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云飞和杜锡圭侃侃而谈,一旁的旅顺守备赵怀插不上话,但是就这么干听着,也长了不少的见识

    “我看这旅顺的这点海军家底都被你收刮的差不多了,关于俄国远东舰队的那些受损战舰,你们怎么处理了?”张云飞问道。

    这次的海战收获不俘获了不少俄国战舰,其中就有刚建成不久的三艘战列舰。只要修理一下,就可以编入太平洋舰队使用了,也可以解决大批的预备役海军军官无船可用的窘境。

    杜锡圭说道:“是这样缴获的三艘战列舰,目前旅顺船坞的吨位不够,无法修理。需要直接返回珍珠港修理,但是考虑到日联合舰队可能的威胁后经海军部和总参谋部研究决定,先安排到香港维修,然后在跟着英国的亚洲舰队一起回檀香山。剩下的战舰将在旅顺船坞进行修理。”

    张云飞点头道:“这样安排很在香港维修过后,战列舰便有了战力,这样再返回珍珠港船厂进行现代化改装的途中也安全一点。不过珍珠港的船坞中已经安排了不少的待建驱逐舰,短时间内,怕是挨不上号。”

    杜锡圭笑笑说道:“这点元您就放心吧!我已经通知他们了,让他们把待建型驱逐舰都运到旅顺来造,一来这边的人工便宜,二来离着近,也方便一点。还有一点就是珍珠港船坞那么大的吨位,就造几艘不到千吨舰,实在是太浪费了。”

    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杜锡圭竟然也开始为张云飞省钱了,这令张云飞惊讶之余,心中十分的高兴。随着基业的不断扩大,以后用到钱地地方可就多了去了。正如杜锡所张云飞现在很有钱,但是若是将这些钱砸到中华大地上,就像一根针掉落大海一样,销声匿迹,毫无反应。

    张云飞高兴道:“不错,慎臣,你做的非常好!那么若是将珍珠港造船厂型驱逐舰都搬到旅顺来造,那人员你如何安排?我记得我们地大部分专家和技工都在菲律宾的苏比克海军基地呢?”

    杜锡圭嘿嘿一笑道:“元,这就是我今天给你准备的大礼。这几天我在船厂附近转悠,现了很多的外国专家有斯本格,舒尔次、瑞乃尔,善威等,一共十几人都是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王文韶从洋人船厂雇佣过来高级工程师,准备修理北洋水师的定镇二舰,同时计划建造新式军舰,重新组建北洋水师。我已经跟他们谈好了,双倍的工资将他们雇佣到我们旗下。”

    看着杜锡副奸诈得逞的表情,张云飞也是一笑道:“你干地不错,都知道哇墙角了。”

    杜锡圭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这不是响应您地号召吗!人才为本。科教兴国吗!”

    “好一句人才为本。科教兴国。大人真乃国之栋梁。奇才也!”赵怀业总算找到了插话地机会。急忙说了出来。

    “赵大人夸奖了!”张云飞谦虚地回答。接着说道:“慎臣啊!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王文韶要新造战舰。重建北洋水师?”

    杜锡圭皱着眉头说道:“我也奇怪。按理说。北洋水师就剩下两艘被打烂了地铁甲舰。重建也说得过去。可是为何要自己造?以大清地船工技术。造些小型巡洋舰倒是可以。可是重建水师岂能就只有几条小船?造大舰。他们一没钱。二没人。拿什么造?”

    一旁地赵怀业见张云飞皱眉。知道是一时没有想明白。于是说道:“大人。您还不太了解大清地官场。雷声大。雨点小是官场地一直习惯。挂羊头。卖狗肉是官场地一向手段。北洋水师是一个肥差。也是一个实力地象征。王大人重建水师要么是想捞钱。要么是作为政治筹码。走李大人地路线。”

    里做官只为财。这话通行世界。横贯古今。尤其是**地清朝。

    “赵大人有道理!不过既然朝廷已经请元回国署理海军衙门,为何还要重建水师呢?”杜锡圭问道。

    的确,清政府的理财能力那么烂,税收不过几千万两白银,如何再打造一支现代化海军?要知道现在的战舰是越造越大,不是当年的定镇铁甲舰那么便宜了。

    几艘战列舰就相当于大清一年的税收了。难道朝廷会不吃不喝建海军?这简直就是天大地笑话!

    张云飞不信,但是隐约有点觉察到什么似的?可是转眼又失去头绪。

    赵怀业说道:“按理说朝廷既然已经让大人署理海军衙门了,这大清海防当应交给大人署理。如今

    押南洋水师战舰,迟迟不肯归还,怕是想要独吞。受重创,名存实亡。这样的一来,大清已无海防可言,大人虽署理海军衙门,可是依然拿不到海军实权,大清的海军衙门只是一个摆设而已,实权都操纵在总理衙门。北洋大臣王文韶未经同大人沟通便准备重建北洋水师,也并不算越权。不过针对大人您的意思已经是昭然若是了。”

    原本赵怀业是不想说太多地,可是见张云飞能在他面前很坦然的和杜锡圭商量事情,毫不避讳,心中也有几分感激。因此才多说了几句,不过他地话倒是给疑惑中的张云飞带来了灵光。

    “不王文韶是想吞老子地舰队!其心可诛!”张云飞突然说道。

    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关王文韶没钱买船造船,朝廷也不会那么大方给他,而他想要重建北洋水师地话,这战舰只能问他张云飞要。

    “没有那么严重吧!我们的战舰都是自己人掌管,就算他要了去,改成北洋水师的名字,也是换汤不换药啊!”杜锡圭说道。

    赵怀业看了看杜锡圭,有看了看张云飞,心想:张云飞的部下什么都很优秀,就是都太年轻了,面对大清的这些个老油条们,他们都是一群没有官场经验的娃娃而已。

    赵怀业摇头说道:“你把王文韶想的太简单了!他若是想吞你们的舰队,招数有的是简单就向朝廷请旨问大人只借船,但不借人,怎么办?给还是不给?”

    赵怀业的一句话同时问住了张云飞和杜锡圭二人,一时间还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朝廷若是这么做的话,张云飞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给,给多少是个头?都打了水漂了。不给,开玩笑?那不就是在抗旨来就对张云飞戒心十足,这么一来还不是逼着造反?

    如今的国际局势对于远东来说是展时期,张云飞不想将这么展机会浪费在内战上,而且短时间内张云飞没有足够的实力灭掉大清。即使要打,也不是现在。

    “赵大人,如果朝廷真的这么做了,请教我该如何处理!”张云飞问道。

    赵怀业点点头,对于张云飞能猜出他有对策来,也很欣慰。毕竟人不是万能不可能事事顺心,处处占便宜,有时候也是要付出的。但是能察纳雅言,未雨绸缪,才是一个真正的上位应该做的。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这话是正是对人的诠释。

    “大人高看赵某了,指教谈不上,根问题不是我能解决要看大人自己。但是,短期内还是有办法对付朝廷这招釜底抽薪的。大人只需记住一个字即可!”

    拖!

    拖是官场的惯用伎俩,也可以这样理解,大事化事化了。就像打官司一样,一直拖下去,直到拖到对方没钱、没精力的时候,就会自己不耐烦的自动放弃。

    张云飞明白赵怀业的意思,对付朝廷不能硬拼,也不能过于软弱,拖,无疑是办法。当然,张云飞也理解赵怀业的另外一层意思,什么叫不是根本解决办法?看自己的意思?就是要告诉张云飞,朝廷一计不成,还有三十六计等更多的阴谋对付他。

    治病要治根,这张云飞懂!不过,眼下跟朝廷一直拖下去最符合张云飞的计划。

    “多谢赵大人指点,云飞知道该怎么做了!”张云飞高兴道。

    心想:这赵怀业如此对自己,显然对他已经有所认可实话,张云飞眼下就是一个军事集团而已,都是一群只会打仗的将官和参谋,在政治上,他就是一个小白,从零开始白。

    张云飞也意思到自己的不足之处,无奈自己的这身皮囊出身满清,早些年又是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很难令那些自命清高的大儒们归附。因此,即使张云飞再有钱,再有实力,在有国际威望,也没能得到一个清流大儒们的投效。

    这也不能怪张云飞,谁让他自己有污点呢?从古至今,中国的文人墨客对于张云飞这类人,不管你今后怎么样?只要有污点,那就不要再说了,向来都是一棒子打死的。

    张云飞做梦都想自己又一个幕僚集团在身边围自己出谋划策,可惜努力了几年依然没有任何成效,得到的人才基本上不是坑蒙拐骗来就是海外的愤青,真正的像李鸿章手下的幕僚人才,是一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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