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朝打开锅盖，把面条放进滚烫的水里看它们纠缠，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他们捞上来，端着面碗坐到桌子前吃了了一口。
一口咬下去就吐了出来——硬的。
这个时候手机在桌子上嗡嗡震动起来，他睨了一眼号码，一边接听，一边嚼起生硬的面条。
“老莫，什么事儿？这件事我知道，她今天又混进公司去了，别管她了，在检测结果出来之前……”他顿了一下，忽然皱紧眉头，随机冷哼一声：“哼，检测结果出来之前，别管她，更何况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说着摁掉手机，与此同时一只手拍下筷子。
坏丫头除了惹麻烦，果真没有一点儿用。
低头盯着面条儿好一会儿，依旧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他永远都会记住它有多难吃。
秦云朝还在吃面的时候，欧阳小暮差点被当成面条吃了。
姓李的绕着桌子转了一圈，警告说：“你别动，否则我喊人了。”
“好啊。”
“我就说你勾引我，看他们相信谁？”
用这种可笑的理由威胁她，真以为她是无知妇孺啊。
“我怕你啊。”欧阳小暮一边举起拖把阻止他靠近，一边冲向门口，门却向里面推了进来。
她和欧阳语撞了个正面，当她想把口罩带上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欧阳语睨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对点头哈腰的李经理交代了招聘的事就离开了。
但是停在门口的时候，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她说：“对了，我办公室有点乱，你去打扫一下。”
欧阳小暮像脱困一样，提着拖把低头，急急地跟着她上了电梯。
“喂，你有见过总经理和一个清洁工同坐电梯的吗？”欧阳语抱着手臂，没等她回答，就果断地命令：“去走楼梯。”
欧阳小暮看在她帮了她一次的份上，勉强同意，大概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才跑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曲起手指敲了敲，门咿的一声开了。
欧阳小暮大力推开门，气喘吁吁地跨进去，第一步刚迈出去，就不可控制地向前滑去，身体跟着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在地上。
欧阳小暮低哼一声，抬起手掌滑腻腻的，这时候才看到地摊上有一摊油渍。
“又不是厨房，哪来的菜油？”
头上蓦然响起教训的声音。
“就是因为地上脏才叫你来打扫的，你现在不是在抱怨别人，而是在否定的是你自己的价值，没有这菜油，你还有什么用处？”
欧阳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只能呜呼哀哉，这算什么狗屁道理。
她一声不吭地从腰包里掏出肥皂沫撒在地板上，又把拖把在水桶里浸湿，然后使劲地推拉。
欧阳语似乎闲地发慌，有一下没一下地聊天，聊起以前的事，不由炫耀她傲然的成绩。
“这些我都知道。”她总结了她的长篇大论，就此打住，然后说：“没什么的话，我先走了。”
“你不怕我赶你出去？”
欧阳小暮笑了笑，反问：“你舍得吗？”
欧阳语一愣，随及大笑：“是啊，我怎么舍得奴役你的机会呢？”
欧阳小暮的笑容冷了些，从小，在欧阳家的宅子里，欧阳语总是想法设法地压她一头，以此宣告自己在家里地位，但每一次大哥都帮着她，所以他们俩人勉强算得上势均力敌。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把她当丫鬟一样使唤，欧阳语怎么可能放弃这个特权呢？
后来电话响了，说是汇报大客户的事，欧阳语分得清轻重缓急，叫她下午再来打扫，就把她打发了。
欧阳小暮可以松一口气了，扶着胯，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走到电梯门口时，碰上了总经理秘书。
她舒适无睹地错开她，径直走向欧阳语的办公室，一不留神踢翻了空水桶，假装没看到继续婀娜前进。
欧阳小暮提起水桶，走进电梯，电梯降到五楼的时候停了一下，她本想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苏糖又一惊一乍地走了进来。
“你哪儿？”
“后勤部。”
“找我？”
“我也想，是我们主管命令的，多拿一点儿好茶叶招待贵宾。”
听苏糖说这个人姓周，是公司的大客户，这是欧阳语进公司以来接到的第一笔单子，所以万分谨慎，各个都严正以待。
欧阳小暮打了个哈欠，她两眼皮打架，根本没心情关心这些。
自从昨晚睡过之后，好想念禽兽的床啊。
“阿嚏……”正在午睡的秦云朝打了喷嚏，大概是那个坏丫头又在心里召唤他了。
他伸手摸向床头拿手机后，拨了一个电话：“喂，怎么样，我就知道会这样，欧阳语是不会放过折腾她的机会的，不过她也不是傻子，有老周这个大客户在那儿顶着，应该不成问题，对了，报告什么时候能拿到……好……拿到之后，立即送到我这里。”又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放下了电话。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睡意全无，枕着头看天花板，时间过得很慢，这几日，他都窝在房间里，一是因为养伤，二是因为没有工作的心情。
都是那个坏丫头害的。
他郁闷地抱着枕头，商人的直觉告诉他，这次可能真的要亏了。至于他请老周出面周旋，也是凭商人的直觉。
不是因为他对这个坏丫头有什么留恋，只是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他不能就彻底撒手不管，再说，她为他煮了一碗面，这次帮助权当是买单，秦云朝只欠感情不欠人情。
想起面条又有点饿了，饿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想起她捧着碗的情景，围着围裙，吹着蒸腾的热气，面汤里倒映出她的嘴馋的脸，越想越想喝一口。
秦云朝拍拍脑袋，看了看手表，离那坏丫头下班还早。
他从来没想过给她配个手机，因为向来是她有事找他，他从来没想过要她对自己随叫随到，只有今天是个例外，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丫头良心发现了，也听到了他无声的诉求。
门锁扭开的声音里，他毫不客气地开口：“快去煮面……”
可是出现在门口的却是老莫的脸。
老莫的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文件袋，他知道那是什么，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检测结果出来了，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一口咬下去就吐了出来——硬的。
这个时候手机在桌子上嗡嗡震动起来，他睨了一眼号码，一边接听，一边嚼起生硬的面条。
“老莫，什么事儿？这件事我知道，她今天又混进公司去了，别管她了，在检测结果出来之前……”他顿了一下，忽然皱紧眉头，随机冷哼一声：“哼，检测结果出来之前，别管她，更何况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说着摁掉手机，与此同时一只手拍下筷子。
坏丫头除了惹麻烦，果真没有一点儿用。
低头盯着面条儿好一会儿，依旧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他永远都会记住它有多难吃。
秦云朝还在吃面的时候，欧阳小暮差点被当成面条吃了。
姓李的绕着桌子转了一圈，警告说：“你别动，否则我喊人了。”
“好啊。”
“我就说你勾引我，看他们相信谁？”
用这种可笑的理由威胁她，真以为她是无知妇孺啊。
“我怕你啊。”欧阳小暮一边举起拖把阻止他靠近，一边冲向门口，门却向里面推了进来。
她和欧阳语撞了个正面，当她想把口罩带上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欧阳语睨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对点头哈腰的李经理交代了招聘的事就离开了。
但是停在门口的时候，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她说：“对了，我办公室有点乱，你去打扫一下。”
欧阳小暮像脱困一样，提着拖把低头，急急地跟着她上了电梯。
“喂，你有见过总经理和一个清洁工同坐电梯的吗？”欧阳语抱着手臂，没等她回答，就果断地命令：“去走楼梯。”
欧阳小暮看在她帮了她一次的份上，勉强同意，大概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才跑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曲起手指敲了敲，门咿的一声开了。
欧阳小暮大力推开门，气喘吁吁地跨进去，第一步刚迈出去，就不可控制地向前滑去，身体跟着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在地上。
欧阳小暮低哼一声，抬起手掌滑腻腻的，这时候才看到地摊上有一摊油渍。
“又不是厨房，哪来的菜油？”
头上蓦然响起教训的声音。
“就是因为地上脏才叫你来打扫的，你现在不是在抱怨别人，而是在否定的是你自己的价值，没有这菜油，你还有什么用处？”
欧阳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只能呜呼哀哉，这算什么狗屁道理。
她一声不吭地从腰包里掏出肥皂沫撒在地板上，又把拖把在水桶里浸湿，然后使劲地推拉。
欧阳语似乎闲地发慌，有一下没一下地聊天，聊起以前的事，不由炫耀她傲然的成绩。
“这些我都知道。”她总结了她的长篇大论，就此打住，然后说：“没什么的话，我先走了。”
“你不怕我赶你出去？”
欧阳小暮笑了笑，反问：“你舍得吗？”
欧阳语一愣，随及大笑：“是啊，我怎么舍得奴役你的机会呢？”
欧阳小暮的笑容冷了些，从小，在欧阳家的宅子里，欧阳语总是想法设法地压她一头，以此宣告自己在家里地位，但每一次大哥都帮着她，所以他们俩人勉强算得上势均力敌。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把她当丫鬟一样使唤，欧阳语怎么可能放弃这个特权呢？
后来电话响了，说是汇报大客户的事，欧阳语分得清轻重缓急，叫她下午再来打扫，就把她打发了。
欧阳小暮可以松一口气了，扶着胯，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走到电梯门口时，碰上了总经理秘书。
她舒适无睹地错开她，径直走向欧阳语的办公室，一不留神踢翻了空水桶，假装没看到继续婀娜前进。
欧阳小暮提起水桶，走进电梯，电梯降到五楼的时候停了一下，她本想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苏糖又一惊一乍地走了进来。
“你哪儿？”
“后勤部。”
“找我？”
“我也想，是我们主管命令的，多拿一点儿好茶叶招待贵宾。”
听苏糖说这个人姓周，是公司的大客户，这是欧阳语进公司以来接到的第一笔单子，所以万分谨慎，各个都严正以待。
欧阳小暮打了个哈欠，她两眼皮打架，根本没心情关心这些。
自从昨晚睡过之后，好想念禽兽的床啊。
“阿嚏……”正在午睡的秦云朝打了喷嚏，大概是那个坏丫头又在心里召唤他了。
他伸手摸向床头拿手机后，拨了一个电话：“喂，怎么样，我就知道会这样，欧阳语是不会放过折腾她的机会的，不过她也不是傻子，有老周这个大客户在那儿顶着，应该不成问题，对了，报告什么时候能拿到……好……拿到之后，立即送到我这里。”又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放下了电话。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睡意全无，枕着头看天花板，时间过得很慢，这几日，他都窝在房间里，一是因为养伤，二是因为没有工作的心情。
都是那个坏丫头害的。
他郁闷地抱着枕头，商人的直觉告诉他，这次可能真的要亏了。至于他请老周出面周旋，也是凭商人的直觉。
不是因为他对这个坏丫头有什么留恋，只是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他不能就彻底撒手不管，再说，她为他煮了一碗面，这次帮助权当是买单，秦云朝只欠感情不欠人情。
想起面条又有点饿了，饿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想起她捧着碗的情景，围着围裙，吹着蒸腾的热气，面汤里倒映出她的嘴馋的脸，越想越想喝一口。
秦云朝拍拍脑袋，看了看手表，离那坏丫头下班还早。
他从来没想过给她配个手机，因为向来是她有事找他，他从来没想过要她对自己随叫随到，只有今天是个例外，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丫头良心发现了，也听到了他无声的诉求。
门锁扭开的声音里，他毫不客气地开口：“快去煮面……”
可是出现在门口的却是老莫的脸。
老莫的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文件袋，他知道那是什么，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检测结果出来了，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