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临凤一直领着未央朝着白镜那屋走去。

    一身素衣的白镜立在房门前淡淡看着苍云恒屋前的骚乱,见到花临凤拎着未央朝着自己走来,眸色一下暗沉,待花临凤扯着未央走到身前,才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将她带走!”花临凤紧紧拽住未央,不让她欺近白镜,冷声回答。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白镜瞧了一眼满脸通红的未央,苦笑一声说道:“她为一个南宫漠变成如此模样,还真的不像传言的公主呢!”

    “她怎会为一个男人变成这幅模样,你别被她的表象给唬住了。”花临凤瞥了一眼挣扎着欺近白镜的未央,道:“她不过是寂寞吧了,阿镜昨日扰了她的兴致,今日又这副模样待她,她应该是不好受才会如此。”

    “这么说来,还全是阿镜的责任!”白镜竟未央伸过来的手握住,满目柔情的说道:“南宫漠应是承受不了公主的痴情,才会选择离开公主,公主不必介怀。”

    南宫漠跳崖是从花临凤口中得知,白镜当时也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他与南宫漠不熟识,未央也未曾在他面前提及过,只那几日在相公楼内与南宫漠的相处,也能看得出南宫漠是个铮铮铁骨热血男儿,虽心中掩着许多心事,但绝不是个做出自杀行为的人儿,是什么事由让他作出这般决绝的事儿?

    “那阿镜呢?若是公主也这般对待阿镜,你会承受得了么?”遂不及防。花临凤冒出这句问话。

    白镜缓缓放下未央的手,先是一顿,后又抬手抚了抚未央的脸颊,才给出回应:“阿镜只是个侍宠,公主想要阿镜的时候,阿镜便会献身伺候,公主烦着阿镜时,阿镜便离得远远的,不给公主增添烦忧,昨日若不是怕真的做了那事儿。公主醒来会后悔。阿镜也不会拒抗公主。”

    “阿镜才算的上真正的痴情男儿,与我不一样。”花临凤将未央揽入怀中,道:“公主是我的靠山,是我依附的权势。故而我会花心思让她看到我。当然为了这权势。我也会遂了公主愿,填补她内心的空虚寂寞!”

    “若是我不许呢?”白镜厉目,拦住了花临凤的去路。

    “阿镜若是敢拦我的路。即便你是阿离的亲弟弟,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花临凤挥手将横在眼前的长手轻轻打去,缓走几步后便是一跃带着未央直直朝着一楼落去。

    看着花临凤带着未央离开相公楼,白镜垂下眼眸,黯然神伤,自言自语:“不遂她的愿,或许是因为她不是我期待出现的那个人吧。”

    今夜的相公楼注定不会平静的度过,只是这相公楼何时平静的度过一个夜晚呢?

    一路马儿疾步,四角缀灯的车厢颤颤晃晃,而昏暗的车厢内花临凤揽着未央,眸中暗晦无光,谁都不猜不到现时这个男人脑里在思考些什么。

    “你就是喜欢本公主!”怀里断断续续传来未央醉意朦胧的言语,扰了这份车内的宁静。

    花临凤抓住未央挥舞不停的手,眸中的暗晦终掩去不见,他垂下眼睑看向怀里的不太安分的人儿,似是自言自语道:“还不知道,你这个公主竟能得到那么多男子的欢喜,我还得颇费些心力才能将你拥入怀中。”

    “嗯~不对,不对,这里是在哪里?”未央挣扎着起身,凑近花临凤的脸颊细细瞧了一通后,道:“迷迷糊糊的瞧不清楚,你是人是鬼?”

    “呵呵,临凤是人也是鬼,既是公主的人,也是公主的鬼!”花临凤低低一笑,道。

    这一声回答竟没有得到未央的任何回复,仔细一瞧未央的模样,竟是歪头呼呼大睡的样子,这更让花临凤哭笑不得,不过半个时辰,他们二人便顺顺当当的回到了惠兰轩内。

    惠兰轩内并无一人,屋内也是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亮,倒是才将未央放到在床上时,屋外传来小锦的询问:“公主回来了么?”

    “啊!”忽而,躺在床上的未央竟出声应了一声。

    许是巧合如此,并未让花临凤暴露,此前去相公楼时,寻得路并非是惠兰轩这处,而是三重山附近的一个山洞,这也是他偶然游逛三重山时发现的,这山洞影在一瀑布内,入内还有一个温泉池,这泉池与相公楼相隔不远,后来他便时常利用此道与白镜见面,也曾想将白玉离带入见上白镜一面,但被白镜一口回绝了。

    此时的花临凤将未央顾好以后,便准备回府,哪只才准备起身,躺在被窝内的未央便出声制止:“你现在出去定是死路一条!”

    花临凤虽有些诧异,但终归没将这份诧异表露在脸上,他转头瞧着睡榻上的身影,勾起嘴角道:“公主醒了?”

    “醒了,早就醒了!”未央呆呆望向窗外那一轮皎洁明月,缓缓起身单手扯着花临凤的衣角道:“今日,我并非醉酒,只是想借着醉酒的名义去忘却一些事情。”

    “公主,我不是白镜!”以为未央还处在醉酒状态,花临凤冷眼回应。

    “知道,你是花临凤!”未央心里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并不会听她所言,但是自己却控制不住的想要找个人倾诉,白镜是她不许,而苍云恒是她不愿意,唯有花临凤是可以说出来的,因为他不是她的侍宠。

    “公主似乎找错对象倾诉了,临凤虽曾说过对公主不会用情,但没有说过可以听公主讲自己的情史,临凤是个男人,既是男人便有男人都有的通病,那就是不会听即将嫁给自己的女子谈及她如何喜欢一个除自己以外的男人。”花临凤继续冷着脸回应着未央。

    手臂无力垂落,刚才还有些期许的目光,却因着这句话而失落,未央垂面泪水无言落下,却是一句话也为回应。

    寂静的房间内,唯有屋外的声声虫鸣百无聊赖的叫唤着,已至深秋,这虫鸣稀疏的很,但相较于此刻的惠兰轩,倒显得有些嘈杂。

    约莫一盏茶的光景,未央以为花临凤早已悄无声息的离去,才默默将泪水擦干,自言自语道:“前一个魏涵,后一个南宫漠,为何我都败在男人手上,难道那鬼差说的话是真的,我不能喜欢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男子?可是,为何这次死的是南宫漠,并非是我呢?”

    “公主此话怎讲?”不期然间,花临凤警惕的询问道。

    没想到这花临凤还未离开,这让未央倍感吃惊,她速速抬头瞧着立在窗前,身形高大的花临凤,后急切的解释道:“没什么,只是一些粗言妄语而已,倒是你怎还不回去。”

    “公主不是说现在不能回去么?”花临凤转身朝着睡榻行来,一边走着一边缓缓将头顶的发饰取下,一头如墨长发在柔柔的月光下熠熠生辉,续又道:“故而,临凤决定留下来陪公主。”

    未央只觉得危险在靠近,只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危险的不是花临凤,而是她自己。她侧目掩去眸中的期待,道:“花公子还是回去吧,若有个闪失,我会出面解释的。”

    走到榻前的花临凤,并未停下动作,而是欺近榻沿,整个身子也缓缓逼近未央,眸渐魅*惑,单手勾起未央的下颌,嘴角微扬,柔声道:“若是刚才,临凤定会转身离去,但现下,临凤改变了主意,今日公主醉酒寻到相公楼,定是想要找个男子暖怀,只是不小心被那男子给拒绝了,如此这便宜便让临凤给捡着了。”

    “呵呵,你还真是厚脸皮呢!”未央冷声笑道。

    “公主想要一个暖怀的男子,而花临凤便是个男子!”花临凤勾唇,单指揉弄未央那两片薄唇,又道:“公主的心思花临凤明白,接下来要做的事儿与临凤来说并无坏处,公主不必有顾虑。”

    昏暗屋子内上演的一幕,便是叫人脸红心跳的闺中逗趣戏码,未央能够明显听到自己的心如小鹿乱撞般跳动,花临凤软滑的指面不断揉抚未央的唇瓣,激起未央全身电流暗涌。

    “花临凤,你要是继续下去,我便要唤人了?”忍着胸口那莫名的骚动,未央急急阻了花临凤的动作。

    花临凤无言,继而双膝侵入睡榻之上,扯开紧缚未央的丝被,双手将未央按倒。一瞬顺势垂落的万千华发遮住了周围的柔暖月光,眼前只有花临凤俊美的面容,仿佛全世界都只留下他与她两人。

    “公主想要什么样的攻势?是柔媚的,是直截了当的,是既细腻又粗狂的,还是?”花临凤性感撩动人心的声音,彻底扰乱的未央的思考。

    花临凤的话语还未说完,便得了一句未央含糊不清的回应:“我要你让我忘了漠,可行?”

    还未得到花临凤的回应,未央便抬起双手攀附着花临凤的脖颈,猛然凑近花临凤的唇,毫不犹豫的附上那双惹人艳羡的粉润薄唇,肆意的索取她想要的温存。

    得了未央这般粗狂直接的回应,花临凤也不再有所顾虑,他用自己的身温暖着身下女子的心,他用自己的力剜去别的男人残留在身下女子体内的存在,如此波澜壮阔却又出奇旖旎的氛围,着实惹人羡慕。

    她不能哭,不必要哭,无需哭,为了忘却的爱,她应该尽可能的享受此刻的欢愉,可为何那个男人的身影时刻在脑中浮现,让她感到羞愧,让她无力反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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