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姑娘是小半年前找的铁匠,我对画像一事不抱太大希望。”言锦又道。

    顾清欢也能理解,谁还会记得一个小半年前见过的人?

    顶多是记得一些特征。

    “这也好过漫无目的的搜寻了。”顾清欢安慰道。

    “是啊,比之前毫无线索的情况,要好多了。”

    言锦话锋一转:“这多亏了清欢你,要不是你昨天的提示,我和哥哥都以为那牌子与丁未背后的组织有关。”

    他们当初怎么能想到,这块从死士身上搜到的牌子,居然是普通人送的呢?

    “这没什么。”顾清欢摇摇头。

    言锦却皱起眉:“不过……说来还真是不好意思,明明是清欢你帮了我,哥哥却要与你那这事打赌……清欢,我并不是在替我哥哥说好话,只是我哥哥并非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关于这件事……”

    “无碍。”

    顾清欢抬手,语气淡淡:“我也没太当真,只是图个乐罢了。”

    “你不介意就好。”言锦松了口气,她其实不太理解言昭这次的行为,与往常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

    顾清欢面上淡淡,心里却是相反。

    她相当在意这次打赌的事。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输给言昭。

    前世与言昭斗惯了,若是输给这个死对头,简直比输给顾灵仙还难受!

    “有关于牌子的事,还有其它线索吗?”顾清欢又问道。

    “没了。”

    言锦摇头,“暂时只有这个线索,我刚听到消息,就给你发拜帖,上门来找你了,如果还有别的,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好。”顾清欢笑着点了点头。

    前世言锦被刺杀的谜团,直到她死都没揭开。

    她也很好奇,幕后凶手到底是谁,竟然让言家都碰了壁。

    “说起来……”

    顾清欢又问道:“向全城铁匠铺查人,会不会太张扬了些?若是惊动了幕后黑手,或许会先我们一步朝那个姑娘动手。”

    “放心,我哥哥是托人办理此事。”

    言锦笑了笑:“那人在顺天府当值,故意用另一个案子做由头来查此事,即便查案的捕快也不知晓内情,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顾清欢放下了心。

    很快,她想到了什么,“那个人是……年载舟?”

    言锦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哥哥的朋友就是年载舟,在顺天府做捕快,是一个小队的头领。”

    “那天我离开时,在府内碰到他了。”

    直至现在,顾清欢一想到年载舟,都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原来如此。”言锦点头,“你曾见过他?”

    顾清欢摇摇头:“也是第一次见。”

    前世,她都没见过年载舟。

    说来也怪,年载舟那种拈花惹草的性子,居然都没去过平乐馆。

    不提别的,单单说她,听了她的名字,专门为她来平乐馆的男子女子不计其数,偏偏就没见过年载舟。

    在她落难进平乐馆之前,也不曾在宴会上遇见年载舟!

    算算人脉关系,他们也该是一个圈子的才对。

    她父亲顾以贤是刑部尚书,与年载舟的父亲年竹生是同级,她哥哥顾景行,更是在年竹生掌管的户部里做郎中。

    这样相近的关系,两人也差不了几岁,偏偏就不曾相遇,也是罕见的事了。

    “没见过?竟然一眼认出来了?”言锦的声音将顾清欢拉回现实。

    顾清欢别有深意的说道:“年公子也挺有名的。”

    言锦怔了怔,很快想到年载舟平日骚包的模样,跟着笑了:“懂了,清欢你是从他腰上的香包认出了他?还是从他的衣服看出来的?”

    “都是。”

    顾清欢道:“香包给我的印象更深。”

    差点让她窒息了,能不印象深刻吗?

    “那个啊……”言锦憋笑,“我也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直接打了喷嚏!后来,我就很少见到他了。”

    顾清欢闻言,感觉这事应该有言昭的手笔,言家人最紧张言锦的身体。

    想到这里,顾清欢不由得想起一年后出世的那位神医,再等一年,言锦就有救了。

    只是,这消息还不能说出来。

    她的身份不适合,说出来了弊大于利,若是被人问起,她也解释不清。

    “不过,他为什么喜欢往身上挂那么多香包?”顾清欢不解。

    “听说都是喜欢他的女子送的。”言锦说道。

    顾清欢想到年载舟那身花花绿绿的衣服,一阵恶寒。

    能看上这朵花中奇葩的女子,也是女中豪杰啊。

    “还是别说他了。”

    言锦大概跟顾清欢想到一块去了,摸了摸手臂,有些受不了的样子,她转移话题:“清欢,有你送我的安神香,我再养几日,身体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

    “这些天为了养病,一直闷在家里,父亲与哥哥也不太希望我出门。”

    言锦虽然能理解,却也有些郁闷,她并非外界认为的娴静性子,自然不喜欢被养在深闺,“等过几日我好了,再叫上萱萱,我们三人一起去云深楼吧?”

    “云深楼?”

    顾清欢听到这个地方,眼底一闪。

    言锦毫无察觉,她点头:“是啊,那是帝都新开的酒楼,我哥哥去吃过一次,说味道很好呢,他很少对吃食有这么高的评价,弄得我也很好奇,云深楼的饭菜到底有多好。”

    “那就去试试吧。”顾清欢点头,掩饰眼中深色。

    云深楼……吗?

    还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

    现在这个时间,大家还不知道云深楼是当朝大皇子司修泽开设的酒楼。

    司修泽虽是大皇子,更是皇后所出,可皇后已故多年,娘家势力也早已没落。

    今上至今未立太子,大家都在猜测,今上是否更青睐淑妃所生的二皇子司修远。

    要知道,淑妃娘家李家作为开国功臣之一的家族,发展到今天也是底蕴深厚的世家,淑妃的表哥更是当朝右丞相陈晚山!

    任谁看了,都觉得有母妃家族力量支撑的司修远,比已故皇后所处的司修泽更有机会当上太子。

    哪怕,司修泽是大皇子。

    翻阅史书,“后来居上”的例子多不胜数。

    只是,司修泽也非任人宰割的平庸之辈,为了不被自己的弟弟超越,他在暗地里也做了不少事,例如开设云深楼,明着是酒楼,实际上是收集消息的地方。

    不得不说,司修泽也是极有能力的,前世云深楼在他的运作下,办的极大。

    可最后,都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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