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卫戍区’的管辖之地,和京城地区一样,所于是hb省境内,波澜起伏的低矮山峦,很是有秩序,‘铁血团’的三营七连负责在某阵地进行防守,从一班到八班,都有着自已的阵地,唯独九班隶属于炊事班的列属,他们的工事,只有一些埋锅造饭的‘灶坑。’

    ‘这挖灶炕,不是谁想挖就能挖的,这得需要你判断风向和地形地物,就好比这里吧,咱们依山而建灶坑,这不光省下了不少的时间,还可以有效的运用这土坡,谁能告诉我一下,今天是吹什么风啊!’七连司务长,不光是连里的‘会计’,他更是炊事班的直接首长,炊事班长是头一年入驻炊事班,对于这挖灶坑的本事,几乎为零,所以这时候也只能靠他来给战士们讲解了。

    ‘报告,我知道,今天刮的是西北风!’九班的一名新兵,抢着回答了司务长回答的问题。

    ‘很好,那我再问一下,要是刮西北风的话,咱们灶坑的烧火口朝哪个方向啊?’司务长又开问了,这时没有人再进行回答,大家都在进行思考着。

    到了阵地,全连的伙食,自然就得炊事班来做了,包括炊事班长在内,五个‘伙头军’,没有时间挖掘灶坑,这任务也就交给了九班来干。

    ‘郭小松,你和胡老兵负责看枪,我带弟兄们干活,’九班长可能是昨天晚上被郭小松给感动了,假惺惺地叫郭小松和胡老兵看枪休息,他自已带领着众人走了。

    一个班的武器,平躺在草地之上,尽管这里已经没有什么青草了,只有那枯得发黄,高约一两厘米的黄草,胡老兵向郭小松递过来了一支烟。两人也就坐在避风处吧达吧达地抽了起来。

    ‘老胡,你说这都啥年代了,还搞这个阵地战,能好使嘛,我从报纸上看,这米国的坦克跃壕宽就是两三米,就凭咱这阵地?真要打起来,还不让坦克直接开到山顶上啊,’郭小松是个爱动脑筯之人,有了一年当兵经验的他。如今已经看哪哪都不顺眼了,虽然部队里‘学习高科技’口令喊很三响,可教案大纲仍然是老一套,一遇到演习,不是挖战壕就是挖洞,学习鼹鼠还很在行。

    ‘你才知道呀,这演习就是给当官的打游戏,上级首长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呗。我看挺好,和过家家差不多,就象你吧,你军事素质这么好。第一年就练出来了,第二年第三年吃老本就可以了,你没看着嘛,咱们连有不少的三年老兵。当了三年兵还没练出来呢,他们得回家继续练罗!’胡老兵是当过班副的人,可能是后来不受本排排长的待见。让排长告了状,这次七连重新混编,本该有机会当班长的他,连个副班长也没当成,原因是连队一向不看重第三年兵,因为这些人年底就要复员了,培养第二年兵,让他们当班副,也是为了老兵走后,让这些人升到班长的位置,这种现象被称之为‘老带新,’或者说是‘承上启下。’

    二月份的西北风可谓是相当的寒冷,就算是躲在背风的角度里,还是冻得不得了,郭小松这才懂得,九班长为何要亲自带队挖灶坑,人多好干活一方面,大家聚在一起,还不太冷,干上点活,出点小汗,还可以起到保暖的作用。

    ‘冷了吧,冷了就蹦蹦,’胡老兵是来回地走来走去,他还不忘叫郭小松活动活动。

    ‘我看这地方是真jb冷,要不咱们也挖个坑练练吧,光待在这里,我可是太不好受了,’郭小松说着,从背包的后面,取下了‘战备锹。’

    ‘爱挖你挖,我才不挖呢,这挖坑,我新兵时都挖吐了,’胡老兵是连连摇头,他是宁可挨冻,也不动手挖坑。

    提着‘战备锹’,郭小松还不敢走得太远,他得看着胡老兵和全班的枪,找来找去,让他找到了阵地右侧山脚下的一个点,一边是寒风凛冽,一边是热火朝天,郭小松的动作也就开始了。

    挖开了表面浮层,很快就到了冻土层,这时战备锹也就使不上来了力,郭小松又跑回到胡老兵处,向他借了起了‘战备镐’。

    专业科目的教科书,对于工事的挖掘,记载得很是详细,郭小松是个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家伙,很快一个‘反坦克坑’也就让他给挖好了。

    掏空了深坑,郭小松还不忘找些树枝一类的东西搭在上头,之后才把泥土进行了回填,然后又把最开始拨下来的草皮进行了覆盖,来回地走上了两趟,跺了几脚后,自认为很是满意。

    ‘吗的,郭小松啊,郭小松,你真tmd的是个天才呀,对了,这多余的土,我得想办法整走,’又找了半天,终于让郭小松找到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小土包,他又采取了蚂蚁搬家的形式,又把多余的泥土,全都堆在了上头。

    比起郭小松挖‘反坦克坑’的时间,九班长带领他的几个人,动作显然是慢了些,原因是当他们挖到了一半时,司务长来检查工作,说他们把坑口送柴处给挖反了,必须得重新搞定,这才变慢了,好不容易符合了司务长的标准,他们班的下一个工作,也就开始了,有了灶坑,就得有干柴,打柴是必要的活计。

    炊事班的大锅里,用的水都是附近找来的,还带有着泥汤的混水,把一大锅的水烧开后,炊事班后用个大铁桶,把烧开的开水,一边撇着,一边倒到铁桶里,剩下的,就只有沉淀的泥土了。

    第二步就是把大锅重新洗净,之后把那没有淘过的米,一骨脑的全都倒了下去,浇上已经烧开的开水,用铁铲子是一动的搅和,直到搅得大米都变了颜色,这才把锅盖重新盖上。

    整整一锅的大米饭,随着干柴在灶坑里的烧着,不断地传出稻香之气,这香味传得很远。传到正在挖掘工事的战士们的鼻孔之后,大家也就再也没有力气干活了,因为他们都饿了。

    两只白条鸡,二十斤的土豆子,送到另一个大菜锅里时,还是满满登登,这是部队出行最常见的吃食了,鸡汤属于肉菜,土豆算是素的,两者结合到一起后。特别是炖出来的汤汁,就算是没有了主菜,用它来泡饭,也能让你吃上一大碗,不过这两只鸡的鸡块,战士们很少能得到一二,只因为此时连队里的几个干部,他们的饭盒,早就在大锅根前等着呢。

    每人一勺鸡块。三个排长,连长指导员,司务长,这几个饭盒。就足足把多半只鸡分了去,饭菜是炊事班人做的,他们自然也要扣除一部分,九班长带着九班是帮着‘出公差’的。自然他们也来了个‘近水楼台’,最后一到八班的人,也只有看着别人吃肉。他们喝汤了。

    ‘开饭了呀,各班派两个打饭的呀,用战备盆,一盆打饭,一盆打菜啊!’炊事班的‘上士’,拿着哨吹了起来,他的身边有两名炊事员,一人挑了两锅饭,一人则挑了盖着的‘两锅菜。’

    饭锅里的饭,是满满的,只是两个菜锅里的菜,全都是汤汤水水,打饭的都是各班的新兵,他们的手全都是黝黑的,有的还冻膻了,再也好不了了。

    ‘饭有的是啊,今天做的多,每个班先打一盆饭,不够再过来,菜是每个人两勺,各班打饭的报自已班里有多少人啊!’表面说的还算是公平,炊事班上士自已手拿着汤勺,此时他的权力很大,只要他看谁有些不顺眼的,就会给你多打些土豆,鸡块你根本是看不着的。

    ‘你们班几个人啊?’

    ‘我们班九个,排长也在我们班,一共十人,’一班的新兵,心眼还真多。

    ‘九人就九人呗,还说什么排长,你们排长早就吃上了,九个人啊,一勺,两勺,三勺~~,’一四七班的班长,都是四年老兵,炊车班‘上士’是根本惹不起的,这见人下菜碟,也得分个时候才可以。

    ‘下一个,按顺序来呀,二班!’

    二班的两名新兵走了上来,其中一个负责打菜的,只见他笑嘻嘻地说道,‘班长,我们班长想多管您要点汤,可以不?’

    ‘可以,当然可以了,回去告诉你班长啊,有烟给哥们来两颗,别现上轿,现扎耳朵眼,’炊事班‘上士’还真象他说的那样,找好了多少勺菜后,又给他多添了几勺子菜汤。

    一个班一个班的饭菜都已打完,直到最后露出了海底,炊事班‘上士’朝身边的两个炊事员挤了挤眼道,‘都分完了,该咱们的了。’

    炊事班的五个人,足足有一小盆的鸡块,他们好象比连长指导员的还要多,大口大口地吃着好菜,这显然就是他们的天份,别人是没有这待遇的。

    九班长带着九班的战士,是回到枪支处开饭的,此时郭小松早已回到了这里,冻得还是到处乱蹦。

    ‘冷吧?’九班长手拿着自已的饭盒,只见这饭盒里下一层是饭,上一层全都是鸡块。

    ‘还行,就是这地方没有避风处,到处都不避风,’郭小松取出了自已的饭盒,他是想多来点汤,好暖和暖和的。

    打好了饭菜,郭小松也不用再看枪了,他来到了一块大石头的后面,正巧九班长也在这里。

    对于自已的班副,九班长还算是对得起他,用筷子一下子就给郭小松夹了五六块的鸡块。

    ‘班长,你自已留着吃呗,我不爱吃这玩意,’班长的好意,郭小松当然要客气一下子了。

    ‘不爱吃个屁,少跟我来虚的,咱们帮炊事班挖了一上午的灶坑,也该多吃点了,我和你说实话吧,这鸡肉没熟,我就已经吃饱了,’九班长很是得意的说着。

    ‘没熟你就已经吃饱了是啥意思?’

    ‘炒菜那b是个新手,啥也不懂,他总开锅盖,每一开锅盖,我就说帮他尝尝,其实早就熟了,我硬说没熟,你班长我这招可算够用吧,’九班长果然是个老滑头。

    狠狠地嚼着鸡块,郭小松已经不再冷了,‘班长,人家都说是姜是老的辣,说的一点也没错,今天又让我学了一招。’

    ‘那敢情,以后你就跟我学着点吧,我有的是招,’九班长的水壶里,灌的是白酒,他之所以要躲在一边来吃饭,为的也是一口菜,一口酒,这么冷的天气,这酒能不冻,可想而知,这白酒的度数有多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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