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下来,段轻晚的一句话,却是惊的左风差点直接的晕倒……

    “晚什么晚,姑娘我不认识你。”段轻晚停下动作,抬眸,望向他,唇角微动,一字一字的话语就那么传了开来。

    她知道以百里轩的性格,肯定不会就这么让高断风离开,但是她现在很担心阳阳,阳阳身体那么好,武功那么高,怎么会突然晕倒的?

    所以,现在,她必须要尽快的跟高断风赶去高府,必须要尽快的知道高阳阳的情况。

    想到先前在云府中百里轩对她所做的事情,段轻晚也清楚的知道,就百里轩那性子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所以,段轻晚觉的自己此刻必须果断一些,坚决一些,或许能暂时的震住。

    当然,也绝对只是暂时的,或者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当然,若是真的震住百里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只不过就反其道而行,破个例,她相信就百里轩的地位,以前绝对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这么吼他,他也绝对不会想到,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所以这一吼,应该多多少少的还是会起到一点的作用的。

    震不住,至少会愣住。

    果然,段轻晚看到百里轩神色微愣,眸子中明显的隐过几分错愕,神情间略略的有着几分呆愣。

    与此同时的,他的一双眸子更是遽然地眯起,眸底中瞬间的冰彻之极,却偏偏又燃起似能将世间万物焚烧的怒火。

    他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她,盯着她,那直直的目光似乎能够一寸一寸的将她刺穿,焚烧。

    段轻晚自然看到了他神情间的变化,所以,她话一说完,便快速的上了马车,没有给他回神的机会。

    “走。”上了马车,还不曾坐稳,段轻晚便直接吩咐马夫赶车,她知道就她刚刚跟百里轩说话的那口气,那态度,她此刻不赶紧的走,留在这儿等于是找死。

    她可没那么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百里轩还没有回过神来,赶紧的溜。

    高断风此刻听着她这话,都不由的惊住,望向她时,眸子中都明显的多了几分错愕,他知道刚刚在云府的侧厅中,百里轩肯定已经完全的确定了她的身份,知道她就是段轻晚了。

    但是,此刻,她竟然敢这么对百里轩说话,这个女人这胆子果然够胆。

    当然,她一说离开,他便吩咐人直接赶车,毕竟,高断风也明白,若是等百里轩真的有所行动,他想快速离开,肯定没那么简单。

    阳阳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心中也十分的着急,不敢停留。

    左风看着段轻晚上了马车,马车离开,仍就回不过神来,仍就有些不敢相信刚刚那个女人竟然敢如此的对他家主子说话。

    他家主子可是天下至尊的殿下,掌管着三国的朝政,他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从来只见别人对主子恭恭敬敬,顺从臣服,甚至是顶礼膜拜,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敢违抗主子的话,更不要说是这么跟主子说话了。

    就连皇上,皇后都不曾用这样的态度跟主子说话,刚刚那个女人真的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吼主子?

    而主子竟然还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离开了。

    他知道主子怀疑那个高夫人是段小姐,可是就算是段小姐,敢这般的吼主子,是不是也该狠狠的处置了

    可是,主子竟然就这么把人放走了?

    是主子刚刚被吼傻了,没有反应过来?

    “主子,要追吗?”左风愣了愣,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声问道。

    百里轩足以冰封千里的眸子冷冷的转向他,左风顿时感觉到自己瞬间的成了冰雕,一动都不能动了。

    他觉的,不是主子被吼傻,而是他被吓傻了。

    百里轩再次的转眸,望向刚刚马车离去的方向,一双微眯的眸子中寒光直射,好,很好,他先前在云府中跟她说的很清楚,让她不要再跟高断风在一起,但是她现在,竟然就这么跟高断风离开了?

    好,真好,他倒要看看,她还回不回将军府?百里轩的牙齿隐隐的暗咬,似乎隐隐的有着几分牙齿嘶磨的声音。

    对于,她刚刚对他说话的态度,那近乎吼他的语气,他并不介意,而且,反而心中有些暗喜,因为他了解她,就她那性子,能让她这般肆无忌惮的吼出来的人,在她心中至少是算特别的。

    要不然,以她的性子,以的狡猾,她若真烦一个人,她绝对会笑里藏刀,不动声色的解决掉麻烦。

    他生气,是她竟然就这么和高断风离开了,而且很显然是去了高府,所以,等她回到将军府,他倒要看看,她如何逃?

    “刚刚在云府,他应该已经确认了你的身份吧。”马车上,高断风望向她,轻声低语,虽然是疑问的话语,却并不带有太多疑问的语气,对于这一点,他基本可以确认。

    “是。”段轻晚也不瞒他,直接应了,她知道以高断风的聪明,肯定早就猜到,而且,她也不觉的有必要瞒着高断风,毕竟高断风清楚的知道她的所有的事情,知道她跟百里轩之间的所有的问题。

    听到她毫不掩饰,毫不犹豫的回答,高断风的眸子轻闪,眸子深处似乎快速的隐过什么,不过,很快,很快,快的只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既然他已经知道,刚刚那还敢?”高断风望向她,仍就是温和轻笑。

    “没事……”段轻晚下意识的回答,只是,她这话一出,却是连她自己都愣住。

    她心中比谁都清楚,百里轩是多么危险的男人,她刚刚也知道,那么的吼了他,后果肯定很严重,但是此刻,她为何竟然会脱口说出一个没事?

    是安慰高断风,安慰自己?

    对,一定是这样的。

    只是,高断风听到她的回答,眸子却是略略黯然,虽然与她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他却查了她的事情,对她也算是完全的了解的。

    他知道,以她的性格,对人越是客气,越是礼貌,便越是表示疏离,越是说明这人在她的心中无关紧要。

    而越是随性,越是肆意,便说明这人在她的心中是有一些地位的,至少是可以让她放心的,所以,才能够在那人的面前展现出真实的自己。

    若是她对百里轩完全的不在意,就算百里轩是天下至尊的殿下,以她的性子,也完全可以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离开。

    而刚刚她吼了百里轩,以她的性子,这般的吼一个人,只怕少之又少的,高断风此刻突然有些羡慕百里轩。

    或者,在她的心中,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高断风没有再说话,段轻晚便也保持了沉默,此刻,她的心中担心着高阳阳,所以,对于刚刚的事情,也并没有去多想。

    “公子,你可回来了,小姐一直昏迷不醒。”马车很快到了高府,马车刚一停下,管家便连连走向前。

    “为何会突然晕倒?没请大夫吗?”下了马车的段轻晚听着管家的话,心中惊颤,连声问道。

    管家并没有见过段轻晚,上次段轻晚来的时候,他刚好不在府中,不过,看到段轻晚与自家公子一起下了马车,便恭敬的回道,“没有。”

    “为什么?”段轻晚愣住,快速的转向高断风,高阳阳晕倒,为何没有请大夫?

    “阳阳这病大夫医不了。”高断风神情间多了几分凝重,声音也略显低沉,隐隐的甚至带着几分痛苦。

    段轻晚看到他的样子,没有再多问,而是快速的跟着他进了高府,不管怎么样,先看看阳阳现在的情况再说。

    进了高阳阳的房间,段轻晚便看到高阳阳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色惨白,双唇一片乌紫。

    段轻晚只惊的心跳都要停住,看这情况,似乎很严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的近了,段轻晚发现,高阳阳虽然是昏迷的,但是身子却一直发着颤,脸上也全是痛苦的神情,看的出,此刻昏迷的高阳阳很难受,很难受。

    高断风已经快速的向前,手掌正对着高阳阳的手掌,暗暗为她运气,片刻之后,高阳阳的脸色倒是好转了一点,只是身子仍就颤着,脸上痛苦的神情并没有丝毫的减弱。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段轻晚此刻都发现自己的手有些轻颤,刚刚高断风说,阳阳这病,一般的大夫医不得,而很显然高断风也救不了阳阳,那么阳阳会不会有危险?

    高断风收起手掌,眸子中因为伤痛变的黯然,“是,她是很痛苦,每一次都会很痛苦,而我只能为她运气,护气,却不能减轻她的痛苦。”

    此刻,高断风的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悲伤自责,让人听到忍不住的心碎。

    “每一次?你的意思是,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段轻晚更是彻底的惊住,这么说来,高阳阳这是旧疾?

    “是,已经不是第一次,当年,我带着她逃跑时,误入了一片诡异的林子,在那林子里,她中了毒,突然昏迷,而且十分的痛苦,那时候我也很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只是抱着她,拼命的向外跑,去为她找大夫,我记的,当时我抱着她走了两天两夜,才出了那林子,出了林子,她便醒了,然后便完全没事人一般,后来我带她去看了大夫,大夫也没有查出任何的问题,我以为,她只时太累了,醒来就没事了。”高断风慢慢的回忆着,声音低声而悠远,隐隐的带着几分心酸的悲痛。

    段轻晚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她。

    高断风微微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过了三年后,她又一次的昏迷,仍就是极为的痛苦,完全就是林子里一样的情况,我很害怕,带她去看大夫,但是大夫仍就什么都查不出来,她再次昏迷了两天两夜,然后又醒来,仍就如无事人一样。”

    “后来呢?”这一次,段轻晚开了口,因为,她知道高阳阳这种情况,肯定是很严重的,毕竟事隔这么多年,高断风却仍就没有能够医好阳阳。

    “后来,她经常会昏迷,长则半年,短侧两三个月,我找了很多的大夫,都检查不出问题,直到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位奇怪的老妇人,她告诉我,阳阳中的是心毒,也是情毒,当时,那位老妇人给了我一颗药,让我给阳阳服了,接下来的几年,阳阳一直没有再昏迷,没有想到……”

    “那药不是解药吗?竟然阳阳服了,为何还会这样?”段轻晚有些不解,既然阳阳服了药后变好了,那药应该是解药,应该是解掉了阳阳的毒了?

    “不是解药,当时老妇人说过,此毒没有解药,那颗药也只是暂时的压抑住阳阳的毒。”高断风狠狠的呼了一口气,声音更是低沉。

    “没有解药?而现在,阳阳再次昏迷,便说明那颗药对阳阳身上的毒已经没有了作用,难道说阳阳一辈子都要被此毒折磨,都要忍受这种痛苦?”段轻晚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只是想着这种可能,她就忍不住的心疼。

    “当年,老妇人说过,此毒有一个方法可解。”高断风怔了怔,再次开口。

    “什么方法?”段轻晚双眸微闪,连声问道,既然有方法,以高断风的能力,却没有找到?

    “阳阳中的是心毒,亦是情毒,若有一个她深爱之人,亦深爱她之人可以帮她解了此毒。”高断风说起此话时,神色间多了几分沉重。

    “你的意思是,阳阳要找到她深爱着,而且也必须是深爱着她的那个男人,才能够解了这毒。”段轻晚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却不明白他的神情为何这般的沉重,“这也必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将来阳阳可能会找到那么一个男人,到时候,阳阳的毒是不是就可以解了?”

    “哎。”高断风忍不住的叹气,“但是,老妇人说过,阳阳中的是情毒,不能动情,一旦动情,毒发作的会越频繁,更痛苦。”

    “……”段轻晚彻底的惊住,这,这算是怎么回事?要找到一个深爱的人才能解毒,但是又不能动情?

    高断风的话语顿了顿,再次说道,“而且,若是那人为阳阳解了毒,他自己可能要承受更大的痛苦,甚至有可能会……”

    高断风欲言又止,但是段轻晚却明白他的意思,那个男人若是为阳阳解了毒,甚至有可能会死。

    段轻晚心底惊颤,一时间更觉的这毒太残忍,太残忍。

    先不说阳阳一动情,就会很痛苦,就这样的情况肯定很难找到深爱的人,若是真的有一天,阳阳找到了那样的一个男人,阳阳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为了她牺牲自己?

    段轻晚突然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想要杀了那个弄出这种毒的人。

    床上昏迷的高阳阳,突然抬起手,狂乱的摆着,似乎想要摆脱什么,脸上的神情,更为痛苦。

    段轻晚来不及多想,快速的向前,握住了高阳阳的手,高断风原本也欲握向高阳阳的手停住,没有再伸过去。

    “阳阳,阳阳,阳阳……”段轻晚不知道此刻能说什么,她也不知道高阳阳能不能听到她说话,只是看着高阳阳那痛苦的神情,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一个人在昏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是这般痛苦的神情,可见此刻的她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难受。

    高阳阳的手,突然的反握住了段轻晚的手,紧紧的握着,握着,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握着,不松手。

    慢慢的,高阳阳倒是安静了下来,只是,脸上痛苦的神情,仍就没有丝毫的减少。

    段轻晚轻轻的呼气,吸气,却仍就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高阳阳这么闪亮,热情的一个女孩子,上天怎么何其残忍,要这么对她?

    高断风看到高阳阳安静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神情间隐隐的多了几分意外,以前,阳阳昏迷时,也会这般的狂乱的挥动手臂,他每一次都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够让阳阳安静下来。

    但是,段轻晚此刻却这么快便让阳阳安静了下来?

    高阳阳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握的很紧,很紧,紧的让段轻晚都无法挣开,不过,段轻晚此刻也不放心离开,她一直陪在高阳阳的身边,没有离开半步。

    时间慢慢的过去,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段轻晚仍就陪在高阳阳的床边,一动都不敢动,因为,只要她略略的一动,高阳阳便极为的紧张,害怕般,握的更紧。

    “晚儿,我陪着阳阳,你先回去吧。”高断风知道,段轻晚回去迟了,只怕会麻烦,他既然查了段轻晚的事情,自然就知道段轻晚在将军府中的情况。

    将军府中,老夫人她们可正等着抓段轻晚的错处,若是让她们发现了段轻晚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去,还不知道会如何的对付段轻晚。

    “我再陪她一会,她现在好像更痛苦了,而且好像很惶恐,很害怕。”段轻晚看着高阳阳的样子,心都快要碎了,她感觉的到,高阳阳现在肯定更痛苦了,因为,高阳阳不仅仅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痛苦,握着她的手也是颤的更加的厉害。

    而她刚刚只是略略的动了一个手指,高阳阳的身子便猛然的僵滞,手下意识的握紧,十分的紧张,十分的害怕。

    所以,她无法在这个时候离开,她无法分担高阳阳的痛苦,至少可以陪在她的身边。

    高断风了解的她的性格,看着眼前的情况,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而且,段轻晚一直握着阳阳的手,阳阳便一直都十分的安静,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以前,阳阳很难安静下来,哪怕由他陪着。

    高断风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让人为段轻晚准备了饭菜。

    但是,高阳阳这般的握着她,段轻晚根本没法吃饭,更何况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吃饭。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段轻晚继续陪在高阳阳的身边,高断风一直站在她的身侧,没有人说话,黑夜很静,很静,静的似乎静止了一般。

    直到寅时,高阳阳脸上痛苦的神情才慢慢的消失,握着段轻晚的手也慢慢的松开,似乎这才安稳的睡去了。

    “她已经没事了吧。”段轻晚吞了口口水,声音中明显的带着紧张。

    “恩,这一次,应该没事了,她现在应该是太累,睡着,明天应该就会醒来了。”高断风略略松了一口气,阳阳总算又熬过了这一次。

    “好,那就好。”段轻晚也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想要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坐的太久,又一直没有动,双腿都麻了。一下子站点摔倒。

    “晚儿,你没事吧?”高断风神情一变,下意识的便欲伸手扶她。

    “我没事。”只是她已经握住了床侧,站直了身子,“现在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晚儿,现在已经寅时……”高断风微怔,这么迟了,她回去?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不回去,若是明天再回去,被人发现了,那就麻烦了。”段轻晚望向他,微微一笑,“从高府到将军府可是有秘密通道的,这个点上更不会被人发现,应该是最安全的。”

    高断风没有说话,虽然不放心,但是却也明白,她说是事实。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找个机会过来看阳阳。”段轻晚再次望了高阳阳一眼,便欲转身离开。

    “晚儿,我送你。”高断风突然的开口。

    “送我?从密道中送我?密道中很多窄小的地方,需要爬过去,那感觉好诡异。”段轻晚愣了愣,唇角微扯,高断风从密道送她,难道一个在前面爬,一个在后面爬?

    那场面实在有些……

    “哎,你自己小心点。”高断风轻轻的叹了口气,微微轻笑,这丫头,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不去送她,却也能够随时的了解她的情况,到时候知道她没事就好了,若是有什么事情,他自然会想办法帮她解决。

    段轻晚通过密道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接近黎明,不过,毕竟还早了一些,这个时候将军府中一般的人也都没有起来。

    所以,段轻晚还是挺放心的。

    不过,段轻晚还是选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出口,在将军府中,可是有几个密道的通口,都是几个没有用的枯井,被她改造过后,一般人更是不太容易注意到。

    段轻晚沿着她自己做好的绳梯爬到井口,正准备爬出去,只是,她抬起眸子时,却突然发现一个人正直直的立在井口。

    那人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纵是在这黑暗中,段轻晚都感觉到那目光似乎能够瞬间的穿透了她。

    一时间,段轻晚只惊的魂都飞了,虽然黑暗中,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这个此刻站在井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百里轩。

    他怎么会在这儿?段轻晚自然知道不会是巧合,因为,百里轩这姿势分明是在等她的。

    只是,在将军府中可是有很多她弄好的出口,百里轩怎么会知道她一定会从这个出口出来?

    是巧合?还是?

    不过,此刻段轻晚知道,不管是不是巧合,这一次,她只怕……

    “怎么?终于知道回来了。”井口之上,段轻晚的头顶之上,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的传来,夹杂着焚烧的怒火,更有着咬牙切齿的危险,那声音,一字一字的砸出,直砸在段轻晚的头上,段轻晚感觉到自己似乎能够被直接的砸到井底。

    ------题外话------

    这一次,晚晚真的惨了,惨了,哈哈哈,

    月底最后几天,亲们继续砸票,么么,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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