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口渴，秦云朝起床开开门，被什么东西绊倒，狠狠摔了一跤。
“啊！”
灯亮了起来。
欧阳小暮从门角站起来，连忙去扶他。
“你整我！”秦云朝怒目相向。
“没有，没有……”她摇手否认，“我只是想在这里守着，看你有什么需要。”她像犯错的小孩，小声嘟哝。
秦云朝理直气壮地摆出主人的架势，使唤丫头似的：“我要喝水。”
“我去倒。”她立即应声，先扶他在客厅的桌子前坐下，又立即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从他们搬进来后，欧阳小暮把客厅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这张桌子是他某一天回家突然发现的。
他摇了摇有点晃的桌子，问：“这跛脚的东西哪来的？”
“路边捡的。”站在厨房里的欧阳小暮说。
“什么？垃圾啊。”秦云朝向来只要最好的，挑剔讲究，但凡有一点刮痕缺口都不能容忍，怎么可能容下别人丢掉的垃圾。
“明天就扔了。”他皱着眉，有点烦躁地说。
“别。”欧阳小暮跑过来，护住桌子，“你难道还要让我把马桶当餐桌。”
“哼，”他冷笑，“我看你吃得挺香，很好。”
“行行行，只要你别生气，怎么样都行。”欧阳小暮讨好地笑着，双手递上水杯。
他喝了一口，又回味地喝了两口：“里面是什么？”
“我放了片柠檬，这样嘴巴不会那么淡了。”欧阳小暮笑着接过水杯，拿回厨房，“我给你煮了碗面，要不要加鸡蛋？”
面？听到这个字，他就拧眉，犹豫了片刻说：“加吧，多放点青菜。”
“好啊。”
欧阳小暮捞了捞面条，开心地端出来，摆到他面前，为了让他吃得舒心点，按住了桌子：“你尝尝。”
秦云朝嫌弃地指着面问：“直接用锅吗？”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条件，似乎也只能如此了，他勉强吃了几口：“还不错。”
欧阳小暮笑着，没说话。
他看了一眼她按住桌子的手，没抬眼，只不过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舒怀良把你教得这么体贴，不错啊。”
“你胡说什么啊，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煮面。”
秦云朝的拿筷子的手顿了一顿，又猛吸了两口，嚼着面条问：“怎么，想讨好我啊？”
“没有啊。”她耸耸肩。
“那就是想替舒怀良赔罪，我告诉你，我不接受。”说时嘴里含着根青菜。
“禽兽，我相信书呆。”她清澈而笃定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他不信。
那轻巧的一句话，如同又在他的伤口上敲了一棍，他重重地拍下筷子，高低不平地桌子咿咿呀呀凹晃了一会儿。
折腾个半死，白受罪了，欧阳小暮怎么还对那个人相信得死心塌地。
欧阳小暮低声地说：“如果你不开心，我就不去找他了。”
“哼，”秦云朝撇过头，又认真地问，“是因为我比他重要吗？”
欧阳小暮想了想：“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你不嫌我老，我可不像二十出头，能掐出水来。”
“可你是独一无二的禽兽，没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秦云朝笑了下：“嘴巴什么时候变这么甜了，改天我尝尝。”他嘴里嚼着面，说话很含糊，她没听清。
“你说什么？”
问的时候，他正抱着锅喝汤，咕噜咕噜的，因为唇角上翘，汤水漏了出来，沾到了衣服。
“你都多大了？”
“你又嫌我老！”
“不嫌不嫌，你尽管老，我不嫌，呵呵呵……”他顺手从桌上的纸盒里抽了纸巾出来，还没碰到他，就被喝止了，她的手悬在半空，呆呆地看着。
“去我浴室，帮我把毛巾拿来。”秦云朝嫌弃地挥挥手。
欧阳小暮听话地照做，这就是房东与房客的区别待遇，他的房间有独立的浴室，而她却只能抱着脸盆去公共浴室。
欧阳小暮推开浴室的门，看到自己时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是面镜子，欧阳小暮忍不住摸摸光滑的镜面，触手生暖，她赞叹地盯着自己，镜子折射出来的效果太逼真，有一种立体的感觉，好像里面的人随时会走出来一样，这种镜子价格不菲，禽兽怎么买的起，八成是偷来的。把赃物明目张胆地显摆，也不怕被抓。
“在干嘛？怎么那么久？”
催促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她应了一声，扫了两排整整齐齐的毛巾：“随便拿一条吗？”
“拿新的吧，在床头柜上最后一格。”
欧阳小暮走到卧室，蹲在床边，稍稍垂下眼睑，便看到了台灯下的录音笔。
“这是什么？”她偷偷往门口瞅了一眼，好奇地按了下开关。
“禽兽。”
听到她叫，他回过头：“你怎么去那么……”当看到她手中的录音笔时，喉咙突然发紧，后面的话连自己都听不到了。
“禽兽，”她叫着他，把录音笔递过去，“坏了。”
“什么？”他恍惚回过神。
“这支东西坏了，没声音。”她解释，明明看到他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悬着的心刚发下，又被他吼地发抖了。
“刚才还好好的，说，是不是你弄坏的？”
看着禽兽怒目圆睁，两条俊眉像竖成两把刀子，慌忙辩解：“我不知道，真不关我的事。”
秦云朝紧张地夺回录音笔：“谁叫你乱拿我东西的，弄坏了你赔不起。”说着把录音笔插进了睡衣口袋。
欧阳小暮蹲在地上，一边帮他擦衣服，一边道歉，太过专注地承认错误，猛地抬头，看到了他唇角一闪而逝的笑意。
“你笑什么？”
“你看错了。”他抿着嘴，仍然生气。
“好吧。”欧阳小暮服软，“我明天想请假。”
秦云朝拍桌子怒了，俯视着她教训：“你知道从那个学校出来后的含金量有多高吗？你天天翘课是不是不想毕业了，你这跟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什么区别。”
欧阳小暮缩缩脖子，用袖子擦掉脸上的唾沫星子，小声解释：“我找到舒律师保险箱的密码了，明天要去欧阳家的宅子拿一样东西。”
秦云朝一愣，手按上上衣口袋：“是舒怀良跟你说的？”
欧阳小暮点点头。
“你还是很相信他……”他既生气也无奈。
“啊！”
灯亮了起来。
欧阳小暮从门角站起来，连忙去扶他。
“你整我！”秦云朝怒目相向。
“没有，没有……”她摇手否认，“我只是想在这里守着，看你有什么需要。”她像犯错的小孩，小声嘟哝。
秦云朝理直气壮地摆出主人的架势，使唤丫头似的：“我要喝水。”
“我去倒。”她立即应声，先扶他在客厅的桌子前坐下，又立即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从他们搬进来后，欧阳小暮把客厅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这张桌子是他某一天回家突然发现的。
他摇了摇有点晃的桌子，问：“这跛脚的东西哪来的？”
“路边捡的。”站在厨房里的欧阳小暮说。
“什么？垃圾啊。”秦云朝向来只要最好的，挑剔讲究，但凡有一点刮痕缺口都不能容忍，怎么可能容下别人丢掉的垃圾。
“明天就扔了。”他皱着眉，有点烦躁地说。
“别。”欧阳小暮跑过来，护住桌子，“你难道还要让我把马桶当餐桌。”
“哼，”他冷笑，“我看你吃得挺香，很好。”
“行行行，只要你别生气，怎么样都行。”欧阳小暮讨好地笑着，双手递上水杯。
他喝了一口，又回味地喝了两口：“里面是什么？”
“我放了片柠檬，这样嘴巴不会那么淡了。”欧阳小暮笑着接过水杯，拿回厨房，“我给你煮了碗面，要不要加鸡蛋？”
面？听到这个字，他就拧眉，犹豫了片刻说：“加吧，多放点青菜。”
“好啊。”
欧阳小暮捞了捞面条，开心地端出来，摆到他面前，为了让他吃得舒心点，按住了桌子：“你尝尝。”
秦云朝嫌弃地指着面问：“直接用锅吗？”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条件，似乎也只能如此了，他勉强吃了几口：“还不错。”
欧阳小暮笑着，没说话。
他看了一眼她按住桌子的手，没抬眼，只不过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舒怀良把你教得这么体贴，不错啊。”
“你胡说什么啊，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煮面。”
秦云朝的拿筷子的手顿了一顿，又猛吸了两口，嚼着面条问：“怎么，想讨好我啊？”
“没有啊。”她耸耸肩。
“那就是想替舒怀良赔罪，我告诉你，我不接受。”说时嘴里含着根青菜。
“禽兽，我相信书呆。”她清澈而笃定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他不信。
那轻巧的一句话，如同又在他的伤口上敲了一棍，他重重地拍下筷子，高低不平地桌子咿咿呀呀凹晃了一会儿。
折腾个半死，白受罪了，欧阳小暮怎么还对那个人相信得死心塌地。
欧阳小暮低声地说：“如果你不开心，我就不去找他了。”
“哼，”秦云朝撇过头，又认真地问，“是因为我比他重要吗？”
欧阳小暮想了想：“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你不嫌我老，我可不像二十出头，能掐出水来。”
“可你是独一无二的禽兽，没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秦云朝笑了下：“嘴巴什么时候变这么甜了，改天我尝尝。”他嘴里嚼着面，说话很含糊，她没听清。
“你说什么？”
问的时候，他正抱着锅喝汤，咕噜咕噜的，因为唇角上翘，汤水漏了出来，沾到了衣服。
“你都多大了？”
“你又嫌我老！”
“不嫌不嫌，你尽管老，我不嫌，呵呵呵……”他顺手从桌上的纸盒里抽了纸巾出来，还没碰到他，就被喝止了，她的手悬在半空，呆呆地看着。
“去我浴室，帮我把毛巾拿来。”秦云朝嫌弃地挥挥手。
欧阳小暮听话地照做，这就是房东与房客的区别待遇，他的房间有独立的浴室，而她却只能抱着脸盆去公共浴室。
欧阳小暮推开浴室的门，看到自己时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是面镜子，欧阳小暮忍不住摸摸光滑的镜面，触手生暖，她赞叹地盯着自己，镜子折射出来的效果太逼真，有一种立体的感觉，好像里面的人随时会走出来一样，这种镜子价格不菲，禽兽怎么买的起，八成是偷来的。把赃物明目张胆地显摆，也不怕被抓。
“在干嘛？怎么那么久？”
催促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她应了一声，扫了两排整整齐齐的毛巾：“随便拿一条吗？”
“拿新的吧，在床头柜上最后一格。”
欧阳小暮走到卧室，蹲在床边，稍稍垂下眼睑，便看到了台灯下的录音笔。
“这是什么？”她偷偷往门口瞅了一眼，好奇地按了下开关。
“禽兽。”
听到她叫，他回过头：“你怎么去那么……”当看到她手中的录音笔时，喉咙突然发紧，后面的话连自己都听不到了。
“禽兽，”她叫着他，把录音笔递过去，“坏了。”
“什么？”他恍惚回过神。
“这支东西坏了，没声音。”她解释，明明看到他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悬着的心刚发下，又被他吼地发抖了。
“刚才还好好的，说，是不是你弄坏的？”
看着禽兽怒目圆睁，两条俊眉像竖成两把刀子，慌忙辩解：“我不知道，真不关我的事。”
秦云朝紧张地夺回录音笔：“谁叫你乱拿我东西的，弄坏了你赔不起。”说着把录音笔插进了睡衣口袋。
欧阳小暮蹲在地上，一边帮他擦衣服，一边道歉，太过专注地承认错误，猛地抬头，看到了他唇角一闪而逝的笑意。
“你笑什么？”
“你看错了。”他抿着嘴，仍然生气。
“好吧。”欧阳小暮服软，“我明天想请假。”
秦云朝拍桌子怒了，俯视着她教训：“你知道从那个学校出来后的含金量有多高吗？你天天翘课是不是不想毕业了，你这跟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什么区别。”
欧阳小暮缩缩脖子，用袖子擦掉脸上的唾沫星子，小声解释：“我找到舒律师保险箱的密码了，明天要去欧阳家的宅子拿一样东西。”
秦云朝一愣，手按上上衣口袋：“是舒怀良跟你说的？”
欧阳小暮点点头。
“你还是很相信他……”他既生气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