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说咱们的秦将军,在军中的众多战将内也算得上是难得的好人了,平日里也甚是照顾咱们这些当兵的兄弟,不过,你说这好人他怎就没有好报呢?挺好个人,偏偏摊上这么个老婆,水性杨花且不说,还……哎!”

    中牟的三月,乍暖还寒,西凉军守城的将士,三五成群,围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东家长西家短,打发着阴寒难熬的深夜。  一名士卒扫了一眼刚刚在身边走过正自巡查岗哨的秦宜禄,身子往篝火旁凑了两凑,低声和火堆旁取暖的几人嘀咕着,末了。一声轻叹。

    “切,你小子知道什么,难道你没听过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饴千年,秦将军他啊,就是对人太好了,你说说,这没事闲得,非请魏将军到家中喝酒,这不是自找的不自在吗?全军上下,又有哪个不知道魏将军是色中饿鬼,见了美女迈不动脚步的人!偏偏秦将军还娶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娘子,这不是吗,就被魏将军看上眼了,三天两头趁秦将军不在家就溜过去,后来就连主公也……可怜的秦将军,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尚不知情。”

    旁边的另一名士卒听这人说起这个话题,深有同感,点点头附和道。

    “不过,真要是仔细说来,秦将军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一个是主公,一个是顶头上司,莫非秦将军还能放胆杀人不成?更何况,秦将军才投靠主公尚不及半年,在大军中毫无根基,倘若知道了,也无非是徒生闷气而已。要依我来看啊,这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这人,却是更难做!”又一名士卒摇着头,抱着长枪,深为秦宜禄同情,感慨的说道。

    “这话倒是不假,若不然,老子早就将消息告诉秦将军了!合军上下,估计也就他秦将军自己尚不自知,不过,兄弟们,你们不知道,方才我经过秦将军是家时,正看到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跑进了秦将军的院内……”

    挑起话头的那名士卒神神秘秘的说道。

    “那个人是谁?”一个声音忽然自他的身后传了过来,打断了这名士卒的话,问道。

    “他奶奶的,还能是谁。除了那个整日想着偷腥的魏续还能有谁,定是又偷偷的去幽会秦将军的老婆了,可怜的秦将军,自己在外面守着城墙,暖呼呼的被窝却被他人占了,这不是雀占鸠巢么!”这名士卒还只道是军中同伴玩闹,偷偷跑到后面吓唬自己,平日里见得多了,也没有去注意篝火旁同伴的眼色,自顾自地说着,扭头向后问道:“这位兄弟,你说这可恨不……呃,秦……秦将军……”

    后面站立的,正是秦宜禄!再看秦宜禄,此刻哪还是平日里温和的那张脸,往日里白皙的一张脸上,青红交加,青,是被气的;红,是羞臊!换了任何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又岂不会恼羞成怒?原来,秦宜禄方才巡查岗哨,一走一过间就感觉这名士卒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当时秦宜禄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件事,只是感觉这名士卒的眼神有些奇怪,待得走远后,嘱咐了身边的兵丁几句,他自己转身又折返了回来。月初的夜。月亮早早的落下,更兼这一夜,天空阴沉沉的,点燃的篝火,也只是照亮了身边不远,是以,秦宜禄的折回,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待得听清了众人的谈话,秦宜禄险些气炸了肺,这,这……真是岂有此理!秦宜禄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如此伤风败德的事竟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一想到经常睡在自己塌上的魏续和自己的妻子杜氏翻滚的模样,秦宜禄就不禁怒火中烧。待得听了个完全,秦宜禄也不禁愕然,什么?主公他竟然也……好个贱妇!听到这名士卒说魏续又溜进了自己的家中,再联想到今天魏续让自己守城的那一番话语,秦宜禄即便是再糊涂,此刻也明白了魏续那番话是何居心!醉,如此看来也是装醉的!更何况,他秦宜禄也不是个糊涂人!一切明了,秦宜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打断这名士卒的话,插嘴问道。

    “你说的。可全部是真的?”秦宜禄盛怒之下,反倒愈显得很平静,平静的可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座静静地等待喷发的火山,这是爆发前的平静!

    “秦…秦将军,”这名士卒吞咽了下口水,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不实说了,艰难的开口道:“小…小的说…说的句句属实。”

    “好!很好!好一个吕布吕奉先!好一个魏续!”得到了士卒的再次肯定,秦宜禄清澈的双眸瞬间转为血红。满口的银牙咬的咯吱咯作响。称得上英俊的面孔渐渐扭曲,面现狰狞,惨声道:“想不到我秦宜禄将全身心为尔等效命,却是落得如此之局,啊……噗!”

    急怒攻心下,秦宜禄惨叫一声,殷红的鲜血自口中狂喷而出,脸色,急转惨败。

    “秦将军……”众士卒慌忙上前,以手搀扶着摇摇欲坠的秦宜禄,连声唤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尽管这些西凉铁骑纵是再过彪悍,但,也知道人情冷暖,毕竟,他们不是畜生,再者说来,即便是畜生,也懂得感恩,君不见羔羊尚有跪乳之恩,乌鸦有反哺之义,畜生能如此,更何况是人?秦宜禄平日里多曾关照这些大头兵,投桃报李,是以,这些当兵的也自然对他感恩戴德,若不然,类似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尽可能的对他隐瞒,所害怕就是他知道后恐会招致什么不测。见到秦宜禄盛怒下已然昏厥,众士卒连连拍打其前心、掐人中,过了好半晌,秦宜禄这才幽幽醒来。

    “噗!”秦宜禄刚刚醒转,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白皙的脸庞,此刻恍若金钱纸一般。秦宜禄好不容易喘晕了这口气,却又想起了家门丑事,不由得双眉倒挑、虎目圆睁。咬牙切齿的道:“吕布!魏续!既然你们不仁,也休怪我姓秦的不义!某和你们没完!”

    “尔等且在此处把守,某家去去便回!”秦宜禄挣扎着摆脱众士卒的搀扶,“呛!”伸手将腰下的配剑拽将出来,对这几名士卒吩咐了一句,转身下城墙望自己家的所在便走。

    “兄弟,坏了,秦将军性命要不保!”众士卒望着秦宜禄萧条的背影,其中一名精明些的士卒沉思了半晌,脱口失声道。

    寂静的夜内,突然的一声吓了众士卒一跳,不由得纷纷埋怨道:“这大半夜的,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他**的,也不怕吓死人?对了,你说秦将军性命不保,这却是为何?”

    “你们长的都是猪脑袋不成,”那名士卒瞥了这些同伴一眼,口中说道:“你们也应该知道,看秦将军这架势,定是找那魏续拼命去了。秦将军人是好人,但是咱也不能昧着心说话,以秦将军的武艺,比起魏续来说,可不止差着一筹,方才又怒极吐血,这般前去,你们说说看,岂不是坏了性命?”

    “那你怎么不早说!”一名士卒上前拽住那名士卒的衣襟,怒道:“他**的!秦将军可是对我姓李的可是有恩,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要是秦将军出了意外,老子轻饶不了你!兄弟们,愿意去助秦将军一臂之力的跟老子走!”

    “好!都走,兄弟们,大家一起去助秦将军……”冷眼旁观的有,但是,大多数的士卒都曾受过秦宜禄的恩惠,更兼平日里他们没少受魏续的打骂,心中早就恨透了这个不待人见的家伙,此刻,见有带头的了,也就揣起了平日里的那份小心,蜂拥着追着秦宜禄离开的方向而去。

    “赵将军,怎么城墙上的军兵一下子走了这么多?”

    中牟城外,漆黑的夜幕中,整齐的列着一万五千的大军,为首一员将官,却正是奉凌风之命前来此处的赵云。白日里,赵云已然早早的率领大军到了中牟不远之处,尽按凌风的吩咐,一路上军旗尽掩,是所以,大军的到来并未引起中牟内守军的注意。

    到了中牟附近,赵云打开凌风所写的纸条,待看得分明,赵云莞尔一笑,却是长长出了一口气,本来以为是一场恶战,没想到……毕竟,虽然赵云这次带军有一万五千,树木上要多出中牟守军五千,但是,别忘了,中牟的守军可是有精锐之称的西凉铁骑,天下闻名!即便是普通的骑兵,一万五千步军也仅仅是在数量上占了些许的优势罢了,更何况是西凉铁骑?

    骑兵,永远是步军的天敌一般的存在!当然,“陷阵营”那样的变态步军自然除外!

    “不清楚,或许城内有什么意外发生了也未可知,”赵云沉吟了片刻,远远的听去,只听得城头上静悄悄的,寥寥的几个敌军士卒,抱着长枪,兀自不停的点着头,若是天气暖和点,估计早就进入了梦乡。由于此处距离中牟城墙有点远,先前秦宜禄等人所说的话,赵云等人只听了个朦朦胧胧,不过支言片语罢了,只是最后几句敌军士卒呼喝着什么帮助秦将军,因众士卒群情激昂,声音偏大,这才得以隐约听见。秦将军,主公不是说只有一个魏续么?这个秦将军又是何人?不过,如此看来,这些守城的军兵此番撤下城头却是真的,不似有诈的样子,毕竟,我大军到来,一路偃旗息鼓,并未有惊动中牟守军之时,如此看来……机不可失也!想到这,赵云对身边的一员将领吩咐道:“孙红,此地暂且交与你负责,大军原地不动,待得城门大开之后,尔挥军杀入,尽量避免弄出声音,你的任务是带军直扑敌人军营所在!记住,主公的命令是兵不血刃拿下中牟,给我约束好部下,但凡有喧哗者,严惩不怠!”

    “喏!赵将军敬请放心,孙红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完成主公、将军之托!”

    “好!”赵云拍拍孙红的肩膀,在主公麾下为将也有些时日了,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之感,手下的将士,指挥起来,真好比如臂使指一般,身是轻松写意,赵云,很是喜欢这种感觉。跳下战马,赵云将长枪背到身后,再看赵云,切并未着一片衣甲,往日的白袍也换成了黑色,即便是战马,也是一匹黑色的战马。赵云扭转身形对身后约二百黑衣人说道:“走了,兄弟们,下面的时刻,就要看我们的表演了!走,让敌军看看,教教他们,城,该是这样夺的!”

    “喝!”

    二百人,齐声低吼着。早间听到赵云传下凌风的意思后,这些人眼中闪烁着的兴奋光芒就没一刻消失过,当了一辈子的兵,还从没见过,城,居然还可以这样夺!想到以往,攻打城池,除了强攻硬打、几乎用士兵的尸体添平城墙以外,鲜少见过别的打法,这一次……新鲜、兴奋……刺激着这些士卒,呼吸都有些见了急促。

    “走!”

    随着赵云一声令下,二百来人,迅速的向中牟城扑去,行走间,未带起一丝的声音,闪电般的融入了夜色之中。

    “啪嗒!”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显得是那样的刺耳。

    “喂,兄弟,你快听,刚才的是什么声音?”一名守城的士卒离得声音处近些,本来昏昏欲睡的他,闻声不由得一激灵,连忙起身四下看去,却什么也不曾看到,一扒拉身边的同伴,问道。

    “你呀,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又不是第一天值岗,这样的事值得你这样吗?中牟这破城墙,年久失修,平日里掉个一两个石头渣子那是常事,你啊,少见多怪,好了,别再打扰我打盹,嗯,怕是有二更天了,再打个盹估计能熬到天亮,啊……嗯……”说完,这名士卒深深的打了个哈欠,眼睛一闭,脑袋一栽,又开始了他梦周公的大业。

    听到同伴这样说,那名士卒摇晃着脑袋,嘴里嘟嘟囔囔着念道:“掉石头的声音?怎么有点不像啊?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也抓紧时间打个盹吧……”

    只见他摇晃着身体,蜷缩到火堆的旁边,伸手将火势弄的大一点,满意的点点头,伸个懒腰,没多时,均匀的鼾声响起。

    声音的传来处,一个精铁打造的手掌正搭在城墙剁口上。待得城头上恢复了平静后不久,那个精铁打造的手掌猛然回弯,牢牢的扣在城墙之上,手掌末端连接的绳索瞬间绷直,不多时间,一个面孔闪现在剁口之处。

    只见这人,先是谨慎的向城墙上望了两望,待看明白的情况,此人双手一拔剁口,轻身跳到城墙之上,却并未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再看这人的面孔,正是率军而来的赵云!

    赵云回手,轻轻的将后背上的长枪拿下,嗫足潜踪,轻步来到最近的两名士卒身后,双眸中陡然闪过一丝的厉芒,手中长枪急抖,“噗!”“噗!”两声长枪入体的轻微声音响过,长枪直接贯穿了两名士卒的咽喉。可怜的两名士卒,浑然不觉下,迷迷糊糊就挂掉了,即便的死,也不曾知道自己是如何个死法!

    赵云纵步上前,抬手轻轻的将两名士卒软倒的尸体扶住,缓缓的将其放倒在城墙之上,转身在城墙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后,复投入先前的杀戮之中。在赵云的身后,那二百名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爬上了城墙。中牟本就只是一县城,城墙不甚高,更兼这些人均是军中的好手,是所以一个爬将起来,也不废什么力气,没多少时间,二百人全部出现在城头之上,攀城所用之物,自然是凌风所“发明”的飞抓百链索。

    约定好的一般,二百多的人纷纷扑向城墙上的各个角落,漆黑的夜幕掩护下,一个个吕布大军的士卒在睡梦朦胧中,永远的沉睡过去。一时间,城墙上血腥之气弥漫。虽然这二百人不能做的像赵云那样干脆利落,但是,他们手中的,却是凌风军中特有的连弩,近距离下击杀这些士卒,又能花多少的力气?

    没过多久,本就不多的守军就给这二百人清扫一空,过程,出奇的顺利。

    “都清理干净了吗?”。短暂的杀戮结束,眼中闪着莫名兴奋的二百人集结在一起,赵云仔细的看了一看,见一人不缺后,满意的点点头,问道。

    “赵将军请放心,但凡城头上的守军,再也都醒不来了。”

    “做的很好,兄弟们,你们中都有谁注意到敌军军营所在了?知道的,将手举起。”这才是凌风派赵云来的主要目标,说实话,只凭中牟这一小小的县城,还引不起凌风的兴趣,能引起他兴趣的,只有那一万西凉铁骑!赵云也自然明白。

    听赵云问起,将近一半以上的人举起了手。

    “很好,你们一会留下,引着孙红将军杀奔敌人大营的所在。我已经在敌人口中得知,这城内现有两名领军的将军,一为魏续,一为秦宜禄,听敌军士卒所言,九成以上是起了内讧,剩余的人等,随我去捉拿这二人。现在,打开城门,放大军进来!”杀戮中,赵云制住了一名落单的士卒,在这名士卒的口中,赵云知道了先前守军突然撤掉的原因。赵云听后,也不由得庆幸,此真乃天助他成此事也!

    “吱……”

    随着赵云的命令,城门被众人推开。远处一直注意着这边动态的孙红见了,眼前一亮,率领着大军滚滚的涌入城中。赵云再三叮嘱了孙红几句,再不做耽搁,带着一百黑衣人,直扑秦宜禄家的所在。

    还别说,魏续这小子精力还挺旺盛,连续在青楼内泡了几天,竟没榨干他的精力,这一夜,居然还是这般生龙活虎,和秦宜禄的老婆杜氏,抵死缠绵,或许,是因为春宵苦短吧,魏续仿佛不知疲倦一般,直到二更时分,兀自在杜氏白皙的肚皮上卖力的耕耘。

    “你这个坏人,要弄死人家了,这一夜下来,明天还不让秦宜禄那小子看出破绽来嘛?人家又当如何是好?”一面喘气呻吟,杜氏一边轻轻地拍打着魏续的后背,不依的说道。

    媚眼如丝,喘气阵阵,在加上天仙般的面孔,直令得魏续每每是欲罢不能,只恨在一起的时间太少,是所以,每一次到了这床上,魏续都是要奋战一夜,还意犹未尽,直害得这杜氏体力耗尽,连续虚弱一二天。当然,这魏续也好不哪去,每次自秦宜禄的床上下来,无不是对外称病,躲在家中不出来。

    “嘿嘿,能看出什么破绽?美人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经验早就有了,何必问我?”魏续牛喘着,说完,张开喘着粗气的大嘴,咬住杜氏的小口,狠命的亲吻了起来,仿佛干渴数日的人乍然见了甘泉一般。

    “嗯…嗯……”一通激烈的热吻,杜氏喘息的更是厉害,待底魏续松开了嘴,断断续续的道:“坏…坏人,啊!轻…轻点,嗯…啊!要…要不…你把我娶…娶回家…家吧,啊……”

    “哈哈!美人,这么快就离不开我了?不过,这事要考虑考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娶回家了,哪有这样来的刺激!魏续心中得意的yin笑着。

    “嗯…嗯,轻…轻点,你个坏…坏人,你…你不知…知道吧?嗯…人…人家有…有了你…你的骨…骨肉了,嗯…啊……”

    “呼……”魏续瘫软在杜氏的肚皮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自强烈的快感中缓过神来,想起杜氏说的话,连忙问道:“我的骨肉?”

    “嗯,”杜氏这么会也缓过气了,轻嗯了一声,道:“找大夫看过了,已经有两个月多了,怀上的那一天,你这个坏人正在这。”

    “我的孩子?”魏续恍然身在云里雾中,想他魏续妻妾足有十个之多,自诩平日里没少下力气,但这些女人,没一个肚子见大的!乍然听到杜氏有了他的骨肉,哪还有不兴奋之理?只是,兴奋中透露着疑惑。

    “是啊,就是你这个坏人的!”杜氏小指轻戳着魏续的额头,嗔道:“秦宜禄那小子还以为是他的呢,每日里小心的呵护着我,哪像你这个坏人,来了就知道欺负人家。”

    “哈哈,太好了!美人,你放心,我魏续定要娶你过门!太好了,我有孩子了!”魏续兴奋的也忘记了疲劳,手舞足蹈。正这时……

    “咣当!”

    房门被猛然撞开,门口处,秦宜禄手提着宝剑,赤红着双眼冷冷的看着床塌上的二人。他早就到了房门前,却被杜氏口中的骨肉一词止住了脚步。本来,他只想杀了魏续,杜氏纵是再不贞,毕竟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还舍不得下这个狠手。但是,在门外,他却听了个真切,原来,这孩子,也不是自己的!

    秦宜禄就感觉,这天仿佛塌下来了一般,原来,自己一无所有!“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秦宜禄状若疯狂,方才的不杀之心,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箭步蹿到屋内,手中的宝剑恶狠狠的劈向听到房门声刚在杜氏肚皮上爬起来的魏续。

    可是,他秦宜禄的武艺,又哪是魏续的对手!见秦宜禄宝剑劈来,魏续猛然抓起床塌上的被,劈头盖脸盖向了秦宜禄的脑袋。

    “呼!”

    一者是二人甚近,再者,秦宜禄急怒之下已然失去了理智,哪曾防备到魏续这一手!顿时被棉被盖住了头。魏续也顾不得失去了棉被后二人**的身体,“噌!”自床塌蹿到地面之上,趁着秦宜禄被棉被盖住,狠狠的一脚正踹在秦宜禄的小腹上。

    “噔、噔、噔,”秦宜禄连退了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魏续连忙蹿上前去,一把将想要挣扎起身的秦宜禄按倒,倒剪其二臂,解下秦宜禄勒甲的丝绦,将他绑了个严严实实。

    “魏续!你们这两个歼夫淫妇不得好死……”秦宜禄被绑缚住,再也动弹不得,盛怒下,破口大骂。

    “哼,你小子也敢跟我魏续斗?外面的军兵给我听着,谁敢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姓秦的,现在,都给我滚出院内!”院内闯进来的士卒,自然蛮不过魏续的耳朵,仔细一想便明白了,不屑的哼了一声,口中道。

    秦将军被擒了?听到魏续的话,这些兵丁知道,秦宜禄失手了!顾及到秦宜禄的性命,这些兵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之下,只好按照魏续的话去做。

    魏续听军兵已撤出院内,见秦宜禄骂的欢,转身自床边拣起自己的臭袜子,团了两团塞进秦宜禄的嘴中,得意得拍了拍秦宜禄已然扭曲的脸,笑道:“秦宜禄啊秦宜禄,你骂老子两个是歼夫淫妇,我们就是了又怎么样?和我魏续争女人,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今天我不但和你老婆上了床,老子还要当你的面,让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待你死了以后,你老婆,就是我魏续的了!哈哈……”

    魏续淫笑着来到塌上,按倒尚在震惊中兀自不醒的杜氏,再次征伐了起来。

    秦宜禄双眼怒突,却是无可奈何,魏续这样,简直比一剑杀了他还痛苦,这痛苦,起源于眼睛,作用在心田,真好比一刀又一刀的割在自己的心上一样。秦宜禄,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但是,那娇媚的、粗重的喘息声,却怎么也屏蔽不了……

    “啊……”

    “扑通!”

    “扑通!”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陡然,外面响起一连串的惨叫声以及人摔倒的声音。魏续心中一惊,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待得仔细听去,却再也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演戏也不演的逼真点,秦宜禄,你手下的将士也不咋地,但凡是打斗,哪有这么快就止息的,哈哈,逗死我了!你啊,还是看老子我表演吧!”魏续还道是秦宜禄带来的士兵在演戏,以骗自己,不由附之一笑,当下也不放在心上,重复起先前的动作。

    “咣当!”

    魏续卖力的耕耘,心神全部投进眼前创造人类的伟大事业当中,这时,被他随手掩上的房门猛然间再次被撞开。

    “他奶奶的,你们这些杂碎想死不……”险些被吓得阳痿(那年代有没有这词我是不知道啊,意思你们明白就行)的魏续忍不住破口大骂,伸手就去抄身边放着的那把秦宜禄的配剑。

    “嗖!嗖!嗖……”

    还不待他话说完,在门口的阴暗中,募然伸出几张特殊的弩,也不打招呼,几十根弩箭直射而出。可怜的魏续,被情动的杜氏双手死死的搂住后背,一时间动弹不得,再想滚下床去,已然是来不及,连同下面的杜氏,一同被乱箭射死。

    秦宜禄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变故,打死他也难以相信,那个作威作福的魏续,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但是,他知道,这些人,不是自己军中的士卒!虽然他秦宜禄武艺不怎么样,但是,他对管理军队很有心得,对自己大军的武器配备可以说得上是了如指掌,这弩,绝对不是自己军中所有!好可怕的弩箭,居然是一连射三支!

    口中不能言,秦宜禄圆瞪着双眼看着门口处,等待着来人的出现。他知道,那些跟随来的士卒,已然死了,先前一连串的声音,并不是假的,有如此厉害的弩,杀那点士卒,简直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在秦宜禄的目光中,一个手提长枪甚是俊郎的黑衣人走进了屋内,其后面,尽是身着黑衣的人。被偷袭了!秦宜禄心内一闪,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脑中。

    进来的,正是赵云和那百名黑衣人。

    赵云见到床塌上两个人的身体,不由得一皱眉头,再不愿上前,差一人上前看了看二人的死活后,赵云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被绑缚的地面上的秦宜禄。

    赵云走上前,伸手将堵在秦宜禄嘴上的臭袜子拔了出来,甩手扔掉,上下打量了两眼秦宜禄,问道:“这位将军,想必就是秦宜禄吧。”

    “不才,正是秦某!敢问你是?”秦宜禄虽然不认识眼前的人,但是,魏续、杜氏二人死在这人的手中,秦宜禄心中充满了快意,仇恨得雪的快意。是以,明明知道赵云不是自己一方的人,或许可能死在赵云的手中,但是他对赵云没有丝毫的敌意,杀了那二人,他秦宜禄的心愿得了,只有感恩之心。

    “某家常山赵云赵子龙,在我家主公天王凌风麾下为将,官拜征南将军的就是。”

    赵云怎么找到这来的?太简单了,正个中牟城内,唯一亮着灯光的,就这一处,赵云又怎么可能找错!至于院外的那些跟随秦宜禄来的士卒,正和秦宜禄所想的那般,偷袭加连弩,解决的轻而易举。

    “赵云?天王凌风?”秦宜禄被震的一愕,凌风的名头太响了,别说他秦宜禄,即便是三岁的小孩,问起来不知凌风者都在少数,何况他秦宜禄?至于赵云,他也听说过,洛阳一战,天下谁人不知白马银枪的常山赵子龙?

    赵云微笑着点点头,对于这个秦宜禄,赵云看着却是很顺眼,主要是在守城的兵丁口中得知了秦宜禄的为人,能得这些军兵爱戴的人,不失为一合格的将领。亲手为秦宜禄解去了绑绳,宽声问道:“秦将军,可有心投我主公麾下为将,若是愿意,云愿待为引荐,如何?”

    “这?赵将军,此事……”秦宜禄有心相投么?当然有,今夜的一番变故,早就让他对吕布彻底的寒了心,只是,这般轻易的转投他处,会不会另人看轻?再者,自己又无功劳在身,何以去见天王凌风?

    “秦将军,在军兵的口中,云已然知晓秦将军的不幸,当然,云并不是有意辱及将军而提到将军的痛处,只是,如吕布这样的主公,秦将军又何必为他效命?良禽当择木而栖,贤臣当择名主而侍,我家主公宽仁待仕,素有明主之称,秦将军何不投之?中牟城现在已尽数落入我军的掌握之中,一万的西凉铁骑全部被我军一万五千的将士堵到温柔乡中,全部成了俘虏的所在,吕布大势以去,秦将军当早做打算才是。云在汝军中的士兵的口中已然得知,秦将军是治军的良才,为人磊落,实不忍心加以伤害,还望秦将军三思!”人才,务必要尽力争取,能不杀,尽量不杀,这是凌风对所有人说的话。赵云铭记在心,知道这秦宜禄是个人才,这才宽声相劝,若是如魏续一样的存在,怕早做了赵云的枪下亡魂。

    “败军之将,何敢劳赵将军如此?宜禄遵命就是!”秦宜禄思索了片刻,深为赵云所说而动,同时,又对赵云等不声不响就取了中牟深感震撼,虽然出了这么一挡子的事,但是,即便自己在守城,估计也难抵挡如此的锋芒吧?他哪知道赵云大军是如何取的中牟城!心中身深的被震撼,转而想到那一万西凉骑兵,连忙向赵云说道:“赵将军,西凉骑兵性情桀骜不驯,虽被将军尽数俘虏,但恐难降之。宜禄不才,在军中颇越些人缘,愿凭这张薄面,说服大军投降,不知赵将军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云正为要如何说服这些人而头疼,秦将军可是解了云之大急矣,多谢!”

    就这样,在秦宜禄的帮助下,说服西凉骑兵投诚的事宜出乎意料的顺利,同时,也让赵云见识到了秦宜禄的能力,暗暗庆幸当初的选择。大军严明政令,对百姓秋毫无犯,只是限制了吕布等人家眷的自由,按凌风纸条上所说暗中布置此且不提。

    自吕布败逃之后,所有溃散的士卒在凌风大军的威压之下,尽数投降,待得梁爽、赵超率大军来到,将近一万五千的降兵交到他们手上后,凌风带着典韦、高顺并新降的将领臧霸、宋宪带领骑兵、“陷阵营”望中牟赶来。

    当得知吕布并未入城,凌风大感诧异,仔细检查下,这才发现吕布的家眷中走掉一人,经臧霸等人确认,此人姓韩名巍,乃是吕布的部将,无甚名气,奉命保护吕布的家眷安全,却是因见赵云大军对百姓的无犯,化装成百姓逃出了城外,极有可能是此人通风报信。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本来吕布受重伤欲回中牟,然刚进中牟境内,正撞上赶来报信的韩巍,得知详情后,吕布再也不敢进中牟,只好弃妻孩于不顾,改头换面,带着韩巍,经过一番思量,主仆二人取道往东郡,欲投乔瑁。

    后来,因乔瑁不满吕布自恃有功而十分骄恣、恣兵抄掠,所以被拒绝,于是吕布无奈下改投与刘备,自此以后,吕布在刘备处为将,刘备得吕布之勇,突袭了并州,使得刘备得到了并州全镜,袁绍恐吕布之勇,放弃了攻打并州之打算,南进青州。大败青州黄巾后收纳三十万降军的曹操,虽实力大增,却深为粮草所愁,后听从谋士程昱的意见,以战养战,以剿匪为名,亦兵进青州,一州内,两方势力摩擦不断,终于激化,自此,曹、袁两家撕破了面皮,在青州形成了对峙。

    而凌风,这一战,折了“虎头营战骑”二百五十名,猛虎五十一头,得战将三员,收编后得西凉铁骑一万、精锐步军一万,余者,或老或小或不愿从军者,尽数放任自由。在中牟犒军三日后,尽起中牟之百姓,弃中牟不要,引军回往幽州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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