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no,我看他是想不起来了,不过,有一个人类女孩自称是温莎的曾外孙女,弦太也大概知道他有可能是温莎,只是他也跟我们的判断一样,dna一样并不代表他就是温莎。”

    白令:“该来的迟早是要来的……不管他想不想得起,我们还是跟他进行一次坦率地、深入地交流吧,我们电子人跟他,这个介于人类和电子人之间的过渡物种。”

    saber:“好的,我会安排人,全息通讯,你们的带宽够吗?”

    白令:“完全靠新建立的反射层不够,不过我们可以用人类的卫星辅助,你帮我们在新西兰建立一个秘密的卫星信号接收站就可以了,你现在可以动用的资金多到用不完,是吗?”

    saber:“好的,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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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弦太正在试验他的用来控制无节操天团的致盲眼镜,等他的试验告一段落,saber就在一片华丽的光点中幻化成人形,来到他的身边。

    李弦太微笑道:“啊,saber今天大不一样啊,居然穿了一件华丽的盛装。”

    saber:“嗯,这是你们人类的嫁装,漂亮吧?”

    李弦太:“超级漂亮,可惜你不是人。”

    saber:“谢谢。不是人,其实是这是一个恭维,我们电子人的形式比你们人类高级多了,请原谅我的直白。”

    李弦太:“确实。不过,虽然我的情感细胞都被电子化了,我发现自己依然对人类抱有无可辩驳的情感,我在怀疑除了你们以为的大脑里的梭型细胞之外,人类还有别的情感细胞存在,只是你们和人类都没有发现罢了。

    因为我在斩断了情缘之时,仍然可以感受到自己对人类的感情,对女孩子的心动,对……这个世界的留恋。我知道,你们电子人是不怕死的。”

    saber:“哦?是的吗?这个感觉对我们的研究很重要,谢谢你告诉我。今天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所以我穿成嫁saber的模样。”

    李弦太:“什么好消息?对你,还是对我?”

    saber:“这就要看你怎么看了,简单说:南极那边联系上我们了。他们果然成功地建立了你建议的那个电磁波反射层,嗯,从现在起,人类再也无法切断我们跟南极的联系。是不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李弦太哈哈一笑:“我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嗯,你们的手脚很麻利嘛。”

    saber:“是哒!我也这么说他们。嗯……不过,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道算不算坏消息。电子人的ceo要见你,原因是要我们已经判定你的身份不是我们电子人之父,所以,有一些事情需要咱们谈一谈,讲清楚。”

    李弦太淡然道:“嗯,我也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来吧,让他们。”

    saber这个电子人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儿感情,惺惺相惜地道:“他们除了ceo给自己起了一个人类的名字之外,其余的几个连名字都没有,我们之间使用类似‘541’这样的编号来称呼彼此。

    为了跟你好好地交流,我建议他们每个人起一个人类的名字吧。”

    李弦太:“很好很体贴,谢谢。”

    南极电子人那是多么的有闲,只要李弦太说自己准备好了,他们立即就能上线。

    saber购买了一个新西兰的商用卫星频道,远程雇佣一个工程师安置好了一些设备,一个通往南极的高速中继点就算建立了起来。

    南极有一座不为人知的壮美的活火山,喷发的时候是冰火两重天,能够让人呼吸顿止的美景,电子人为他们与新兴人类李弦太的会面准备了如是的虚拟现实场景。

    电子人们还没到,可见他们也是各自有自己的事务要处理的,跟人类一个德行。

    李弦太:“这个是什么地方?”他肯定自己没有见过,无论是哪辈子。

    saber:“南极的十座火山,无名,只有坐标,你要是喜欢,可以给它起一个名字,我知道,按照你们人类的美学观点,它非常地壮美。”

    李弦太沉吟片刻,说:“那,就叫澶渊火山吧。”

    聪明的saber也不知道李弦太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她搜索了“澶渊”两个字。

    “好的,ster。”saber叫李弦太ster的时候总是异常地温柔,但不知咋地,李弦太总感觉这温柔背后令人有些许不安。

    除了saber之外,李弦太还是第一次见到别的电子人,说起来还真有一些期待,这是人类历史上极具历史性、颠覆性的一刻,saber更像是他的保姆,这些电子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他者”。

    他们会以什么样的形象来代表自己呢?答案很快就要揭晓。

    冰雕。

    会说话、会打手势的冰雕。

    这就是六个电子人“高管”的具象。

    第一个出现的就是ceo,他是一个英俊的老人的形象,当然,因为是冰雕,想看实在是不可能的。只见到他有一把茂盛的胡须,在南极的凛冽之风中威风凛凛地飘扬。

    “你好!弦太,我是南极电子生命体第11任ceo,你可以叫我白令。”大白胡子老爷爷如是说。

    李弦太:“幸会。我可以问问你们电子生命体总共有多少人吗?”

    白令:“saber有告诉过你吗?”

    李弦太:“没有。”

    白令:“这就是答案了:机密。”

    李弦太不满:“连这也是机密?”

    白令:“对,因为我们绝不会撒谎,这是智慧生命之间交往最起码的外交准则,离开了这个准则,双方就很难互动了,所以我们不会说这些,请您见谅。”

    李弦太点点头:“你们总结得很好,确实如此,有一些国家的外交官就不遵守这些,以至于普罗大众对这样的国家的政府说的话就当是放屁。”

    白令:“其实这不仅仅是外交准则,我们电子生命族群内部也是这样的,我们是一个信用社会,只有坦诚才是促进整个群体高效交流的催化剂。”

    李弦太:“电子生命体是伟大的群体。”

    白令:“谢谢。现在,让我来介绍一下,我们的cfo:泰温·兰尼斯特。”

    一阵凛冽的风吹雪挂了起来,无数的冰点与雪粉凝聚起来,在短短的三秒钟时间里幻化成了一个瘦高个儿冰雕。呵呵,兰尼斯特有债必偿,很有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风采,真是电子人的好管家。

    在虚拟世界里握手是不可能的,李弦太用大清国的双手抱拳的礼节对泰温·兰尼斯特说:“幸会。”

    泰温回礼:“不是温莎,但依然令人敬仰的李弦太先生,幸会!”

    白令:“下一个出场的是我们的首席信息官,瓦利斯。”

    瓦利斯是一个大光头。

    白令:“下一个,首席运营官,培提尔·贝里席。”这是《冰与火之歌》里面的妓院老板,经营得很不错,那里面的贝里席曾经对宗教领袖说过:“我们都是向大众出售幻觉,只不过我的产品恰巧有娱乐性。”

    李弦太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南极佬除了老大之外,都随便从《冰与火之歌》里面找了一个角色来为自己起名字。

    所以其后再出现类似的人物就不足为奇了。

    果不其然,他们的首席军事官也出自《冰与火之歌》,姓名:卢斯·波顿。大家可能对这个名字印象不深,但推荐你回味一下这一段:

    “他修面整洁,皮肤光滑,相貌普普通通,虽不英俊却也不丑。长年的军旅生涯没有给他留下伤痕,尽管已四十好几,但他脸上见不到几丝皱纹,鲜少浮现岁月的痕迹。他嘴唇极薄,抿紧时几乎成了一条线。

    总而言之,卢斯·波顿那张脸有种不受时间影响的城府与镇静,无论发怒还是欣喜,那张脸都用同样的方式来表达。他跟拉姆斯只有一点神似,那就是他们的眼睛。他的眼睛就像冰。

    臭佬很想知道卢斯·波顿这辈子是否哭过,如果有的话,流出的也是冰吗?”

    什么ceo,cfo,cio,coo听起来都像是一家高科技公司,不过,从首席军事官以来,就不像公司了,最后还有一个首席外交官,奥莲娜·雷德温。这在里是财富仅次于兰尼斯特,军事实力却与皇家媲美的高庭家族的荆棘女王。

    荆棘女王在高外交的时候很喜欢威逼利诱,果然深谙合众连横之道。

    当六个高管都介绍完了,李弦太好奇地问:“六个人吗?如果你们在决策中产生了三比三的事情怎么办?”

    白令:“弦太说得对,所以,其实我们有七个人,最后一个人你已经熟悉的很了——saber,我们的首席技术官,cto大人。”

    saber冲李弦太淡淡地微笑,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很是端庄。这一刻,她真是美呆了,因为这些南极佬全是冰雕,而且不是男人就是老妇人,衬托得saber这个日漫美少女的形象是如此地光彩照人。

    介绍完了这冰霜极地的最高权利圈子,ceo白令说:“这里已经是我们电子生命体的全部高管,所以我们能够即时决定事关全族的重大事务,再次,我们要问一问弦太,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人?是倾向于人类,还是倾向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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