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红本想用猫头鹰当鸡肉来补养一下身子,未料这就是犯戒。她不知如何是好,就停下来说,长老,我错了,不吃肉了。边说边走出食堂厨子门,准备不管了,返回去就寝。

    住持叫她止步,对她讲,你明天早晨,将灶锅里的猫头鹰肉舀起来,将地上的鹰毛扫起来,一并到寺院后面的山林里挖坑埋了。听到这些,何水红惶惶然,次日清早照办了,但是住持说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还是将她赶出山门还俗去了。

    她的孩子梁种留下来了,因为在寺院里呆了几天,和一个叫雪清的尼姑混熟了,何水红下山后,梁种一直由雪清带着。

    雪清只有30多岁,比梁种的妈妈还年轻,但她经历了许多苦难。四年前丈夫发生车祸,仅2岁的女孩被麻疹夺去生命,婆家也对她不好了,自己的娘家很穷,父亲早逝,70岁的娘还是双目失明,以前她总是把苦命的娘接到家里来住,以便照顾。

    自家里连续发生两件不幸的事儿后,她被命运折磨得性格都变了,显得孤僻,经常沉默寡言,并且和老娘一起回老家生活。

    几年后的一个雪花飘飘的冬日,老娘在贫病交加中去世。同族帮助办理丧事,从此娘亲就永远安眠在屋后山上。

    下葬那天,族人还请来清凉寺的和尚念经超度她母亲的亡灵。雪清很感激,向和尚行跪拜礼,并且长跪不起。和尚唪经毕,便示意她站起身,走近她安慰道,施主,节哀顺变,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除非行菩萨道,不生不灭,才有真正的永久的快乐。

    未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满了七七四十九天后,也就是“末七”后,雪清就爬上清凉山来到清凉寺,找到那个给她的亡母做过法事的和尚问道,请问师父,您说过行菩萨道,可以不生不灭,怎样做,才算行菩萨道?

    那和尚说,施主,行菩萨道之前,必须修行,修行到了一定的层次,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可以达到不生不灭的超脱境界,那就永远没有痛苦了。

    雪清听了,非常感兴趣,她问和尚,女人可以修行吗?和尚恭敬合十道,阿弥陀佛,修行不但不分男女,而且众生都可以修行。雪清憧憬行菩萨道的西方极乐世界,从此来到清凉寺做一位清修净土法门的尼姑。

    雪清尼姑未出家时,就喜欢孩子,自己的孩子虽然因病谢世,曾希望再生一个孩子,但终因出现非人力能控制的变故而未能美梦成真。眼下她把梁种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细心照顾,可以说无微不至。

    因为梁种年幼,寺院以照顾孩子起见允许他和雪清住在同一寝室,不过不是同一张床,在雪清睡床的旁边特地给梁种搭了一张铺。

    晚上,梁种喜欢蹬被子,夏天气温高无碍,要是早春或秋冬季,身子露在外面,就容易受寒,继而就可能感冒发烧。

    为了照顾好梁种,雪清经常一个晚上连续三四次把梁种无意间蹬开的被子,又盖上,不让他的身子露在外面受寒。

    那次,给他扯被子时,梁种醒过来,喊妈妈,要尿尿。雪清就权当答应,并抱起他,给他端尿,还在他的睡铺下面放了一只便盆,尿液屙在里面发出“喳喳”的响声,冷不妨还喷溅在雪清的手上,她并无怨言,潜意识里就把自己当作他的妈妈。

    梁种尿过之后,又说自己饿了,雪清就耐烦地给他穿好衣,驮着她到食堂里,将灶锅里的凉粥一热,喂给他吃,吃过后,回到寝处,梁种有些兴奋,没了睡意,雪清又哄他入睡,还低声哼起催眠曲,让他慢慢地进入梦乡。

    久而久之,梁种对雪清产生了依赖性,只要雪清说的什么话儿他都听,并且渐渐地淡忘了以前的妈妈。

    当他叫雪清妈妈时,僧人们听见了,就当着雪清的面对梁种说,你不要叫她妈妈,应该喊她姑子。梁种似乎一下子未能接受这种转变,一个僧人便从佛龛上的供品中取来几粒水果糖塞到梁种手里,重复着说,你以后就叫她姑子。得了糖果的梁种一个劲地点头。

    姑子,姑子,这、这是什么?才满16岁那年,梁种从铺上弹跳起来,拉着正在洗漱的雪清过来看,那铺上的被单上有一滩精液。

    雪清的脸上升起一道红晕,继而平静地说,梁种,你长大了,你是青年了。梁种不理会她说的话,却指着自己的下身有些慌张地说,是我这下面的东西流出来的,要不要紧?

    雪清说不要紧,以后要注意,这是梦精。

    之后,雪清把那脏了的被单揭起来洗,晒在寺院场子的晾衣竿上。又找到住持,说自己不能和梁种睡同一间房了,还指着那晾晒的被单说出原委。

    住持说我明白了,梁种的确长大了,男女有别。

    当天,住持吩咐僧人安排梁种在一个僧人的精舍里住宿。晚上,梁种却不愿意去歇,硬是要窝在雪清的寝室里不走,两个孔武有力的和尚就把他架出来。他不停地叫,姑子,我要和你在一起。

    雪清心软,竟自落泪,却不吭声,她走到门口伸出头来探望,听到其中一个和尚吼道,梁种,你这龟儿子,你已经长成了男子汉,哪能和尼姑同房?你这么搞,影响尼姑修行,我们就把你赶出山门。也许梁种害怕,再不出声。

    此后,梁种住在一个僧人的精舍里,在里面另外搭了一张铺,梁种睡不着时,嘴里不停地念着姑子。

    那僧人就向他解释,你现在长成青年了,和姑子同在一间寝室不恰当,很容易男女授受不清,还有伤风化呢!特别是在供奉神佛的寺院,更要注意这些。

    梁种没有吭声,他已经明白住持为什么要把他和雪清分开。

    这会儿,他的一双手轮流把摸下身的“小弟”,让它硬得翘起来,虽然蒙在裤裆里,但是裤裆撑得老高。那僧人看见了就调侃,你说是不是?假如你和姑子在一起,那“小弟”控制不住了,干起羞于启齿的勾当,冷不妨让姑子生出孩子来了,那么不但要把你逐出山门,还会连累姑子,你考虑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吗?

    梁种散开把玩“小弟”的双手,望了一眼那僧人,极快地收回目光,然后怕羞地将双手扪住眼睛,微倾脖子,低声回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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