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磨刀石
公元393年（太元十八年）闰七月，袄贼司马徽在马头山（今安徽省怀远南）聚众起事了。
这个司马徽可不是三国时候的那个水镜先生。
袄贼，就是妖言惑众的贼。这司马徽也是东晋司马皇家的一个远支，因为家道中落，几乎沦为庶人。但此人胸怀大志，发誓要振兴家族。眼见东晋朝廷一日不如一日，于是也起了争胜之心，说什么他才是晋朝正统是真命天子，拉起了一支队伍上了马头山。
东晋朝廷北伐中原不行，对付刁民作乱那还是很有一套。别说你是个远支，就是亲兄弟也饶不得你，一纸调令让北府军去平叛。
这可真是导弹打鸡蛋。
北府军是谁？是前秦帝国苻坚后燕霸主慕容垂都怕的强敌。朝廷用北府军去对付这区区乱民，可见决心之大。
这也正和刘牢之的心意。
好久没打仗，军库存货不多了。
命令来了，刘牢之和老将们一合计，得，立即就有人说让宋珺出去练练，倒要看看这特战队是真家伙还是假把式。
刘牢之毫不怀疑宋珺的本事，这小子肚子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好货没拿出来呢。古人都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朝廷派北府军平叛，本就杀鸡用牛刀，可是有两个老家伙非要见识见识特战队的手段，刘牢之也就乐得给宋珺一个磨磨刀的机会。训练效果嘛，还得战场上检验。
宋珺也毫不怀疑飞豹队员的能力。这一直训练，说好听点叫做好应对战争的准备，说得不好听就是纸上谈兵。从刘袭的话里，宋珺明白了刘牢之的意思，也知道某些人在看他的作为。那好嘛，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看看飞豹是真豹子还是臭狗熊。
当天下午，宋珺迅速召开军事会议。
孟昶轻声道：“毛贼乌合之众不假，但熟悉本地环境气候，此为天时；据马头山而守有地利；当地百姓有不少受妖言蛊惑，子弟当中必有众多参加了反贼，此为人和。我飞豹区区三百人，当以智取。”
刘毅爽声道：“区区毛贼，还用得着那么紧张？队长，你就下令吧，我愿当先锋！”
朱龄石谨慎道：“少爷，这是我们飞豹第一次作战行动，得好好研究一下，务必初战得胜。”
众人七嘴八舌，各出建议。
不能不说宋珺聪明，这毛太祖的民主集中制就是英明。充分的军事民主，能够集中大家的聪明才智，然后综合分析全盘通考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难怪蒋公不敌跑到海岛去了见刘裕一直低头没出声，宋珺道：“寄奴，你怎么看？”
刘裕抬起头，轻轻道：“队长，马头山的地形环境我们一点都不熟悉，有必要近距离侦察一番。而且当地百姓不一定向着我们。我们大举进驻，必定打草惊蛇。我们飞豹，最擅长小股突击。只要我们攻入贼巢，其余贼众必定溃散。因此我建议，我们化整为零，化装潜入，擒贼先擒王。”
宋珺不动声色，待众人发言完毕，微笑道：“大家肯动脑筋，实在可喜，看来这一直军事课没白学。尤其是寄奴，还是个文盲就能有如此见识，大有进步。今天也不用定论，回去之后，开好各班会议，发动每个队员献计献策。晚上我们再碰头。”
连排长们各自下到班里，征求队员的意见，因此各班会议开得很是热烈。
宋珺进了直属队。
他微笑道：“弟兄们，哦，还有三位美女。”
众人都笑了。
谢冰脸一红，“啐”了一口。寒霜寒雪吃吃地笑。
宋珺接着道：“今晚我们就要制定作战计划，想必小恩已经给你们讲了情况。这是我们飞豹的第一次作战行动，是我们大家的事。大家有什么意见建议尽管提出来。先说好了，不用喊报告，就像平时拉家常，好不好？”
众人面面相觑，特别是那些当过几年兵的队员更是惊讶。当兵只要不怕死，只管往前冲就是，计划？那是当官的事。平时队长够开明了，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小兵也能参与。
大家都不说话，蒯恩急了，大声道：“你们是哑巴啊，队长亲自来征求意见，是看得起我们直属队。其他各班，现在也在讨论，我们不能落后啊！可别忘了，队长可是把你们当大宝贝看待的。”
可不是吗？队长在我们这些人面前，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生活训练关怀备至，生怕我们有什么闪失。可是，说错了怎么办？
宋珺见众人这般，笑道：“大家不必惊奇，不光是现在，就是以后所有的行动，大家都要出谋划策。我们今天这个会，就叫诸葛亮会。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嘛。大家各抒己见，但说无妨。”
那个会爬树的汉子侯林道：“我来说两句。队长，山里地形复杂，容易隐蔽。反贼可以躲藏，我们也可以潜伏。我建议派一部分弟兄潜伏到指点地点，然后发起突袭。”
宋珺点点头道：“很好，很有见地！”
神偷姜亮道：“我们发动进攻，要体现一个快字。反贼人多势众，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宋珺沉吟片刻道：“那我们怎么才能速战速决呢？”
“擒贼先擒王！”
宋珺呵呵一笑道：“很对！姜亮，你的手灵活，脑筋也行啊！”
口子开了，后面的讨论就热烈起来。
宋珺见谢冰和寒霜寒雪也在嘀咕，就说：“谢冰，你们可有什么好主意？”
谢冰揣揣寒霜，寒霜拉拉寒雪，笑着不吱声。
宋珺笑笑道：“你们也别互相推辞，谢冰，你先说。”
谢冰脸涨得通红。别看她平时霸道无匹，那是面上的。这种场合讲话，那可是头一遭。
她看看宋珺，见宋珺眼光热切，知道躲不过去，连忙站起来喊了声报告。
众人都笑了。
宋珺示意众人别笑，微笑道：“谢冰，刚才说了，不用喊报告。你别紧张，坐下说吧！”
大家笑过，谢冰倒平静下来了。她咬咬嘴唇，轻声道：“队长，侯大哥的话提醒了我。如果我们不能擒住贼王怎么办？我认为，起码我们应该控制关键地域。只要我们卡住一点，将反贼分开，我们各个击破，胜算就大了。”
“说得好！”宋珺大声叫好，“谢冰，好见识啊！弟兄们，大家鼓掌，鼓励鼓励。”
帐篷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谢冰脸更红了，头都要钻到寒霜怀里了。
直属队的诸葛亮会开得很是成功。
晚上，宋珺依然不慌不忙。
说实话，这司马徽他还真没放在眼里，打胜绝对没有问题。他在想的是，这是飞豹第一次军事行动，正是飞豹练兵的好机会。队员训练的成果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现出来。但训练是一回事，真刀真枪上战场又是一回事。如何让队员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如何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如何在行动中让队员学会遵守纪律才是他考虑的主要方向。
当将领们将收集到的意见和建议汇总提出后，宋珺笑道：“诸位觉得开各班会议有用吗？”
众人均是连连点头。
“大家要记住一点。大家事大家办，才能把事情做好。只凭我们几个，不可能做到那么完美。这一招叫发动群众。不光是发动我们的队员，到了各地，我们还要发动百姓。别认为老百姓愚昧无知，真要是老百姓都发动起来，我们将所向无敌。所以，这次行动，大家一定要告诫队员，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如有违反，军法处置！众将听令！蒯恩！”
“到！”
“现任命你为军法官，违反战场纪律者无论是谁，就地拘禁，战后处理！”
“是！”
“刘敬喧！”
“到！““你负责全队后勤保障，不得有误！”
“是”
“刘裕！““到！““命你为先锋，带20个弟兄隐秘先行，负责侦察地形，了解贼情，保持联络，等待会合！”
“是”
“所有队员化装成百姓，随我行动。直属队由蒯恩安排10名队员留守。”
蒯恩一听急了，大声道：“少爷，这第一仗就不让直属队参加，太不公平了！”
“你不是有一部分能参加吗？”宋珺道。
“他们都是全体出动，凭什么我只能带一部分？”
没等宋珺回答，何无忌笑嘻嘻道：“小恩，队长已经格外照顾你了。你想想，你那些队员，可都是队长的宝贝疙瘩，再说还有三个……嘻嘻……”
众人也都嘻嘻笑起来。
宋珺心里暗笑，脸却绷得紧紧的，沉声道：“无忌休要耍笑。小恩，你想想，大战在即，我们没个守家的怎么行？再说了，那些个有特长的队员和三个姑娘也不宜出征吧？”
蒯恩还要张嘴，见宋珺脸一沉，立时闭了嘴，气呼呼地坐下了。
“具体计划等刘裕的侦察结果。各部立即做好准备，今夜寅时开拔！”
“是！”
寅时？赢时？呵呵，宋珺也想有个好兆头不是？
散会后，没等宋珺开始调息，三个女人没报告就闯进来了。
“队长，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行动？”谢冰柳眉倒竖，气呼呼地质问开了。
寒霜寒雪也是鼓着个嘴，嘟嘟囊囊的。
宋珺不是没想到谢冰会跟他闹，但他觉得好言相劝应该能够摆平，实在不行就用军法相威胁。
于是他微微一笑道：“你们坐下，听我说。”
谢冰头一扭，不理。
“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军人嘛，当然希望上战场。但是，工作总有个分工，我们都走了，这家还要不要？你是明理之人，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而且，你不仅仅是你，还是谢帅的女儿，你要有个闪失，我打得再好也是败仗，明白吗？”
谢冰头一梗道：“我是谢帅的女儿不假，可我也是飞豹的队员。我好不容易进了队，你却不让我参加行动，这是什么道理？分工是有不同，可你怎么就分工让我守家而不是别人？你说我会有闪失，你怎么知道我会有闪失？我比别人差还是怎么的？”
这话跟机关枪似的，让宋珺连连中弹。
只好用杀手锏了。
宋珺脸一黑，沉声道：“这是命令，必须执行！想得通要执行，想不通执行了再去想。”
谢冰一愣，随即愤怒道：“你这是以权压人。我不服！反正我一定要去。”
“你敢！”
“我就敢！”
“你……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宋珺头大了，这时候才体会到刘牢之当初的难处。这分明就是一个油盐不进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的女罗刹啊！
怎么办？这蒯恩死哪去了？你倒是来帮个腔啊！
公元393年（太元十八年）闰七月，袄贼司马徽在马头山（今安徽省怀远南）聚众起事了。
这个司马徽可不是三国时候的那个水镜先生。
袄贼，就是妖言惑众的贼。这司马徽也是东晋司马皇家的一个远支，因为家道中落，几乎沦为庶人。但此人胸怀大志，发誓要振兴家族。眼见东晋朝廷一日不如一日，于是也起了争胜之心，说什么他才是晋朝正统是真命天子，拉起了一支队伍上了马头山。
东晋朝廷北伐中原不行，对付刁民作乱那还是很有一套。别说你是个远支，就是亲兄弟也饶不得你，一纸调令让北府军去平叛。
这可真是导弹打鸡蛋。
北府军是谁？是前秦帝国苻坚后燕霸主慕容垂都怕的强敌。朝廷用北府军去对付这区区乱民，可见决心之大。
这也正和刘牢之的心意。
好久没打仗，军库存货不多了。
命令来了，刘牢之和老将们一合计，得，立即就有人说让宋珺出去练练，倒要看看这特战队是真家伙还是假把式。
刘牢之毫不怀疑宋珺的本事，这小子肚子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好货没拿出来呢。古人都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朝廷派北府军平叛，本就杀鸡用牛刀，可是有两个老家伙非要见识见识特战队的手段，刘牢之也就乐得给宋珺一个磨磨刀的机会。训练效果嘛，还得战场上检验。
宋珺也毫不怀疑飞豹队员的能力。这一直训练，说好听点叫做好应对战争的准备，说得不好听就是纸上谈兵。从刘袭的话里，宋珺明白了刘牢之的意思，也知道某些人在看他的作为。那好嘛，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看看飞豹是真豹子还是臭狗熊。
当天下午，宋珺迅速召开军事会议。
孟昶轻声道：“毛贼乌合之众不假，但熟悉本地环境气候，此为天时；据马头山而守有地利；当地百姓有不少受妖言蛊惑，子弟当中必有众多参加了反贼，此为人和。我飞豹区区三百人，当以智取。”
刘毅爽声道：“区区毛贼，还用得着那么紧张？队长，你就下令吧，我愿当先锋！”
朱龄石谨慎道：“少爷，这是我们飞豹第一次作战行动，得好好研究一下，务必初战得胜。”
众人七嘴八舌，各出建议。
不能不说宋珺聪明，这毛太祖的民主集中制就是英明。充分的军事民主，能够集中大家的聪明才智，然后综合分析全盘通考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难怪蒋公不敌跑到海岛去了见刘裕一直低头没出声，宋珺道：“寄奴，你怎么看？”
刘裕抬起头，轻轻道：“队长，马头山的地形环境我们一点都不熟悉，有必要近距离侦察一番。而且当地百姓不一定向着我们。我们大举进驻，必定打草惊蛇。我们飞豹，最擅长小股突击。只要我们攻入贼巢，其余贼众必定溃散。因此我建议，我们化整为零，化装潜入，擒贼先擒王。”
宋珺不动声色，待众人发言完毕，微笑道：“大家肯动脑筋，实在可喜，看来这一直军事课没白学。尤其是寄奴，还是个文盲就能有如此见识，大有进步。今天也不用定论，回去之后，开好各班会议，发动每个队员献计献策。晚上我们再碰头。”
连排长们各自下到班里，征求队员的意见，因此各班会议开得很是热烈。
宋珺进了直属队。
他微笑道：“弟兄们，哦，还有三位美女。”
众人都笑了。
谢冰脸一红，“啐”了一口。寒霜寒雪吃吃地笑。
宋珺接着道：“今晚我们就要制定作战计划，想必小恩已经给你们讲了情况。这是我们飞豹的第一次作战行动，是我们大家的事。大家有什么意见建议尽管提出来。先说好了，不用喊报告，就像平时拉家常，好不好？”
众人面面相觑，特别是那些当过几年兵的队员更是惊讶。当兵只要不怕死，只管往前冲就是，计划？那是当官的事。平时队长够开明了，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小兵也能参与。
大家都不说话，蒯恩急了，大声道：“你们是哑巴啊，队长亲自来征求意见，是看得起我们直属队。其他各班，现在也在讨论，我们不能落后啊！可别忘了，队长可是把你们当大宝贝看待的。”
可不是吗？队长在我们这些人面前，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生活训练关怀备至，生怕我们有什么闪失。可是，说错了怎么办？
宋珺见众人这般，笑道：“大家不必惊奇，不光是现在，就是以后所有的行动，大家都要出谋划策。我们今天这个会，就叫诸葛亮会。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嘛。大家各抒己见，但说无妨。”
那个会爬树的汉子侯林道：“我来说两句。队长，山里地形复杂，容易隐蔽。反贼可以躲藏，我们也可以潜伏。我建议派一部分弟兄潜伏到指点地点，然后发起突袭。”
宋珺点点头道：“很好，很有见地！”
神偷姜亮道：“我们发动进攻，要体现一个快字。反贼人多势众，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宋珺沉吟片刻道：“那我们怎么才能速战速决呢？”
“擒贼先擒王！”
宋珺呵呵一笑道：“很对！姜亮，你的手灵活，脑筋也行啊！”
口子开了，后面的讨论就热烈起来。
宋珺见谢冰和寒霜寒雪也在嘀咕，就说：“谢冰，你们可有什么好主意？”
谢冰揣揣寒霜，寒霜拉拉寒雪，笑着不吱声。
宋珺笑笑道：“你们也别互相推辞，谢冰，你先说。”
谢冰脸涨得通红。别看她平时霸道无匹，那是面上的。这种场合讲话，那可是头一遭。
她看看宋珺，见宋珺眼光热切，知道躲不过去，连忙站起来喊了声报告。
众人都笑了。
宋珺示意众人别笑，微笑道：“谢冰，刚才说了，不用喊报告。你别紧张，坐下说吧！”
大家笑过，谢冰倒平静下来了。她咬咬嘴唇，轻声道：“队长，侯大哥的话提醒了我。如果我们不能擒住贼王怎么办？我认为，起码我们应该控制关键地域。只要我们卡住一点，将反贼分开，我们各个击破，胜算就大了。”
“说得好！”宋珺大声叫好，“谢冰，好见识啊！弟兄们，大家鼓掌，鼓励鼓励。”
帐篷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谢冰脸更红了，头都要钻到寒霜怀里了。
直属队的诸葛亮会开得很是成功。
晚上，宋珺依然不慌不忙。
说实话，这司马徽他还真没放在眼里，打胜绝对没有问题。他在想的是，这是飞豹第一次军事行动，正是飞豹练兵的好机会。队员训练的成果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现出来。但训练是一回事，真刀真枪上战场又是一回事。如何让队员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如何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如何在行动中让队员学会遵守纪律才是他考虑的主要方向。
当将领们将收集到的意见和建议汇总提出后，宋珺笑道：“诸位觉得开各班会议有用吗？”
众人均是连连点头。
“大家要记住一点。大家事大家办，才能把事情做好。只凭我们几个，不可能做到那么完美。这一招叫发动群众。不光是发动我们的队员，到了各地，我们还要发动百姓。别认为老百姓愚昧无知，真要是老百姓都发动起来，我们将所向无敌。所以，这次行动，大家一定要告诫队员，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如有违反，军法处置！众将听令！蒯恩！”
“到！”
“现任命你为军法官，违反战场纪律者无论是谁，就地拘禁，战后处理！”
“是！”
“刘敬喧！”
“到！““你负责全队后勤保障，不得有误！”
“是”
“刘裕！““到！““命你为先锋，带20个弟兄隐秘先行，负责侦察地形，了解贼情，保持联络，等待会合！”
“是”
“所有队员化装成百姓，随我行动。直属队由蒯恩安排10名队员留守。”
蒯恩一听急了，大声道：“少爷，这第一仗就不让直属队参加，太不公平了！”
“你不是有一部分能参加吗？”宋珺道。
“他们都是全体出动，凭什么我只能带一部分？”
没等宋珺回答，何无忌笑嘻嘻道：“小恩，队长已经格外照顾你了。你想想，你那些队员，可都是队长的宝贝疙瘩，再说还有三个……嘻嘻……”
众人也都嘻嘻笑起来。
宋珺心里暗笑，脸却绷得紧紧的，沉声道：“无忌休要耍笑。小恩，你想想，大战在即，我们没个守家的怎么行？再说了，那些个有特长的队员和三个姑娘也不宜出征吧？”
蒯恩还要张嘴，见宋珺脸一沉，立时闭了嘴，气呼呼地坐下了。
“具体计划等刘裕的侦察结果。各部立即做好准备，今夜寅时开拔！”
“是！”
寅时？赢时？呵呵，宋珺也想有个好兆头不是？
散会后，没等宋珺开始调息，三个女人没报告就闯进来了。
“队长，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行动？”谢冰柳眉倒竖，气呼呼地质问开了。
寒霜寒雪也是鼓着个嘴，嘟嘟囊囊的。
宋珺不是没想到谢冰会跟他闹，但他觉得好言相劝应该能够摆平，实在不行就用军法相威胁。
于是他微微一笑道：“你们坐下，听我说。”
谢冰头一扭，不理。
“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军人嘛，当然希望上战场。但是，工作总有个分工，我们都走了，这家还要不要？你是明理之人，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而且，你不仅仅是你，还是谢帅的女儿，你要有个闪失，我打得再好也是败仗，明白吗？”
谢冰头一梗道：“我是谢帅的女儿不假，可我也是飞豹的队员。我好不容易进了队，你却不让我参加行动，这是什么道理？分工是有不同，可你怎么就分工让我守家而不是别人？你说我会有闪失，你怎么知道我会有闪失？我比别人差还是怎么的？”
这话跟机关枪似的，让宋珺连连中弹。
只好用杀手锏了。
宋珺脸一黑，沉声道：“这是命令，必须执行！想得通要执行，想不通执行了再去想。”
谢冰一愣，随即愤怒道：“你这是以权压人。我不服！反正我一定要去。”
“你敢！”
“我就敢！”
“你……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宋珺头大了，这时候才体会到刘牢之当初的难处。这分明就是一个油盐不进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的女罗刹啊！
怎么办？这蒯恩死哪去了？你倒是来帮个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