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章节名:84 干爹,你好啊!</b>

    公子玉的屋子建立在竹海的深处,即使走到屋子里头都可以感受到外头暖风吹过竹海,清风拂过竹叶而带来得到沙沙作响的声音,浮光掠影倒映在窗纸上有些斑驳,却让炎热的夏日湮没在了绿色的海洋当中。

    屋子里头的装饰并不浮华,只一方形的小桌,上面隔了三五个茶盏,冒着袅娜得到茶香,混合这无力点的香,显得宁静质朴,竟是让人的身心一下子都沉静下来。

    “我就知道,你迟早有一天日回来的,只是按照你的性子,竟然是隔了一天才来,着实是有些意外。”隔着屏风传来公子玉笃定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些浅笑的意味在里头。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小狐狸。”凤月冷哼一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端过桌上的茶,倚着身子看着屏风那头模糊的身影。

    “本就是我害的你,即使是身不由己,但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又怎么会让人忘记?”公子玉徐徐的从里头走了出来,倚着屏风,指着下巴端详着凤月,好不逍遥的样子。

    “小狐狸,你好象很淡定啊,知道我要来找你算账,竟然还这么坐的住。”凤月睨着眼,身子微微朝前倾了倾,“你不是早就应该夹着尾巴逃跑了么?”

    “小狐狸?”公子玉对自己这个新的别称似乎不是很满意,亦步亦趋的走到凤月的跟前,他不急不缓的端了一杯茶,“之前你还大仙大仙的叫,这忽然间改了这么一个称呼,还真是让我感觉有些委屈呢。”

    凤月冷冷的看了公子玉一眼,这算是什么委屈,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还真是能装的,骨子里还不就是个跳脱的性子,这表象可以装,内力却是装不了的,即使他只是个七魄,却终究及不上他那三魂的厉害。

    凤月那一脸我很鄙视你的样子,看的公子玉的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他想要说话,却又不见凤月搭理她,就这么默默的被凤月干干的看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里,他最终还是放下手上的茶杯,烦躁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装了,好好酝酿的气氛,都被你给破坏掉了。”

    “本来就没什么气氛好吗,没事抽什么疯,活该被你自己的三魂操纵。”凤月凉凉的看了公子玉一眼,随随便便就在他的心头插了一把刀子。

    “喂,不带你这样的好吗,人家已经不完整了,你还这样子说人家!”公子玉心里那叫一个愤懑啊,“没有我的提示,姬阴那小子可以把你救出来吗,我可还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有你这么对待自己得到恩人的吗?”

    “不完整,公子玉,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你竟然连这个都干承认啊!”凤月戏谑的开口,眼睛的余光却是扫了一眼公子玉身上的某处,笑的格外的明媚。

    风楼一向知道凤月说起话来没有个正形的,但青天白日的,一个女孩子,不对,是一个小孩子,竟然这样意有所指的,实在是让他都有些无所适从起来,主子这次,似乎说的有些那什么啊!

    “凤月,你个杀千刀的女人!就算你的灵……”

    “嗯”凤月的眼眸不由的暗了暗,一记冷然的精光已经从自己的眼眸中射了出去,虽然并不骇人,却是异常的犀利,惊得公子玉愣是改了口,“就算你……就算医术了得,就算你本事再大,也不能这么口没遮拦的,这哪里有个小孩子的样子!”

    “我向来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至于一个连魂魄都不健全的小狐狸,还真的是没有人教过我呢,怎么办?”

    “你,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公子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早知道就不要告诉姬阴了,把她救出来干什么,纯粹是给自己添堵用的啊,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一点,太没有良心了一点。

    “哦,忘恩负义?”凤月挑眉,一手伸了出来,厉声喊了声,“风楼!”

    风楼立刻将一枚通透的翡翠玉石搁到凤月的手上,连带着还将自己怀里的火折子也掏了出来,“主子。”

    那玉石公子玉在熟悉不过,中间那妖艳的红更加是看的他的眼皮一跳,在看凤月那挑眉的样子,他总感觉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泣血凰途,这玉石的名字,取的倒还真是不吉利呢,你说是不是啊,小狐狸?”

    凤月手里婆娑着泣血凰途,勾了勾唇看着他,她的眉眼似乎都在笑,凤月天生就长了一张太过可爱的脸庞,不管是什么样的笑,在她的脸上,都干净的纤尘不染,让人看不出其中的意味来,公子玉子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不会忘记这孩子前世是怎样的一个铁血手腕的指挥官。

    右手不由自主的去摸一边儿的茶盏,他忽然间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气力都被抽干了一样,口干舌燥的厉害,“你,你想干嘛?”

    “不干什么吖,只是我最近忽然想到了点小时候的事情,觉得这东西很眼熟,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就不喜欢不了解的东西,我嫌太麻烦,这个时候,我通常的做法就是……”

    凤月的眼眸又是一敛,她不急不缓的把火折子点燃,又慢条斯理的把玉佩拿在了手中,高高的举了起来,方位正对着火焰的下方。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公子玉似乎明白了凤月想干什么,他的身子几乎是贴着桌子扑到了凤月的面前,哪里还有一点的温润如玉的样子,形象在顷刻间被他自己毁于一旦,风楼在一边儿看着,默默的唏嘘,主子好像每次都有让人自毁形象的本事来着。

    不过也就一块玉佩的事儿,何以公子玉会这样的紧张呢?

    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人呐,风楼心里不由的奇怪。

    公子玉伸手想要去抓那玉佩,凤月忽然的一抬手,让他扑了个空,风楼见到公子玉这架势,立刻护到了凤月的面前,按照凤月的吩咐,把公子玉的穴道给点上了。

    玉佩就尽在眼前,但他却完全没有办法触碰到,公子玉只感觉到自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嬉笑着看着凤月,“凤月,咱们打个商量,别动这玉佩好不好?”

    “嘻嘻。”凤月握着玉佩的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朝着公子玉笑了笑,天真果敢的笑容,让公子玉的顿时看到了希望,就在他一心以为凤月停了她话的时候,他听到了清越的铃声,悦耳的可以。

    坚定的摇了摇头,凤月无耻的露出了自己的两颗小虎牙,露出自己招牌式的危险笑容,“当然不好!”

    避开玉佩上的穗子,凤月手里的火焰一点一点的逼近到玉佩上,通体冰润的玉佩在火焰的燃烧中,一点一点的变热,公子玉才开始的时候没什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狰狞起来。

    风楼看着奇怪,主子烧的不是玉佩吗,这玉佩看着没事,这公子玉的倒像是有很大的问题似得,他不由的上前了一步,“主子,公子玉这是怎么了?”

    “没事,他皮痒了而已。”凤月头也不抬一下,冲着风楼吩咐道,“风楼,你先出去候着,主子我有事儿和小狐狸谈。”

    “是。”

    风楼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公子玉只感觉到浑身奇痒难耐,那感觉甚至已经钻进了骨子里,挠心挠肺的,让他难受的厉害,但偏偏他又被人点了穴道,只好默默的忍受着。

    余光瞟了一眼已经被风楼关上的大门,公子玉又看看那罪魁祸首,她好像正玩得开心,一点都没有住手的意思,公子玉的眉心一拧,“凤月,在不住手,他在相国府就该感受到了,你就不怕事情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吗?”

    凤月完全不在意,拿着火折子的手,慢慢的在玉佩下方打转,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泣血凰途的故事我也听说过,你那三魂即使在厉害,离开了你,也不过是个文韬武略,才智过人的丞相而已,你当真以为我笨啊?”

    “你是不笨,你还很聪明,但聪明反被聪明误。”公子玉一看这招对凤月不管用,心头又是一跳,一计又生,他叹息一声,好心好意的给她分析眼前的形式,“凤月,这次,要不是你自负的找上我,以为一切可以自己控制,我那三魂又怎么可以把你关起来,况且,你的人弄残了太子,又放出风去,把四海令和梅花令的身价太高了数十倍,要是他来了,这前后一搅和,你还怎么赚钱?”

    “对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事儿。”凤月左手一提,顷刻间将火折子吹灭了,一根银针随即打落在公子玉的身上。

    “公子玉,公子玉,我当真是没有猜错,这玉石跟你公子玉的命脉连在一起。”

    公子玉只感觉到身子忽然的一松,紧跟着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要容易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这丫头果然最喜欢的就是钱,一说起银子,她立刻就住手了。

    “先别忙着松气儿,公子玉,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到东辰来?”

    “为什么,哪里有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被雷给劈过来的吗?”公子玉搓着手看着凤月,他没有料到凤月竟然会这样的问,被她这个问题惊得他连步子都不怎么敢迈出去了。

    “被雷劈?或许吧。”凤月嗤笑一声,拿着手中的玉佩看了看,指腹不断的婆娑着上面的凤凰图腾,“但是我小时候,就在祖母给我的首饰盒子里看到过泣血凰途,你是不是觉得,这也是一个巧合呢?”

    “这……”

    “我本来也以为我猜错了,但你和萧萧的对话,被我府中记忆力和模仿能力超好的两个暗卫听见了,他们学的连声音和表情都是惟妙惟肖的,要不要我找人来给你在表演一次?”

    那一日里头,公子玉和凤箫话里头的词汇,在那两名手下一字不落的优秀演绎下,凤月可谓是了解了个一清二楚,可不就是现代的那些个词汇吗。

    凤月这才确定,自己这两日里头的记性没有出错,说起来,倒也真是亏得那些日子里头把她闷在那小黑匣子里头,她那晚回去的时候才睡的那么的香甜,甚至还梦到了自己已经忘记了的儿时记忆。

    凤月祖母在弥留之际,交给她的化妆盒子里头,大都是一些古董首饰,那时候她还很小,对这些宝贝没有什么概念,也不喜欢那古老的样式,只是看了一眼,却不曾想到,自己的手竟然不小心被其中的簪子刺破了,留了一滴血进到了泣血凰途的里面,当时母亲说这玉佩不吉利,就把它连同整个首饰盒子都收了起来,放在她房间最高的架子上。

    当时醒过来的时候,凤月还觉得奇怪,关于这段记忆,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大这场梦之后,她却越是想着,越是清楚,甚至越来越肯定那梦境就是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如果说,泣血凰途小时候就是祖母给她的物件,那么到了东辰之后,她又碰上泣血凰途,这就绝非是偶然!

    她的眼神不可谓不肯定,不可谓不震慑人心,公子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凤月本来就是瞎掰的高手,更加是医学和心理学的双博士学位获得者,想要骗她太有难度了好吗?

    凤月这话可不就是在抛砖引玉,等着他把事情都告诉她吗,但现在不是时候啊,公子玉抱着大无畏的精神坐了下来,他紧盯着凤月,“那个,凤月,你只要知道,不是我让你来这里的就好,而且我不会害你的,真的,不信我可以发四的!”

    “我还八呢!”凤月冷哼一声,斜着眼倪了倪公子玉,“不说就不说,弄得我逼迫你似得,别说的一脸你为我好的样子,你还不就是利用我拜托你的三魂,当我傻啊,泣血凰途里面多了一滴血,之前可没开出一朵花来,我虽然书读得少,你可别骗我啊!”

    “呵呵呵。”公子玉讨好的看了一眼凤月,“哪能啊,你要是书读的少,别人可要怎么活啊,你就少谦虚了,我知道你聪明着呢,厉害着呢。”

    凤月冷哼一声,并不搭理她,自己一个人坐在那边儿喝茶,她忽然发现,来找公子玉就是个错误,一点都没挖掘到什么有趣的消息不说,还得在这小屋子里头闷闷的喝茶,连一点糕点都没有,怪无聊的。

    “凤月,既然你书都看过了,自然知道泣血凰途的主人是……”公子玉坐前了一步,自己这个主子,虽然看着有些不怎么样,但是没办法啊,天定的,这百八十年才出这么一个,他也只好认栽了不是?

    “打住,打住,赶紧打住!”凤月一听这话,立马把手里的茶杯搁在了一边儿,做了个暂停的收拾,“别跟我扯那什么皇后命的事情,这完全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事儿,我这人没什么报复,最大的追求就是银子,所以,没来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

    “可是当了皇后,也是有很多银子的啊!”公子玉开始循循善诱。

    “银子是赚不完的,我等过些日子,可是要和我家一众的美男手下和亲亲长辈们归隐山林的,那日子多逍遥,岂是那什么劳什子皇后可以比的?”

    凤月嫌弃的把公子玉从头看到尾,遂站起身来,果然今儿来这里就是个错误,不过,看他刚才被火弄得狰狞的表情,还是蛮过瘾的,姑且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哎……你……”公子玉正打算叫住凤月,却感觉到一凉凉的东西被扔到了自己的手里,他拿起来一看,好家伙,可不就是泣血凰途吗,他立刻瞪大眼睛看着凤月。

    “小狐狸,姐姐我暂且不问你为什么我回到东辰来,也不责怪你上次利用你给我的事儿。”

    嗯,公子玉不住的点头,这前边而听着还算是不错,“然后呢?”

    “然后啊?”凤月已经推开了门,刺眼的眼光从大门的方向照射进来,有些耀眼得到厉害,公子玉只看见她笑的很灿烂,那笑容和那阳光一样的刺眼,“姐姐我不喜欢狐狸,你还是带着这玉佩,哪里来的,回哪里凉快去。”

    这……这不是个事儿啊!

    泣血凰途决定的主人,他怎么好带着玉佩却另外寻找主人啊,这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好吗?

    你嫌弃皇后的位置,不思进取,不求上进,一心只想赚银子,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你回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嘛,不然我怎么回去交代啊!

    公子玉只感觉自己的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一直追到了门口,抬眼望了望天,竟是无语凝咽,真是不知道这死老天这次为什么选了一个这么难搞得到人出来,这不能够啊!

    “凤月,我们好好商量商量行不行啊!”公子玉一手扶着大门,一边儿哀怨的看着凤月的背影,不曾想,她竟然越叫越走,她都快要急死了,“啊喂,你怎么能就这样子走了呢!”

    “公子,你怎么这副样子,让人看了,委实是失了体面。”竹子兄不知是从哪里冒了出来,微笑着很好脾气的体想着公子玉形象的问题。

    公子玉瞪了一眼竹子兄,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可以这样的淡定,他倒真的佩服的厉害,“体面,体面个屁,你没看到那丫头走了吗,她连那什么玉佩都给我了,我还要顾什么形象,好容易找到这丫头要回去了,现在她当了甩手掌柜,我要到何年何月才可以回去啊!”

    竹子兄两手合十,好不淡定的劝道:“公子,命里有时终须有,只是机缘未到,我们静候佳音就好,这也是一种修行。”

    公子玉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竹子兄这好脾气,看的他心里头反而起了逆反的作用,“机缘,机缘你妹夫的,都这么多年了,我好容易逮着一个,怎么可以轻易的放过?”

    “公子,这里如此宁静,你却如此的暴躁,这样不好,你看你都说脏话了,这样就更不好了,我们还是去看看佛经什么的吧。”

    竹子兄一脸祥和的样子,看的公子玉心里头更加是悲了个催,成天面对这样一个家伙,他不禁拂额,心里计划着,就这几日里头,一定要把凤月搞定,她不就喜欢银子吗,他帮她搞到手,就不相信她不收自己,到时候把眼前这该死的竹子给丢掉,他就可以暂时的清静清静了。

    这声音不可谓不满含怨念,风楼偷偷的朝后面看了一眼,不禁的往凤月那边靠了靠,小声的说道:“主子,怎么公子玉好像和文竹吵起来了?”

    “你管他们,一只狐狸,一棵竹子,两个生物跨种族的爱恋多么的悲壮和感人,赶紧的,鼓掌庆贺一下。”凤月说着,竟然是带头鼓掌,风楼只得后知后觉的也拍了拍自己的手,这话说的,主子,你赢了!

    旁人眼里觉得泣血凰途是一个好东西,但凤月可记得,在凤家的祖训里头,泣血凰途是一件不祥之物,象征着权利和物欲,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原先不知道这玉佩是泣血凰途就罢了,知道了之后,可不会再去碰这个东西。

    母亲说,当年祖母就是因为泣血凰途过世的,一直告诫她,要是在见到这东西,要么毁了它,要么扔了它,总之离的越远越好,如今看来,毁了是不可能的,这东西诡异的很,和公子玉的三魂七魄绑在一起,她总不能在跑到其它国家的相国府去,把另一个公子玉挖出来,这样太烦了一些,就只好扔给公子玉,让他自己一个人自生自灭去。

    从公子玉那里出来,凤月一个人摸进了凤倾阁,最近她好像越来越嗜睡了一些,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当年她身上的毒,并没有解得干净,这嗜睡也是其中之一的后遗症,为了怕姜武他们担心,她谁都没有说。

    撤了身边所有跟着的人,她一个人进了药阁,平日里头,她也常在里面一呆就是几个时辰,并不会有人察觉有什么异常,最近凤倾阁刚刚从西麟国那边得了一些解梦草,对她这身子也大有好处,她新练成的丹药虽然可以完全解开自己身上的余毒,但有强烈的副作用,解梦草正好可以中和其中的副作用。

    她一边儿延了些粉末,一边儿拿着饲养在里头的小白鼠做实验,想看看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刚刚把解药喂下去,她拿着羹匙正准备喂解梦草的时候,忽的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来人的内力极为深厚,但却刻意的隐藏着自己的内息,很明显不是凤倾阁的人。

    凤月的心里立刻拉响了警钟,她轻手轻脚的把手上的小羹匙放了下来,走到窗子的旁边,小心的打开一条逢来,周围一切如常,并没有人说阁中进人了。

    凤倾阁虽然没有故布疑阵的习惯,但惊鸿他们一个个的武功都不弱,来人竟然避开了凤倾阁内所有的眼线,跑了进来,还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当真是不简单啊。

    仔仔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响动,凤月却是感到来人的内息越来越来接近,冲着药阁来的?

    知道这里是凤倾阁,还知道这里是药阁,这么轻车熟路,看样子不是第一次来了啊,凤月眼睛眯了眯,纵声一跃,整个人藏到了平日里养着小白鼠的地方,那里一处角落和药柜是对立的,没有什么物件,个不引人注意,是藏身的好地方,她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有胆识,竟然把她的凤倾阁摸得这样的透彻。

    门被人从外面用极小的力道打开了,蹑手蹑脚的,凤月小心的探望着,先是进来了一个着水蓝色蟒袍的男子,他四下里张望了一圈,目光扫到凤月这边儿的时候,她赶紧底下了头,只能瞥到他身后紧跟着的那个人身上的一角黑色布料。

    带着一点金色的勾边,凤月不由的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怎么感觉这花色这么的眼熟呢?

    “皇甫,你带我来这药阁做什么?”

    沉稳的声音里头透着一种低沉沙哑,别样的性感,凤月的心里霍的一亮,心里不由的叹了一句,原来是这货!

    凤月已经不在抬头,一个人坐在地上,打算慢慢的听听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刚才惊鸿就跟她说,早前姬阴派人来寻四海令,结果被他们给弄得落荒而逃。

    这要四海令,应该走正门,来药阁做什么,这里面又没有什么贵重的物件,除了草药还是草药。

    “主子有所不知,这药阁里头内有乾坤,属下怀疑这四海令就在这里头。”皇甫拱手,却又是有些挫败的看着姬阴,“但是吧,这里头的机关,属下就真的没有法子了,还是要看主子的本事!”

    光天化日,公然行凶,好家伙,竟然连药阁里头有机关都知道,太卑鄙了,真是太卑鄙了!

    凤月心里头又把姬阴给鄙视了一通,却听到耳边吱吱的叫声,刚才那只小白鼠竟然朝着她这边爬了过来,她赶紧挥手想让它离开,但姬阴和皇甫的听觉显然很好,他们已经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这边儿走来。

    心知这次躲不掉了,凤月霍的站了起来,大大方方的冲着姬阴一笑,“干爹,下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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