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茉的话让白紫箫轻笑出声,幽沉凉寒的双眸也似乎蒙上了一点说不出来的柔意,他伸手捏住花清茉的下巴,俯首靠近她,声音冷淡:“怎么了?茉儿很介意本督主坐怀不乱吗?”

    白紫箫的脸离花清茉极轻,她甚至可以感觉他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脸上。…………绝艳的容颜更是近于眼前,犹如一朵盛极而放的血色玫瑰,妖冶华丽,潋滟着极为魅惑的光泽。他的唇此刻不似平时的暗红,而是一种如碧桃花一般的红,艳丽迷惑。

    “茉儿介意的是你骗我,那次茉儿问你,为何我们日日同【眠】你未曾有一丝紊乱?当时你告诉茉儿你练得至阴内力,不懂情【欲】。若是真无情【欲】,昨夜又是什么?”花清茉出声询问。

    听到这话,白紫箫唇角笑意更深,他的手松开花清茉,双臂放在浴池的池壁上,只是邪魅而又慵懒。随后他的右臂抬起,支撑着额头,目光看向花清茉,道:“你怎么这么笨?这世上哪有什么内力可以一个男人天天温软在怀而不动一丝情【欲】?本督主如此这般,不过是因为先前本督主吃了药。但是,本督主已经吃了解药,日后怕是不能坐怀不乱了。”

    “什么药?紫箫,你曾经服用了什么药?”花清茉听到白紫箫的话,越发觉得有些不安。

    “一种让人变得不男不女的药,不然你以为本督主为什么这么多年未被人发现?”白紫箫说这话时,声音冷如冰凌,无情冷漠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嗜血杀意。他的双眸仿佛暴雨降临前的天空,阴霾诡谲,黑暗似乎一层层的叠加起来,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后退。

    花清茉听着这话,心中微沉,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心底的最深处蔓延而出,渐渐的,在她的心中扩大生根。她望着白紫箫,心中为他难过,目光却是越发的温柔起来。

    她靠近白紫箫,握住他的手,出声道:”过去种种,已成事实,不管有过何种过去,都已无法改变。日后,茉儿会陪着你的,不管是百官忌恨,还是万民唾骂,茉儿都一定不会离开你,那些外人所说之言,我们就当做哄我们入眠的摇篮之声,或许真的可以助我们更好的入眠。”

    花清茉的唇角有着一丝笑,清冷之中略含妖媚。她的目光凝视着白紫箫,眸底有着光泽浮动。

    无论千人谩骂,万人唾弃,无论刀锋杀意,血火战场,她都绝不会离开他。

    此志不渝,永不离弃。

    花清茉的话让白紫箫不禁一笑,笑容依旧那般的妖美,带着罪孽一般的华丽。他用力拉花清茉入怀,声音还是那般的冷寒:“这话说的当真是漂亮,本督主会等着这漂亮话语成真的一日。小丫头,你可别让本督主失望,本督主怕会忍不住亲手杀了你,然后挫骨扬灰。”

    如此冷寒的话语入耳,花清茉并未说话回答,只是轻柔的环住白紫箫。她记着他身上有自己失控时的抓伤,所以动作不敢太用力,只是两人如此的肌肤相贴让她有些口干舌燥,脸也不禁红了起来。

    而白紫箫的身子似乎也比往常热了很多,他很快放开花清茉,冷声道:“快些沐浴,一会还要上药。”

    “嗯!”

    两人在白玉方池中泡了大概两刻的时间,随后便从里面起来。帮白紫箫上药时,花清茉看着他背后的抓痕,越发觉得自己昨夜当真有些太厉害了,竟然敢如此对白紫箫,若是旁人,怕是早就剥皮抽筋外加烹煮了。

    目光凝视着白紫箫的后背,那莹如美玉的肌肤之上,红痕遍布,嗜血妖娆,仿佛带着入骨的妖冶,让人移不开视线,而那几道深重的抓痕,在热水的氤氲下仿佛越发的红艳蛊惑。

    帮白紫箫上好药之后,花清茉便自己给自己上药。虽说她身上留下的伤痕没白紫箫那么重,不过身上的咬痕却散发着说不出来的刺痛。特别是腿上,那一圈圈牙印让花清茉觉得自己昨夜真的是受苦了。

    两人穿戴整齐的从房间中出去,随后便回到了紫薇宫正殿。到里面时,宫女太监们已经准备好了午膳,虽说如今已经过了午时,不过花清茉自昨夜到现在都未吃过东西,如今倒真是饿的有些厉害。

    她帮白紫箫挑好菜后,花清茉便开始用膳。

    用完膳后,花清茉便拉着白紫箫离开。紫薇宫虽说是白紫箫在宫中的住处,但是相较起萧王府,她还是更喜欢呆在萧王府中。

    到天之垣门口时,白紫箫停了下来,看了看那朱红色的大门,冷声道:“文景,何时起你喜欢上了躲在暗处?”

    话刚落音,天之垣的大门打开,随后文景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依旧穿着月白色的锦袍,袍上是以银线密织绣出的流云纹,腰间佩戴着一块四方雕凤纹白玉,长发被一根月白底紫色镶边的发带绑住,风华清俊,气宇轩昂。

    虽说文景从天之垣中走了出来,但是却并未靠近他们,只是静看着两人,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有着一如既往的笑意。他的目光柔和自己的落在花清茉脸上,随后笑了笑道:“清茉,那夜的事当真是抱歉,我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事情已过,多说无益,虽然我无事,不过与文景你不可能在像之前那样。”花清茉极为冷淡的看着文景,双眸之中尽是平静。各为其主她明白,但是她不可能与一个曾经想要她命的人再当朋友。白紫箫与文景之间怎么样她不会管,但是自己与文景之间,不是仇人,也不再是朋友。

    花清茉的话在文景的预料之中,不过她如此直接决绝的开口,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目光静如湖水一般的凝视着花清茉,文景的目光之中仿佛一个渐渐旋转的漩涡一般,深不可测,诡异幽静。

    白紫箫为了花清茉,所行之事着实是超出了他原先的计算。不过,这或许也是他早就料到的。毕竟,曾经的那个人也是如此。

    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文景看向白紫箫,随后将手中拿着的月白色绣缠枝莲花的锦袋丢了过来,声音之中略带着笑意:“这是春宫图卖的银票,大概有七百万两,其中有五百万两银票是西王府拿出来的。紫箫,如此这般,对西王府你大概能消些气了吧?”

    “消气归消气,本督主绝对不会放过西王府。”白紫箫冷冷的笑了出来,艳丽之中更添加了一种冷寒的妖冶。他看了锦袋一样,随后打开,里面除了银票之外,还有一本书。白紫箫将书拿了出来,随意的看了看封面之上的字,将书递给了花清茉,声音漠然:“他给你的。”

    花清茉有些疑惑的接过那书,目光落在上面的四个字上——流云针法。这四字让花清茉微愣,随后她看向文景,出声道:“这算是赔罪?还是什么?”

    “这是承诺,我答应过教你针法便一定不会食言,好好学习这上面的针法,若有所成,你必然不会亚于我。”文景依旧笑得温静如水,似乎天地崩塌都不能让他形色改变。

    此时,白紫箫没有再说话,只是握住花清茉的手离开,不过未走两步文景的声音传了过来。

    “紫箫,你如此对花清茉,我真的有些担心她承受不起,不值得你这般。不过木已成舟,一切皆定,我说什么都已经太迟,希望你好自为之。”文景说完之后,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转身进了天之垣,没有等待白紫箫的回答。

    而白紫箫对于此话并未多说什么,他只是握住花清茉的手,双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无情幽深,仿佛凝聚了这世间所有的阴霾与冷寒,幽暗至极,似乎看不到一丝的前路与光辉。

    花清茉对于文景刚才的话,心中越发绝对不安。她看向白紫箫,只见他绝艳的脸上,笑容一如妖冶无双,艳丽华美,仿佛一朵朵在血海中盛放的血色玫瑰一般,一触就伤,鲜血淋漓,血艳之中分外妖娆。

    “紫箫……”花清茉刚想开口,白紫箫便直接拉着她离开。如此的动作让花清茉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即使她问,白紫箫依旧不会告诉自己。或许,真的如他所说,他的事情自己知道之后有害无利,所以他不会说。

    如此这般,花清茉越发的觉得自己要变得强大起来。既然他注定不是寻常之人,需要手握刀刃,血手一切,那么她也要掌控一切,走到与他一样的高度,这样他就不用因为害怕伤害自己,什么都不说。只有她强大到没有人能伤害得了自己,到那时候,两个人或许才能真正的心意相通,执手相行。

    回到宁郡王府后,白紫箫便让人收拾东西,准备回萧王府。毕竟,他们在宁郡王府也呆了十多日,也是时候回去了。

    离开之时,宁郡王府门前,花彧卿抱住花清茉,任花清茉和花旻止说什么也不愿放手。

    “不要,不要,我若是放手,姐姐又要好长时间不回来看我,如此这样,还不如不让姐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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