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出了不丹的皇宫,晨兮就用毒毒倒了跟着的几个高手,她驾着买来的马向着神医谷狂奔。

    哼,想用几个高手了结她的性命,那也得看她手中的毒答不答应!

    料知水帝一定会认为她是往大辰的方向跑,可是她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她要穿入神医谷去大辰!想信就处是水帝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她竟然往最危险的地方去了。

    这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点她活了十世早就知道了。

    风,忽忽的吹。

    雪,飘泊的飘。

    一阵阵的冷风,一阵阵的冰雪直吹得晨兮瑟瑟发抖,可是她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一旦停下,不旦会在这雪地里冻僵,更可怕的是会被水帝追上。

    水帝的心可不是如他的皮相,那么的赏心悦目,抓着了她,不是杀了她就是拿她威胁司马十六。

    这一世她绝不能拖累司马十六了,十六没有再一个十世可以给她了。

    “驾!”她狠狠的抽了一鞭,惹得马匹一声长嘶后飞奔而去,只在雪地上留下数点马蹄,却只在瞬间就湮灭于白雪皑皑之中。

    “快追,她一定就在不远处!她一个弱小女子只骑了一匹破马,跑不远的。”

    远远的传来凌乱的追辑声,她心头一紧,透着霜结在睫毛上的冰凌子,她寻找着神医谷的入口。

    十世了,昔日的神仙谷可还如以前一般没有改变机关?

    “快点,追不上了提脑袋去见皇上吧。”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近到她知道只要几个呼吸之间就会被追上。

    她咬了咬牙,突然从怀中拔出一把尖刀,狠狠的戳入了马匹的后腿上。

    “嘶!”

    马一声痛呼,疯了似得往前跑着,留下一路的鲜血,恰似红梅点点印于白雪之上,美得惊人。

    “林统领,前面有血迹!还是热的!”

    “追!”林统领的声音里透着欣喜,他深知如果追不上白晨兮的话,那么他就不用回去了。

    “头,她在那里!”

    “快追!”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晨兮已然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些追她的人已然与她近在咫尺了,她拔出刀对着马臀又是一刀,那马痛嘶一声,又加速飞奔。

    “白郡主,不要跑了,只要你乖乖的跑我回去,我保证不会伤你!”身后传来林统领的叫嚷声。

    晨兮充耳不闻,只是提缰飞奔。

    “白郡主,皇上有令,如果白郡主能乖乖听话,那么一定会保证郡主的安全,如果郡主不听劝说的话,那就带着尸体回去!白郡主,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回还是不回!”

    就算是冰天雪地,就算是皮肤冻得发冷,可是晨兮的身上却满是汗水,她紧张不已,眼死死地盯着前方一片树林。

    那就是神仙谷的入口,如果没有改变的话,只要她进了树林,那些追兵根本不可能进得去!她十分了解水帝的为人。

    就算神仙谷的人是水帝的人,可是水帝却决不会让不丹的侍卫与神仙谷的人有任何联系的,所以她只要进了谷就暂时安全了。

    身边紧追不舍的林统领见晨兮根本不为所动,脸上不禁露出了狰狞之色。

    眼见着晨兮就要跑进树林里,虽然树林并不算什么,可是进了林中总是难以追辑,所以他决定就此射杀白晨兮。

    “备箭!”

    他厉声长啸,瞬间数百侍卫齐刷刷的立于马上,上箭,拉弓,一气呵成。

    “放!”

    “嗖”

    百来根的长刺齐齐的射向了晨兮&

    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十步,一步……

    “呯”

    就在最后关头,晨兮冲入了树林,刚入林间,所有的树木仿佛有生命般竟然形成了一道门户将数百支长箭都挡于树林之外。

    “嗖嗖嗖嗖……”

    长箭齐刷刷的射在了树木之上,发出了箭入树干的声音。

    “吁!”

    飞奔而来的林统领用尽全力拉住了疾驰的马匹,才险险的未撞上了树木。

    “该死的!”他脸色铁青,阴冷的注视着还兀自颤动的长箭,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这些树林竟然会动,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将白晨兮救了。

    “林统领,现在咱们怎么办?”一个侍卫紧张的问道。

    “怎么办?回去禀告皇上!”林统领怒哼了声,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不丹皇宫,水帝一脚踢开了身边的水中月,冷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父皇……”狼狈的摔在龙床下的水中月可怜兮兮的看着水帝。

    “怎么?刚才没满足么?”水帝讥嘲一笑,对着外面叫道:“小陈子!”

    之前引晨兮来的那个老太监立刻恭敬的走了进来,他看也没看地上赤裸着的水中月,小心翼翼的为水帝套上雪白的里衣。

    水中月尴尬不已,目光复杂的看着水帝,心中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没有她?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在刚才还温柔不已后立刻翻脸无情?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是不是换着那个叫林婉儿的女人,他就会温柔相待,甚至在欢爱之后还会小意温存了?

    她心头涌起了强烈的不甘,突然,她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陈公公,抱着伸展着手准备让陈公公着龙袍的水帝。

    “不要,不要离开我,父皇,我不能没有你,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求你对我好一点,能象对她一样对我……噢……不……我不奢求您象对她一样对我,只要有千分之一即可……”

    她紧紧地抱着水帝的腰,脸紧贴于水帝的后背之上,闻着水帝身上传来了淡淡龙涎香气,感觉着他身上浅浅的温度,她心满意足的呢喃。

    沉浸在幻想中的她没有看到水帝越来越冷的脸,更发现不了水帝眼中的杀意。

    陈公公吓得浑身发抖,只是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你想和她一样?”

    水帝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让人凭地生起寒意。

    “……”水中月浑身一颤,随后坚定道:“是的!”

    “是么?”水帝突然笑了起来,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围上他腰间的水中月的手指。

    慢慢地转过了身,目光诡异地看着水中月:“朕再问你一遍,你确信么?”

    “是的,儿臣确信!”

    水中月只迟疑了瞬间,就坚定不移的回答,她不愿意再这着这种日子了,她要她心爱的男人爱她。

    既然这个男人给她机会了,她为什么不珍惜?

    “看来你很愿意和她一样了。”水帝目无表情一笑,点头道:“朕成全你。”

    水中月大喜过望,喜极而泣道:“父皇……呜呜……我一定会比她还爱您的。”

    “呵呵。”水帝不置可否一笑,对着陈公公道:“去,拿软骨散与百日鸠给公主服下!”

    “父皇!”水中月惊恐莫名的叫了起来,不敢置信道:“父皇,您明明说要是让我跟她一样的,为什么?为什么……”

    “是啊,朕就是让你跟她一样!”水帝残忍一笑,大手捏住了水中月的下巴,冷醋道:“不是你哭着喊着要跟她一样么?告诉你,朕当初就是这么对她的,为了怕她逃跑,朕给她下了软骨散,让她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能接触到的唯有朕!为了让她半死不活,朕又给她下了百日鸠,让她永远病体难愈,这样朕才能利用她来牵制朕杨牵制的人,而你,虽然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不过朕既然答应了你跟她一样,就勉为其难的把百日鸠也给你服了吧,虽然说有些浪费那毒药,不过念在你侍候朕的份上,朕也就不计较了。”

    “不……不要……父皇,我不要跟她一样了,不要!”

    水中月吓得扭头就跑,她怎么也想不到水帝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会这么残忍,这简直不是人,他是变态!

    她疯了似得往外跑。

    水帝轻蔑一笑,眼中冷如玄冰,只是长袖一挥走上了高高的皇座,手只在龙椅头上轻轻一扭,只瞬间整个殿里的布局就改变了。

    “不……”水中月绝望的叫出了声,她发现自己怎么跑也跑不出小小的内殿!

    她疯了似得碰到什么东西就砸什么东西,可是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失魂落魄地看着高高在上的水帝,突然哭喊着冲向了水帝,哀求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道错了,儿臣再也不敢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了,放过儿臣吧,儿臣还年轻,不要这辈子躺在床上啊,不要成为病恹恹的人!呜呜……”

    水帝漠然地看着她,对着拿着药来的陈公公喝道:“还不把药给她灌下去?”

    “是”

    “不!”

    水中月惊恐的连眼珠子都突了出来,她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哪知道陈公公虽然看着年迈,既然手劲极大,让她根本不能挣脱。

    “不要枉纲体力了,小陈子是内侍大总管,一手横练功夫是不丹十大高手之一,莫说是你了,就算是林统领也不是对手,你还是乖乖的喝下药吧,也省得受这些皮肉之苦,要知道小陈子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水帝漫不经心的抿了口茶,似乎是在欣赏着水中月垂死挣扎的样子。

    象是要验证水帝的话一样,陈公公狞笑了笑,用力捏住了水中月的脖子,咯咯的怪笑:“水公主,还是老实些吧,免得咱家手笨弄伤了您这美丽的脖子,要是咱家再一个失手,咔嚓一下把您这高贵的脖子给扭断了,那岂不是罪过!”

    话虽这么说,手上的劲却更大了,水中月立刻觉得呼吸困难,伸出了长长的舌头,仿佛狗一样。

    “咯咯咯……”陈公公见心里得到奇异的满足,身为阉人,本来就是有缺陷的,所以看到平日高贵无比的公主竟然在他的手中蝼蚁也不如时,那种心理上的满足感是任何事也无法比拟的。

    尤其是他知道水帝根本不在意水中月,就算被他捏死了也不会皱个眉头的,当着皇上的面亲手虐待公主,这种满足感也不是经常能实现了。

    所以现在的陈公公激动不已,兴奋不已,他拿起了药放在水中月的舌头处,诱惑道:“来吧,水公主,舔一舔吧,如果你把这药全舔完,那么咱们就不捏断你这可爱的脖子,否则……咯咯……想信水公主是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命重要还是好身体重要吧?咯咯咯……”

    陈公公变态的大笑了起来,还有意将手捏得更紧。

    水中月只觉气息一紧,眼前一片黑暗,当下哪还顾得上毒药不毒药的,只要能活,她全都愿意!

    她想也不想的舔着药瓶,将她刚才还避之不急的药拼命的吮吸着。

    水帝不动声色地看着,没有一点的表情,如果一定要说有,也是他抿了口茶后惬意不已的表情。

    不一会,水中月将药全喝了进去,陈公公桀桀一笑,手一松,水中月如死狗般瘫在了地上。

    水帝皱了皱眉道:“来人,将她扔出去!”

    “是。”

    一个小内侍快步走了进来,待拉着水中月要出去时,陈公公笑问道:“皇上,您要把水公主扔到哪去呢?”

    “随便吧!”

    一个废人,根本不值得他多想。

    “那是不是可以赐给奴才呢?”陈公公大着胆子请求。

    水帝目光一凝,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公公,陈公公连忙跪了下来磕头道:“皇上,奴才服侍您也有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奴才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殆懈,您也知道,奴才就是一个阉人,不可能有男女之欢了,可心中却总是空虚不已,可是刚才奴才掐着水公主的脖子时,心里无限的满足,求皇上开恩,将水公主赐给奴才吧。”

    水帝紧紧地盯着陈公公,盯得他汗如雨下,虽然这个皇上长得俊美,可是他知道皇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连刚才还翻云覆雨的女人他都能翻脸无情,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太监了。

    他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哈哈哈……”水帝突然大笑了起来,温和道:“小陈子起来吧,瞧你吓得那样子,不过一个玩物罢了,何至于你这么紧张?也罢,你服侍朕这些些年,朕也没有什么可赏赐于你的,既然你难得提出要求来了,朕怎么可能不满足于你?她就给你了,别太快弄死就行了,怎么说她也是服侍了朕这么久,朕对她还是有些情份的。”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陈公公大喜过望,感激涕冷。

    “好了,把她弄下去吧,看得心烦,对了,林统领可曾回来了?”

    “还没。”陈公公不禁有些担心,林统领是他姐姐的亲子,他平日自然当成儿子一样的养着,他生怕林统领追不到白晨兮会被水帝责罚。

    “要不奴才出去看看?”

    他小心地看着水帝的脸色试探着。

    “不必了。”水帝摇了摇头:“该回来就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小声道:“皇上,林统领求见!”

    “他一人来的么?”水帝听到只林统领求见,心头划过一道不妙的感觉。

    “回皇上,正是。”

    水帝脸上现出了怒色,狠狠拍了拍龙椅厉声道:“宣!”

    陈公公欲言又止,不过看到水帝神情不佳,遂不敢说一句话,只是侍立一旁待找机会替林统领求情。

    “皇上,卑职有愧圣恩!”

    林统领走进大殿后,就老实的跪在了水帝面前请罪起来。

    水帝双眸微眯,淡淡道:“你有何罪?”

    “皇上命令卑职去抓白晨兮,要求生擒不得就带尸首来见,卑职一个也未完成,故卑职有罪!”

    “跑了?”水帝阴沉地眯了眯眼,洁白的指敲击着龙椅的把手,发出单调的笃笃声。

    “是的,本来就要抓住了,卑职眼见着她就在进一个林子了,卑职怕夜长梦说就下令将她射杀!本来一百多支箭射向她,怎么也能把她射成刺猬,没想到她刚一进地诡异的林子,所有的树木都组成了盾牌的样子,生生的挡住了眼见着就要射入白郡主身体的箭,所以……”

    “树林?什么树林!”水帝豁得一下站了起来,冷道“那树林在什么地方?”

    “回皇上,就在雪山口,说来奇怪,就在树木挡住卑职的一瞬间,卑职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既然看到那树木后面花团锦簇,这可是冬天啊,怎么会有花开呢?所以卑职认为那地方有些邪乎,皇上是不是要派兵去打探一番?”

    “不用了。”水帝慢慢地坐了下来,闭上了眼喃喃道:“这真是天意啊,竟然让她想到了这种方法跑了。”

    “皇上,要不让卑职去那出口守着,总有一天白郡主会出来的吧。”

    “不用了,这事你不用管了,下去吧。”水帝摆了摆手,很不耐烦的样子。

    林统领大喜,原本以为可能要挨罚了,没想到水帝竟然这么好说话。

    陈公公对着他使了个眼色,林统领立刻磕了个头退了下去。

    待所有的人都走了后,水帝眉间一冷,薄唇勾起冷寒的笑:“女儿啊,朕还真是错看了你,你居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竟然闯到了朕的老窝去了!”

    他突然对着暗中厉声道:“去,告诉那些老家伙,务必把人给朕抓住!必要时做成药人也行!”

    “是!”

    一道微风而过,仿佛从来未曾有过,但殿中少了一个人的温度。

    水帝轻敲了敲椅子,突然展颜一笑:“婉儿,今世你没有成为朕的禁胬,那么朕把咱们的女儿制成药人来要胁你可好?噢,不,还能控制司马十六!哈哈哈,婉儿,你的女儿可比你强多了呢,当年只能拿你控制白自在这个傻瓜,而今一个晨兮就能让白烨尧,司马十六尽为朕所用!甚至还可能牵制一下墨君昊,天下……哈哈哈……君临天下……朕似乎触手可及了!”

    神医谷内,当那匹重伤的马匹轰然倒下后,晨兮突然呆在了那里。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神情戒备。

    “你怎么在这里?十六呢?”

    说实话,当晨兮看到墨君昊时心头是欢喜的,不是因为墨君昊,而是因为墨君昊与司马十六同时被埋在了雪里,既然墨君昊能活着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不是意味着十六也活着?

    可是既然十六活着,为什么十六不来找她呢?他知道不知道她很想他很想他?

    “小师妹这话说的,你能来得,难道本太子来不得么?”墨君昊悠然而笑,笑得眉宇间那颗红痣跳动的妖娆:“现说了,你我好不容易相见一场,你却一开口就问别的男人,难道你不怕伤了本太子的心么?”

    “笑话!”晨兮不耐烦道:“你我之间本是陌路,你伤不伤心与我何甘?现在本郡主要知道的是十六在哪里?”

    “这个本太子怎么会知道?”墨君昊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只是道“本太子醒来后就感觉你会来这里,就在这里等你了。”

    胡扯!一派胡言!分明是这里的等着抓她的!

    这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敌人,果然没错!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郡主倒是又一次上当了。”晨兮自嘲一笑,脚步却挪动着,准备找机会逃离。

    既然墨君昊不说十六的事,她也不指望了,她现在只想能安全逃离,再好好打探十六的下落。

    这神医谷并不安全,她知道现在的水帝一定知道她逃到了神仙谷,马上就会有大批的神仙谷的人来搜寻她。

    所以她未来不但要逃离神仙谷人的追捕,还要逃离眼前这个危险之极的男人。

    “小师妹过谦了,只能说本太子对小师妹比较了解而已。”墨君昊笑得更加的温柔了,并跨上一步诱惑道:“相信小师妹也知道现在不丹的水帝一定正在下令抓捕于你,应该在一柱香之后这神仙谷的人就会全然出动找寻你,怎么样?小师妹要不是本太子帮你?”

    “帮?怎么帮?请本郡主去旭日作客么?”晨兮嗤之以鼻。

    “呵呵,小师妹一如既往的聪颖呢。”

    “是么?聪明到才出狼窝又去虎穴么?”

    “瞧小师妹说的,本太子那里又怎么成了虎穴了呢?本太子对你之情不管是千年之前还是千年之后的今日,都是不会改变的,如果小师妹给本太子一个机会,那么他日本太子登基,后位非你莫属!”

    “墨君昊!”晨兮忍不住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自欺欺人地认为咱们还有什么可能么?就凭你一个本太了,我一个本郡主,你不觉得我们已然形同陌路了么?何况你杀了十六,我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生啖你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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