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章节名:058   有爱的温家</b>

    温斯笑了笑接着问“你说我和你发生关系是在晚上还是白天?大概是在几号?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徐秋杉脑子一团糊涂,错愕了一瞬,想了一会儿,眼珠子转了转“是在晚上,上个月七号,晚上九点多,你和我吃过饭,然后带我去了一家酒店。||”

    温斯轻哼“如果是在晚上,那么苡北完全可以给我当证人,因为自从跟她在一起后,我没有哪一天是没有晚上九点之前没回家的,如果你说是白天的话,那么还具有说服力一些。”

    他不喘脸不红一路顺畅将话儿说完,没带半分停顿,处处见缝插针,全盘否认徐秋杉的一切话儿。

    这厮不去当律师都可惜了……

    这个时候,顾苡北自然不会让自个儿的男人蒙冤受屈,站出来说“你还无图无真相呢,那之前说的可能会有些误差,或许你还有话儿反驳,那你说说,温斯身上有什么特殊记号没有?”

    徐秋杉面无菜色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儿焦躁“他胸前有疤痕!”

    顾苡北一口打住她“你胸前才有疤痕!他后背有一条疤,开始我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不过后来听到徐爷爷说,那是他有一次执行任务中被子弹擦伤了,所以你记错了。”

    徐建国颤巍巍的站起身,快步过去,怒不可遏控制不住自个儿的情绪,抬手又狠狠扇了徐秋杉一巴掌“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说!是哪个男人干的混蛋事!将他叫出来负起这个责任!”

    徐秋杉情绪逐渐波动起来,连流眼泪都忘记发出声音。

    突地!她一手拔掉徐液管!开始在病床上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牛!“我怎么知道是谁啊!我现在连他样子都记不得了!更别说名字了!那是一场意外,我在酒吧遇见的!”

    “啊!你们不要逼我了好吗!当时我被下药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捶胸顿足,锥心泣泪的样子真的能将现场每个人情绪带入进去。

    徐母听完后,转到一边哭的泣不成声。

    徐建国双腿一软,眸子里密布着血丝,他重心一个不稳,连着后退一步,好在温斯上前扶住他,让他安稳坐到了沙发上。

    顾苡北向来不大同情这类人,不懂得的好好保护自个儿的人,一般都要吃些苦头,才能成熟和长大。

    天下所有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造成不好后果的因素后面,肯定也有自个儿在后面参杂了一些。

    翻了错就尽量将给自个儿造成的后果减小一些,当时她怎么就那么自信不去吃药?现在孩子都掉了才发现,这个叛逆的少女,她真的都无话可说了。

    关键是!她还心怀不轨,这种时候还乱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真心无法理解。

    大概是徐建国想,也不想因为他的家事儿妨碍到温斯他们,等自个儿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才过来让他们先回成都去。

    这种情况下,一个老人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还要来照顾一个病人,温斯和顾苡北为了人情上,自然是拒绝了徐建国的提议。

    而是等到第二天让徐秋杉情绪和身体都好了些,才开车将徐秋杉转回成都那边的医院。

    第三天,因为北京那边发来告急,需要马上回公司处理事儿,所以不得不去医院与徐建国和徐母告别。

    这对于顾苡北来说,就是一种爽歪歪的解放啊。

    只是等徐母和徐建国有事儿出去后,徐秋杉将温斯叫住,一双水灵没有杂质的也眼睛看着他们两个“对不起……”

    她偏过头,急急吐出这几个字儿。

    温斯没有回答她,拉着顾苡北离开了。

    温斯的态度让徐秋杉的心痛的更紧,觉着周围空气都被抽干了似得,根本就喘不过气儿来,钻入被窝里低低抽泣。

    在医院门口碰到办完事儿回来的徐母,她看着顾苡北的目光有些抱歉“小北啊,对不起,是阿姨误会你了,当时阿姨也是太急了,才说出那种难听的话儿,还伤害了你。还有,谢谢你献血给秋秋,她虽然不懂事儿,但是也是我唯一的血脉,要是失去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苡北笑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用谢我,能够挽回她一条命,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都会这么做的。”

    徐母欣慰的点点头“你是个懂事儿的好孩子,以后有空来成都,阿姨带你去更多好玩的地方,来弥补这次的损失。”

    “好。”顾苡北拉开笑容后,爽快应她。

    话儿虽是这么说,她下次来才不要去找她,这次几乎折腾了自个儿半条命,哪儿还敢有下次啊。

    “阿姨,我们先走了。”温斯插过话,提醒着徐母。

    徐母点头“好,去吧,路上小心点啊,有空常回来。”

    客套了几句,温斯带着顾苡北上了车。

    回头车内的顾苡北才吐了一口气儿“我一直担心的都是徐爷爷出事儿,没想到竟然是徐秋杉。”

    温斯接过她的话儿“从小她全家都将她当宝一样看着,因为是军人家庭出生,所以比其他孩子会闹腾了些,记得有一次,她在学校和同学闹事儿,将同班女同学打成脑震荡,险些死了,后来是她父亲出面用钱化解了这一切。那时候开始就应该要好好管教了,他们的教育方式太过于溺爱,现在发生这种事儿,也算是给徐秋杉一个警告的教训,好在没有出大事儿。”

    “哥,你这件事儿上的表现我十分满意。”她对他竖起大拇指。

    要知道,那时候她都以为温斯肯定不会相信她,只是这次确实是她看低了温斯对她的信任。

    接着顾苡北又叹了一口气儿“孩子真难养啊……养好了不说,还不好教育,要是听话懂事儿就像我这样,要是不听话也不懂事儿,就像是徐秋杉那样。以后不将我给急死才怪,我没有高血压都被气出高血压来。”

    “以后我们的孩子,你只负责生好了,其它我负责。”温斯转过头,握住她的手儿。

    顾苡北心中一激动,开始掰着手指数“好啊,我最喜欢听你说这句话儿了,以后尿布你来换,你来冲奶粉,还有给宝宝洗澡、喂奶、哄他睡觉,还有好多好多事儿,不说还好,一说原来这么恐怖。”

    温斯悠悠接过“那些都是以后的月嫂做的。”

    顾苡北刷的看过去“那你是干嘛的?”

    难道只是负责播种和让孩子叫他一声爸爸就没有了?

    “我负责教育的。”

    顾苡北点点头,只好接受。

    “不跟你说了,我睡觉了,这两天没有一刻是睡好了的。”说完她的小脑袋偏到一边去,呼呼睡起来。

    温斯则体贴的帮她将座位放斜了些,让她能睡得舒服。

    买的是下午两点多的机票,由于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东西,走的时候还是空空如也,领着自个儿那些证件就回北京了。

    回到北京是下午四点多,虽然北京和成都的空气不一样,但是却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与轻松感。

    温斯带着顾苡北率先回公司,然后将她丢在办公室,自个儿去开会议了。

    坐飞机有些累了,于是倒在他休息室的小床上睡了一觉。

    是被温斯的骚扰下睁开朦胧地双眼的,眼睛还没完全来得及睁开,一个热切的吻覆住她的唇儿。

    脑子处在混沌之中让他亲了一会儿。

    “忙完了?”离开他唇后,顾苡北懒懒地问。

    温斯点头“嗯。”

    “我饿了。”顾苡北勾上他的脖子。

    “好,我们出去吃饭吧。”

    顾苡北起来收拾了一下,就跟温斯一起出去。

    温斯考虑到这个小馋猫肚子饿的受不了的问题,于是就在公司附近常去的那家餐厅用晚餐。

    她前两天快活了,竟然将一件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她找出那天苏给自个儿那张银行卡,递给温斯。

    “这是苏还你的二十万。”

    温斯扫了一眼,没有接过“你自己留着这张卡用吧。”

    既然温斯这么说了,她自然是不好硬塞给他,反正他的就是她的,早晚的事儿~

    她心安理得塞回包包里去,反正这男人钱多,就当是替他保管了。

    握着刀叉正要开始吃东西时,这时头顶上方又盘旋起一道声儿“苡北,真巧啊。”

    她抬头看了一眼,眼前温润的男人不是别人,还是司泽,旁边给跟着他那万年阴魂不散的跟班沉素素。

    顾苡北小心看了温斯一眼,抬头笑了笑“是……是啊。”

    看到就看到了嘛,打个什么招呼,有什么好打的,又不是多熟的人,况且旁边还跟着沉素素。

    沉素素倒是没有理会她,抬高不可一世的下颚,尖俏的鼻梁带着一抹讽讥。

    反正顾苡北是知道的,沉素素哪次见了自个儿不想将她当情妇这件事儿拿出来使劲儿扯,现在是司泽和温斯在这里,所以她才闭上了那张跟茅屎坑一样臭的嘴。

    随即司泽目光落在温斯身上,走过去伸出手,唇角弯出一抹弧度“温总。”

    温斯目光与他交织,顾苡北虽然从温斯的目光里看不出个什么东西来,但是那种眼神绝对不是纯粹的。

    温斯迟疑了会儿,这才优雅浮起笑意“你好。”

    这男人和商场之间的战争啊,就是这样的麻烦,哪儿是顾苡北这种麻瓜能够理解过来的。

    “好了,不打扰你们用餐了,下次有机会一起聚聚。”说完,司泽将深邃的目光放在顾苡北身上停留了一瞬,这才和沉素素一起离开。

    “以后离那的男人远点。”

    在司泽离开后,温斯这才开口。

    顾苡北盯着司泽离开的背影看了一眼,将刚刚切好的牛排喂入他口中“温大爷,你这话儿已经提醒我好多好多遍了。”

    “最不长记性的就是你。”

    顾苡北白了他一眼,嘟哝着“怎么着也比你这桃花泛滥的好,我身边可没有像徐秋杉那么疯狂的人。”

    “说好了,不提这事儿。”温斯没有看她,低头认真吃东西。

    顾苡北笑了一下,没有在说什么,继续吃!

    用完餐离开后,就直接回海边了,离开时没有去和司泽他们打招呼。

    终于回到了这个清新的地方后,下了车,院子里有只脏兮兮的怪物跑出来,毛发白不白的黑不黑,对着她摇着尾巴流着哈喇子。

    顾苡北将它踢开了些“谁家的流浪狗啊!”

    那只狗对她汪汪亲热地叫了两声。

    温斯过来后,低头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没有理会,幽幽抛下一句话“能在这里出现的,还能是谁家的流浪狗,是你的乖儿子。”

    顾苡北蹲下身体,仔细看了一眼,看着这红项圈有点像。

    她这才走了几天啊,就成这副鸟样了,它这是被丢到哪个煤窝里出来的?

    不过怎么还没被饿死啊,不过转念一想,有茶茶他们应该也饿不死,只是会将它给玩坏。

    顾苡北站起身,往屋子里走,乖儿子甩着尾巴跟着想要进去,却别顾苡北啪的关上门。

    温斯有洁癖,他怎么会让那种脏兮兮的怪物进来呢!

    不一会儿,顾苡北端出来一个大盆子,里面放着热水,丝毫不温柔怜惜的扯过它一条腿,直接丢入盆子里。

    不顾乖儿子的挣扎,挤点沐浴露就往它身上揉弄,一边洗一边抱怨。

    温斯那东西就只知道买,又不知道打理,没事儿还乐意来逗逗,也不愿意给它洗洗澡什么的,多不厚道啊。

    最后将它身上洗干净了,用干毛巾擦了擦,最后用吹风机将它的狗毛吹干,这才看起来英俊潇洒了许多。

    顾苡北突发奇想,想知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一把翻过它身,让它躺着,想要去查明真相,谁知这东西双腿一蹬,跑开了。

    丫的,这畜生成精了!

    不给看就算了,倒了些狗粮在它平时吃的碗里,进房子里直接将门关上,让它丫的不给她看,今晚继续在外面睡吧!

    上楼洗了澡,然后打开电脑就在房间内打了一些稿子。

    不知道怎么的,今晚上打字一点都不专心,时时刻刻将温斯念着的,于是关了电脑跑下楼。

    冲过去直接坐在他腿上,发现这货根本没在忙工作,而是在看视频。

    “外面那只狗以后你也得打理。”顾苡北扯着他领带,跟他约法三章。

    谁知这厮对她的回答是“那就拿去送给晏萌苏吧。”

    顾苡北听后不乐意了,微微低头一口咬住他脖子“你少威胁我,你敢送给她!”

    温斯搂住她腰肢,抬手摸上她脸上的痣,认真描绘着“好好好,那就不送了,以后让乖儿子自生自灭吧。”

    这个提议也不好,想来想去,还是得自个儿摊上了。

    昨晚又被温斯当成安眠药狠狠要了很久很久,今天早上起来,却还是没有满足的了他,六点多,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竟然不顾及她正在睡梦中,直接伏在她身上,哼哼唧唧将她给办了。

    由于感觉异样,顾苡北模模糊糊呻吟出声,恢复迷蒙的意识,包围了她整个视线的是温斯那张叫嚣的脸。

    人人都说,军人那方面特强,那么温斯就是军人中的战斗机!

    这种时候,被他挑的心都酥麻酥麻,除了搭上他的腰,配合他的姿势与动作,好好享受,不然还能怎么办?

    早上的温斯,比晚上的他还要难解决……

    最怕的就是大清早想要了……

    “叫我名字……”情动时,伏在她身上,声儿嘶哑。

    顾苡北抱着他的后背,指甲印硌出一条条长痕“嗯……哥……哥”

    真不知道那些男人为毛都喜欢在做这事儿时,喜欢让女人叫他名字。

    “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

    终于在几声叫唤下,结束了,现在是七点多,没错,要了她整整一个多小时……

    在他满足后,顾苡北累的又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床去了公司,反正自个儿是爬不起来。

    自己睡到了八点过才起床,先去洗了个澡,照镜子这才发现身上几乎全是温斯留下的印迹,真是个霸道的男人。

    换上平时的衣服,今天多加了一件外套,为的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那些东西。

    下楼去吃了温斯给她准备的早餐,洗碗的时候,发现有人按门铃。

    她心里倒觉着奇怪了,她住在这里这么久了,很少会有人来找她,除了茶茶和闻达,但是今天不是周末,所以他们应该在上课。

    揣怀着好奇心去开了门,视线撞入和温斯长的一样的男人,但还好是在他看自个儿的眼神中分辨出这不是温斯,而是他的弟弟温辛。

    “嫂子,爷爷让我来接你回家一趟。”温辛拉着笑容和气的说。

    顾苡北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温辛或许是看出了顾苡北的忧虑,继续补充“嫂子,你别想太多了,前两天爷爷他们就叫我来接你过去,只是你和我哥去了成都,所以才错过了的。只是聊聊家常,别的就没什么了。”

    顾苡北点点头“你先进来等我一下啊。”

    说完,转身立即跑上楼,对着镜子好好打扮了一下,还好今天这身行头还算端庄大方,所以就不用换衣服了,化了点淡妆好让自个儿精神些,又不敢让温辛等的太久,随便弄了一下就下了楼。

    “好了吗?”温辛见她下来后,站起身来冲她笑了笑。

    顾苡北点点头,捋捋头发“好了。”

    “那我们就出发吧。”

    跟着温辛上了他那辆越野路虎,一路开往他们家去。

    从选车这方面来看,这温辛和温斯两个的性格就截然不同。

    由于上次第一次见面发生了尴尬,所以现在没有什么话儿多说的,车内氛围陷入尴尬中。

    不过温辛倒是一个随和的人,见她不说话,自个儿率先开口“嫂子你在紧张?”

    顾苡北这才发现自个儿两只手死死掐在一起,手心里还有汗,没有温斯在,这种事儿她拿不准啊。

    “没…。没有……”

    温辛发出明朗的笑声“你放心,我们的家人都很好说话,除了我哥平时的心思有些难摸透以外,其他人都很好相处。你连我哥都搞定了,其他人肯定也会喜欢你的,他们都不是吃人的怪物。”

    见温辛这么健谈,顾苡北紧张的肌肉松了些“真的吗?”

    “呵呵,是不是真的等会去了就知道了。”

    说着他转过头看了看顾苡北“不过他也算是熬到头了,这么年那些事儿也不算是白忙活。”

    温辛这句话引起顾苡北遐想“这么多年什么白忙活?”

    温辛神色微变,随即恢复一贯的笑容“没有呢,他不是一早就看上你了吗?这些年没少对你费心思,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他啊,不然可是还有一群喜欢他的人在后面排着队呢。”

    顾苡北心中的狐疑被压下去,应道“嗯,我知道。”

    以前她将陆齐远那种货色都当作一个宝,现在碰到温斯这个真材实料的宝,她还真不愿意轻易放开。

    况且她对感情是十分专一的人,将什么东西全都一次性给他,她可没想过在和第二个男人发生个第二次,红杏出墙这种事儿绝壁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温斯他们家也是住军区大院的,与成都徐建国那边的形势差不多,建筑有些区别,这边统一白色小洋楼。

    这才发现温斯家里是个大家庭,爷爷奶奶都健在,还有父母。

    顾苡北家里人口一直都是两个,她和老顾,现在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围着热闹,她还有些受宠若惊。

    到了客厅来迎接她的是温斯的母亲温母,温父也在家,还有坐着的奶奶,见了她格外的激动和热情,就是没有看到温斯的爷爷温肃。

    温斯的父亲是某军区的上将,温母是军医,现在已退役在家,一家几代都是国家干部。

    顾苡北心里还是挺担心他们家里不接受自个儿,所以来找她喝喝茶的,然后在谈谈心。

    他们家里应该更加希望找一个门当户对或者同样是军区干部的女儿吧,毕竟温斯的选择还是挺多的。

    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就好比当初老顾不想让自个儿跟陆齐远在一起一样,就算是暂时在一起了,也势必跟自个儿约法三章,不能让陆齐远碰上她半分,不然就拿自个儿的零花钱相威胁。

    温母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五官生的一眼看上去十分舒服,并不像那些经过岁月洗礼后变得粗蛮市侩的一般妇人,她则是那种带着江南女子秀气为文艺温和得气质。

    温斯和温辛则像他们父亲一些,温父则像是岩山上的石头一样,有着坚毅俊朗的外表,同时举手抬足之间都带着浑然天成的军人气质。由于是穿着笔挺又正气的军装,所以顾苡北不得不肃然起敬,连呼吸都不敢乱出。

    “他没来吗?”顾苡北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温斯的影子,她以为他也在这里等着自个儿,看来还是她想太多了。

    温母和气温婉地笑笑,拉过她的手“斯他没有来,今天是我们私下将你请过来的,他不知道。”

    “快快快,过来让奶奶看看。”那边坐着的奶奶急忙对她招着手,顾苡北拉着招牌可人的笑容走过去,坐在奶奶身边。

    呆愣了一会儿,生硬的叫着“奶奶。”

    毕竟她这辈子还是头一回叫奶奶这个称呼,开始以为就两个字儿而已,最后才知道,要将这两个字儿叫顺溜了还真真儿不是自个儿想的那么简单。

    奶奶欣慰的点点头,抬着布满松弛皱巴巴的手抚弄着她头发“好好好,生的比以前漂亮了啊。”

    顾苡北笑容一滞,偏着头疑惑的紧“奶奶以前见过我吗?”

    这时温父接过“奶奶的意思是以前斯给过我们你的照片。”

    顾苡北嘿嘿笑了两声“是吗?奶奶。”

    奶奶乐呵呵的回答她“是呢是呢,今天啊,终于见到真人了。”

    “以后啊,你没事儿就多来陪陪奶奶,奶奶教你做菜,然后回家做给斯吃。”奶奶握着她的手,眼里流露出全是喜爱和欣喜。

    顾苡北顺从应着“好,奶奶。”

    这个称呼多叫几声,自个儿都习惯了。

    好在温家的人都还不错,场面并没有显得多尴尬,一直都是愉悦轻松地进行着话题。

    而顾苡北跟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并不违和,而是觉着很亲切,那种亲切是她熟悉的。

    要开始做中午饭时,今天温母亲自下厨,家里的厨娘都只是打下手,如此盛情,顾苡北怎么会好意思就这么干坐着,什么都不做。

    于是跑到厨房去给她打下手,顺便学两手。

    两人倒闲聊起来“记得你最爱吃酸辣鸡杂,上次给你带的菜怎么样?”

    “阿姨怎么知道我爱吃酸辣鸡杂啊?”

    温母错愕了一会儿,用笑意来掩饰过去“斯告诉我的啊,他说你现在还爱吃宫保鸡丁,所以上次我问过他以后,才给你做的菜送到他公司。”

    顾苡北猛地点头“是啊是啊,上次阿姨做的菜味道真心好,所以我现在来偷学厨艺了。”

    “你啊,嘴还是这么贫。”温母点点她的脑袋,埋头继续处理辣椒。

    顿了一会儿,温母叹气一声“斯的终生大事儿我算是不用操心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们做家长这边的,自然是希望你们越快越好,我想快点抱孙子啊,辛那家伙就不说他了,不争气的。”

    结婚生孩子?她虽然心里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是温斯一句话,她肯定愿意跟他结婚,毕竟温斯三十二岁了,她自个儿肯定不是抱着小女孩儿玩玩的心思跟他在一起的。

    顾苡北回答她“阿姨啊,这个顺其自然,时候到了,我肯定没有任何异议的哈。”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也就放心了。”温母笑笑后,继续说“反正你啊,被我们家斯看上了,我还真不担心你会跑了。”

    “妈,爷爷找苡北去书房。”这时温辛冲进厨房说。

    顾苡北看了看温母,只见温母含着笑意点头“去吧。”

    顾苡北将手放在水龙头下冲了一会儿“好,阿姨,那我先去一趟。”

    “怎么现在还阿姨阿姨的叫,要叫妈了。”温母扯过平时擦手的干净毛巾将顾苡北手上水珠擦干净。

    顾苡北蠕动着嘴角,露出小虎牙,竟然叫的一点都不别扭“妈。”

    “好了,快去吧。”温母推推她。

    顾苡北点点头,跟着温辛去了书房。

    温辛将门推开让她进去,自个儿将门又顺便带上。

    里面并没有人,她只好参观起书房的装饰来了。

    温家的书房是复古式,七八十年代是上海风格,所以房间整体偏暗,只有一扇窗户,阳光均匀撒在前面窗户边儿落地处。

    书桌背后的墙壁上挂着毛主席的画像,接着是各种穿着军装几个战友一起照的相,中间有温父,也有温斯的,也有温辛。

    温斯和温辛两人的照片,她轻易就能分出来,两人就算是拍照,发出的那两种霸气的磁场是不一样的,没想到还有这眼福可以看到温斯穿上军衣一副正义禀然的样子。

    她摸出手机,对着温斯的照片悄悄拍了一张。

    还有一些泛陈旧的照片看起来年代有些久,可能是爷爷温肃的。

    目光才停留在温肃的照片上不久,书房的门突然又被人打开,这次进来的人是穿着白色亚麻褂子的温肃,他身体跟徐建国差不多健朗,虽然年到八旬,看起来却没有任何病症缠身。

    “坐吧。”温肃指指前面老上海式的复古沙发说。

    温肃如同他的名字一样严肃,说的话儿都像是带着命令一样,听徐建国说过,那时候参加抗美援朝战争时,还是个带兵团长,那时候的团长都是在战场上用血肉厮杀出来的。

    顾苡北应声过去坐下,扯着唇角尽量给他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

    “听说你们前段时间去成都了?”温肃突然问起。

    提到这件事儿,顾苡北就觉得胸口有些闷,她怕温肃提起徐建国那事儿,不然她真不好解释。

    “嗯,是的。”顾苡北十指交叉,有些莫名的紧张。

    接着他继续问“斯带你去看我的老战友建国了吗?”

    顾苡北有些回避他的目光“见了,徐爷爷现在身体很好,跟爷爷您一样健朗,还能跟我们一起去爬峨眉山呢。”

    自个儿一次性回答玩了,那也比他问起来好吧。

    一听徐建国还能爬峨眉山,温肃急了“奶奶的,那个老东西现在竟然身体还那么能折腾,还去爬峨眉山!”

    一直严肃着一张脸的温肃突然爆了粗口,顿时让顾苡北感觉到轻松了许多“我相信爷爷您也不比他逊色,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再去一次,我还没来得及上峨眉金顶看日出呢。”

    温肃摆摆手“不行了,我现在老了,有高血压,不能坐飞机,坐火车过去时间久,经不起折腾。”

    “你们都上了峨眉山,怎么没去金顶看日出?”顾苡北没想到温肃将她那句话儿的漏洞捕捉到,疑惑地对她询问。

    哎……到头来自个儿不想说的事儿,不是被温肃挖出来,而是被自个儿说漏嘴的。

    顾苡北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当时出了点事儿所以才不得不临时下山。”

    温肃脸色一敛“什么事儿?是不是那个老东西出事儿了?个兔崽子的,都不见斯告诉我!”

    顾苡北连忙打断他“不是的,是他孙女,徐秋杉。”

    温肃松了一口气“那丫头怎么了?本来我一直认定的是她给我当孙媳妇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顾苡北,别看了就是你,注定是与那丫头无缘啊。”

    什么叫半路杀出个顾苡北?没缘分就是没缘分,说不定她来做你的孙媳妇肯定比徐秋杉强!

    顾苡北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将事情大概经过讲了一遍“呃……是流产了,当时她不知道自个儿已经有了身孕,所以跟着我们爬山就出事儿了。”

    温肃更加惊讶“那老东西什么时候嫁孙女了啊,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现在顾苡北能够完全确定了,这温肃叫她来,完全就是为了打听他老战友的事儿。

    “他还没嫁孙女,爷爷啊,这事儿复杂,能不说了么?”顾苡北揉揉脑袋,实在不想大嘴巴将那件事儿到处说出来。

    这温肃啊是老姜了,自个儿这么稍微一提示,他就全懂了,拧着眉心问“是真的?”

    顾苡北点点头没有说话。

    接着耳边传来温肃的叹息声儿“想想,我们都有二十几年没见过面了,偶尔从你们这些后人耳朵里听到一些他的消息也就够了,有时候啊,知道多了,反而会容易感伤,我想这辈子我们应该都不能在聚一次了吧。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啊。”

    人生难逢一知己啊,其实看到见到温肃和徐建国这一对知己,天涯两相隔,却没有办法在见故友一面,这便是人生,珍惜自个儿眼前所有人吧。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

    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此时顾苡北觉着,这首诗最能具有此时的代表性。

    希望多年以后,她和苡南还有苏,不会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和温肃在书房聊了一会儿,就下了楼去吃饭。

    顾苡北想着今儿是温母亲手做的饭菜,想带点去给温斯,提出这个想法后,被温母拦住了“不用你去了,我早就准备好了,然后叫我们家司机送给过去了,每次当我有做饭的时候,都会叫司机送一些过去。”

    既然听到温母这么说,自个儿倒是安心了,说实在,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么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

    平时有温斯给她夹菜,现在又温母还有奶奶给她夹,突然也能从中感受到一个家的温暖。

    或许从此以后,她的家庭成员不会那么萧条,特别是吃个团年饭的时候啊,两父女虽然少不了欢乐,但是还是会缺点什么,那就是人气儿,所以他们过年才会去火锅店里,因为那里人多啊!

    吃完饭温家的厨娘去将碗洗了,奶奶突然拉着她问她会不会打麻将,有记忆这四年,她确实没有碰过麻将,但是盛情难却,她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上。

    温幕倒是没有兴趣加入她们,三个女人一台戏,奶奶是没有那个心玩斗地主,只好将温父拉着上来打。

    知道了大概规则,便和他们闹成一团,她那人不沾赌运,一圈下来,老是给别人放炮,输的她心肝疼。

    好在都是自家人,流入自家人口袋自然不算亏。

    最后自然是奶奶赢的最多,一整个下午下来,笑的喜不胜收。

    温斯五点多从公司赶过来看到她融入他的家庭一脸轻松愉快的场景时,他心中一暖,一个下午的担惊受怕自然是白操心了。

    过来见顾苡北打了几手牌,实在看不下去,在旁边给她做指挥,结果,时来运转,他就是她的小福星,来了几场全赢了。

    这可将奶奶那个老顽童给急坏了,摊手不打了“不行,斯来做参谋了,不公平,我不来了不来了。”

    于是大家跟着都散伙了,只剩下温斯和顾苡北。

    “你这个败家子,看来以后真的不能让你碰赌啊。”他捏着她的鼻子,声儿里夹杂的都是宠溺。

    “哥啊,他们是不是都不跟你玩啊?”顾苡北喜滋滋的问。

    “自从有一回三家输,我一家赢后,他们在也不找我了,你今天不是也见识了奶奶那赖皮程度了。”

    真是有爱的一家人啊。

    “你这老狐狸。”她小声嘀咕一声儿。

    一直在温家玩到晚上吃了饭,往海边回去的路上。

    温斯突然提起“过几天,将要在酒庄举办一场酒会,到时候你要以女主人的形势出场。”

    “啊?”顾苡北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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