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了“夜幕”的弗里德利尔和奥伊芙,他们悄悄的返回到军械库的大门处,他们看到军械库的大门虽然尚未关闭,但此刻的门外却聚集了更多的戒备卫兵。卫兵们亦点燃了更多的火把且将军械库外的空地照的雪亮。

    “他们很快就会发觉巡逻队没有按时回去了。”弗里德利尔说道。

    “不必担心,布鲁利斯他也很快就会行动了。”奥伊芙说道,“按计划,他和嘉兰反抗军就会在这个时候突击这里的。而我们就赶在他们混战的时候一起冲出去。”

    弗里德利尔点了点头。

    奥伊芙继续说道,“我们的动作一定要快,我们要和反抗军一起迅速结束战斗并离开这里。要不然的话,一旦城市卫队的士兵赶过来,这里将会被围得水泄不通,任谁也插翅难飞了。”

    “好的,女王陛下。”弗里德利尔紧握着“夜幕”一笑说道。

    片刻之后,随着军械库大门外突然响起了嘈杂喊杀声,弗里德利尔与奥伊芙相顾一望,即迅速的一起冲向了门外。

    正如计划的那样,冲出军械库大门的弗里德利尔立刻看到,此时正约有百余名装备简陋的嘉兰人手持着短刃杀向了军械库门前的亚梭尔卫兵。

    受到攻击的亚梭尔士兵立刻组织起了战斗,他们结阵向前试图阻止嘉兰反抗军闯入军械库,但却不想,此时就在他们背后的军械库里又瞬时杀出了弗里德利尔和奥伊芙。

    “夜幕”弗里德利尔的手中上下急速翻舞,不等奥伊芙将“荆棘之毒”刺入第一个士兵的后背,弗里德利尔已经将两名背对自己的亚梭尔士兵生生砍杀。

    亚梭尔士兵的鲜血迸溅到了弗里德利尔的身上,脸上。伴着血腥味,弗里德利尔找到了久违的战斗快感,此刻的他犹如冲入羊群的狼王,肆意的将这些敌人撕咬并扯碎。

    奥伊芙惊叹于弗里德利尔战斗技巧高超的同时,也寻看到了向自己接应而来的布鲁利斯。随即,奥伊芙蹬踏上了一个亚梭尔士兵的后背,翻身将其跃起刺杀后,冲到了迎来的布鲁利斯的身旁。

    “小姐,你们快走。”布鲁利斯持着盾牌为奥伊芙格开了她身后一个挥来的弯刀后,急忙的冲她说道,“你们快去马车那里。”

    “按计划行动,我们一起走。”奥伊芙反手将“荆棘之毒”刺向那个士兵后说道。

    “反抗军不止想袭击这里的卫兵,他们还计划要烧毁这里。”布鲁利斯持着盾牌继续护住奥伊芙说道。

    “不可能,时间不够。城市卫队很快就会赶到这里的。”奥伊芙向布鲁利斯说道,“你快和我们一起走。”

    “小姐,我...”布鲁利斯看着身边战斗着的嘉兰同胞,稍稍有些犹豫。

    “我命令你,快走,不要进行无谓的战斗。”奥伊芙冲犹豫不决的对布鲁利斯继续说道。

    “遵命,小姐。”布鲁利斯在稍加犹豫后开口说道。

    奥伊芙于盾牌后向激战中的弗里德利尔挥了挥手,弗里德利尔也很敏锐的看到她的动作。他在削掉一个亚梭尔士兵的手腕后向奥伊芙快步冲了过来。

    “我们走,反抗军他们要留在这里继续战斗。”奥伊芙在削断一杆刺来的长矛后冲弗里德利尔喊道。

    “好,那就不要犹豫了。”弗里德利尔说着便冲到了布鲁利斯盾牌的掩护下,并和奥伊芙一起向战场外缘退去。

    在远离了军械库门前混乱的战局后,布鲁利斯将沉重的盾牌背到的身后,他与奥伊芙和弗里德利尔一起遁入了狭窄黑暗的街道中。在奥伊芙的带领下,三人穿越了两个街区,来到了狮心城中以嘉兰贫民为主要居民的西城区。

    在西城一处悬挂着大幅亚梭尔鹰翼太阳竖旗的钟楼下,三人顺利的找到了涅兹戈达的马车。但当布鲁利斯和奥伊芙试图快速向马车跑去的时候,弗里德利尔拦住了他们,并小声说道,“先观察一下再行动不迟。”

    奥伊芙会意,她藏身于黑暗之中,向马车及其附近安静的观察起来。直到她看到阿毗弃从车篷内伸出了头来,她才安心的呼了一口气。随后,奥伊芙向弗里德利尔歪了歪头说道,“真难想象,像你这么小心的人,之前是怎么会被亚梭尔人抓为俘虏的。”

    “在我们斐顿有句俗语,再有力的桨手也划不过一块破了洞的小帆。”弗里德利尔一笑说道。

    布鲁利斯此时插嘴说道,“击败你的那个梦魇军,还有他们的将领多依姆可不是什么破了洞的帆,他们是亚梭尔西方之王手下的精锐王牌。你和你的斐顿军队打不过他,那也很正常。”

    “哦,布鲁利斯,我的朋友,你这句话真是伤了我的心了。”弗里德利尔说道。

    “好了,有什么话我们到马车上去再说吧。”奥伊芙说着起身便向马车悄悄跑了过去。

    当三人翻上马车,藏入漆黑的马车车篷之中后,藏身于马车中就等的阿毗弃当先开口说道,“我们在这里等到天亮就可以了,等天一亮,城门就开了,那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

    “经过今晚反抗军的这么一闹腾,城门还能顺利的打开吗?”弗里德利尔问道。

    “西二门和西三门不一定会开,但西一门肯定是会开的。”布鲁利斯说道,“但我担心他们会因此严查出城的人员。”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借着烟雾闯出去怎么样?”阿毗弃拍了拍车棚内装着的几包烟雾说道。

    “那么做的话比较危险。”奥伊芙说道,“如果他们设置了拒马的话,我们将很难闯出那道狭窄的城门。”

    “小姐,如果你担心他们设置了拒马的话,那我们就换第二个方案,一起通过下水道游进护城河好了。”布鲁利斯说道。

    奥伊芙思索了一番而后问道,“你觉得呢?弗里德利尔。”

    “通过护城河需要的是运气,如果我们不被发现还好,万一我们在游过护城河的时候被发现了,那我们将会毫无还手之力,眼睁睁的看着箭矢射向我们。而通过城门需要的则是勇气,即使他们设置了拒马,如果我们足够机敏和勇敢,那也是可以闯过去的。”弗里德利尔说道。

    “好吧,霜迹岛的塔鲁朋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那我们就一起闯过城门好了。”奥伊芙说道。

    第二天一早,涅兹戈达驱动了马车,马车穿过狮心城西城区狭窄的街道,缓缓的向西门驶去。

    在马车缓缓行进的途中,布鲁利斯通过车篷上的一个小洞窥探着前方,为涅兹戈达指引着道路。身为亚梭尔人的涅兹戈达神情轻松,他叼着烟卷拉动着马缰,在马车缓缓经过路旁两个站着的城市卫兵的时候,他甚至还向他们热情的用亚梭尔语打了招呼。

    就在众人心以为马车就会这样缓缓的驶近西一门的时候,马车忽而在即要穿出小巷的时候停了下来。

    “前方主干道上有亚梭尔贵族的队伍通过,卫兵戒备了这一带。”涅兹戈达在勒停马车后从车前低声向后问道,“小姐,我们要不要绕路?”

    “不要绕路,那样会惊动卫兵的,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过去就好。”奥伊芙凑到车篷上的孔洞向外看了看,而后低声向涅兹戈达说道。

    “好的,小姐。”涅兹戈达说道。

    奥伊芙在孔洞处向外观看了一番后,随即反身离开了那里。在奥伊芙离开后,阳光因失去了阻碍而从孔洞照进,并在黑暗的车篷内形成了一道细窄的光柱。光柱因此而又径直的照到了弗里德利尔的手背上。

    弗里德利尔翻过手背,光线照在了他的手心。看着照在手心的光柱,迟疑间,弗里德利尔觉得这道光好似是先祖对自己的指引。想到这里,他即刻起身靠近了那个孔洞,并通过那个孔洞向外观察了起来。

    通过孔洞他看到,在马车正对的宽阔街道上,一队亚梭尔卫兵已然隔开了熙攘的市民,紧接着,一队身着华丽衣服的亚梭尔近卫骑兵手持矛枪缓步而过。

    正当弗里德利尔以为骑兵仪仗队伍之后应该出现一个由高头大马牵引的华丽马车的时候,他惊讶的看到,在骑兵仪仗队之后出现的竟是一队衣衫褴褛的奴隶。这群奴隶长着各色的面孔,他们浑身污浊不堪,有的人甚至衣不遮体。看到这里,弗里德利尔不禁心想,他们或许是来自各地的战俘。

    这些战俘脚步沉重,身体前倾,因为在他们的身上,绑着的是宽重的拖绳。而拖绳之后,拖着的则是一辆装饰华贵的沉重马车。而在马车之上的,则是一个胖丑的亚梭尔贵妇。

    正当弗里德利尔失望的看到马车上坐着的贵族竟是如此没有姿色的时候,他同时还看到,在其身后又出现了一队拉动马车的纤夫奴隶。这次,弗里德利尔用手按住车篷,他仔细的向那群奴隶纤夫观察了起来,随后,他惊愕的发现,这一队奴隶中竟然有数个人是满头金发,身材魁梧的斐顿战俘,而这些战俘中,似还有一个人看起来有些面熟!

    看到这里,弗里德利尔立刻拉起了马车内的罩袍,并迅速反身跳下了马车。他身着罩袍快步的冲至了路口外。在挤进熙攘围观的人中后,弗里德利尔定眼向那些拉动马车的战俘仔细看去。在对那名看似熟悉的斐顿战俘奴隶细细看了片刻之后,弗里德利尔先是难以置信的惊呆的头皮发麻,紧接着,他既又激动的热血上涌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看着这个熟悉的战俘从自己身前不远处艰难拉车走过,弗里德利尔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眼眶中充盈的热泪,但在泪水仅仅流出了一滴后,他即又咬紧了牙关。

    他认识他,而且非常熟悉,他看到他比以前瘦了很多,也显得更苍老了许多,但他还是一眼便从众多拉车的奴隶中认出了他,因为他是他的老伙计,他是星光号的领航员,塔雷加利尔。

    原来塔雷加利尔在那次吹响龙心号角,将敌人吸引至他那里之后并没有死。弗里德利尔此时方想到,这也难怪,他一个人又怎么会战死呢,他吸引了大量的敌人将他包围,而他也只可能是被俘。

    看着塔雷加利尔肮脏的衣衫,消瘦了的身形,和他迈出的艰难吃力的沉重的步子,弗里德利尔感到了心头一阵绞痛。他觉得,塔雷加利尔成了这个样子,很大一部分的过错在于他的指挥不力,想到这里,弗里德利尔感到了懊悔和耻辱。

    “你在干什么?”就在弗里德利尔看着塔雷加利尔缓缓走过时,奥伊芙此时匆忙赶至了他的身边,她在人群中低声向弗里德利尔问道,“你应该回到马车上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弗里德利尔没有回答奥伊芙的话,他于罩袍之中伸手紧紧握住了“夜幕”,而后他向她低声问道,“告诉我,奥伊芙,我的剑是不是能让白天变为黑夜?”

    看着弗里德利尔涨红的眼睛,又听到了他充满杀意的语调,奥伊芙感到有些意外,她迟疑的向他回答说道,“如果它的能量没有耗尽,那就能。”

    “好。”弗里德利尔咬牙说道。

    随着弗里德利尔的话音落下,奥伊芙立刻发觉原本和煦的阳光开始变得暗淡了起来。

    抬头看向天空,奥伊芙惊讶的发现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不知从何处聚起了一团团奇怪的乌云,不多时,整个天空便变得乌云密布了起来。这些黑暗的云朵不知从何而起,又不知从何而聚,它们不断聚拢,又迅速加厚。在浓密乌云的遮蔽下,阳光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难以穿透它们。

    惊讶于天空迅速变暗的奥伊芙发现,这些乌云它们在天空中不停的加剧变化,而随着它们的不断变化和急剧的增厚,这些云朵也愈发变得漆黑可怖了起来。再向后继续看,奥伊芙难继而难以置信的发现,在那漆黑可怖的云层中,似乎还出现了微微闪闪的星光。

    难道这就是“夜幕”的能力吗,奥伊芙心想着从天空收回了目光,她看了看一旁伺机欲动的弗里德利尔,又看了看整个陷入到了黑暗之中的狮心城。

    狮心城在段时间内即被黑暗笼罩,而城市街道上的人们,自然也好奇和惊讶的看向了原本晴朗的天空。在看到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已然是黑云密布了之后,城中的人们也不禁开始有些慌乱了起来。前行的贵族队伍也因此放缓了前进的速度,一些卫兵也顿感意外的抬头看起了越发黑暗的天空。

    “弗里德利尔,你要做什么?”奥伊芙此时看向弗里德利尔低声问道。在说话的同时,奥伊芙发现,因为天色变得过于黑暗,她现在几乎都看不到弗里德利尔罩袍下的面目了。

    “制造点混乱,救个老朋友。”弗里德利尔向奥伊芙撂下一句话后,立刻闪身冲出了人群。

    天空昏暗,大地无光。没人会想到天色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变得这么黑暗,也没人会想到此时竟会有人乘机袭击卫兵队伍,更也没有人提前准备了火把等照明物。

    闪出人群的弗里德利尔借着黑暗的掩护,他在出剑刺杀了一名戒备市民的普通卫兵后,径直的冲向了拉动马车的奴隶队伍。

    在冲进略显慌乱的奴隶队伍中后,他奋起一剑当先挥断了纤夫身后的一排大绳。紧接着,他便快速赶到了此时尚茫然不知所措的塔雷加利尔的身边。他扬手一剑,塔雷加利尔身背上的粗重绳索即被“夜幕”削断。

    塔雷加利尔惊恐的看着这个将自己身上绳索斩断的黑影,他对着罩袍下的黑暗面孔张了张口,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当他迟疑间,弗里德利尔此刻开口说道,“嘿,老伙计,你瘦了。”

    在听到弗里德利尔的这句话后,塔雷加利尔先是震惊的一愣,紧接着,他便激动的嘶哑喊问道,“塔鲁!是你吗?!”

    弗里德利尔不及回答塔雷加利尔的问题,他便反身刺出一剑。在刺死这个赶来的亚梭尔卫兵后,弗里德利尔拿起那士兵掉落的弯刀扔给塔雷加利尔,并说道,“当然是我,老伙计。”

    “塔鲁!”塔雷加利尔激动的哭了起来,他接过了弗里德利尔丢来的弯刀,即哭叫着用力劈砍向了另一个赶来的亚梭尔卫兵。

    “老伙计,快给所有的俘虏都松绑,我们需要人手。”弗里德利尔在快速的观察了一眼形势后即对塔雷加利尔喊道。随后,弗里德利尔即独身一人冲向了第一辆马车。他看到,第一辆车子上的那个丑肥的贵妇此刻正在卫兵的帮助下笨拙的趴下马车。他不等贵妇脚步落地,便奋起杀到。

    “夜幕”的剑锋在弗里德利尔的操持下从贵妇的后背刺入,从胸前穿出,后又横向的将她身体扯裂,并挥砍进了她身旁卫兵的身中。当贵妇的另一名卫士趁机向弗里德利尔挥砍来刀时,弗里德利尔本欲闪躲,但忽见一道暗绿的光影从他眼前掠过。那暗绿的光影在掠过弗里德利尔后准确的刺进了那卫兵的胸膛,他侧目看去,发现此时正是奥伊芙拿着她的“荆棘之毒”赶来协助他了。

    “弗里德利尔你要干什么?”奥伊芙抽回细剑,向他急忙问道。

    “当然是要杀出城去。”弗里德利尔说着转身对对塔雷加利尔及七八名斐顿俘虏,又用斐顿语放喊声喊道,“斐顿勇士们,听我号令!一起向西一门移动,我们杀出去,快!”

    看到眼下混乱不堪的情形,奥伊芙也知别无选择,她即刻向弗里德利尔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没什么计划,让涅兹戈达驾车强冲西门,我们跟在他的马车之后冲出去。”弗里德利尔说道,“动作要快,我们必须赶在城门那里的卫兵得到这里的消息前突破那里。”

    “好吧。”奥伊芙点头说道。

    不等奥伊芙反身离开去通知涅兹戈达,弗里德利尔既又向奥伊芙补充了一句说道,“注意安全。”

    奥伊芙点头,而后迅速挤进了混乱的人群。

    在其他俘虏被赶来的亚梭尔骑卫兵杀死的同时,弗里德利尔已然招呼了塔雷加利尔,并带着八九个被救的斐顿战俘乘机奔进人群,向狮心城西一门而去了。

    涅兹戈达在得到奥伊芙通知后,即刻调转驾马车与她一起赶向了狮心城西一门。在西一门城门外的主道上,奥伊芙见到了弗里德利尔一行,一众人迅速进行了汇合。

    “快走,我们要赶在卫兵收起吊桥前通过那里。”弗里德利尔说道。

    “让那两个受了伤了斐顿人到马车里来。”奥伊芙单手支起马车蓬向弗里德利尔说道,“这里面还有点空间。”

    “我来驾马车。”布鲁利斯此时取了盾牌跳下了马车蓬,他在将盾牌横于身前后与涅兹戈达换了位置。

    随着布鲁利斯奋力的抽动马鞭,马车即快速的向着城门飞奔而去。

    马车飞奔很快便至城门下,因“夜幕”带来的视线阻碍,城门守卫没有及早的发现奔踏而来的马车,他们更没有来得及将拒马放在合适的位置。布鲁利斯驾着马车对着敞开的大门一冲而过,在穿过拒马的同时,他亦刻意操控马车撞到了几个躲闪不及的卫兵。

    在马车冲过城门的同时,阿毗弃向城门处投去了烟雾包。弥漫的刺鼻黄色烟雾,令城门两侧的守卫人马皆受到了干扰和刺激。受到烟雾影响的马匹,甚至嘶鸣着甩落了几个欲骑马追赶马车的骑兵门卫。

    “屏住呼吸。”弗里德利尔紧随马车而至,在抵达城门附近后,他向身后的斐顿战士大声吼道,“冲出城门。”

    “塔鲁!”塔雷加利尔喝道。在塔雷加利尔的话音落下后,其余几名斐顿战俘也随着喊道,“塔鲁。”

    “你们的气势哪去了?”弗里德利尔说着迎向了一个逃出烟雾的亚梭尔卫兵。随后他奋起一剑用力刺透了这个卫兵带有护心镜的甲衣,在将瞪时死去的卫兵尸体蹬开,并从其铁甲中拔出剑身的同时,弗里德利尔既又说道,“我想知道你们还是不是斐顿战士。”

    “塔鲁!!!”塔雷加利尔和几名斐顿战俘即又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声。

    伴着这道振奋的喊声,弗里德利尔竖持起“夜幕”,一笑率先冲入了烟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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