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民间流传有得道飞升的神仙,有助人升仙的灵丹妙药,同时也有邪恶的魔鬼,当然这只是传说。【小说文学网】

    在烽烟四起的中原大地上,这里是如今被兆庭王朝所统治,一向叱诧风云的大将封王郑王府郑天南生三女得一子,得子总是让传统的封建思想所左右,高兴,王府上下承载在喜悦当中,奈何天不遂愿,此子生来顽疾至深,在这个武道盛行的王朝内,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这个征战半个江山的武夫郑天南所接受。嘴上不说,但是心里的遗憾无言以表。

    从出生到现在七岁至今,郑王爷只是偶尔看一下自己这个儿子,平时基本上不关心,平日里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母亲冷秋蝉也自顾着独自修炼,反而是王府内谋士姬长生照顾这位废物世子要多一些。

    手托下巴,一脸呆滞的郑风华静静地坐在王府的厨房门口,因为王府的每天膳食从凌晨开始就要准备好,而世子郑风华也是从凌晨就要起床等在这里,因为他如今要学的就是烹饪之计,脸上还带着伤势。

    旁边一位白衣儒生,也席地而坐。

    “先生,我可有练武的一天,膳食房的厨师拿手绝技皆了然于心,我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可以教我的。”郑风华转头对着儒生说道。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一定要练武的。”儒生微微笑道。

    “父王不喜欢我,就是因为我练不了武,府内家丁丫鬟说,三个姐姐皆是离家出走,甚至远嫁王府,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因为我是颗灾星,前几天听人说,我出生的时候有个道士胡言乱语,甚至传出我是天星下凡,我读了一本杂神论,明白天上有一颗瘟疫星,多半我就是那颗瘟疫星下凡的了,先生教我识字认字,我很感激,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就是练武,让父亲和母亲正眼瞧我一眼,我就满足了。”郑风华突然起身,身体虚弱,脸色发白,但是亦然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或许王府之外的人不理解,为什么堂堂世子殿下会亲自下厨房,若是得不到王府郑王爷的允许,谁敢让世子殿下亲自下厨洗菜做饭,郑天南对待自己的儿子反而没有另外两位义子来得上心。

    姬长生起身对着那道娇小的身影叹了口气道:“或许是你想多了。”

    “先生就爱安慰我,父王贵为一国王爷,武陵城谁人不畏惧,前些日子,我与王府外那几个世家弟子打架,弄得一身伤势回来,进屋撞见父王,父王只说了句,没有那个实力就别去丢人现眼,我知道我打输了,给父王丢脸了,郑家不需要我这样的废物儿子,我心里明白,先生对我好,我知道,做为儿子,我确实是不成器的废物,我不否认,我不怨天不怨人,只怨我自己为何来到世上走一遭。”郑风华歪着小脑袋转过头对着姬长生说道。

    姬长生心里一紧,这些年姬长生没少下功夫,可是都无济于事,郑天南也四处寻访过,但是世人都因为郑天南的杀业不愿意给郑风华看病,所以在四方求过没有结果以后,郑王爷似乎就失去了信心,撒气也只能撒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不争气,可是世子殿下如何造成的原因也只有郑天南和姬长生知道原因,但是都不愿意去注意因为,而是在意的是过程,过程就是事实证明了郑风华是扶不起的阿斗了。

    要进门的一瞬间,郑风华问道:“先生也通晓一些病例,先生就给我个期限,我这病还能活多久?”

    姬长生有些沉默,活多久这个真的不好说,这些年自己下足了功夫,在加上郑风华自己也挣扎这些年,寒气侵扰,毒素强行压制下去,也是王府内高手用真气压制,但是一旦外泄,郑风华就有可能随时丧命,这是一颗定时炸弹,姬长生也不敢保证。

    “先生也没有办法肯定,人说十八而立,我五岁记事起,就想方设法孝顺父母,博得父王欢心,可是依然没有办法让父王朝我微笑一丝,父王母妃给了我生命,我无以为报,只能孝顺十年,我等不了十八而立了,我估计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孝顺十年后我就离开王府,自生自灭。”郑风华低声道。

    “当年的道士李雷风不会无缘无故来到王府,或许你可以去那里看一看。”姬长生长叹一声离开膳食房。

    膳食房门外一位中年男子也长叹一声,无可奈何。

    “为什么要这样待他?”姬长生出门时瞥见那道身影突然说道。

    “若是不这样的话,朝廷那边还会想方设法要了他的命,只有让朝廷知道我郑天南的儿子不为我重视,才会忽略了他的存在,可是我依然小看了京城那边的决心,还是有意让他进京为人质,可是凭借他的身体如何能在京城活下来,长生,你安排吧让他出王府,去天仓山也好,做道士出家也好,好在还有一条活路在。”那道身影缓缓离开膳食房,静静地离开。

    从膳食房出来,郑风华进入书房,挑灯夜读,读的不是经书功法,而是在野外生存的一些知识,平日里也会跟着家将家丁上山寻猎,或者练习一些上山爬树的绝技,当然也会在外面凭借家丁家将做威作虎一翻。

    出门在外这是一些最基本的常事理论。

    “夜深了,可以明天再看。”旁边的伴读先生姬长生说道。

    “先生先睡,风华在看看,最近茅山有消息说想收我做徒弟,去茅山当道士不用出家,还可以娶妻生子,但是我知道这是别人想对父王不利,以我做人质,但是这一次恐怕不能听先生的安排了,去京城做人质可以,但是我得先上天仓山,万一我在天仓山出家做道士,那么我就对别人没有什么威胁了,万一天仓山不收我这个废物做弟子,我辗转直接去京城,我去京城以后,那么父王就可以安安全全的过日子,就是有些丢父王的脸了,废物世子在京城是多么大的丑闻啊。”郑风华抬起书,有些无奈叹息道。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这个娇小的身躯在接受病魔的折磨,所以每到夜晚小家伙都不愿意去睡觉,因为睡下去会被那种痛苦折磨得直接惊醒,那种痛苦,小家伙不愿意去承受,而每当这样情景,外面总会有一道倩影,静静地站在窗外看着自己的儿子受折磨,泪痕满满,不是这位母亲不关心自己的儿子,而是这位母亲无法面对自己的儿子。

    突然一声尖锐的刺啸声音响起,郑风华抬着头望着窗外,此时姬先生依然离去,只留下郑风华一人在书房,郑风华只觉得酷热的天气,哪里会来冬冷的刺啸之声,随即低头看书,刚要低头,一道人影出现,手中断剑明晃晃地拿在手中,郑风华这些也经历过被人刺杀的事情,因为身在王府内这种事情是少不了,郑天南这些年得罪的人不计其数,没有一千至少有八百,报复郑家人是这些不怕死的死士唯一活着的理由。

    郑风华有时候会想,这些人是何苦来着,娇小的身体虽然柔弱,但是并不代表着愿意守株待命去死,身体向后一退,手中书籍扑面砸来,蒙面人轻轻一摇,闪了过去,不屑道:“就凭你这个废物也想伤我分毫,本不愿对你出手,可终归你还是郑天南的儿子,在怎么没有用,杀了你,总能解解我的心头之恨。”

    “杀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觉得你的人格上涨了吗?”郑风华退身到书架之处,稳住身形,没有一丝颤抖道。

    让蒙面人没有想到的是,如此年龄尽然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表现让人惊讶,蒙面人明显一愣,从新打量了郑风华几眼。但是手中的利剑可没有减慢一分,直刺郑风华的胸口之处。郑风华微微将头仰起,利剑的剑尖就不会直刺心脏部位,利剑插偏自己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若是插在心脏位置,自己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可是堂堂郑王府,哪里会容得了一个刺客横行,拳风所致,蒙面人利剑正要插下去,身后一道身影出现,道:“尔等小辈,弑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是何等无耻之人。”

    蒙面人利剑不退直刺下去,郑风华在惊慌之中,将脖颈上的吊坠轻轻移动了一些,刚好挡在利剑的剑尖之上,利剑力道过重,直接将娇小的身体撞在书架之上,书架倒地,郑风华的身体亦然撞向后方墙上,心想这次死了的郑风华,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胸口之处,一点伤口也没有,在看那块吊坠尽然一丝刮痕也看不到,郑风华抬起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前来相救的人是何人,郑天南的义子郑锦承,郑风华从小到大的几次险况都是郑锦承出的手。郑锦承双拳紧握,一个照面将黑衣人反踢出书房之外。

    刺客被阻在书房外面,郑风华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不能这样任人宰割。随即昏厥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以后,当然那刺客不可能在郑锦承的手中活得了,就算能在他手中逃脱,也不可能逃得出郑王府,多半是死了的命,等郑风华醒来才知道原来是当年郑天南劫杀的前王朝大晋国的一些遗腹子后裔。

    郑风华醒来,翻身拿下自己那个吊坠细细观摩,这块吊坠据说是出生时,那个老道士留下来的,说是见面既有缘,留下道家开光之物以作消灾解难的符坠,郑风华伸手抚摸,手心处尽然传来一阵温暖感觉,这股暖流入体,郑风华从未感觉到舒爽,不过暖流只是瞬间的感触,瞬间过后,不见动静,不过这已经让郑风华有些满足的感觉了。

    将符坠放在自己的口中一咬,没差点咬碎自己的牙齿,符坠之坚硬超乎郑风华的想象,难怪能挡住利剑的直刺,放回胸口之处,郑风华又感觉到符坠带来的感觉,此时的郑风华才想起,自己每一次剧痛惊醒,都会有一瞬间的舒适感觉,原来是这个吊坠的缘故,将吊坠放在灯光下面,尽然让郑风华看到一行小字道‘走投无路,可到天仓山一叙。’郑风华哭笑不得,这个老道士看来在自己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把自己给算计了,不过这块符坠不只是传讯这条信息的作用,绝对不止是这样,还有其他更大的用处,心知此事,郑风华将符坠放在胸前用衣服挡了挡,自言道:“保我到十五岁,我一定上天仓山,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郑风华只是注意符坠的表象,其实没有注意的是每每进入梦乡的时候就会有一些奇怪的符咒传进郑风华的脑子里,而郑风华也会在睡眠之中嘴唇微微念动,身体里就会产生一些气流,而身体虽然毒素亦在,寒气不减,但是身体的气流自然形成一个漩涡,这个漩涡犹如雾气弥漫一般,久久不能退去,似乎能容纳万千万物一样。

    郑风华筋疲力尽进入梦想,又是一道身影出现在身后,微微抬起一道道内家真气趁着郑风华睡觉的时候输送到郑风华的体内,可是让郑王妃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输送的输送在儿子身上的真气,一次比一次多,但是输送进去以后,随即消失不见,以前还能在儿子身上感觉到真气流动,如今尽然毫无用处,似乎自己输送进去就消失了一般,这让她大惑不解。

    几年间不断的折磨,不断地承受痛苦,十五岁的郑风华虽然个子长高了,但是身体还是很消瘦,还是会不定期的昏厥过去,但是郑风华等这天等得太久了,十五岁该是离家的时候了,就算是自己要死,也要死在外面,不能死在郑王府,人生有时候往往是赌出来的,在郑王府这些年一直守株待兔的命数,不如出山亡羊补牢一把,收拾好一切行囊,悄然离开王府朝着蜀中的方向前进,没有留下任何话语,只是悄悄去看了一眼母妃,则返身到父王书房门外站了站。

    永安十八年,兆庭王朝建国已有二十个年头,屠夫郑天南归隐武陵城已有十五年之久了。武陵城一千里外的一座小村庄,大概只有一二十户人家,村头挂着一个古朴破旧的招牌,梨花村,梨花村村小,而且看上去很破败,村后不远的地方有一茅屋,茅屋虽旧,但是宽敞,茅屋门前一个少年躺在门前草坪之上,一个少女坐在门前凳子上。

    “梨花呀,你爷爷不会是看着你们这村名给你取的名字吧?”少年嘴里叼着一片树叶,一边说,说完以后还吹了几声叶迪,声音传遍整个村庄。

    “小华哥,你咋知道的,爷爷就是这样说的。”小梨花瞪着大眼睛说道。

    “你爷爷真是没水平啊,不过没水平归没水平,你这名字还是蛮好听的,当然和小华哥的名字比起来,那就差远咯,郑风华,风华绝代,将来怎么说也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这名字多有水准啊,当然了你爷爷和我们家取名先生不是一个层次的,没法比,你爷爷那酿酒的功夫可是一流,可惜了,这老头吃了我一个月的饭菜也不见给我点好处,教教我咋弄的。”少年摇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的说道。

    “爷爷说那是看家本领,哪能随意传人的,我们还得靠那个过活日子的。”小梨花天真无邪地说道。

    “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想喝老夫一杯美酒,就赶紧做饭去,老夫饿了,赶紧的,不然你就滚蛋。”一个老头吊儿郎当的从茅屋出门,似乎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彭老头,你,哎,我认栽了,我去给你做饭,别忘了,今天一杯半,等哪天我走进江湖的时候,我一定要回来气气你这个糟老头,等着小爷我不入江湖我誓不为人。”郑风华吐掉树叶,朝屋里走去。

    彭老头随地而坐,道:“老头子我虽然不懂什么江湖,不过江湖武夫有三流,绝顶,三悟大境,传说中的圣贤神仙境,你要是有本事踏进三悟大境,我这个最美的美酒让你敞开了喝,绝不反悔。”

    “老头,你不就是看着小爷我身上有点小毛病吗?我爹可说了,我出生的时候,有个道士就算准了,我这一次啊,就是去找老道士把我这个小毛病给解决了,小毛病一除,还不就让我天高任鸟飞,到时候老子一准练个神仙境让你瞧瞧。”一边洗菜,一边说道。

    彭老头回头看了一眼小梨花,说道:“梨花村后山出口一直通往蜀中之地,随时欢迎你尽早离开,我就不送了哈。”

    梨花村的郑风华是一个外来户,来了梨花村一个有月了,一直腆着脸住在彭老头的酒庄里,说是酒庄其实也就是一茅屋而已。郑风华来到梨花村突然停了下来,就是因为这老头有一个好手艺,酿酒芬香四溢,郑风华年纪虽小,但是也是爱酒之人,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偷学老头的独门酿酒绝技,对于傍身之计从来嫌多。当然郑风华如今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学得一身好武艺,纵横江湖,做那风流绝代的侠客,不过偶尔学点其他的郑风华也不介意,细细算来郑风华已经离家有千里远了。

    可是如今身体有些余毒未清,加上阴气袭体,练武总是提不起力气,可是来到梨花村彭老头家的这些日子,喝了彭老头的美酒,郑风华总觉得自己似乎比以前有了力道,多用些力气,不觉得有多么累人了,郑风华不知道的是,每一次郑风华喝的酒里,老头子都会用一股真气注入,让酒扩散而去,阻止身体里的阴气遍布全身,伤害到经脉网络。只是郑风华不知道而已,也许是一个月好菜好饭伺候老头子,老头子发的善心,不过老头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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