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怎么吃饭?”南沥远问道。

    “你要请我吗?”乔悦然歪着头,露出一丝狡笑,对着南沥远说。

    又回到了那个南沥远熟悉的乔悦然。

    “如果你这么要求,我无不可!”南沥远说道。

    乔悦然嘟了嘟嘴,他都不是诚心的,好像自己要来的一般。

    “那算了,我还是自己吃好了----”

    “这里离谭家菜不远,去那里吧!”南沥远没有看乔悦然,说道。

    乔悦然收拾稿子的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上次吃谭家菜,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就是那次,南沥远说,“会不会呢,乔悦然。”

    让她感慨了良久。

    不过看起来,他好像真的蛮喜欢谭家菜的。

    “不过说好了,你还得给我点杏仁酪!”乔悦然故作轻松,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说道。

    南沥远禁不住失笑,乔悦然总是有本事让他笑,不过这个女孩子从来就不属于她,将来也不会。

    转过身去,不再看她,“走吧!”

    北京饭店虽然离东方君悦有些距离,但好在不远,而且中午不好停车,所以两个人决定走路过去。

    这是乔悦然第一次和南沥远并肩站在一起——一起走过这么长的路。

    乔悦然这次换了一个斜挎包,她走在马路的里面,南沥远走在外面。

    “南总,你怎么知道我在做翻译?”中午的太阳很烈,她的手举起来挡在额前,乔悦然隐约记得,南沥远的英语非常不错,应该完全听得懂会议内容才是,怎么他会戴耳机?

    “渠道!”南沥远心里莫名变得轻松起来,对着乔悦然说道。

    乔悦然撅了一下嘴,不说话了,这个人,这么一个小问题都不告诉她答案么?

    “你和聂开是怎么认识的?”南沥远问道,他想知道,他一直想知道,她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我和聂开?我们俩是同学,我念英国文学,他念的商务!”乔悦然摊了摊手,一副淡漠的样子,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呢,都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好多年以前?南沥远皱眉,乔悦然过得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

    “其实我和聂开认识有一件小事,哦,对了,南总,你认识我爸爸吧?”乔悦然定住脚步,想起她车祸的时候,爸爸曾经去看过他,南沥远应该认识。

    南沥远心里忽然有一阵莫名的紧张,“认识。”

    “聂开刚到英国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事情,聂伯伯打电话给我爸爸,让我爸爸替他摆平,我爸爸是律师,所以,虽然刚开始我们在一个学校,却并不认识,我想想啊,”乔悦然抬起头来,在想着什么,“哦,对了,认识他的那一年,我二十。”

    二十?该是怎样的青葱年纪?虽然她现在也很年轻,那么她认识聂开,该有四年了。

    “聂岳天认识你爸爸?”南沥远皱眉,怎么他从来不知道。

    “是啊,不过聂伯伯好像从来不怎么和我爸爸联系,他们之间的纠葛,我也不清楚。”乔悦然说道,“说说你吧,你和云小姐怎么认识的?”

    “我们?”南沥远嘴角有一丝自嘲的微笑,“世家。”语言简单。

    “哦,”乔悦然有一个羡慕的笑容,“这么说你们青梅竹马?我很羡慕你们这种的,两个人从小就认识,什么事情都知道,如同细水长流一般,多好!”乔悦然的双手在身前一合,无比的羡慕之情。

    “我和云曦月才认识两年,她以前在南方!”

    “哦!”乔悦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所以,乔悦然,在我还孑然一身的时候,你已经和聂开在谈恋爱了,是不是?”他脸上线条冷硬,转过脸来,对着乔悦然的样子,非常认真。

    “嗯,对啊,可是那又怎么了?”乔悦然看见南沥远的样子,禁不住有几分胆寒,赶紧回过头去,继续走路,为什么这话听起来也有几分不对劲呢。

    南沥远却忍不住又自嘲起来,你计较这些有什么用?不服气又有什么用?

    昨天曦月也已经告诉他了,他们九月二十号订婚。

    还有将近三个月!

    “谭家菜到喽,南总!”乔悦然在前面走着,对着后面的南沥远露出了一个微笑。

    “南总!”看到南沥远和乔悦然进来,服务员殷勤热情地招待。

    “想吃什么?”南沥远深邃的眼眸看向乔悦然。

    “我当然要多点一些,反正你请我。”乔悦然看着南沥远,有些嬉皮笑脸的对着南沥远,那个样子,和她凑过去让聂开吻她时候,一模一样。

    南沥远心里微微颤动了一下,头往旁边转了一下,“自然。”

    服务员还站在旁边,好像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南总,你和云小姐的订婚宴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旁边,您要不要去看看?”

    他要订婚?

    乔悦然的心刹那间迷失了一下,“南沥远,你要订婚?”

    “怎么?不允许?”他嘴角明明有一丝笑意,却是冷的。

    乔悦然的眼神有一丝的恍惚,“不是啊,不是,只是觉得有些突然。”不知道何时,她已经推开了菜单,心里有一瞬间的烦躁,“你订婚就请一桌人吗?”

    “订婚只请亲朋好友,人自然少。”南沥远拿过菜单,看了起来。

    “那你请我和聂开吗?”乔悦然的头往前凑了凑,探寻着南沥远的答案。

    “不请!”南沥远说得斩钉截铁,还在低头看着菜单,却半天都没有点一个菜。

    “可是,”乔悦然有些委屈,在南沥远的心里,她连他的亲朋好友都算不上?“可是我打算结婚的时候,请你和云小姐的!”

    南沥远的心里仿佛被利器重重地划过,疼到不能自抑,他们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各自婚嫁,然后平静地生活。

    心有不甘!

    南沥远随意点了几个菜,乔悦然特意向他要求的杏仁酪他自然没有忘记。

    乔悦然的手机响起来,是叶微扬。

    乔悦然接了起来,因为知道电话的内容可能会涉及到叶微扬的隐私,所以乔悦然对着南沥远歉然地点了一下头,走了出去。

    剩下南沥远,一个人在吃饭,心不在焉。

    “叶微扬,你怎么了?”她问。

    “乔悦然,你的奔驰越野车我开回来了,过几天我会送到聂家,你不用担心了。”叶微扬声音很平静,乔悦然直觉不对劲。

    “你没事吧,叶微扬。”担心地喊着。

    “没事,我今天下午去医院,如果你没事,过来吧,海淀妇幼!我去动手术。”叶微扬的声音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冰凉。

    “我没事,我现在吃饭,吃完了我就过去。”乔悦然脑子里嗡嗡地响着,绝没想到是这个结局,钟亚宁这个败类,他不但让叶微扬怀孕,居然还亲乔悦然,那么深入的吻,乔悦然觉得很恶心!

    心中提着一口气,回到了房间。

    南沥远看见她的样子,“怎么了?乔悦然。”

    “我一会要去海淀妇幼保健院!”乔悦然垂着眉,在想着什么。

    “去看叶微扬?”南沥远放下筷子,微微抬眸,看向站在旁边的乔悦然,她有些不安。

    “你---你怎么知道?”乔悦然抬起头来,问他。

    “常识!”他简单地回到,“我吃完了,我们走吧。”

    乔悦然的眼睛闪着,他说得是“我们”,他要和自己一起去?

    “我打车去就好了,不用再麻烦你了,南总!”乔悦然那种不安越来越明显。

    南沥远发现,她的车到现在还停在他的地下车库,这事也没那么坏,笑了一下。

    看她还站在原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还不走?”

    愣愣地跟上了他。

    两个人走回到君悦大酒店,乔悦然从来不知道南沥远走路这么快,她跟在后面,要不断地小跑几步才能跟上他,“你走路能不能慢一点?”她有些委屈的口气。

    南沥远转过身子,看着落在后面的乔悦然,皱眉,他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她了?

    上了南沥远的奔驰。

    乔悦然似乎一直皱着眉头,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不知道叶微扬怎么样了,虽然现在医学很发达,也许不会对她的身体早晨什么损伤,只是她的心却永远也平复不了了。

    “唉!”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

    “你在叹气?”南沥远笑笑,“我第一次听见你叹气,为了什么?”

    “还不是叶微扬,我为叶微扬操碎了心!”乔悦然说得一本正经,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叶微扬的水性杨花给乔悦然带来了不少麻烦,她总要出面替叶微扬摆平。

    南沥远使劲憋住不笑出声来,她这话说得像是她是叶微扬的母亲,“你将来会是一个好母亲。”

    “母亲?”乔悦然脸上露出神往的表情,“我还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呢?”

    “不是聂开?”南沥远开着车,左手照例搭在车窗上,和乔悦然畅谈一下未来也不错,至少不用考虑现在。

    “差不多会是!不过,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或许有意外。”乔悦然这话说得有几分走神,的确,聂开现在是她的男朋友,可是,她却总觉得她和聂开之间少了一点什么,聂开对她的确是不错,“你说将来结婚是要找一个爱你的人还是你爱的人呢?”乔悦然喃喃地问道,却并不像是征询南沥远的答案,“你和云小姐就很好!”

    南沥远只是自嘲了一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己又会是她的那个意外吗?

    估计不会,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很爱聂开,否则不会一直戴着浪琴表,他不会去打扰她的幸福。

    只是自语了这一句,便不再做声,她又打开了窗户,双臂攀在车窗上,心思又出尘在外。

    海淀妇幼果然人山人海,孕妇成群。

    托乔悦然的福,这是南沥远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群大肚子的孕妇幸福地走来走去,还有陪着她们的丈夫。

    他皱眉,俗世的幸福就这么容易?

    不过这实在是——人太多了,叶微扬干嘛选择这种地方。

    这也是乔悦然第一次来这里,呃,国内的医院都这么人满为患吗?

    她歉然地对着南沥远说道,“你要是觉得别扭,你先回去吧!”

    她怎么知道自己觉得别扭?心里忽然有了一丝丝快意,有一种平生没有过的感觉,他今天居然和乔悦然在这个地方!

    来到了四楼,叶微扬就在这里动手术。

    “然然,你来了?”叶微扬一个人焦急地等在手术室外,乔悦然的出现显然给了她很大的勇气。

    忽然觉得叶微扬很可怜。

    她拍了拍叶微扬的背,“没事的,不过是个小手术,我和沥远在外面等你,然后送你回家,好不好,微扬?”

    心猛地一颤,沥远?她刚才居然叫自己“沥远”,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刚才的称呼在南沥远的心里惊起了多大的波澜,她向来叫自己“南总”或者“南沥远”的。

    不过,她还挺会哄叶微扬的,好像她做过这种手术一样。

    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乔悦然。

    过了一会儿,叶微扬进了手术室,乔悦然的腮鼓起来,好像憋着一口气。

    “怎么了?替她紧张,其实也没什么。”南沥远口气轻松地说道。

    乔悦然转过脸来,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没什么?”

    “刚才某人说过的,不过是个小手术!”他脸含笑意,取笑乔悦然。

    乔悦然有瞬间的迷惑,这个时候的他和往日不大一样,“我是安慰她的,干吗来取笑我?”

    南沥远心里的那股冷意再次袭了上来,此后,他和她不再会有这样的场面!

    闭了闭眼睛,他的双手搭在椅子旁边的扶手上。

    乔悦然的眼睛则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心里紧张,站了起来,一会又坐下来,看着有一个护士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她狠狠地攥住了扶手,却没有意识到南沥远的手搭在那里,所以,她扼住了南沥远的手腕。

    她居然还不松手?

    南沥远皱着眉头,看着她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的腕上,心神开始荡漾,她的手腕白皙,攥着他小麦色硬朗的手臂,嗯,很和谐。

    不过,她攥得他生疼,她到底用了多少力?

    他居然沉浸其中!

    过了一会儿,乔悦然转过脸来,一脸惊恐地看着南沥远,“刚才护士出来,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接着长吁了一口气,一眼却望见自己的手居然放在南沥远的手臂上,忙不迭时地拿了下来,“对---对不起,南总,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是扶手。”

    南沥远其实想说,故意的也没事,他---他会很喜欢。

    乔悦然站了起来,脸色微红,在原地走来走去,手背在后面,担心之情溢于言表,南沥远则坐在原地,饶有深意地看着她。

    叶微扬终于在护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脸色苍白,乔悦然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慌忙走上前去,抓住乔悦然。

    “还要打一个点滴,消消炎!”护士有些冷冷地说,接着眼睛转向南沥远,“以后小心点!”

    呃?小心点?乔悦然有些想笑,可是这种情况下居然笑不出来,护士把南沥远当成让叶微扬怀孕的人了么?

    眼睛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

    “反驳啊!”乔悦然对着南沥远做了一下这三个字的口型。

    南沥远看见她这个样子,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他居然能够承受这种无妄之灾?让乔悦然大开眼界。

    叶微扬打完点滴后,一身虚弱,脸色苍白,乔悦然扶着她。

    “然然,我想回家!”叶微扬对着乔悦然说。

    “嗯,好,我们就回家。”乔悦然扶着叶微扬,转过头来对着南沥远说道,“南总,你要是忙你就先回公司,我们打车回去行了。”

    南沥远却并没有回答她,只说了一句,“走吧。”他英挺的背影已经走在了乔悦然和叶微扬的身前,一只手插在口袋里。

    乔悦然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好像有这个习惯,可是她还是没有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走吧”说得是谁?

    他已经打开了后面的车门,转过头来看着乔悦然和叶微扬,很绅士。

    南沥远这是要送叶微扬回家吗?

    乔悦然和叶微扬坐在后排座椅上。

    一路上,叶微扬伏在乔悦然的肩上,对着乔悦然说,“然然,以后你一定要找一个对你好的人,不然,吃亏的一定是女人。”

    叶微扬的嘴唇泛白,她的声音很微弱。

    “嗯,我知道,聂开不会的。如果我怀孕了,我们就结婚。”乔悦然声音有着稳稳的心安。

    南沥远的左手使劲地握了握,指甲在掌心处狠狠地掐着,咬了咬牙齿。

    今天下午北京居然难得地不堵车,一路畅通,就到了叶微扬的家里。

    乔悦然扶着叶微扬下车,南沥远也从座位上下来,站在车外面。

    “南总,我扶她上楼就可以了,您有事先回去吧,今天下午实在太麻烦你了。谢谢。”乔悦然对着南沥远微微弓了一下腰,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和感谢。

    一阵凉意漫过南沥远的心坎,她这是要故意拉大和他的距离吗?

    脸上露出一丝丝冷笑,随后隔着车身的前面,对着乔悦然说,“再见吧,乔悦然。”

    说完拉开了车门,开着车绝尘而去。

    乔悦然的心瞬间沉落,他这句“再见吧”为什么只对着乔悦然说,而且,居然把乔悦然心里的委屈也说了出来。

    悲悯的情绪在乔悦然的心里蔓延,眼泪下一刻就要流出来,真是奇怪、。

    “走吧,然然!”叶微扬催促,乔悦然好不容把眼泪憋了回去。

    这几天乔悦然没有会议,陪着叶微扬住了几天,帮叶微扬打扫卫生,给她做饭,照顾她的身体。

    “乔悦然,想不到你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还有这种本事?以前连中餐都不吃的,现在居然都会做了。”这两天,叶微扬身体恢复了一点,对乔悦然的态度也开始和从前一样。

    乔悦然正在拿刀切着姜末,她要给叶微扬炖排骨,眼神微微抬起来,她是为了谁呢?心里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却又被她强硬地按了下去。

    在叶微扬家里待了五天,期间乔悦然参加了一个国家少年儿童的会议,总之,这段时间好像有点闲。

    七月中旬,乔悦然回到自己的家。

    刚刚坐在沙发上,便有人敲门,会是谁呢?

    快递给了她一个大信封,里面是一张美术展的票。

    呃?看看寄件人的地址,百旺茉莉园,那是东北五环的一个小区,票上显示,美术展地址在安贞桥,离她不是很远。

    估计是主办方为了招揽人气,所以送出的吧,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做翻译的就要什么都懂一点,反正她以后肯定也会碰上与美术相关的会议。

    票上显示时间是明天上午十点。

    乔悦然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一身白色的亚麻上衣和一条卡其色的亚麻九分裤,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背着一个背包出门了。

    呃,站在门口才想到,没有车真的很不方便呢,改天得去把车开回来,还得去找南沥远要钥匙,怎么一想到他,心里就颤颤的呢?

    打车到了安贞桥,按照票面上的显示到了去了美术展。

    果然很安静,里面有人慢慢地看着墙上的画走来走去,乔悦然在一副“英格兰乡村”的画前停了下来,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是谁,乔悦然的手放在下巴上,不过,看起来手法细腻,如果不是曾经去过英格兰,绝对不会有这么细腻的笔触,包括画上那个走在街上的老太太,神态安闲,悠然自得。

    不自觉地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很想念英国的安静了。

    “乔小姐今天这幅打扮,还像个同传样子。”旁边有个声音传来。

    是谁?

    她歪过头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居然是钟亚宁,他怎么会来这里?

    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个深吻,凭空地生出几分厌烦的情绪,嘴里狠狠地咬着两个字,“败类!”

    钟亚宁反戴着鸭舌帽,白色的衬衫本来应该是很正式的,可是穿在他身上,却总有一种很痞的味道,里面还穿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是一条牛仔裤。

    “乔小姐这么斯文的人,说话也这么直白?”钟亚宁不但不生气,反而嘴角有一丝笑容,乔悦然转过身去,不愿意搭理他,要走。

    “乔小姐就不想知道谁邀请你来的吗?”钟亚宁在后面说道。

    难道是他?否则绝对不会这么巧合,在这里碰到他。

    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叶微扬的孩子流掉了,在海淀妇幼!”

    钟亚宁愣了一下神,随即又恢复到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她?只是我随便上床的一个女人,我不关心!”

    乔悦然的气没来由地从胸口喷出,她目露出厉光,回过头来,对着钟亚宁,说道,“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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