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成珑，你真的要如此？王程是救过我命的恩人。”
一直不曾说话的廖元江微笑道：“李成珑，我敢说你现在不是这位小兄弟的对手，信不信？当年长鹤道长可以空手夺走伊贺长生的刀，这位小兄弟是长鹤道长的亲传弟子，你的剑也就一般般，呵呵……”
王程看着廖元江眼中闪烁着的神色，也是呵呵一笑，看出这家伙是故意挑拨离间，直接就说道：“那我想试试廖先生的功夫，可以吧？”
廖元江眉毛一扬，看向王程，眼中讶异，也是毫不示弱，道：“当然可以，只要小兄弟愿意就好。我这次来港岛，本就是来以武会友的。”
“好，我就站着不动，廖先生出手吧。”
王程面色一震，稍微后退了一步说道。
黄德林和霍有文都楞了一下，才把李成珑拦下来，怎么廖元江又打起来了？
“老廖，你可不要让我难做。”
黄德林看着廖元江严肃地说道。
王程一挥手，阻止了黄德林。笑道：“黄师傅放心。我和廖先生都会点到即止。切磋一下，就当搭把手。”
国术当中最简单的切磋，就是搭手。两人握手之时，以劲道直接较量，孰强孰弱会很直观，这种比试没有丝毫技巧和侥幸可言。可是王程不练国术，不凝劲道，所以搭手就毫无意义了。那样只能比拼力气，与莽夫无异。
黄德林瞪着廖元江，见王程都如此说了，只能沉声道：“好，那你们点到即止。”
李成珑也当即开口道：“还有我。”
王程和李成珑对视，丝毫不在意其严重凌厉如剑的视线，也点头答应道：“好，李先生有兴趣也可以参加。我们就以三招为期限，输者答应赢家一个条件。”
“一言为定！”
李成珑立即答应下来，生怕王程反悔。马上附和。
廖元江也看着王程，面色平静下来。严肃地道：“好，小兄弟要玩儿，那我自然奉陪。”
黄德林见事已至此，也不再多说，反正三招点到即止，应该不会有人受伤，当下说道：“既然这样，那都进来，大家都是自己人，都点到即止。谁要是违背规矩，我老黄也第一个不放过。”
王程笑了笑不说话，随着黄德林走了进去。张绍云心中只能为李成珑和廖元江都默哀了一秒钟，以他对师傅的了解，师傅王程是绝对不会吃亏的，既然提出了赌注条件，那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稳了。
只是，张绍云心中唯一的疑问，就是师傅会不会施展那霸道绝伦的猛虎拳法？
他很期待，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师傅王程此时毫无把握，只是遵循想法自然而然，保持无为，结果是什么，王程也不知道。
一行人都走进了黄氏武馆。
李成珑和廖元江显然都是有备而来，知道王程回来，所以才会如此挑战一番，所以面色都没有什么异样。
至于赌注条件？
两人也没放在心上，显然也不认为自己会输给王程，即便这个少年是当年堪称不败的长鹤道士的弟子。
只会挨打而已，又能把自己如何？
这是两人心中的想法，都认为王程攻击不足，所以有峙无恐。更何况，就算是输给了王程，他们过几天就回南洋自己家族大本营了，王程能奈他们何？以长鹤道士在南洋的恩怨，王程敢去南洋找他们吗？
他们不相信王程敢去南洋。
黄德林将几人带到武馆中间的练武场地，将其他闲杂人等都赶走了，就剩下了当事者三人和霍有文，以及张绍云。
那几个李成珑和廖元江带来的人都被挡在了门外，即便他们都不愿意，也被黄德林强势留在了外面。
而王程的徒弟张绍云却留在了这里。
廖元江和李成珑看着黄德林都有些不满，如果不是王程在面前，他们可能就要对黄德林说道说道了。
“我先来，三招为限，王程，听闻你击败周氏抱丹高手周节均，今日我就来领教一下你武圣山的高招。”
廖元江一步跨出，站在王程面前，看着王程沉声说道。
南洋周氏多了一位抱丹境界的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当时可谓在南洋都掀起了一番震荡。让周家一时间气势无两，诸多华人家族都不愿与其冲突，让周家占了不少便宜。
可随后，那位周氏新晋大宗师来港岛给当年门下惨死港岛的弟子报仇，却是遭遇了巨大的失败，被来自大陆内地的一位少年高手击败。
这消息传出去，在当时的南洋武术界都堪称三级地震。不只是因为击败周节均的是个少年，更因为这少年的身份乃是武圣山长鹤的弟子！
整个南洋，有几个华人武术家族与武圣山没有过节？
除了最早迁徙下去的几个，其他后来南下的华人家族几乎都与武圣山不对付。
因为，就是长鹤当年将他们从内地赶走的。离开家乡，或者死，当时长鹤道士就给了他们两个选择。
廖元江和李成珑的父辈以及爷爷辈都是当年狼狈离开家乡的第一批高手之一，有些不信邪选择留下的，最后都消失了。
王程面对廖元江。表情宁静。心中无为。眼神几乎看不到情绪，点头道：“好，出手吧。”
场中的气氛凝重起来。
廖元江乃是以修炼形意拳和八卦拳为主的，与大多数国术高手都差不多。不过他们廖氏一脉当年曾经跟随郭云深和程廷华学习过拳法，对形意拳和八卦拳可谓都有独特的传承，和自己的独门奥秘。
所以，廖元江一出手，就和在内地王程见过的国术高手不一样。
廖元江出手更快。更狠，劲道更凝聚！
内地诸多国术家族果然是丢失过传承的，王程确认了这个信息。
呼……
廖元江一拳袭来，空气爆响，却是表现出了自己的内家境界，乃是与黄德林一样，已经一只脚踩入抱丹境界的超级高手，气血已经完成小周天搬运，随时都会凝丹。
黄德林和霍有文都期待地看着王程，他们以为王程会依仗刚猛的虎形拳来对敌。硬碰硬的过招。毕竟，当初王程就就是以那虎形拳和大地锤法击败了不可一世的周节均。
张绍云也很期待。想要看到霸道绝伦的师傅。
可是。
当廖元江出手之后，王程整个人依旧平静地站在原地不动，马步未动，拳头未出。
呼……
拳劲呼啸，廖元江心中也楞了一瞬间，心道难道是这个武圣山之徒放弃了？不应该呀？周节均当初都败在这个少年手中的。
如果不是有领悟了抱丹境界的底气，廖元江都不太敢挑战王程的，因为已经有了失败的周节均。
可是，他为何还不动？
当拳头下一刻就要击中王程面门的时候，廖元江神色惊异，因为这一刻王程都还没有动作。
黄德林浑身戒备，一步上前，靠近交手的中心。他不知道王程在干什么，但是他不想王程在自己这里受伤，所以已经打算马上出手挡下廖元江的拳头了。
而就在这时，在廖元江的拳头就要击中王程，黄德林已经肩膀一震要出手的时候，王程突然动了。
只见王程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双手似缓实快的动了，脚下瞬间踩出一个太极，手背搭在了廖元江的拳头上，随后柔和至极的力道将廖元江的拳头引导而过，擦着他的耳朵边缘，一股风声从王程的耳边呼啸而过。
呼……
千钧一发之际，廖元江和王程擦肩而过，拳头没有碰到王程，黄德林浑身轻松下来，松了口气，额头已经出了一丝汗珠。
霍有文和张绍云更是瞪大了眼睛。
一直冲出两步才停下脚步，廖元江神色震惊不已，回头沉声道：“你这是太极。”
王程脚下踩出一个半圆，转过身来依旧平静地面对廖元江，淡淡地道：“不错，正是太极。”
“你是武圣山长鹤之徒，为何使用太极？”
廖元江沉声质问道。
王程微笑道：“谁说我武圣山就没有太极？这是我武圣山独门太极，不是国术太极，而是道门太极。”
“道门太极？这不是武当山的吗？”
廖元江疑惑不已。
黄德林和李成珑，以及霍有文都是神色震动不已。
道门太极？他们听过，那是武当的独门拳法，据说传自道门宗师张三丰的内家道门拳法，怎么成你武圣山的了？就因为武圣山也是道门一脉？
张绍云想起那天师傅在山上和东星月比武的场面，若有所思。
王程笑道：“我没去过武当山，只是在我武圣山典籍之中领悟而出。廖先生请出手吧，还有两招，你还有两次机会！”
廖元江面色凝重不已，他没见到王程传闻中霸道的虎形拳，以及声名在外的武圣山地煞拳法，却是见到了诡异不已的道门太极。
当下，廖元江深呼吸两口气息，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然后直接就冲了上来。身为国术强者，自有一种自信，不管敌人如何，我只管进攻就可，相信敌人会倒在自己手下。
他这一招乃是廖氏独门拳法，结合了形意拳崩拳和炮拳的爆发力，和八卦拳的锋锐掌法而来。非常的凌厉。几乎是他的最强一招！
一拳下来。黄德林和李成珑都是面色微变，他们自问面对廖元江的这一拳，都要全力以赴才能应对。
而王程，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神色平静，双眼如宁静秋水一般看着廖元江的拳头。当对方拳头的劲风吹拂他视线的时候，心中一直尽力保持的无为心境微微一动，身体也随之自然而动。双手以太极而行，交叉纠缠住了廖元江的拳头！
呼呼呼……
王程双手迅速以类似杨氏太极拳缠丝劲的技巧迅速转动，消弭廖元江拳头上霸道的劲道。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将拳头上的劲道消弭了九成，然后他双手猛然松开了对方的拳头，脚下骤然一停，廖元江的拳头就如此简单直接的击中了他的肩膀。
廖元江和黄德林以及李成珑都楞了一下，三人都是高手，所以看出了什么，神色怪异，知道王程没事。而霍有文和张绍云则是凝重不已。他们害怕王程受伤了。
“廖先生以为这一拳如何？”
王程平静地问道。
他此时只是彻底掌握了张氏太极拳的一种招式，就是这门如杨氏太极拳缠丝劲一样的顶级卸力拳法。
双手随呼吸而动。由内而外，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能消弭对手的大部分攻击力。如果练到绝顶境界，只凭借这一招，就能面对同级对手而不败。这也是为何历史上有国术高手只修炼太极拳缠丝劲，也是凭借这一招就能闯荡出名堂的原因。
而王程的这种手段，比之杨式太极拳的缠丝劲更为厉害，因为不凝劲，简单许多。
廖元江此时就有面对缠丝劲的那种感觉，神色难看不已，一拳打在王程身上已经没有了后劲，明明拳头都击中对方了，却如挠痒痒一样地摸了王程的肩膀一下，毫无伤害，当下直接后退一步，眼中震撼，沉声道：“果然是太极，的确厉害，还有一拳，你小心了。”
说罢，不待王程说话，廖元江没有任何前奏的就出手了，直直地一拳冲向王程的胸口，快，快，快……
这一拳劲道不够凝聚，力道也不够大。
可是，就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快！
快的只剩下一道影子。
拳头瞬息之间就出现在了王程的胸口，黄德林神色震动，想出手阻拦都没有时间和机会。
王程在这一刻甚至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即便对方这一拳劲道不足，爆发不足，可是终究是一位化劲巅峰的宗师级高手的一击，劲道爆发之下，足够对他心脉造成重伤。
已经来不及后退了！
廖元江的拳头几乎毫无时间间隔的就来到了他的胸口。
王程双眼一凝，呼吸一顿，心中依旧不慌不忙，保持着如水般的宁静，张氏太极拳的诸多奥妙在心中流淌，霎时间身体自然而然地动了。
左边肩膀突然抖动了一下，极有韵律如缠丝手一样缓慢而低沉，随后他右手不慌不忙地伸出，速度却也是闪电般的迅速，左右两边形成强烈的快慢反差。
在廖元江的拳头击中他胸口的一瞬间，他的右手也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砰！
一股劲道在王程胸口爆发，他身体微微一顿，肩膀抖动之间就消弭了大部分的劲道，同时右手顺势发力，将廖元江从身边带着推了出去。
一股更为巨大的力道从王程身上施加给了廖元江，让廖元江冲出了五步才停下来，脚下踩出五个清晰地脚印，面色通红不已，差点扑倒在地。
王程深呼吸一口气，面色恢复正常，只是心脉传出一丝丝刺痛，呼吸间气血流转，就压制下去，已经没有大碍。
可是，王程的眼神闪过一丝惊喜。
刚才那威胁生命的一刻，他真正的进入了张三丰所描述的道门无为心境。
也是这一刻的无为心境，救了他一次，身体随呼吸自然而动，无为而为。他肩膀抖动间自然抵消了对方大部分的劲道，再加上右手迅速的抓住对方手腕。所以这一拳，廖元江只有两成劲道对王程的心脉造成了伤害，再加上他这一拳本身就只讲究速度，劲道爆发不足，所以伤害就更加微乎其微。
如果不是伤到了心脉要害，估计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廖元江此时也不好受，体内气血震荡。刚才他只是被王程这顺势的一推，他感觉到了如山岳般的力道将他压制的气血压抑不已，当下一转身，神色复杂地看着王程，抱拳道：“三招已过，阁下实力果然非凡，道门太极，奇妙不已，我输了。”
三招主动进攻都没能奈何王程，甚至王程几乎硬抗了他两拳，此时都脸不红气不喘。
这种实力，让廖元江有一股无力感，他几乎是全力出手了，再给他十招机会，估计都不能奈何王程。
王程淡然地抱拳道：“廖先生承让了。”然后看向李成珑，依旧淡然地说道：“李先生请。”
李成珑神色严肃不已，现在他浑身如剑锋一般的气息已经内敛起来。整个人如一把入鞘的宝剑一般，蓄势待发，他一步上前，对王程抱拳道：“不愧是长鹤的弟子，耐打能力不一般，你实力强势，那我只出一招，一招之后如果你还是无事，就算我输。”
他是练剑的，基本上第一招都是最为强势凌厉的全力一击。所以如果第一招都不能将王程如何，那么第二招第三招也不需要出手了，只会如廖元江一样更为狼狈。
王程神色凝重不已，他知道，李成珑的内家修为等实力或许不如廖元江，但是杀伤力绝对在廖元江和黄德林之上。
这就是有兵刃和赤手空拳的区别。
不过，王程眼中隐约有兴奋之色一闪即逝，他就是要用这种压力来领悟道门无为，当下说道：“好，当年李景林先生之剑天下无敌，希望阁下不要让我失望。”（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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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林看着廖元江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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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林瞪着廖元江，见王程都如此说了，只能沉声道：“好，那你们点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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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程笑了笑不说话，随着黄德林走了进去。张绍云心中只能为李成珑和廖元江都默哀了一秒钟，以他对师傅的了解，师傅王程是绝对不会吃亏的，既然提出了赌注条件，那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稳了。
只是，张绍云心中唯一的疑问，就是师傅会不会施展那霸道绝伦的猛虎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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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珑和廖元江显然都是有备而来，知道王程回来，所以才会如此挑战一番，所以面色都没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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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人心中的想法，都认为王程攻击不足，所以有峙无恐。更何况，就算是输给了王程，他们过几天就回南洋自己家族大本营了，王程能奈他们何？以长鹤道士在南洋的恩怨，王程敢去南洋找他们吗？
他们不相信王程敢去南洋。
黄德林将几人带到武馆中间的练武场地，将其他闲杂人等都赶走了，就剩下了当事者三人和霍有文，以及张绍云。
那几个李成珑和廖元江带来的人都被挡在了门外，即便他们都不愿意，也被黄德林强势留在了外面。
而王程的徒弟张绍云却留在了这里。
廖元江和李成珑看着黄德林都有些不满，如果不是王程在面前，他们可能就要对黄德林说道说道了。
“我先来，三招为限，王程，听闻你击败周氏抱丹高手周节均，今日我就来领教一下你武圣山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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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廖元江一拳袭来，空气爆响，却是表现出了自己的内家境界，乃是与黄德林一样，已经一只脚踩入抱丹境界的超级高手，气血已经完成小周天搬运，随时都会凝丹。
黄德林和霍有文都期待地看着王程，他们以为王程会依仗刚猛的虎形拳来对敌。硬碰硬的过招。毕竟，当初王程就就是以那虎形拳和大地锤法击败了不可一世的周节均。
张绍云也很期待。想要看到霸道绝伦的师傅。
可是。
当廖元江出手之后，王程整个人依旧平静地站在原地不动，马步未动，拳头未出。
呼……
拳劲呼啸，廖元江心中也楞了一瞬间，心道难道是这个武圣山之徒放弃了？不应该呀？周节均当初都败在这个少年手中的。
如果不是有领悟了抱丹境界的底气，廖元江都不太敢挑战王程的，因为已经有了失败的周节均。
可是，他为何还不动？
当拳头下一刻就要击中王程面门的时候，廖元江神色惊异，因为这一刻王程都还没有动作。
黄德林浑身戒备，一步上前，靠近交手的中心。他不知道王程在干什么，但是他不想王程在自己这里受伤，所以已经打算马上出手挡下廖元江的拳头了。
而就在这时，在廖元江的拳头就要击中王程，黄德林已经肩膀一震要出手的时候，王程突然动了。
只见王程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双手似缓实快的动了，脚下瞬间踩出一个太极，手背搭在了廖元江的拳头上，随后柔和至极的力道将廖元江的拳头引导而过，擦着他的耳朵边缘，一股风声从王程的耳边呼啸而过。
呼……
千钧一发之际，廖元江和王程擦肩而过，拳头没有碰到王程，黄德林浑身轻松下来，松了口气，额头已经出了一丝汗珠。
霍有文和张绍云更是瞪大了眼睛。
一直冲出两步才停下脚步，廖元江神色震惊不已，回头沉声道：“你这是太极。”
王程脚下踩出一个半圆，转过身来依旧平静地面对廖元江，淡淡地道：“不错，正是太极。”
“你是武圣山长鹤之徒，为何使用太极？”
廖元江沉声质问道。
王程微笑道：“谁说我武圣山就没有太极？这是我武圣山独门太极，不是国术太极，而是道门太极。”
“道门太极？这不是武当山的吗？”
廖元江疑惑不已。
黄德林和李成珑，以及霍有文都是神色震动不已。
道门太极？他们听过，那是武当的独门拳法，据说传自道门宗师张三丰的内家道门拳法，怎么成你武圣山的了？就因为武圣山也是道门一脉？
张绍云想起那天师傅在山上和东星月比武的场面，若有所思。
王程笑道：“我没去过武当山，只是在我武圣山典籍之中领悟而出。廖先生请出手吧，还有两招，你还有两次机会！”
廖元江面色凝重不已，他没见到王程传闻中霸道的虎形拳，以及声名在外的武圣山地煞拳法，却是见到了诡异不已的道门太极。
当下，廖元江深呼吸两口气息，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然后直接就冲了上来。身为国术强者，自有一种自信，不管敌人如何，我只管进攻就可，相信敌人会倒在自己手下。
他这一招乃是廖氏独门拳法，结合了形意拳崩拳和炮拳的爆发力，和八卦拳的锋锐掌法而来。非常的凌厉。几乎是他的最强一招！
一拳下来。黄德林和李成珑都是面色微变，他们自问面对廖元江的这一拳，都要全力以赴才能应对。
而王程，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神色平静，双眼如宁静秋水一般看着廖元江的拳头。当对方拳头的劲风吹拂他视线的时候，心中一直尽力保持的无为心境微微一动，身体也随之自然而动。双手以太极而行，交叉纠缠住了廖元江的拳头！
呼呼呼……
王程双手迅速以类似杨氏太极拳缠丝劲的技巧迅速转动，消弭廖元江拳头上霸道的劲道。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将拳头上的劲道消弭了九成，然后他双手猛然松开了对方的拳头，脚下骤然一停，廖元江的拳头就如此简单直接的击中了他的肩膀。
廖元江和黄德林以及李成珑都楞了一下，三人都是高手，所以看出了什么，神色怪异，知道王程没事。而霍有文和张绍云则是凝重不已。他们害怕王程受伤了。
“廖先生以为这一拳如何？”
王程平静地问道。
他此时只是彻底掌握了张氏太极拳的一种招式，就是这门如杨氏太极拳缠丝劲一样的顶级卸力拳法。
双手随呼吸而动。由内而外，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能消弭对手的大部分攻击力。如果练到绝顶境界，只凭借这一招，就能面对同级对手而不败。这也是为何历史上有国术高手只修炼太极拳缠丝劲，也是凭借这一招就能闯荡出名堂的原因。
而王程的这种手段，比之杨式太极拳的缠丝劲更为厉害，因为不凝劲，简单许多。
廖元江此时就有面对缠丝劲的那种感觉，神色难看不已，一拳打在王程身上已经没有了后劲，明明拳头都击中对方了，却如挠痒痒一样地摸了王程的肩膀一下，毫无伤害，当下直接后退一步，眼中震撼，沉声道：“果然是太极，的确厉害，还有一拳，你小心了。”
说罢，不待王程说话，廖元江没有任何前奏的就出手了，直直地一拳冲向王程的胸口，快，快，快……
这一拳劲道不够凝聚，力道也不够大。
可是，就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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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瞬息之间就出现在了王程的胸口，黄德林神色震动，想出手阻拦都没有时间和机会。
王程在这一刻甚至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即便对方这一拳劲道不足，爆发不足，可是终究是一位化劲巅峰的宗师级高手的一击，劲道爆发之下，足够对他心脉造成重伤。
已经来不及后退了！
廖元江的拳头几乎毫无时间间隔的就来到了他的胸口。
王程双眼一凝，呼吸一顿，心中依旧不慌不忙，保持着如水般的宁静，张氏太极拳的诸多奥妙在心中流淌，霎时间身体自然而然地动了。
左边肩膀突然抖动了一下，极有韵律如缠丝手一样缓慢而低沉，随后他右手不慌不忙地伸出，速度却也是闪电般的迅速，左右两边形成强烈的快慢反差。
在廖元江的拳头击中他胸口的一瞬间，他的右手也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砰！
一股劲道在王程胸口爆发，他身体微微一顿，肩膀抖动之间就消弭了大部分的劲道，同时右手顺势发力，将廖元江从身边带着推了出去。
一股更为巨大的力道从王程身上施加给了廖元江，让廖元江冲出了五步才停下来，脚下踩出五个清晰地脚印，面色通红不已，差点扑倒在地。
王程深呼吸一口气，面色恢复正常，只是心脉传出一丝丝刺痛，呼吸间气血流转，就压制下去，已经没有大碍。
可是，王程的眼神闪过一丝惊喜。
刚才那威胁生命的一刻，他真正的进入了张三丰所描述的道门无为心境。
也是这一刻的无为心境，救了他一次，身体随呼吸自然而动，无为而为。他肩膀抖动间自然抵消了对方大部分的劲道，再加上右手迅速的抓住对方手腕。所以这一拳，廖元江只有两成劲道对王程的心脉造成了伤害，再加上他这一拳本身就只讲究速度，劲道爆发不足，所以伤害就更加微乎其微。
如果不是伤到了心脉要害，估计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而廖元江此时也不好受，体内气血震荡。刚才他只是被王程这顺势的一推，他感觉到了如山岳般的力道将他压制的气血压抑不已，当下一转身，神色复杂地看着王程，抱拳道：“三招已过，阁下实力果然非凡，道门太极，奇妙不已，我输了。”
三招主动进攻都没能奈何王程，甚至王程几乎硬抗了他两拳，此时都脸不红气不喘。
这种实力，让廖元江有一股无力感，他几乎是全力出手了，再给他十招机会，估计都不能奈何王程。
王程淡然地抱拳道：“廖先生承让了。”然后看向李成珑，依旧淡然地说道：“李先生请。”
李成珑神色严肃不已，现在他浑身如剑锋一般的气息已经内敛起来。整个人如一把入鞘的宝剑一般，蓄势待发，他一步上前，对王程抱拳道：“不愧是长鹤的弟子，耐打能力不一般，你实力强势，那我只出一招，一招之后如果你还是无事，就算我输。”
他是练剑的，基本上第一招都是最为强势凌厉的全力一击。所以如果第一招都不能将王程如何，那么第二招第三招也不需要出手了，只会如廖元江一样更为狼狈。
王程神色凝重不已，他知道，李成珑的内家修为等实力或许不如廖元江，但是杀伤力绝对在廖元江和黄德林之上。
这就是有兵刃和赤手空拳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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