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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城虽然四季如春，但冬季的雨水还是带给夜行人淡淡的寒意。
南城，麻家货栈里，孙龙脸色铁青的看着甄诚。
麻帝成的身边，甄诚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即使麻帝成不解释，孙龙也知道，孙家坐骑交易市场又被甄诚给蒙了。
价值两亿破元丹交易额的飞行坐骑生意，幕后的老板又是甄诚。这一次，是自己跟哥哥一起做的决定，原本以为万无一失，哪里想到，甄诚隐藏在幕后指挥麻帝成，孙家还是像上次一样落入了甄诚的圈套。
孙龙有些不甘心，但又无计可施，在佩服甄诚的同时，孙龙也要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牛娃子在熊天朝手里的消息是自己透漏给甄诚的，但自己并没有说出牛娃子就是熊天朝的儿子。孙龙搞不明白，甄诚为什么纠缠着自己不放。
“孙长老，请坐！”麻帝成的货栈虽然破旧，但一张桌子，三四把椅子还是有的。简单擦拭一番之后，麻帝成微笑着邀请。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离开孙家坐骑交易市场的麻帝成，又悄悄的潜回了南城，躲进了破烂不堪的货栈等待甄诚的出现。
将近二十天的时间，麻帝成就是在货栈中度过的，这份胆大和隐忍，可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
从悦来阁出来，甄诚就直奔麻家货栈了，不出所料，麻帝成早就在这里等待自己了。
单家离开南城，应该隐藏着不得已的原因。单雄的身体化成飞灰，麻帝成这样的小人物绝对不会是单家追查的重点，再加上三位城主的怀疑，单家肯定会暂时舍弃对单雄一事的追查。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单家离开南城，对麻帝成来讲是个好消息，至少，麻帝成可以跟随在甄诚身边行走了。
麻帝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孙龙请来，因为甄诚要摊牌。
孙龙郁闷的坐在甄诚对面，脸色像外面阴沉的天空一样难看。
“孙长老不要紧张，我们就是简单聊聊！”甄诚淡淡一笑，坦然说道，“闭关半个多月了，有些事情需要跟孙长老商量一下！”
甄诚开口说话之后，麻帝成就识趣的离开了。想要做一个活得长久的下属，有的时候，就要尽量知道更少的秘密，尽量做更多的事情。
“丹皇大人器重，孙龙有些受宠若惊了！牛娃子的事情，我能说的都说了。哪怕你现在以孙家全族人做威胁，我也没有什么其他补充的！”
“哪里的话！“甄诚摆摆手，“牛娃子没事，那就足够了！他也老大不小了，能历练一番也不是什么坏事！孙家人对我不错，我又怎么会拿孙家人做什么威胁呢！约你过来，就是想早点儿跟你解释购买飞行坐骑的事情，免得交货的时候，被孙家人误会！”
“做生意，讲究诚信互利。放心好了，孙家既然收下了丹药，肯定会准时交货的！”
“这一点，我不担心！今天约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交货地点的问题。”
三个月的时间，孙家要提供三百只北冥金鹏，一个月的时间马上就到了，甄诚此刻前来确定交货的地点和时间，于情于理都说得通。
孙龙的神色缓解了一些，点了点头，示意甄诚继续说下去。
“三百只北冥金鹏，可不可以一起交货？”看到孙龙的神色缓解了一些，甄诚郑重的说道，“三个月后，一起交货，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甄诚说到北冥金鹏的事情，孙龙最担心的就是交货时间的提前，甄诚主动提出延后一次*货，孙龙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只是，这交货的地点，要变一下！”
“只要不是南城就可以！”
“爽快！”甄诚要的就是这句话，“既然孙长老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三个月之后，你把三百只北冥金鹏送到北城的蛮荒草原！”
“北城？”这一次，孙龙迷惘了。甄诚如果要求西城、东城，孙龙都能接受，唯独这北城，很是出乎孙龙的意料之外。
别的不说，这北城如今被妖兽占领，甄诚让自己把北冥金鹏送过去干什么？难道几位城主商量好了，想率先夺回北城，想让甄诚偷袭北城？
可是，三百只北冥金鹏能起什么作用呢？想想北城那铺天盖地的飞行妖兽，孙龙可不认为甄诚能做出什么逆天之举。
“有困难？”
“不！不！没困难！”孙龙连忙摆手，“你们是主顾，我们是供货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那就好！”甄诚满意的点了点头，“跟孙家做生意，我放心！”
“互利互惠的事情，这也没什么！”
“冷鑫失踪一两个月了，难道还没消息吗？”甄诚突然转移话题，问起冷鑫的事情。
“没……没消息！”孙龙猝不及防，一下子愣住了。冷鑫惨死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闪现，孙龙的一颗心不由一颤。
“人情冷漠啊！”甄诚摇头感叹，“想当初，我来到北城，最先认识的大人物就是冷鑫统领。再后来，大家身份一样了，交流也多了。哪里想到，冷鑫统领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没了！如果哪一天，你我也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牵挂！”
孙龙沉默了，没有贸然接口。冷鑫死在自己的手上，这话自己怎么说呢？熊天朝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冷鑫为儿子腾位置，某一天，会不会也杀死自己为儿子腾位置呢？
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以熊天朝的性格，类似的事情肯定做得出来。跟随熊天朝这么多年，自己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万一某一天熊天朝出事，那自己，甚至于孙家，都将处于危险之中。
“修真之人也是血肉之躯，即使再怎么无情无义，依然还是难以摆脱家族的羁绊！南城的林家消失了，林同川也死了，单家离开了南城，这样好的机会，我不信孙长老不心动！”
“心动又如何？”甄诚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自己继续装傻，那未免就太不厚道了，“丹皇大人不也跃跃欲试吗？”
“我跃跃欲试有什么用，连徒弟都保护不了，又没有家族势力支持，怎么起势呢？如果孙家想要乘势而起，或许可能，至少，我可以帮帮忙！”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我真想听听丹皇大人的理由了！”甄诚虽然年轻，但鬼主意很多，屡次三番的被甄诚算计，孙龙可不敢仓促允诺甄诚什么了。
“冷鑫不在了，熊城主肯定更加倚重你！单家和林家离开之后，这南城的生意出现了很大空缺。孙家经营坐骑交易市场这么多年，丹药方面的积累应该足够殷实了，这个时候，如果你们孙家把林家和单家的生意做起来，那孙家岂不是成了南城大的商业世家？钟大磊城主出了事情，南城和学院的丹药供应都会受到影响，我相信，熊城主肯定也在为这件事发愁，孙家如果能在这个时候为熊城主解忧，那孙长老的分量就会加大不少，万一哪一天，北城选举新城主，孙长老的机会也多一些！”
“真是个不错的主意！”甄诚描摹的美好远景很美妙，但想要实现，可没说得那样简单。“丹皇虽然来南城的时间不长，但一年多的时间，应该也赚取了大量的丹药。既然有这样好的机会，孙龙可不敢跟丹皇大人争抢！你放心，只要甄诚丹皇做得生意，孙家绝不涉足！”
“孙长老，你这样说话，那就没意思了！我一片好心，你却想歪了。”孙龙的冷嘲热讽，甄诚哪里会听不出来。收敛和蔼的神色说道，“我虽然是丹皇，但哪里有时间炼丹呢？退一步讲，在这修真之城做生意，可不是谁有丹药就能做的！别的不说，我如果现在去做买卖坐骑的生意，熊城主就肯定不答应！我现在是代理的东城城主，又是丹皇，这带头做生意，不去炼丹，那岂不成了大笑话！”
“孙龙失礼了！”一时气愤，口无遮拦的说错话，看到甄诚脸色不好看，孙龙急忙道歉。
“失礼不失礼的，这到没什么！论年纪，你可以做我爷爷，即使教训我，也是应该的！”甄诚满脸的诚恳，不急不躁的说道，“因为两笔生意，再加上牛娃子的事情，你肯定不信任我！这是人之常情，合理而又应当！修真之人怎么做买卖，我不是很清楚。但我们世俗做生意，向来是以利字当头，只要有好处，哪怕是与仇人合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我们还跟丹药过不去？”
甄诚的一番劝说，的确令孙龙心动。说到做生意，孙龙不如孙科，但即使自己的哥哥，也跟甄诚没法比。扑捉商机的能力，甄诚这个年轻人的确敏锐。
“林家的生意，已经被南城的其他商户瓜分了！现如今，如果说想做生意，那就是单家离开南城之后留下的空缺！只是，拍卖场的这块地方已经被段无涯拿去了，我们孙家即使有心做这笔生意，恐怕也有心无力了！”
“孙长老既然有心，那我们不妨一起合作，你看如何？事情能不能成功，我们谋划之后再说！段无涯算什么东西，来了南城，两个招呼都不打，就想在南城做最赚钱的买卖，这可不成！”
“难道丹皇不知道，这段无涯的背后支持者是谁吗？”
“我闭关前，连段无涯的名字都没听过，又哪里知道他背后的支持者是谁！”段无涯是童笑山的人，甄诚当然不能说破。原本应该隐藏在暗处的段无涯突然走到了前台，这让甄诚很是不解。当着孙龙的面，甄诚可不能什么都说。
“也对！”孙龙点了点头，“这个中年人，实力不简单！从他最近交往的情况来看，他与南城的展家关系密切。学院的很多老祖猜测，这段无涯可能是展雄烈城主培养的亲信！”
“展雄烈的人？”这一次，甄诚是彻底震惊了。孙龙给出的答案与心中料想的不同，段无涯与展家走的很近，这的确让甄诚难以接受。难不成，童笑山和展雄烈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
不可能！童笑山肯定是想让段无涯接近展家，然后迷惑众人的视线。可是，展雄烈真有那么笨吗？这突然介入南城的陌生势力，以展雄烈的性格，不可能完全信任的。
“当然，这也是一种猜测！南城现在还是归展家管辖的，单家离开南城之后，很多人都觊觎拍卖场那块土地。展家把那块土地给了段无涯，这本身就令人难以理解！展雄烈城主很少接见外人，但却破天荒的见了段无涯好几次，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谁信？”
这件事会不会跟展梦儿有关系？甄诚没有接口分析，但内心深处却隐隐感到一种不安。因为担心单凤祥偷袭展梦儿和林熏儿，短时间内，这两个女子只能在学院内部活动。林同川死了之后，展雄烈的身边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在这样的背景下，段无涯突然出现，如果段无涯表现出一些过人之处，展雄烈和展梦儿看重段无涯也无可厚非。
“有没有关系，早晚会水落石出的！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合作赚取丹药，这才是最打紧的！”展雄烈的想法，甄诚猜不透。既然猜不透，那就干脆不想。“南城这么大，想找块地方做生意不难！”
“单家离开南城，拍卖场的一些老主顾可能也跟着离开了！如果要做拍卖场的生意，那速度一定要快！我们孙家依附熊城主，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因此，我们孙家看似风光，实际上得到的好处并不多！如果你真的想跟孙家合作做生意，我们各自出五层的成本，你看如何？”
“谁出多少丹药，我不在乎！关键是，这新的拍卖场的生意要算在孙家的名下！我只吃鸿利，然后暗中帮忙，这经营的事情，还要你们孙家人*心，毕竟，你们孙家人丁兴旺！”
“这——”孙龙脸上显现出为难之色，眉毛皱了皱眉说道，“如果这样做，我怕熊城主不开心，万一那样……”
“你的侄儿孙海军也老大不小了，可否让他独立门户呢？”
“可是，我侄儿依然是孙家人，这与我哥哥做生意有什么不同？”
“如果让你侄儿与你哥哥分家呢？”甄诚脸上带着坏笑，低声建议道，“比如说，因为某些利益，孙海军被家族驱赶出来，然后，你这个做二叔的想帮他一把，需要熊城主帮个小忙之类的……”
“可行！”孙龙眼神复杂的看了甄诚一眼，心理暗暗的给甄诚贴上了阴险的标签。
修真之城虽然四季如春，但冬季的雨水还是带给夜行人淡淡的寒意。
南城，麻家货栈里，孙龙脸色铁青的看着甄诚。
麻帝成的身边，甄诚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即使麻帝成不解释，孙龙也知道，孙家坐骑交易市场又被甄诚给蒙了。
价值两亿破元丹交易额的飞行坐骑生意，幕后的老板又是甄诚。这一次，是自己跟哥哥一起做的决定，原本以为万无一失，哪里想到，甄诚隐藏在幕后指挥麻帝成，孙家还是像上次一样落入了甄诚的圈套。
孙龙有些不甘心，但又无计可施，在佩服甄诚的同时，孙龙也要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牛娃子在熊天朝手里的消息是自己透漏给甄诚的，但自己并没有说出牛娃子就是熊天朝的儿子。孙龙搞不明白，甄诚为什么纠缠着自己不放。
“孙长老，请坐！”麻帝成的货栈虽然破旧，但一张桌子，三四把椅子还是有的。简单擦拭一番之后，麻帝成微笑着邀请。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离开孙家坐骑交易市场的麻帝成，又悄悄的潜回了南城，躲进了破烂不堪的货栈等待甄诚的出现。
将近二十天的时间，麻帝成就是在货栈中度过的，这份胆大和隐忍，可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
从悦来阁出来，甄诚就直奔麻家货栈了，不出所料，麻帝成早就在这里等待自己了。
单家离开南城，应该隐藏着不得已的原因。单雄的身体化成飞灰，麻帝成这样的小人物绝对不会是单家追查的重点，再加上三位城主的怀疑，单家肯定会暂时舍弃对单雄一事的追查。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单家离开南城，对麻帝成来讲是个好消息，至少，麻帝成可以跟随在甄诚身边行走了。
麻帝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孙龙请来，因为甄诚要摊牌。
孙龙郁闷的坐在甄诚对面，脸色像外面阴沉的天空一样难看。
“孙长老不要紧张，我们就是简单聊聊！”甄诚淡淡一笑，坦然说道，“闭关半个多月了，有些事情需要跟孙长老商量一下！”
甄诚开口说话之后，麻帝成就识趣的离开了。想要做一个活得长久的下属，有的时候，就要尽量知道更少的秘密，尽量做更多的事情。
“丹皇大人器重，孙龙有些受宠若惊了！牛娃子的事情，我能说的都说了。哪怕你现在以孙家全族人做威胁，我也没有什么其他补充的！”
“哪里的话！“甄诚摆摆手，“牛娃子没事，那就足够了！他也老大不小了，能历练一番也不是什么坏事！孙家人对我不错，我又怎么会拿孙家人做什么威胁呢！约你过来，就是想早点儿跟你解释购买飞行坐骑的事情，免得交货的时候，被孙家人误会！”
“做生意，讲究诚信互利。放心好了，孙家既然收下了丹药，肯定会准时交货的！”
“这一点，我不担心！今天约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交货地点的问题。”
三个月的时间，孙家要提供三百只北冥金鹏，一个月的时间马上就到了，甄诚此刻前来确定交货的地点和时间，于情于理都说得通。
孙龙的神色缓解了一些，点了点头，示意甄诚继续说下去。
“三百只北冥金鹏，可不可以一起交货？”看到孙龙的神色缓解了一些，甄诚郑重的说道，“三个月后，一起交货，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甄诚说到北冥金鹏的事情，孙龙最担心的就是交货时间的提前，甄诚主动提出延后一次*货，孙龙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只是，这交货的地点，要变一下！”
“只要不是南城就可以！”
“爽快！”甄诚要的就是这句话，“既然孙长老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三个月之后，你把三百只北冥金鹏送到北城的蛮荒草原！”
“北城？”这一次，孙龙迷惘了。甄诚如果要求西城、东城，孙龙都能接受，唯独这北城，很是出乎孙龙的意料之外。
别的不说，这北城如今被妖兽占领，甄诚让自己把北冥金鹏送过去干什么？难道几位城主商量好了，想率先夺回北城，想让甄诚偷袭北城？
可是，三百只北冥金鹏能起什么作用呢？想想北城那铺天盖地的飞行妖兽，孙龙可不认为甄诚能做出什么逆天之举。
“有困难？”
“不！不！没困难！”孙龙连忙摆手，“你们是主顾，我们是供货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那就好！”甄诚满意的点了点头，“跟孙家做生意，我放心！”
“互利互惠的事情，这也没什么！”
“冷鑫失踪一两个月了，难道还没消息吗？”甄诚突然转移话题，问起冷鑫的事情。
“没……没消息！”孙龙猝不及防，一下子愣住了。冷鑫惨死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闪现，孙龙的一颗心不由一颤。
“人情冷漠啊！”甄诚摇头感叹，“想当初，我来到北城，最先认识的大人物就是冷鑫统领。再后来，大家身份一样了，交流也多了。哪里想到，冷鑫统领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没了！如果哪一天，你我也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牵挂！”
孙龙沉默了，没有贸然接口。冷鑫死在自己的手上，这话自己怎么说呢？熊天朝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冷鑫为儿子腾位置，某一天，会不会也杀死自己为儿子腾位置呢？
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以熊天朝的性格，类似的事情肯定做得出来。跟随熊天朝这么多年，自己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万一某一天熊天朝出事，那自己，甚至于孙家，都将处于危险之中。
“修真之人也是血肉之躯，即使再怎么无情无义，依然还是难以摆脱家族的羁绊！南城的林家消失了，林同川也死了，单家离开了南城，这样好的机会，我不信孙长老不心动！”
“心动又如何？”甄诚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自己继续装傻，那未免就太不厚道了，“丹皇大人不也跃跃欲试吗？”
“我跃跃欲试有什么用，连徒弟都保护不了，又没有家族势力支持，怎么起势呢？如果孙家想要乘势而起，或许可能，至少，我可以帮帮忙！”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我真想听听丹皇大人的理由了！”甄诚虽然年轻，但鬼主意很多，屡次三番的被甄诚算计，孙龙可不敢仓促允诺甄诚什么了。
“冷鑫不在了，熊城主肯定更加倚重你！单家和林家离开之后，这南城的生意出现了很大空缺。孙家经营坐骑交易市场这么多年，丹药方面的积累应该足够殷实了，这个时候，如果你们孙家把林家和单家的生意做起来，那孙家岂不是成了南城大的商业世家？钟大磊城主出了事情，南城和学院的丹药供应都会受到影响，我相信，熊城主肯定也在为这件事发愁，孙家如果能在这个时候为熊城主解忧，那孙长老的分量就会加大不少，万一哪一天，北城选举新城主，孙长老的机会也多一些！”
“真是个不错的主意！”甄诚描摹的美好远景很美妙，但想要实现，可没说得那样简单。“丹皇虽然来南城的时间不长，但一年多的时间，应该也赚取了大量的丹药。既然有这样好的机会，孙龙可不敢跟丹皇大人争抢！你放心，只要甄诚丹皇做得生意，孙家绝不涉足！”
“孙长老，你这样说话，那就没意思了！我一片好心，你却想歪了。”孙龙的冷嘲热讽，甄诚哪里会听不出来。收敛和蔼的神色说道，“我虽然是丹皇，但哪里有时间炼丹呢？退一步讲，在这修真之城做生意，可不是谁有丹药就能做的！别的不说，我如果现在去做买卖坐骑的生意，熊城主就肯定不答应！我现在是代理的东城城主，又是丹皇，这带头做生意，不去炼丹，那岂不成了大笑话！”
“孙龙失礼了！”一时气愤，口无遮拦的说错话，看到甄诚脸色不好看，孙龙急忙道歉。
“失礼不失礼的，这到没什么！论年纪，你可以做我爷爷，即使教训我，也是应该的！”甄诚满脸的诚恳，不急不躁的说道，“因为两笔生意，再加上牛娃子的事情，你肯定不信任我！这是人之常情，合理而又应当！修真之人怎么做买卖，我不是很清楚。但我们世俗做生意，向来是以利字当头，只要有好处，哪怕是与仇人合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我们还跟丹药过不去？”
甄诚的一番劝说，的确令孙龙心动。说到做生意，孙龙不如孙科，但即使自己的哥哥，也跟甄诚没法比。扑捉商机的能力，甄诚这个年轻人的确敏锐。
“林家的生意，已经被南城的其他商户瓜分了！现如今，如果说想做生意，那就是单家离开南城之后留下的空缺！只是，拍卖场的这块地方已经被段无涯拿去了，我们孙家即使有心做这笔生意，恐怕也有心无力了！”
“孙长老既然有心，那我们不妨一起合作，你看如何？事情能不能成功，我们谋划之后再说！段无涯算什么东西，来了南城，两个招呼都不打，就想在南城做最赚钱的买卖，这可不成！”
“难道丹皇不知道，这段无涯的背后支持者是谁吗？”
“我闭关前，连段无涯的名字都没听过，又哪里知道他背后的支持者是谁！”段无涯是童笑山的人，甄诚当然不能说破。原本应该隐藏在暗处的段无涯突然走到了前台，这让甄诚很是不解。当着孙龙的面，甄诚可不能什么都说。
“也对！”孙龙点了点头，“这个中年人，实力不简单！从他最近交往的情况来看，他与南城的展家关系密切。学院的很多老祖猜测，这段无涯可能是展雄烈城主培养的亲信！”
“展雄烈的人？”这一次，甄诚是彻底震惊了。孙龙给出的答案与心中料想的不同，段无涯与展家走的很近，这的确让甄诚难以接受。难不成，童笑山和展雄烈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
不可能！童笑山肯定是想让段无涯接近展家，然后迷惑众人的视线。可是，展雄烈真有那么笨吗？这突然介入南城的陌生势力，以展雄烈的性格，不可能完全信任的。
“当然，这也是一种猜测！南城现在还是归展家管辖的，单家离开南城之后，很多人都觊觎拍卖场那块土地。展家把那块土地给了段无涯，这本身就令人难以理解！展雄烈城主很少接见外人，但却破天荒的见了段无涯好几次，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谁信？”
这件事会不会跟展梦儿有关系？甄诚没有接口分析，但内心深处却隐隐感到一种不安。因为担心单凤祥偷袭展梦儿和林熏儿，短时间内，这两个女子只能在学院内部活动。林同川死了之后，展雄烈的身边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在这样的背景下，段无涯突然出现，如果段无涯表现出一些过人之处，展雄烈和展梦儿看重段无涯也无可厚非。
“有没有关系，早晚会水落石出的！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合作赚取丹药，这才是最打紧的！”展雄烈的想法，甄诚猜不透。既然猜不透，那就干脆不想。“南城这么大，想找块地方做生意不难！”
“单家离开南城，拍卖场的一些老主顾可能也跟着离开了！如果要做拍卖场的生意，那速度一定要快！我们孙家依附熊城主，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因此，我们孙家看似风光，实际上得到的好处并不多！如果你真的想跟孙家合作做生意，我们各自出五层的成本，你看如何？”
“谁出多少丹药，我不在乎！关键是，这新的拍卖场的生意要算在孙家的名下！我只吃鸿利，然后暗中帮忙，这经营的事情，还要你们孙家人*心，毕竟，你们孙家人丁兴旺！”
“这——”孙龙脸上显现出为难之色，眉毛皱了皱眉说道，“如果这样做，我怕熊城主不开心，万一那样……”
“你的侄儿孙海军也老大不小了，可否让他独立门户呢？”
“可是，我侄儿依然是孙家人，这与我哥哥做生意有什么不同？”
“如果让你侄儿与你哥哥分家呢？”甄诚脸上带着坏笑，低声建议道，“比如说，因为某些利益，孙海军被家族驱赶出来，然后，你这个做二叔的想帮他一把，需要熊城主帮个小忙之类的……”
“可行！”孙龙眼神复杂的看了甄诚一眼，心理暗暗的给甄诚贴上了阴险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