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绥儿眼看着那刀光冲向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是紧闭双眼,等待着那一刀,心里虽有不甘,也只能静静等待。

    “咣”地一声,刀落地的声音。“哎呀”一声,是人摔倒的声音,李绥儿睁眼一看,正见秦良以一种得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欠你的。”原来是秦良看到李绥儿如此危急,也不管自己的危险,抓起一个凳子丢了过去,正中那名黑衣人。

    谁要你欠,李绥儿心里暗骂,操起剑,趁那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剑刺了过去。刀不在手,这名黑衣男子胸前被狠狠刺入一剑,鲜血四射,溅得李绥儿满身皆是血。

    饶是李绥儿长年习武,心性自是普通女子大有不同,这鲜血喷在身上,那手竟也有三分颤抖。

    “他奶奶的,老三,老子给你报仇了。”吴良兴看到自己的三弟,如此简单地便死了,大怒道。要说,这责任便是秦良那一凳子。

    “秦良,新仇旧恨,咱俩一起算。”吴良兴拿着大刀便向秦良冲了过去。秦良一见暗道不妙,自己手无寸铁不说,还直接暴露在对手面前,得赶紧茶棚躲着。

    看到秦良跑向茶棚,吴良兴也不跟他客气,在后面追的时候,也不忘左一刀右一刀猛砍过去,也不知是这吴良兴刀法太差,还是秦良的运气太好,竟然没中一刀。

    到了桌子边上,秦良心里底气便足了一些,左躲右躲,也都躲过了这吴良兴的刀。只是可怜了那桌子,左一刀右一刀,伤痕累累。

    呈良兴见这些桌子无比碍事,心里那个气呀,便推拉乱踢,把这些桌子全给推开,秦良一看,心知不妙,打眼看去,李绥儿三人虽说都占上风,可也没有时间关照自己。

    看来,自己得好好努力锻炼身体,凭着这个身体确实不行。

    “吴良兴,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如此待我?你就不怕大小姐回去告诉将军?”秦良打算抬出大小姐来,心里想着兴许这样自己可以活命。

    “哈哈哈……”吴良兴大笑了几声,“你以为将军真的那么在乎你,别多想了。”

    “你以为你骗得我?”秦良可是记得,将军在自己完全没有军功的情况下,便让自己出任校尉一职,这可惹得军中多少人眼馋,但因为自己会认几个字,这些大头兵也没有办法。

    “骗不骗,等你到了阎王老爷,便知道了。”吴良兴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拿着刀冲过去,这一次没有了桌子的羁绊,吴良兴很快便冲到了秦良面前。

    秦良一看,暗认倒霉,回头一看,那是山呀,不知道冲上山去,能不能躲得过去?说话间,这刀便向着自己的胸膛而来。

    “干什么!光天化日,杀人越货,还有没有王法了!”随着声音来的,还有一支利箭,这箭稳稳地落在吴良兴身后的柱子后,离吴良兴的头颅只差半尺距离。

    秦良回头一看,正见一名三十开外的男子,正拉着满弓对着吴良兴,那眼神的犀利程度,令秦良看了不免有些胆寒。

    吴良兴正对着这名男子,眼睁睁看着这箭从自己头颅上飞过,那种感觉差点没让他尿裤子,拿在手上的刀不由得有些发颤。

    在这男子身后,停着一架青色桥子,四名轿夫轻轻地把轿子放下,紧随着轿子的一名身着儒服的中年男子连忙跑过去,掀开轿外。而在轿子后面,便是一群护卫,看那模样,这人绝对不简单呀。这护卫,少说,也得一百个吧。

    看到如此阵仗,吴良兴带来的黑衣男子,连忙停了下来。就连李绥儿也有些分不清楚状况,也停了下来。

    从轿子里面,走出了一名中年男子,秦良隔得远了些,看不出男子的细致面貌,但从下轿的动作来看,那股自信与从容,绝不是一般人物。

    “大人,此事如何处理?”

    吴良兴一听,脸色立马不对,心里暗想,自己着黑衣黑裤拿着一把刀追杀,万一真拉到官府,自己便只有死的份了。

    长刀也不收,大喊一声“跑”,便头一个朝着山顶跑去。

    这张弓的男子,正拉得手累,弓弦一放,这箭稳稳地刺入吴良兴地背部。吴良兴,挣扎都没挣扎一下,便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怕是去地府报道去了。

    吴良兴这一死,剩下的三名黑衣男子,刚刚迈出的腿,也赶紧收了回来,眼里充满了恐惧。

    “来人呀,把这些人押回县衙。”

    听着这当官的声音,秦良总有一种错觉,莫非自己听过他的声音,可是一点儿也没印象呀。

    这大人的命令一下,身后立刻跑出十多名护卫,把这三人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一起。这三人倒也听说,也不挣扎,等待着他绑。

    “大人,这些人怎么办?”一名护卫大声喊道。

    “本案尚未查清,他们亦是本案涉案人员,押回衙门,一起受审。”听这声音,说的掷地有声。

    “大人,桌子底下还躲着两人。”

    “一并押回去。”

    “是,大人。走走走……”

    秦良心神稍微平缓,来到大人轿子边上,态度极其谦恭道:“这位大人,我们是李将军的护送家丁,这案情你也看到了。

    我们本来,是在这里好好喝茶的,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跑出这五位暴徒。我们也是受害人,我们现在急着赶路回京城,能不能先让我先回去?”

    秦良话一落,这位大人双手抱拳上举,气沉丹田,中气十足,“本官此番蒙官家圣恩,授大理寺丞,知天长县。圣恩浩荡,本官岂可在案件未清之时,便放了你等。来人,一并送回县衙。”

    这名县令不再言语,令人起轿回府。因事关人命案子,李绥儿也不可再坐马车,只能是让陈伯架着马车在后面跟着。这小红呢,认为李绥儿不能坐轿子,是秦良的责任,一路上死瞪着秦良。

    一开始秦还有所回应,到了后面,也懒得理了。这茶棚的小二和掌柜的,看着死了两人,而且就是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知会不会给按个什么罪名,一路上都是战战兢兢,不停地言语着,却没人听得懂他们讲什么。

    王二柱看着秦良没事,心里也没有想多少,料想有大小姐在,这当官的,也不敢如何乱用,心里有了底气,这脸上便露出笑容。

    而那三名黑衣人,心里那个害怕呀,连走路都不能走在一条线上。他们也知道,官道人行凶,那可是死罪,再加上自己额头上的刺字,作为禁军杀百姓,那更是死罪。

    明知是死罪,可是他们却真的没有胆量跑。这里一百多号人,抓三人,那是很简单的事,再说那名弓箭手的精准度,也让他们胆寒。

    一路上,每人心事不一,走路的方式也不一,但他们都朝着天水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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