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注意力被分散,竟没有被女人一碰就过敏的反应。

    把如故轻轻一拽,想让她走开。

    如故却捏了捏他的手,回头微笑道:“借个房间给我,一柱香时间。”

    钱小开一肚子疑问,不知道如故要做什么,但他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接收到如故的提示,什么也不问,点了下头。

    让钱家的人,领如故去了小拍卖行的后面休息间。

    并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萧宸不干了,道:“小当家,你该不会是想拖延时间,玩什么花样?”

    钱小开冷道:“如果我真要玩什么花样,你能怎么?”

    “你。”萧宸没想到一向以信誉为重的钱家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把神丹拍卖押后一柱香时间,先拍其他宝贝。”钱小开说完,转身坐到台下,完全不给萧宸商量的余地。

    萧宸一直听说钱小开在买卖上虽然讲信用,但绝对霸道。

    之前一直不以为然,觉得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算霸道也是仗着钱家的势力任性妄为。

    这时见他居然无视自己皇子身份,说一不二,完全不拿他当回事,气得脸黑。

    “钱小开,你放肆。”

    钱小开面无表情,“钱家做买卖,向来讲的是信义,至于‘放肆’二字,钱家的生意经中,没有。”

    这次的事件,分明是萧宸背后的人做出来的,杀他钱家的人,再毁他小拍卖场。

    现在没拿到证据,他暂时忍着。

    等他找到证据,真要让这位三皇子,知道什么是‘放肆’二字。

    “本王没有这个闲时间和你们耗。”

    “三皇子可以不等,但三皇子一旦离开,那么就是自动放弃今天的拍卖,押金可以去后台拿回。”

    钱小开连眼角都不瞟一下萧宸,道:“拍卖继续。”

    拍卖会不会只卖一样东西。

    不过萧宸一来就闹上了,把其他拍卖的宝物给耽搁了。

    拍卖的宝贝,没有规定先后顺序,钱家可以随时调整宝贝拍卖的顺序。

    先拍什么后拍什么,是钱家人说了算。

    从来没有客人想要先拍什么就是什么的道理。

    就算萧宸明知道对方没有丹药,也只能等。

    萧宸气得咬牙,却无可奈何,只能愤愤地坐了回去,让人点了一支香。

    “就给你一柱香时间,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小开神情淡淡,观看拍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萧宸猜不透如故和钱家想要做什么,如坐针毯,一直盯着香头,觉得这一桩香时间,无比漫长。

    香灭,萧宸刚要发话,却见拍卖师手中小锤‘啪’地一敲,道:“现在拍下一个宝贝,神丹。”

    小开眼里闪过一抹意外,见如故从休息室慢慢走出,走到他身边坐下,冲他眨了眨右眼。

    萧宸怔了一下,猛地站起身,“不可能,你们根本没有神丹,一定是假的。”

    小开脸色瞬间转冷,“三皇子凭什么说我们的丹药是假的?”

    “你们的四阶药师不是死了,药引也毁了,怎么可能还炼得出神丹。”

    “我们药师确实被人杀了,但药引被毁的事,却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三皇子怎么知道药引毁了?看来三皇子对我们药师被杀的事,无比清楚。”

    小开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萧宸知道自己失言,脸色变了,强辩道:“药师被杀的事,是听你们钱家说的。如果不是药引被毁,你们怎么可能炼不出丹药。”

    小开冷笑。

    “别忘了我们钱家,和毒医容瑾的关系,如果药引没毁,怎么会拿不出丹药,由着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这话一说,没有人会怀疑钱家药师的死和萧宸有关。

    如故笑笑道:“三皇子,有句话叫越描越黑。”

    萧宸多次失言,猛地想起,可能是钱家用这种手段来故意诈他,让他自己露出口风。

    他收到的信息,药引是毁了的,钱家不可能拿得出神丹。

    他虽然说了几句不合适的话,但凭着那几句话,对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冷静下来,重哼了一声,“验丹,如果丹药是假的,钱家的买卖也就到头了。”

    用假丹冒充,钱家多年的信誉也就毁于一旦。

    小开半点不犹豫地,道:“验丹。”

    拍卖师立刻捧了丹药下来。

    四阶的药师少见,但认得丹药的人却不少见。

    场中来买东西的,有几个不是识货的主?

    这些人也想知道钱家怎么死马翻身。

    立刻有人自告奋勇地出来验丹。

    萧宸来拍丹药,当然也要防着对方用假货冒充,也带了个精通丹药的人来。

    那人不等萧宸吩咐,已经凑了过去。

    几个人凑到一研究一阵,眼里露出惊讶,“是神丹,还是高品质的神丹。”

    要炼出高品质的丹药,不光要等级达到,还要各种药材药引的品质极好。

    以钱家的材力,高品质的药材不会是问题。

    关键是炼神丹的药引。

    那药引十分难得,想要高品质,基本是不可能。

    据萧宸所知,钱家之前得到的那个药引,也只是寻常品质。

    这时怎么可能出高品质的神丹?

    “胡说,你们串通来欺骗本王。”

    这句话,别的人听了,虽然不悦,但也不会太过在意,毕竟都是陌生人,不相信他们,也情可有可愿。

    可是萧宸带来的那个人,却是宫里请来的。

    是宫里最有声望的御医。

    听了这话,脸顿时沉了下来,“三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丹药是假的。”

    “如果三皇子懂得丹药,何必请老夫来?”

    萧宸怔了一下,“那你告诉他们,这药是假的。”

    “这神丹是真的。”老御医道。

    “不可能,你骗本王。”

    一来,老御医以前和萧宸有些交情,二来,也想见识一下这少见的神丹,所以才愿意跟来验丹。

    但被萧宸口口声声说他欺骗,再怎么,也忍不下去,怒道:“老夫在宫里行医四十年,就连皇上对老夫都不曾有半点怀疑,三皇子这是要诋毁老夫的名誉?”

    萧宸噎住。

    他不懂得丹药,但所有人一口咬定这丹药是真的,而他带来的老御医都说是真的,真让他有口难辩。

    而且,老御医的话,他冷静下来后,不能不信。

    难道是那人根本没毁掉药引?

    又或者钱家不止那一味药上?

    他想到这里,没了底气。

    同时觉得自己可能被人耍了。

    一拂袖子,转身就走。

    小开道:“三皇子,这神丹不要了?”

    萧宸更气得咬牙,连头也不回。

    小开道:“既然三皇子不要了,那么就是三皇子违约,订金是不能退你了。”

    萧宸走出几步,彻底的冷静下来。

    得把丹药拿走,出去找对方问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如果不拿丹药走,对方抵赖,他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只有哑巴吃黄连。

    慢慢转身过来,狠狠地瞪了如故一眼,“要,怎么能不要。”他直觉今天这事和如故有关。

    神丹的事解决了,没如故什么事了,也跟着起身,准备走人。

    小开道:“我和你一起走。”

    如故有些意外,换成以前,都是她厚着脸皮跟着他,他还各种不愿意,和动和她一起走,这是第一次。

    意外之后,就了然了。

    钱小财迷是想知道她怎么弄到神丹的。

    其实答案很简单。

    神丹是她炼出来的,至于药引……

    如故半眯了眼,手指轻搅肉丸子头顶的绒毛。

    这得感谢肉丸子的宠物嘟嘟。

    如故知道神丹事件经过以后,查看了神丹的配方。

    药材没什么特别,随处可得。

    但药引是叫湿狗泥的玩意。

    湿狗泥的形成方法,十分诡异。

    是把地狗的睾丸埋裹在湿泥里,再埋在地下,埋个二三百年,就成了湿狗泥。

    地狗是一种妖兽,也算不上太难找。

    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极难形成。

    因为,这烂泥里除了地狗睾丸,不能再有别的腐烂肉质。

    也就是说,地狗自己死亡,整个身体腐烂在地下,是形不成湿狗泥的。

    要地狗睾丸剥出来,裹进湿泥,再找个干净的地方埋起来,保证这二三百年,这地方不会沾上别的腐烂肉类。

    一只地狗形成的湿狗泥,只能炼出一颗神丹。

    湿狗泥除了可以炼神丹以外,再没有别的用处。

    谁吃撑了没事做,去剥地狗睾丸,埋在地上,然后吩咐子子孙孙守着这块地,保证这块地的干净,就为了得这点湿狗泥?

    由于形成的条件苛刻,所以这药引就变得极为难得。

    如故本来也没指望能弄到湿狗泥。

    但她想的是,有好多药物的药性相同,可以互串,天地这么大,说不定有一样东西的药性可以替换湿狗泥。

    肉丸子是药灵,对药性极为熟悉。

    多嘴问了一句肉丸子,有没有办法弄到湿狗泥?

    不料肉丸子说嘟嘟吸收了污浊的灵气变异,以前的叶子已经烂掉,正在长出新叶子,而烂掉的叶子,和湿狗泥的药性一样。

    于是如故让肉丸子把嘟嘟的烂掉的叶子收集起来,花了一柱香时间炼了这颗神丹。

    如故以为钱小开会开口问她湿狗泥的事。

    寻思着,要不要借这机会敲他一笔,先免了之前欠下的一亿多金。

    哪知钱小开上车后,只对她说了声,“谢谢。”就没了下文。

    如故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我哪来的神丹?应该说是湿狗泥。”

    小开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药师更是神秘的职业,他们炼出来的丹药,之所以值钱,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能炼出丹药,还在于他们能收集到各种罕见的药引。”

    “然后呢?”

    “我不会窥视你的秘密。”

    如故傻了,她还等着他开口打听,然后借机敲诈呢。

    结果,人家没兴趣?

    “你就不好奇?”如故不死心。

    “好奇。”

    “难道不想知道?”

    “想。”小开老实回答。

    “那你问啊。”

    “我问了,你会说?”

    “当然,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一亿六千五百金。”

    “你还是捂着吧,别说了。”小开拿出小金算盘,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账本,开始算账。

    如故懵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

    “湿狗泥太罕见,除非你手上有无穷无尽的湿狗泥,否则知道了也带不来什么商机,纯粹为了好奇,一亿六千五百金,太贵。”

    “多少不贵?”

    “一两银子。”

    如故脸绿了,“钱小开,不带这么吝啬的。”

    “这不叫吝啬,这叫精打细算。”钱小开白了她一眼,不精打细算,怎么做得成大买卖?像她这么大手大脚,一辈子穷命。

    “喂,我好歹帮你了你钱家,是不?”不是她,今天小拍卖场可就得关门了。

    “嗯,我们整个钱家,都会感激你。”

    “总要有点实际的,是不?”

    “这样,利息不跟你算了。你现在欠我一亿六千五百金,加一船的药材,还有三年的长工。”

    “那我今天白帮你了?”

    “你本是我钱家的长工,理当为钱家出力,不过你今天做的很好,你的功劳,我会记下的。”

    如故瞪着这小财迷,彻底的无语了。

    虽然说,帮助人不是非要求回报,但这也太憋屈了。

    她真想把这些日子炼出来的丹药取出来,直接把他给埋了。

    “啪”

    如故的手按住他拨着小金算盘的手,“小开,你是认真的?”

    钱小开的视线落在按着自己的手的小手上,嫩白的脸慢慢红了。

    他不是不感恩,而是他和她之间,没了这些债务,可能就没有任何牵连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但一想到从此后,和她再没有任何关系,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忘恩负义就忘恩负义吧。

    “嗯。”

    “不开玩笑?”

    “我钱小开,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如故郁闷得想骂粗话。

    一直以为钱小开虽然财迷,但实在,重情重义。

    结果发现,他根本就是一个小无赖。

    “这不行,我们得算算账。”

    “什么账。”

    “今天的事,先搁一边,就说你这怪病,你看以前你被女人一碰,就出疹,窒息,呕吐。可是现在……虽然我的方法有些……有些特别,但效果还是很好的。你看,我现在抓着你的手,你都不会有事。你从小到大,钱家花了这么多钱,都没能治好你的怪病,可是我给你治好了,你该不该感恩?”

    钱小钱猛地抬头,第一次,不避不闪地直视着她的眼睛。

    他乌黑的眼睛清澄明亮得如同小兽的眼睛,“你真要跟我算这笔账?”

    “当然。”整天被他们这些混蛋坑,如故早一肚子怨气,哪能一直当软柿子让他们捏。

    “当初,我是因为你才落的这个病根,那你该怎么赔我?”

    “什么?”如故懵了,“你说这病是因为我落下的?”

    小开本以为这件事,会永远烂在自己心里,没想到自己会在她面前说出这话。

    话出了口,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窘得脸越加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连薄薄的耳廓都红得透明。

    被如故反问,哪里说得出话,猛地抽出手,冲出车厢,叫了声,“停车。”

    不等车停下,就跳下车,飞跑离开。

    如故掀开车帘,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小开,叫道:“喂,不带这么诳人的。”

    小开脸上的红瞬间褪去,微微地发白。

    头也不回去地去了。

    如故趴回桌子,视线落在桌上的小金算盘上。

    小开对这个小金算盘爱如珍宝,居然给忘在这儿了。

    可见刚才有多慌乱。

    得多大的事,才能让少年老成的钱小开慌成这样?

    他不能碰女人的病是因为她才得的?

    如故脑子搅成了浆糊。

    小开虽然财迷,又无赖,但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有的事,绝对不会瞎编。

    难道,他的病真的是她弄下的?

    可是,她以前六岁就挂了,六岁前从来没离开过麻婆村,怎么害他?

    如故突然想起,儿时的时候,玉玄带着小郎给他的那颗怪鱼珠子离开麻婆村。

    不久以后,村里又来了一些人。

    那些人,个个衣着光鲜。

    麻婆村穷得要死,哪见过这样的有钱人。

    那些人来了以后,就借了村长的屋子住下,平时不与任何人来往,不过村长因此得了不少好处。

    听说,那些人来,是为了捕捉怪鱼的,不过折腾了好一阵,一条怪鱼没捕到,还伤了不少人,就离开了。

    那些人好像姓钱。

    想到这里,如故蓦地想起一件事来。

    那些人来的时候,有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

    那时天还不太冷,那男孩却已经裹上了裘皮衣服。

    雪白的狐毛衬得他像小狐狸一样可爱。

    他家的大人,总把他关在屋里,不许他出来和村里的孩子玩。

    而村里的孩子都被家里大人教育过,不许招惹那孩子。

    孩子们私下都笑他是瓷娃娃,碰不得。

    瓷娃娃虽然被大人看得极紧,但不时会乘大人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玩。

    那孩子太干净,干净得让村子里的顽童自卑又嫉妒。

    但他们怕大人打骂,加上不敢去招惹那孩子的家人,不敢去欺负他。

    直到有一天,瓷娃娃拿着一把珍珠出来,说,“你们教我爬树,这些就给你们。”

    那些珍珠颗颗浑圆,就算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是好东西。

    顽童们心动了。

    但看着他弱不禁风的小身子骨,哪敢教他爬树。

    万一磕着碰着,大人们还不揭了他们的皮?

    于是他们想出一个办法,道:“有一样比爬树更好玩的。”

    “那是什么?”瓷娃娃大眼睛忽闪。

    顽童们挤眉弄眼,心照不宣地教他一堆流里流气的东西。

    瓷娃娃家教极严,知道他们教他的都是不好的东西。

    越是被压制的孩子,越会逆反,明知道这么不对,却偏要做一做坏孩子。

    于是,他把那些不好的东西全学了,而且学得很快。

    顽童把瓷娃娃领到小郎的茅屋外,指着如故道:“看见那孩子没有?”

    那时如故才五岁,当时她正蹲在地上,给河塘边的一棵花浇水,小小的一团。

    虽然穿的不好,一身尽是补丁的粗麻衣服,但洗得很干净。

    她长得也很干净,像雪捏出来的,和村里顽童完全不同。

    阳光照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粉粉的,极健康的模样。

    瓷娃娃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了,觉得她就像阳光下的小鸟,自由,健康,可爱。

    这些都是他没有的。

    顽童凑到他耳边说,“她是参娃娃变的,听说只要能抱住她,亲她的小嘴,就能吸食她的灵气,就能变得和她一样。”

    他不相信什么参娃娃,也不想吸食什么灵气。

    但他真的很想抱抱她,亲亲她粉嘟嘟的小脸,闻一闻,她身上阳光的味道。

    于是他走到小女孩面前,学着村里顽童流里流气的模样,弯腰挑起她的下巴,“妞,给爷笑一个。”

    如故年纪虽小,但每天跟着小郎念书学规矩,知道这是下流的做法,恼了,推开他的手,起身就走。

    瓷娃娃见她不喜欢,也有些懵,但见她要走,急了一把把她抱住。

    这时,他想起,他的一个表哥喜欢上服侍他房里的丫头。

    一天晚上,表哥等了睡下后,偷偷溜进他房里,抱着丫头亲了一口。

    其实,他那时没有睡着的,然后就看见丫头羞搭搭地跟了表哥去了耳房。

    他悄悄溜下床,推开耳房的门,看见表哥和那丫头在床上盖着被子,在床上拱来拱去,不知在做什么。

    一直到天快亮了,丫头才回来。

    第二天,他看见那丫头一直在笑。

    不久后,那丫头被发现怀了身孕,表哥挨了顿打,却从他屋里领了那丫头去,那丫头给他做了通房。

    他想,女孩子应该都喜欢人家亲她的。

    而且亲了后,能怀上孩子,再挨顿打,就能人领回去。

    简直是天下掉馅饼的美事。

    于是,学着表哥的样子,在她可爱的小红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往她水润润的小嘴上亲去。

    哪知,这一亲,小女孩却彻底的怒了,用力推他。

    但他抱得极紧,而她力气又小,竟没能推开,不过两人却一起失去了平衡,然后两个人悲剧地一起滚进了旁边河塘。

    如故记得,当时她被小郎救起后,受了凉,病了好些天。

    然后听说,那家的小公子也病了,还病的不轻,为了给小公子治病,那些人走得一个不剩。

    如故又想起,关于钱小开的传说。

    他儿时身体本来就不好,后来掉到水里,被寒气入了骨,就彻底落下了病根,差点死掉。

    如故手上的小金算盘‘啪’地一下掉在账本上。

    难道钱小开竟是那只流氓小禽兽?

    想到钱小开整天一副稳重正经的模样,再想钱小兽儿时那小流氓样,眼角一抽。

    耳边响起小开的声音,“当初,我是因为你才落的这个病根,那你该怎么赔我?”

    如故开始揉额头。

    虽然是钱小兽玩流氓,才掉进的水里。

    但她病了几天后,屁事没有,而钱小兽的身体却完全毁了,还多了个不能碰女人的毛病,威胁到钱家香火延续的问题。

    如果这笔账算下来,还真不知是谁欠谁的。

    如故开始头痛。

    **

    钱小开急匆匆地回到钱家,见玉玄正蹲在门槛上,抱着大刀,没精打采地拿馒头渣喂蚂蚁。

    他心里有事,没心思理会玉玄,径直进了屋。

    进了屋,回头再看玉玄,心里更不是滋味,绕了回来,在廊下的石凳上坐下。

    “你说要娶如故的事,怎么样了?”

    玉玄叹了口气,“不提也罢。”

    “她不同意?”

    “我都没敢问她,哪知道她同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

    “她是我以为死了的那个小姑娘。”他听说如故去了青岗山,有些迷惑,哪里炼丹不好,为什么要去青岗山,于是偷偷跟着去看过。

    结果发现,她选的地方竟是那小姑娘以前的家。

    麻婆村早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她却知道那下面有间地窖。

    当年的小姑娘叫如故,而她现在也叫如故。

    长得还这么像。

    就是猪,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那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小开越听,心里越难受。

    “哪能。”

    “怎么?”

    “好像我背叛了她。”玉玄苦笑,把手上馒头全部揉碎,撒在地上,起身走人。

    他曾经下过决定,一定要娶她。

    后来发现她死了,心里很难受,却也没打算再娶别的姑娘。

    觉得这么想着她过一辈子,也挺好。

    可是后来,竟慢慢地喜欢上小魔头那个死女人。

    做了很大的决定,才把以前的信念打包收起。

    可是这时候,突然间发现,她竟然就是那个小姑娘。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他终究移情别恋了,他觉得自己背叛了那小姑娘,没资格再跟她说什么喜欢,更别说要娶她。

    小开看地上忙碌搬食物的蚂蚁,心里也乱麻麻的一片。

    今天太更了,先更这些,明天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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