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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对梵地冈做了什么？”
关掉车上的电台广播，李杰带着古怪的表情向法洛询问道。
继女修士长的狂乱**照片被李杰贴到修道院门口，让那些神棍气了个半死之后，法洛动过手脚的那个男人也被发现，同时带回了教皇厅接受严格的审查。可是那个男人似乎受了相当大的打击，不但口齿，而且满嘴胡言乱语。就在他被带离审判厅之时，男人的身体忽然如同充涨的皮球般爆炸开来，从中涌出的肉色小虫铺天盖地，瞬间便吃光了当时在审判厅中的人。包括两位高级红衣主教，而之后的情况，因为受到严密的情报封锁所以不得而知，但是光是想想，那恐怕都是能让人浑身打颤的场景。
“没做什么啊。”
即便喝着罐装的红茶，法洛依然没有改变她那悠闲的笑容。
“我不过是召唤了几千条魔界的食人虫而已，这也算是我给梵地冈的一点点小教训而已。”
“听说那虫子还会在死尸上繁殖？”
“一具尸体大概能够繁殖数千条吧…………李杰先生，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嘛，反正这又不会让世界毁灭。”
“哈啊…………也是。”
甚至连教训的时间都懒的浪费，李杰放弃了对与法洛的思想教育指导。在三天前他们已经离开英国，几经周折之后，目前他们来到了罗马尼亚的深山，只要再过两三天，那么穿过罗马尼亚的森林和高山，进入边界后，离李杰的藏身处也不远了。虽然秉承着小心谨慎，绝不留下任何线索的态度，但是一想起马上就要见到韩雪，李杰内心还是不由的焦躁起来。
明明韩雪只要使用空间跳跃的话，以她现在的能力，找到自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在私情面前，李杰依然需要保持冷静客观的判断能力。无论如何，法洛之前所做的一切的确带给斯达芬太大的伤害，她现在是否能站起来还是个问题。而李杰又不可能让菲娜独自一人承担守护的重任，所以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拒绝那就在眼前的诱惑。
反正马上就要见到了，也不急于一时。
李杰总是这样冷静的说服自己，至于这究竟有多大的用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今天就住这里吧。”
李杰将车开进山道边的汽车旅店当中，由于山道弯曲漫长，有时候一走就要两三天。所以这样的旅店也颇受欢迎，虽然价钱自然是昂贵许多，但是在李杰来讲，这根本不是问题。
另外一方面，山道中的旅店龙蛇混杂，逃犯或者黑帮分自之类也经常选择在这里落脚和交易，这也是李杰选择的主要原因。
在给自己和法洛定了两间上好的单人间后，李杰便带着法洛缓步走进了汽车旅店旁的酒吧，而当他踏进门，不经意间扫向酒场之内时，忽然，脸色瞬变，接着拉过法洛的手迅速后退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那家伙啊…………”
李杰躲在门口，望着正靠着墙闭目独饮的“剑帝”卡洛斯，自从他在那个奇怪的空间消失后，李杰就再也没有收到关于此人的消息。没想到他居然出现在了这个乡村旅店，这让李杰颇为惊讶。他拉过法洛，简短的向她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法洛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要跟踪他吗？”
“没错，这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肯定有问题。”
李杰一边念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老套的台词，一边仔细观察着对方。只见此刻的卡洛斯已经完全失去了以前的那种霸气，他如同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埋头于酒瓶之中。李杰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已经变的虚弱了许多，甚至气势已经不比之前。
“这家伙出了什么问题？”
不待李杰多想，卡洛斯站起身来，遥遥晃晃的离开了酒吧，但是他并没有向住宿的地方走去，而是顺着一条小路上山。李杰和法洛对视了眼，点了点头，接着迅速跟了上去。
山路很难走，不过卡洛斯醉的很厉害，丝毫没有发现跟在他后面的人。李杰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觉，生怕这是一个诱他们入洞的陷阱。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四周并没有埋伏，一切都很正常，甚至正常到不正常的地步。
“喂！老鬼！！”
而就在此刻，卡洛斯停下脚步，他站在一大块岩石上，冲四周大喊着。李杰微一摇头，拉着法洛钻进附近的石头阴影中，透过野草的缝隙仔细张望着。
“老鬼！出来！！”
卡洛斯打碎手中的酒瓶，接着居然坐在地上，象个三岁孩子般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力量不够，不够啊！！老鬼！”
这家伙，该不会是疯了吧？
李杰莫名其妙的探出头，正准备向他搭话，结果他立刻又缩了回来。因为此刻，在哭泣的卡洛斯身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袍，面目慈祥的老人。
“孩子，你累了。”
老人说着，疼爱的将手放在卡洛斯的头上抚摸，而卡洛斯也渐渐停止了哭泣，但是始终不见他抬头，只见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老人的手从卡洛斯的头部滑落，按在他的肩膀上。
“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
“我…………我…………”
“你做的很好，我的孩子。”
老人轻轻叹息了声，拍了拍卡洛斯的肩膀。
只见，卡洛斯的头，忽然之间象皮球一般滚落在地，这让李杰和法洛大吃一惊。
但是当他们再次望去时，除去尸体以外，却再也看不见任何人了。
“就这么死了？”
李杰示意法洛稍安勿躁，接着他小心谨慎的从草丛之中闪出，慢慢走向卡洛斯一动不动的尸体。卡洛斯的头掉落在离李杰不远的地方，皮肤下已经失去了血色，但是他的表情却是非常幸福，仿佛在被杀的瞬间，他已经完全得到了解脱。
切口很整齐，丝毫看不出来是被什么东西切过，甚至连脊椎骨都被整齐的切开，露出漂亮的缺口。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李杰眯起眼睛，仔细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那老人明明手中没有拿任何武器，但是事实却不容置疑。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就是最好的证明。
“怎么样？”
法洛见李杰不说话，便径自走了过来，她望了一眼尸体，但是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我们走吧，反正他人已经死了，在这里待下去会更危险哦？”
“我知道。”
李杰死死盯着眼前的尸体，他并非不清楚这个道理，可是他非但不想走，相反，李杰的内心正在渴望危险的到来。虽然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源自何处的突发心情，但是李杰已经决定赌一把。虽然就这样离开，回去之后再做详细调查会比较安全。不过难得遇到能够将卡洛斯打倒的高手，而且按照之前的谈话来看，那名老人在组织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更何况，李杰还有隐藏的招术，只要对方不是贝洛丝那种不死身，那么保护法洛全身而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为什么你们不走呢？”
果然，就在这时，那名老人从李杰右边的草丛中走出，他披着黑色的外套，两只眼睛流露出疲劳和倦怠。雪白的胡子垂在胸前，看起来好像一个年老垂已的旅行修道士。不过李杰注意到他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宝石戒指。
“你是什么人。”
李杰微微侧过身体，半面向老人，同时他的一只手已经按在腰间的蛇牙上。
“初次见面…………这样说有点滑稽啊，毕竟我很久之前，就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
说着，老人苦笑了下，咳嗽起来。而李杰则眉头微皱，过了数秒后才回答。
“如果我没有得老年健忘症的话，我想我并没有和你见过面。”
“的确，我们是没有见过。”
老人点了点头，他又上前两步，扫了法洛一眼。接着将目光再次放回李杰身上，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不过，我的确曾经有拜托过你一件事，不是吗？”
“事…………？”
“…………”
老人没有说话，相反的，他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在李杰面前晃了晃。那是很独特的，黑底金边的信封。李杰微皱眉头，接着他迅速从大脑的角落中，寻找出了这让他感到熟悉的原因。
“那份信是你写的？”
“没错，指示韩雪去寻找你的人，就是我。李杰先生。”
老人说着，叹了口气。他无奈的踢了下在脚边已经没有半丝生气的卡洛斯的头。
“看，本来我并不想出现在你们面前，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得承认，李杰先生您做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但是我现在并不想和你敌对，希望你能让开。”
“很抱歉，不过我想，我现在应该有理由要求你给我一个答案。”
李杰眯起了眼睛，在见到这老人的瞬间，他的脑中似乎已经将这一系列的事件都联系了起来，但是还有几个方面依然无法理解。而老人则又叹了口气，他的身体似乎很差，可是李杰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之前他只是举手一掌，就杀掉了卡洛斯，虽然那时候他酒醉意识不清，但是身为强者，本身就具备条件反射般的自我保护能力，一般人即便动手，也没有办法瞬间取其性命。
“………首先我想知道，李杰先生究竟对我们了解到什么地步。”
在李杰的攻势下，老人拉下了脸。不过对他而言，此刻并非和李杰翻脸的最好时机。
“首先，你让韩雪脱离组织，并且让她来投靠我的理由…………”
“………………请继续。”
“是为了完成仪式吗？”
李杰犹豫了下，这才继续说道。如果没有爱琳之前的发言，他根本没有联想到这个方面。但是当爱琳说明，自己的能量补充是来自于其它死神的灵魂时，李杰的脑中忽然涌现了这丝灵感。在爱琳没有接受足够的能量之前，以韩雪的实力，虽然足够格当一个出色的杀手，但是却无法稳定的占领“终末天使”第十三的位置。按照菲娜的说法，那是对其它终末天使进行监视，并且抹杀的最强大存在。而以韩雪的力量，根本无法坐牢这个位置。想要完成仪式的话，爱琳就必须吸收其它死神的灵魂，但是没有任何理由，随意抹杀自方精英部队。这显然是本末倒置的行为，根据菲娜之前的报告来看，现在的终末天使几乎不剩几人了。而韩雪的力量，则已经进步到相当强大的地步。
虽然从组织的角度来考虑完全想不同，但是如果光以“让韩雪变强”的角度来考虑的话，那么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没错，我必须要韩雪完成仪式。”
“但是，其余的终末天使都死光的话，光有第十三位，也没什么用吧。”
听到这里，老人脸上露出了和蔼的微笑。这让李杰心里一惊，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李杰先生，因为是你带韩雪渡过了这么多难关的，所以我想，我有义务回答你的这个问题。除了‘终末天使’第一位和第十三位以外，剩下的所有‘天使’，全部都是我们人工创造出来的。”
“…………！！”
李杰眉头一皱，而法洛那原本悠闲的笑容，此刻也变的僵硬起来。
“她们虽然都也挺过了各种各样的难关，并且得到了死神的承认。可惜的是，她们的身体毕竟还是人类，和真正的‘终末天使’完全不同。她们没有那种优秀的身体，只有靠能力来补足。而对我们来说，这些棋子都是可以补充的。”
“但是，组织里应该不会都象你一样吧，否则你也不用把韩雪塞给我了。”
“当然，他们不懂得从长远的角度去看，为了巨大的潜在利益，必要的牺牲是绝对的。可是，大部分人都没有这种眼光………”
“你究竟对梵地冈做了什么？”
关掉车上的电台广播，李杰带着古怪的表情向法洛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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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什么啊。”
即便喝着罐装的红茶，法洛依然没有改变她那悠闲的笑容。
“我不过是召唤了几千条魔界的食人虫而已，这也算是我给梵地冈的一点点小教训而已。”
“听说那虫子还会在死尸上繁殖？”
“一具尸体大概能够繁殖数千条吧…………李杰先生，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嘛，反正这又不会让世界毁灭。”
“哈啊…………也是。”
甚至连教训的时间都懒的浪费，李杰放弃了对与法洛的思想教育指导。在三天前他们已经离开英国，几经周折之后，目前他们来到了罗马尼亚的深山，只要再过两三天，那么穿过罗马尼亚的森林和高山，进入边界后，离李杰的藏身处也不远了。虽然秉承着小心谨慎，绝不留下任何线索的态度，但是一想起马上就要见到韩雪，李杰内心还是不由的焦躁起来。
明明韩雪只要使用空间跳跃的话，以她现在的能力，找到自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在私情面前，李杰依然需要保持冷静客观的判断能力。无论如何，法洛之前所做的一切的确带给斯达芬太大的伤害，她现在是否能站起来还是个问题。而李杰又不可能让菲娜独自一人承担守护的重任，所以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拒绝那就在眼前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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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总是这样冷静的说服自己，至于这究竟有多大的用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今天就住这里吧。”
李杰将车开进山道边的汽车旅店当中，由于山道弯曲漫长，有时候一走就要两三天。所以这样的旅店也颇受欢迎，虽然价钱自然是昂贵许多，但是在李杰来讲，这根本不是问题。
另外一方面，山道中的旅店龙蛇混杂，逃犯或者黑帮分自之类也经常选择在这里落脚和交易，这也是李杰选择的主要原因。
在给自己和法洛定了两间上好的单人间后，李杰便带着法洛缓步走进了汽车旅店旁的酒吧，而当他踏进门，不经意间扫向酒场之内时，忽然，脸色瞬变，接着拉过法洛的手迅速后退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那家伙啊…………”
李杰躲在门口，望着正靠着墙闭目独饮的“剑帝”卡洛斯，自从他在那个奇怪的空间消失后，李杰就再也没有收到关于此人的消息。没想到他居然出现在了这个乡村旅店，这让李杰颇为惊讶。他拉过法洛，简短的向她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法洛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要跟踪他吗？”
“没错，这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肯定有问题。”
李杰一边念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老套的台词，一边仔细观察着对方。只见此刻的卡洛斯已经完全失去了以前的那种霸气，他如同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埋头于酒瓶之中。李杰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已经变的虚弱了许多，甚至气势已经不比之前。
“这家伙出了什么问题？”
不待李杰多想，卡洛斯站起身来，遥遥晃晃的离开了酒吧，但是他并没有向住宿的地方走去，而是顺着一条小路上山。李杰和法洛对视了眼，点了点头，接着迅速跟了上去。
山路很难走，不过卡洛斯醉的很厉害，丝毫没有发现跟在他后面的人。李杰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觉，生怕这是一个诱他们入洞的陷阱。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四周并没有埋伏，一切都很正常，甚至正常到不正常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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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打碎手中的酒瓶，接着居然坐在地上，象个三岁孩子般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力量不够，不够啊！！老鬼！”
这家伙，该不会是疯了吧？
李杰莫名其妙的探出头，正准备向他搭话，结果他立刻又缩了回来。因为此刻，在哭泣的卡洛斯身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袍，面目慈祥的老人。
“孩子，你累了。”
老人说着，疼爱的将手放在卡洛斯的头上抚摸，而卡洛斯也渐渐停止了哭泣，但是始终不见他抬头，只见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老人的手从卡洛斯的头部滑落，按在他的肩膀上。
“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
“我…………我…………”
“你做的很好，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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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他们再次望去时，除去尸体以外，却再也看不见任何人了。
“就这么死了？”
李杰示意法洛稍安勿躁，接着他小心谨慎的从草丛之中闪出，慢慢走向卡洛斯一动不动的尸体。卡洛斯的头掉落在离李杰不远的地方，皮肤下已经失去了血色，但是他的表情却是非常幸福，仿佛在被杀的瞬间，他已经完全得到了解脱。
切口很整齐，丝毫看不出来是被什么东西切过，甚至连脊椎骨都被整齐的切开，露出漂亮的缺口。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李杰眯起眼睛，仔细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那老人明明手中没有拿任何武器，但是事实却不容置疑。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就是最好的证明。
“怎么样？”
法洛见李杰不说话，便径自走了过来，她望了一眼尸体，但是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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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死死盯着眼前的尸体，他并非不清楚这个道理，可是他非但不想走，相反，李杰的内心正在渴望危险的到来。虽然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源自何处的突发心情，但是李杰已经决定赌一把。虽然就这样离开，回去之后再做详细调查会比较安全。不过难得遇到能够将卡洛斯打倒的高手，而且按照之前的谈话来看，那名老人在组织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更何况，李杰还有隐藏的招术，只要对方不是贝洛丝那种不死身，那么保护法洛全身而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为什么你们不走呢？”
果然，就在这时，那名老人从李杰右边的草丛中走出，他披着黑色的外套，两只眼睛流露出疲劳和倦怠。雪白的胡子垂在胸前，看起来好像一个年老垂已的旅行修道士。不过李杰注意到他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宝石戒指。
“你是什么人。”
李杰微微侧过身体，半面向老人，同时他的一只手已经按在腰间的蛇牙上。
“初次见面…………这样说有点滑稽啊，毕竟我很久之前，就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
说着，老人苦笑了下，咳嗽起来。而李杰则眉头微皱，过了数秒后才回答。
“如果我没有得老年健忘症的话，我想我并没有和你见过面。”
“的确，我们是没有见过。”
老人点了点头，他又上前两步，扫了法洛一眼。接着将目光再次放回李杰身上，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不过，我的确曾经有拜托过你一件事，不是吗？”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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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没有说话，相反的，他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在李杰面前晃了晃。那是很独特的，黑底金边的信封。李杰微皱眉头，接着他迅速从大脑的角落中，寻找出了这让他感到熟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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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指示韩雪去寻找你的人，就是我。李杰先生。”
老人说着，叹了口气。他无奈的踢了下在脚边已经没有半丝生气的卡洛斯的头。
“看，本来我并不想出现在你们面前，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得承认，李杰先生您做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但是我现在并不想和你敌对，希望你能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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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眯起了眼睛，在见到这老人的瞬间，他的脑中似乎已经将这一系列的事件都联系了起来，但是还有几个方面依然无法理解。而老人则又叹了口气，他的身体似乎很差，可是李杰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之前他只是举手一掌，就杀掉了卡洛斯，虽然那时候他酒醉意识不清，但是身为强者，本身就具备条件反射般的自我保护能力，一般人即便动手，也没有办法瞬间取其性命。
“………首先我想知道，李杰先生究竟对我们了解到什么地步。”
在李杰的攻势下，老人拉下了脸。不过对他而言，此刻并非和李杰翻脸的最好时机。
“首先，你让韩雪脱离组织，并且让她来投靠我的理由…………”
“………………请继续。”
“是为了完成仪式吗？”
李杰犹豫了下，这才继续说道。如果没有爱琳之前的发言，他根本没有联想到这个方面。但是当爱琳说明，自己的能量补充是来自于其它死神的灵魂时，李杰的脑中忽然涌现了这丝灵感。在爱琳没有接受足够的能量之前，以韩雪的实力，虽然足够格当一个出色的杀手，但是却无法稳定的占领“终末天使”第十三的位置。按照菲娜的说法，那是对其它终末天使进行监视，并且抹杀的最强大存在。而以韩雪的力量，根本无法坐牢这个位置。想要完成仪式的话，爱琳就必须吸收其它死神的灵魂，但是没有任何理由，随意抹杀自方精英部队。这显然是本末倒置的行为，根据菲娜之前的报告来看，现在的终末天使几乎不剩几人了。而韩雪的力量，则已经进步到相当强大的地步。
虽然从组织的角度来考虑完全想不同，但是如果光以“让韩雪变强”的角度来考虑的话，那么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没错，我必须要韩雪完成仪式。”
“但是，其余的终末天使都死光的话，光有第十三位，也没什么用吧。”
听到这里，老人脸上露出了和蔼的微笑。这让李杰心里一惊，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李杰先生，因为是你带韩雪渡过了这么多难关的，所以我想，我有义务回答你的这个问题。除了‘终末天使’第一位和第十三位以外，剩下的所有‘天使’，全部都是我们人工创造出来的。”
“…………！！”
李杰眉头一皱，而法洛那原本悠闲的笑容，此刻也变的僵硬起来。
“她们虽然都也挺过了各种各样的难关，并且得到了死神的承认。可惜的是，她们的身体毕竟还是人类，和真正的‘终末天使’完全不同。她们没有那种优秀的身体，只有靠能力来补足。而对我们来说，这些棋子都是可以补充的。”
“但是，组织里应该不会都象你一样吧，否则你也不用把韩雪塞给我了。”
“当然，他们不懂得从长远的角度去看，为了巨大的潜在利益，必要的牺牲是绝对的。可是，大部分人都没有这种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