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旻开始出入高档娱乐场所有些不适应,渐渐的看到那里的花花世界,看到不少同僚无忧无虑,十分潇洒,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内心羡慕不已。越发感觉命运对自己不公,自己也是大老爷们,也有自己的人格和尊严,也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干嘛非要受恶婆的控制,整天看她的脸色。一次两人大吵一番之后,田三旻一怒之下离开家,来到全市有名的餐饮娱乐夜市街康宁东街。

    康宁东街分布着多家餐饮店和ktv歌厅,还有两家大型洗浴心。之所以全市闻名,除这里是不夜城客流密集比较热闹外,主要是多少年来自然形成的红灯区,成了周边县市和城区一些有钱老板和官员喜好消遣光顾的场所。

    田三旻从家里出来,百无聊赖地走进一家餐厅,独自一人喝着闷酒。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眼前突然一亮,全区四朵金花之一的区化站副站长应月红从外面款步走了进来。

    应月红三十五六岁,正值女人一生最具风韵迷人的阶段,体态端庄丰满惹祸颇有姿色,是个颇有水准的气质熟女,在区政府大院内的“四朵金花”位列第二,特别养眼。她本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前年老公却因车祸死了,成了不少人垂涎的对象。但她孤傲不训的性格,又让心怀鬼胎,想入非非的小吏望而却步,退避三舍。

    由于都是一个区,同在一栋大楼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况田三旻又是实权部门的人事局长,全区有名的酷男,应月红一眼便看出了他。应月红见田三旻愁眉不展,神色凝重,独自一人喝酒,直接来到他的面前,一撩裙摆款款落座,莞尔笑道,“田局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自斟自饮,咋没个人陪一陪啊?”

    田三旻看着呼呼轻喘,芙蓉出水,冰洁玉润,胸前两座包起伏不定,微笑迷人的应月红,苦笑一下,“小应啊,这么晚你咋也到这里来了?”

    应月红娇媚地微微一笑,“今天从外地来了几位老同学,带她们转了几个景点,刚刚安顿好,想随便吃点宵夜,没想到会遇到你这大局长。”

    田三旻心情糟糕透顶,应月红的出现让他把一切忧愁和烦恼顿时忘却脑后,轻描淡写地说,“还不是因我家那位恶婆,动不动就发疯,实在拿她没办法,也懒的理她,出来消磨时光。”

    应月红吃惊的说,“又和嫂子吵架了,嫂子对你太苛刻了。你是多好的丈夫啊,他怎么一点都不知珍惜。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既然遇上,今晚我陪你喝两杯。”

    “好,咱俩喝几杯。”田三旻举起杯爽快地答应。

    应月红也是个场面人,应酬自然不少,多少还是有些酒量。

    两人喝过两杯之后,田三旻叹气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家那个恶婆实在忍受够了,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早日将她摆脱。”

    应月红有点伤心地说,“家庭不幸是一个人最大的不幸,自从我爱人出事之后,我的生活始终无法走向正常。既要照顾孩子,又要上班,还要想方设法摆脱那些无聊恶心男人的纠缠,简直就快崩溃了。”

    田三旻用爱怜的口吻说,“做女人难,你更难,真不容易。”

    应月红幽幽地道,“命运如此,你我都一样。”

    两人边喝边相互倾诉各自的苦衷,只喝的酩酊大醉,至于什么时候离开的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田三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果果地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赶忙穿上衣服,把房门推开。见应月红正悠然地哼着小曲在客厅茶几上放早点,原来这是应约红的家,想着自己不知昨晚到底和她发生了什么,吓的倒吸一口凉气,像做贼一样匆忙离开。

    有了那次干柴遇烈火的一夜情之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来二去越走越近,时不时的暗在一起,田三旻在应月红那里感受到家的温暖,那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家。两人暗持续了一年多,毕竟田三旻是做贼心虚,担心引起恶婆的强烈反弹,提心吊胆偷偷摸摸的和应月红私下幽会偷欢,时间长了心里不再那么紧张,晚上不回家的次数变得多起来。每次回家和老婆除了吵还是吵,正给了他离开的借口。

    他老婆渐渐的发现有啥不对劲的地方。一次晚上十一点几句话不和,田三旻硬是又出去了。他老婆有些怀疑,这么晚他能去哪里,总不至于三天两头住宾馆吧。悄悄尾随其后,发现了他和应月红的秘密,盛怒之下窜进应月红家,抓住应月红痛打一顿,把家里乱砸一通,还不解气,第二天又跑到田三旻办公室大闹一番。自此,田三旻和应月红的关系从地下转入地上,人人皆知。

    田三旻提出离婚,他老婆铁了心不同意,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武效军和路建民并不知道田局长背后隐藏的秘密是怎么回事。

    武效军无奈地骂道,“他***,这帮混蛋当官的干的是啥球事,净给老子出难题。姓田的表面上斯斯,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摸样,竟然满肚子花花肠子在外面养情人。谁知他和老婆现在是啥情况,两个家哪一个也不能闯。去他老婆家里,他要是经常不回家,撞上他的机会很小,礼也是白送,屁事不顶。闯进情人家里,等于把他的龌龊糗事彻底暴露,掀了他的老底,到时候甭说盖章,说不定他恨不得把咱们给吃了。上门堵人这条路彻底行不通。”

    路建民愤愤地说,“别无他法,就一个字——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一周踢两次他办公室的门,直到把他磨得没脾气看着咱们就烦,兴许就把章给盖了。”

    “眼下对这位田大局长只有这样。但也不能放过区长,时不时光顾光顾他的办公室。”

    一连两周过去依然没有结果,两人摸到区长在河西区第五高家属院的住址。

    葛玲告诉武效军,“你们这样不会有结果,既然见面已成熟人,不怕被他们拒绝。你们两人分头行动,一人准备一个信封,给田局长装一千直接送到他办公室,给区长装三千塞到他家门缝。”

    武效军眼前一亮,后悔只想着如何带着礼物去家,没想到这样送干货,还是人家见多识广知道咋弄事。随和路建民商量了一下,把可能的细节都想个遍,确保万无一失。最后由自己去见田局长,路建民在河西区住,距区长家也比较近,由他晚上去区长家。

    武效军怀揣着信封敲田局长办公室的门,连敲几下无人应答,到综合办公室一问才知局长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他从人事局出来,看着时间还早,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医院,不如到那里向孙书记汇报汇报情况。

    孙书记听完前段时间武效军和路建民办理手续的进展,微微笑道,“田局长那里已经没有一点指望,你们就不用费劲了。”

    武效军不解地问道,“书记,你这话是啥意思?”

    孙书记呵呵笑道,“他现在正躺在殡仪馆里。”

    武效军惊愕地问道,“什么?你是说他已经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书记收敛笑容,闷声道,“他不是找了一个小三吗,非和老婆离婚,老婆坚决不同意,两人彻底闹翻了脸。小三也不甘心两人一直做偷偷摸摸不光彩的地下情人,不断的向他施加压力。他心里这个烦闷,先和几个关系比较好人在康宁夜市喝白酒,后来又到洗浴心洗澡,接着又喝啤酒和洋酒,结果突发急性胰腺炎,被送到医院还没来得及抢救就断了气。”

    武效军失望地说,“原来是这样啊!好不容易和他混熟,眼看就要有结果,他却出了这事。真是倒霉透顶,看来我和建民的事不知何月才有门目。”

    孙书记很同情地说,“这是个意外,谁也没办法。要不,你们先把办手续的事先放一放,过段时间和院长说一下上班。”

    武效军漠然地说,“我们派遣证改派的最后截止时间是12月31日,超过这个时间就改不成了。来上班也没有身份,仅是一个临时工而已。我们再看看情况再说上班的事吧!”

    孙书记说,“能办成最好不过,上班早一天晚一天没关系。”

    路建民那边情况更糟糕,晚上八点多敲开区长家的头道门,二道门都没进去,连区长的人影都没见到,就被区长老婆给轰了出来,丢进头道门里的信封也被她从三楼上直接扔到楼下。

    田局长的突遭不幸,区长的黑白不听,情况出现严重的危机,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两人既不甘心让前段时间辛辛苦苦换来的白白扔掉,又丝毫没有推动前进的办法,忽然之间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五天后,区人事局领导班子发生变动,一名即将退居二线的人事局副局长尚玉明临危受命,接替田三旻任人事局长,主持人事局全面工作。

    武效军和路建民和他接触两次,说话不带官气,态度很随和,对两人的情况也比较熟悉,感觉人还不错,属于老革命传统型的人物,应该比较好打交道。

    武效军赶忙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葛玲,葛玲听后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事情还会有转机,约定周五下午亲自来趟平西,与车区长一起见一见尚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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