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田子敬和张步阳,足足隔了一盏茶功夫两人这才硬顶着头皮走上城关,看两人的脸色,叶天齐实在没有兴趣在这个时候和两人多说废话。

    “杀!杀!杀!”

    杀声震天地,踏步鬼神惊,黄沙滚滚中一辆辆高若大厦的战车浮现,顿时让城墙上叶天齐和镇天城二人脸色一变,虽然未曾见过这般庞大的战车,却不难看出这些战车绝不是拿来当盾牌的,必然是攻城所用。

    看来涿州为了攻陷渝城早早就做好了万全这般,战车缓缓停在悬崖之前,纵然两边隔有三千米,但这个距离此刻却没有让人心中升起任何安全的保障。

    天子敬和张步阳两人原本苍白的脸上顿时升起恐惧之色,步步退,直至到墙角处,叶天齐眉头一沉,向镇天城道:“把这两个废物带下去。”这两个废物留在这里根本无用,反而影响士气。

    镇天城立刻让人将两人拉下城关,随即叶天齐目光看向城关之上的守军,虽是城关要塞,可因为有此天险,故此渝城城关中的守军数量远远不能和玄关相比,加上张步阳和田子敬两个废物贪得无厌,城关守军也仅仅只有不过四千人,这点人数实在有些太少了。

    四千人,抵抗面前全副武装,身披重甲的三万铁骑,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若不是此刻还有高高的城墙,以及充足的防具,这一战根本没法打。

    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城关下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守军飞步上前向叶天齐上报道:“大人,下面段家管家带着一行人来求见大人。”

    “段家??”叶天齐眉头一挑,对于段家这个土财主,叶天齐没有想过太多的交集,这个时候段家派人来此做什么?不过既然来了叶天齐也不会不见,如果段家肯帮忙,那么自己也不会拒之门外。

    让人放行,只见狗三子带着百余家仆一个个提着两大坛子酒水登上城关,寒风一吹,狗三子顿时紧紧自己的衣袍,余光扫了眼城关之下,万丈城关,让狗三子神色一变,立刻转过头不敢再看。

    叶天齐眉头一沉,心道:“这些人真的是来帮忙的?”心中不由有些不耐烦走上前向狗三子道:“狗....管事。”叶天齐总感觉自己这样叫对方感觉跟骂人一样变扭。

    “叶大人,我家老爷说了,大战在即岂能没有美酒,特地让我送来千坛美酒为大军助兴,另外军粮方面我段家一力承当,我家老爷特地拿出五十万量黄金,为大军助威。”

    叶天齐闻言暗暗咋舌,五十万两黄金什么概念?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叶天齐也明白,道宫的运作其实很大部分也是需要钱的,没钱什么都做不了,修行之人尚且如此,更别说是那些稍有修为或者根本就是普通人的兵将了。

    五十万量白银也许不过,但五十万量黄金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横财,段家一口气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叶天齐也是感到不可思议,可既然如此,叶天齐当然不会客气,向面前狗三子拱手道:“既然如此,叶某多谢。”

    一箱箱黄金被抬上来,叶天齐随手打开一箱黄金,足够装进一人的大木箱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块块整齐的金条,叶天齐见此眼睛一眯,一脚踏上去一大箱金条洒落满地都是。

    “兄弟们,今日一战,活来的人,这就是奖励,有多少就拿多少,只要你们能活着!”叶天齐声音震震,让众军听得仔细,一箱箱黄金被叶天齐一一洒在地上,满地金子绽放着金芒,是比任何许诺都要实在的光芒。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战在前,这个时候要的不是满嘴仁义道德,满嘴义正言辞的废话,就一个字钱!没有比这个再鼓动人心的东西,一块块崭亮金条,就算是山林强盗,也肯为此豁出了命。

    “倒酒!”

    叶天齐接过酒坛,撕开封口,先一口豪饮,却是余光扫向一旁的狗三子,一口酒下肚,立刻被体内纯阳之火所焚烧,酒气蒸发确定没有任何手脚后叶天齐这才放下心。

    也莫要怪叶天齐如此,段家毕竟是商人,商人的规则就是唯利是图,虽然不乏一些爱国之士,可叶天齐还不觉得一个区区的渝城就能让段家为其拼命。确定酒水无误后叶天齐便让镇天城和沙通天带人倒酒。

    一人一大海碗的烈酒,一时间浓郁酒香让众军心中火热起来,叶天齐走上将台喝道:“今日我与你等共存亡,今世与诸位同袍而战,便是来世的兄弟,干!”

    一声干!叶天齐提酒豪饮,让众人心中不由热血沸腾起来,叶天齐是谁?正级道使,权可通天的人物,却肯放下身段,称呼众人一声兄弟,接着酒性,众人一同豪饮,火辣辣的烈酒饮下,非但不让人感到醉酒,反而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澎湃的兴奋。

    连一旁段府的仆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眼睛瞪圆,看着眼前这些士兵,眼中都忍不住浮出羡慕的眼神,哪怕是死,就凭这一碗的酒一席之话,都值了。

    狗三子眼睛一亮,心中不禁对叶天齐竖起大拇指来,这话说的真带劲,就算是那些南征北战的大将军,也未必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一坛烈酒饮下肚,叶天齐挥手脱下身上宽厚的儒袍,长袍腰间一系,随手抓过一件士兵的战甲披在身上,走到战鼓前,拿起战锤一击砸下。

    “咚咚咚!”

    战鼓震雷响,叶天齐高声喝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好似癫狂的战歌,伴随叶天齐震震雷鼓回荡整个渝城城关之上,一声鼓声,一首无衣,震撼的不仅仅是这些战士,更是上苍鬼神,大地精灵。

    这首秦风无衣,是叶天齐前世最酷爱的古歌,一声征战,同袍而行,是热血,是战意,是不屈,沸腾的歌词,让原本已经被烈酒激发的热血沸腾的战士一个个挥起手中的长枪随叶天齐一起吼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战!战!战!”沸腾高歌,声破苍穹,狗三子脸上都不禁升起兴奋神色,心道:“乖乖,幸好没跟着喝酒,不然这歌一起,少不了我北狗都要跟着一起唱了。”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悬崖另一端,一声声沸腾战歌,带着冲霄的战意从渝城之上压迫而下,让涿州军将一个个脸色阴沉,心中好似被压上一颗大石头一样。

    “碰!”

    迎兴松将手中酒杯摔在地上,站出身目光直视千米之外的雄伟城关,沸腾战声,此刻让这座雄关在众人眼中似乎又变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迎兴松神色一沉喝道“对面是谁,是谁在统帅!”

    “宫主,据传镇守渝城城关者是叶天齐。”一位副道使小心走上前轻声说道,迎兴松闻言眼睛一眯,冷道:“叶天齐,柳家干什么吃的,不是说他们会派遣高手去刺杀么?怎么搞的。”

    “这...柳冷然,裴青元,袁成,卓凡四人已经了无音讯,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这位副道使说道这里额头汗都滴下来了。

    迎兴松心中顿时火大起来,叶天齐不知道南宗究竟怎么想的,竟然真的给他提为正级道使,他才入道宫多久,自己在涿州熬了大半辈子,才成为正道使,叶天齐算什么东西,也配和他平起平坐。(“宫主,乌柯愿意为宫主前去摘下叶天齐头颅来见!”

    迎兴松嘴角一扬,这位自称乌柯男子正是涿州已经成名多年的高手,已经开辟五座仙宫,在天干级高手之中,足以称得上是肖楚。当即点头道:“好!为我取下叶天齐头颅,我重赏!”

    “得令!”

    一声得令,乌柯身形大步走出战车,纵身一跃而起,身形如同彗星一般,直冲渝城城关,镇天城见此眉头一沉,喝道:“烈风弩准备!”

    “不用!”

    叶天齐喝止镇天城,走上前道:“九宫不出,大军不攻,烈风弩不易轻动。”烈风弩虽然是守城利器,但说白了也是烧钱的主,普通箭矢根本承受不了用百兽胶筋作成的弓弦,一根箭矢要用百斤精铁打造。

    纵然是段家财力支持,可渝城一时半会也拿不出太多的精铁,况且烈风弩虽然怒身用的木头媲美钢铁,可使用次数多了,弩身也会渐渐炸裂,为了一人浪费一次齐射,实在不值得。

    乌柯纵身横停在虚空之上,单手一抓虚空一柄大刀浮现在手,一指叶天齐道:“姓叶的小儿,速速出来受死,看你家乌爷取你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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