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游说,是你主动找上她,只要她肯把手上的巫氏股份转让给你,你就答应跟我离婚,事情是不是这样?”

    她叹息了下,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他,眼神如同夜雾中的深海般,深不可测。

    “其实,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你已经跟她结婚了,不是吗?”

    他怔了怔,“你还在怪我之前跟她一起的事?你不是说相信我,不会计较以前的事。。。。。。”

    “我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不过,当我知道,她有了你的骨肉后,我就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了。原来,我在乎,原来,我根本没有办法忘记以前发生的事。”

    他呆然地望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却又听到她道。

    “虽然,也不想承认,但发生这么多事,我不得不承认,我跟你之间是有缘无分,你跟她才是天作之合。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无论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你回去吧,以后就好好待她们母子。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就算你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的,因为,我答应过她,从此以后,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你不要令我失信。”

    他眼神复杂地凝着她……许久,一抹苦笑挂在嘴边。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其实,他心里明白,事情变成如此田地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从半年前,被她看到他跟季游一起开始,他们之间就产生了一道无可挽回的鸿沟。

    她回来后,表面上没怎么提起那事情,不过,他隐隐约约觉得两人间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总觉得两人间仿佛有道透明的墙阻隔着。

    不过,他总是自欺欺人,认为可以用诚意打动她,跟她重修旧好。可是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她,他突然心里变得极为空落。他不得不接爱,她要离开他的事实。

    心底泛着苦涩,这就是他用情不专的惩罚!

    他深深地吸口气,伸手将她纳入怀里,黑眸猛地缩紧,透着痛苦,不甘的光芒。

    半晌后,才依依不舍放开她。

    “我知道了,既然这是你想要的。。。。。。如果日后,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来找我,再见。”

    目送他离开,直到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她垂下眼睫,眸底闪动着暗芒。

    “看来,我真的要向你学两招,甩人甩得这么高境界。”

    恍惚间,张劲阳戏谑的声音自头顶处传来。

    她抬起头,就看到他站在楼梯间,挑眉勾唇,邪恶地笑睇着她。看样子,他已经站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

    “想拜我为师?可以呀,不过,学费可不便宜哟。”她脸容一整,绽开了如樱花般的笑靥。

    他走下楼梯,重新在之前所坐的位置坐下。

    沉吟了下,抬眸看着她。

    “他不值得你再为他伤心,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跟他四目相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护之情,她不由欣慰一笑。

    “我这么好的女人,当然要配上更好的男人才行,之于他,回来之前,或者,我还心存一丝犹豫,想再给他一个机会,不过,当我发现他已经跟那女人一起后,我就对他完全死心了。”

    或者,巫启成可以忘记丧子之痛,但她绝对不会忘记是谁害得她流产的。

    “不要再提他们了,你一向多鬼主意,不如说说,怎样帮我庆祝重获新生吧。”

    “不如参加本地首富举行的结婚纪念派对,如何?”他提议道。

    她眸光一闪,跟他相接的眼神交流了些信息。

    “听说,今年他们的结婚纪念派对,会请来国内许多来头不少的宾客,不过,你有办法拿到入门票了?”

    他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没办法,不过,你的前男友南风易应该有办法,因为他跟们南家跟骆家可是世交,拿一两张请贴应该难不到他吧。”

    当然难不到南风易,在一接到曲静书的电话没多久,他就立即送来一张城中许多人想要都要不到的请贴。

    美酒,佳人,还有著名歌星助阵,不说外人还以为这是电视台的筹款晚宴呢。

    张劲阳端着香槟,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四周,耳边响起曲静书打趣的声音。

    “观察了这么久,有哪个女人能入得了我们张大帅哥的眼?”

    收回视线,他啼笑皆非地转头看着她。

    “纵观这里这么多女人,要么就是别人的老婆,要么就长得令人倒尽胃口,看来看去,还是静静最秀色可餐。”

    斜睨了他一眼,她好笑地骂了句:“油腔滑调。”还想说什么,就听到旁边有人说,“骆先生跟太太来了。”

    抬眸看去,一个身姿绰约,全身挂满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的女人,挽着一个身着深色西装,浑身上下充斥著一股强大的气场的中年男人,映入眼帘。

    “他身边那个女人,就是他的第二任老婆?”张劲阳两眼直直地望着骆百齐身边的女人,“虽然,她的年纪不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不过,为了她我可以破例。”

    在他的观念中,未成年的女孩子是用来哄的,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女孩子是用来征服的,而超过三十岁,比他年纪大的女人可以欣赏,却不在他狞猎范围之中。

    “我比较有兴趣的是,她怎么可以令到骆百齐肯娶。”曲静书道。

    传闻,骆百齐的第一任老婆病死后,很多年没有再娶妻,直到三年前,才娶了比他年轻二十几岁的周慧清。

    现在许多成功的男人,尤其是家财万贯的失婚男人,都奉行单身主义,除了不受拘束外,最重要的是,不用担心被人分了自己一半的财产。

    身为杀猪榜(富豪榜)榜上有名的富商的骆百齐,他的风流史简直可以拍上几部电影,而且他的情妇都是数之不尽,而这个周慧清只是区区一个酒店迎宾,却可以打倒他众多情妇,成为骆太太,可谓不简单。

    “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他的一对儿女出现的?”

    看着正周旋在场中嘉宾间的骆氏夫妇,张劲阳看了看时间,从宴会开始到现在,都已经过了二个小时,就连蛋糕都切好了,还不见他一对儿女出现。

    “好像有重要人物要出场了。”曲静书用手肘拐了下张劲阳,让他看向前面舞台方向。

    “很多谢各位来宾,赏脸出席我跟太太的结婚纪念日派对。”骆百齐站在舞台上,面带笑容地道。

    “其实,今晚我要举办这个派对,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要介绍我的小女儿给大家认识,她刚从加拿大毕业回来。。。。。。”

    随着骆百齐的介绍,全场的目光都投向踩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地走上台的女孩子身上。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长着一张含春带俏的娇柔脸蛋,一双明媚动人的水翦秋瞳,明亮得让宝石都黯然失色,一抹轻笑挂在小小的菱角儿嘴上,有着说不出的风情撩动,夺人神魂。

    “我没认错人吧?”曲静书眨了眨眼睛,不会这么巧吧,前两天才跟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子,居然是骆天祺。

    “除非,她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妹,否则,我们两个一起认错人的机率不会太高。”张劲阳望着骆天祺的眼睛都发光了。

    “这下你发达了,之前你才跟人家有过亲密的接触,而且,你还是她的间接救命恩人,在古代的话,她可是要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曲静书开着玩笑道。

    “有见地。”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或者,我应该上前,含蓄地提醒一下她,让她知道什么叫感恩图报。”

    眼见骆天祺已经跟父亲走下台,正跟一些世伯打着招呼,张劲阳整了整领带道。

    “那我就祝你马到功成了。”曲静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等到骆天祺独自一个人时,张劲阳就朝她走过去。

    “骆小姐,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张劲阳扬起一抹自以为最迷人的笑容,来到骆天祺面前,准备施展他在情场上所向披靡的泡妞绝招。

    “你是哪位,我认识你吗?”她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

    他脸上的笑容一软,“骆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前天我们才见过面,当时你不小心堕海,还是我救了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堕海,我这段时间,从来没出过海,更没见过你。”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将那天的事推得一干二净。

    呃。一时间他有些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他可以打赌,那天在船上的女孩子就是她,别跟他说什么人有相似,就算真是人有相似,但所戴的玉也不会一模一样吧?

    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到自己的颈间,她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然后,露出轻蔑的笑容。

    “也许,你认识太多女人了,一时间把我跟别的女人混淆了,不过,你跟我的搭讪方式有些过时了,下次你想引起我注意的时候,就花点心思吧。”

    说吧,她不再理会他,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酸不酸?”

    一把声音自张劲阳身后响起,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说话者是谁。

    “好有性格的女人。”望着骆天祺的背影,曲静书带着点幸灾乐祸道:“你说,你是否以前抛弃过人家,所以,她才会对你如此仇视?看看,她对着别人都笑容满脸,只有对着你却冷若冰霜。”

    “除非,她整了容,否则,跟我一起过的女人,我没理由认不出来。”他摸着下巴道。

    “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你有口臭,那边你亲过她后,让她对你留下一吻难忘的印象,所以,现在她才会对你这般冷淡。”她刻薄地取笑道。

    他扳了扳双手,嘴角微扬,邪肆地贴在她的耳畔边暖味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取笑我的下场是什么?就是被我杀人灭口。”

    “我好害怕呀。”她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然后,飞快地转身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他冷哼了声,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找天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才好。

    忽地,他注意到原本正人聊天的骆百齐,在管家跟他低声说了句话后,脸色一变,之后匆忙离开的情景,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戏。

    ***

    书房内。

    “到底具体的情况是怎样?”骆百齐一脸严肃地问着管家。

    “几天前,大少爷跟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去看黑市打拳,不知怎地跟人吵起来,后来,他跟对方又在夜总会见到面,还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次日警方发现那男人的尸体。

    因为当时很多人都看到少爷跟那人打架,而且受害者的死亡时间也是他们打架后两个小时的事,所以,警方就控告少爷谋杀。我已经聘请当地最擅长打这种官司的律师帮少爷了,不过。。。。。。”

    “不过什么?”

    “律师说,警方那边人证物证俱全,少爷的案件有些难度。”管家道。

    其实,他没有把律师的原话说出来,依律师的看法,骆志文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因为死者在泰国有头有脸,警方很重视这宗案件,连保释都不准。

    “没用的东西!我早就知道,他那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花天酒地就什么都不会!本以为,调他到泰国那边,他就会安安份份地做好人,谁知道他狗改不了吃shi,现在好了,跟人争风吃醋,惹了一身腥,还要我帮他善后。”

    骆百齐气愤地骂着不在场的儿子,等他骂得差不多了,管家才苦口婆心地道。

    “老爷,少爷虽然不长进,不过,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的儿子,你不能不救他呀。”

    “你让我怎么救他?如果在国内的话,我还能托关系解决,但现在他在泰国出事,鞭长莫及,你让我有什么办法?”

    骆百齐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恼怒的紧皱眉头。

    想了想,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某组电话号码。

    “你好,是张老板吗?我是骆百齐。。。。。。”

    站在一旁,总管静静地听着他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泰国那边,虽然他没听到对方的回答,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无功而返了。

    其实,骆志文这孩子,他由小看着他长大,他本性也不算坏,就是被太太宠坏了,而老爷以前又不怎么管教他,才会养成他除了惹是生非,什么好事都不会做的二世祖性格。

    如果,老爷肯多花点心机在少爷身上,把他留在身边慢慢调教还好,偏偏老爷却无心管教,把少爷踢去泰国,美其名是让他自力更生,其实却是叫他自生自灭。

    现在出事了,才来后悔,也太迟了吧。不过,这番话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出口就是了。

    “岂有此理!平时没事时就跟我称兄道弟,现在有事想求他们帮忙,就一个两个摇头说没办法,以后他们别有事来求我,否则,走着瞧!”骆百齐生气地将手机丢在书桌上。

    “那现在怎办法?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少爷坐牢吗?”管家问。

    骆百齐抿直嘴巴,也是一筹莫展。

    就算儿子再不长进,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怎可能袖手旁观,如果能救得了儿子,花再多的钱他都愿意。

    不过,这件事就算他再有钱也没用,因为听之前那个在泰国当官的朋友说了,死者不但是当地的富商,而且背景很复杂,所以,儿子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是谁!”

    突地,管家的声音惊醒了他,抬头看过去,就看到管家打开门,一手将站在门外偷听的人揪了进来。

    “你是谁,怎么在外面偷听我们讲话?”管家质问道。

    “我没有恶意的。”张劲阳摆出一副善意的表情,半衣领从管家手中拯救出来,这才慢条斯理地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张劲阳,刚才我经过外面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你们在里面说的话,发现你们好像有点困难,刚好我在泰国也认识一些朋友,不知道能不能帮上骆先生一点忙。”

    骆百齐抬眸看向张劲阳,目光深遂如炬,他则朝他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自信的笑容令骆百齐点起一丝希望,不由地仔细地端详了他一眼。

    “原来是张先生,你好像不是本地人?”

    “骆先生叫我劲阳就行。”张劲阳笑道:“其实我是泰国华侨,也是上个月才来到这里的。”

    “刚才,你说你有办法可以帮我?”跟他客套了句,骆百齐直奔主题。

    “是不是一定可以帮令郎洗脱嫌疑,这是后话,不过,我可以保证令郎在泰国那边的安全,也可以叫人先保释他出来。”张劲阳道。

    “你真有办法,可以保释少爷出来?”管家激动地问。

    张劲阳笑了笑,“虽然,现在骆少爷是嫌疑犯,不过,只要法官一天没定他的罪,事情都有转弯的余地。”

    听到这里,骆百齐也双眼一亮,听他的口吻,不但可以保释儿子出来,就连杀人罪也可以洗脱,不由得激动地道。

    “劲阳,如果你真能救得了我儿子的话,花再多的钱我都愿意,而且,你这个人情我一定没齿难忘!”

    张劲阳稍许弯唇一笑,一脸诚恳地道:“我一定会尽力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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