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死里逃生
杨俊昌作为桂系的后起之秀，考虑问题可不像28岁血气方刚的唐如儒那样冲动，叹了口气，握住唐如儒的手说：“算了，173师已经往南去寻找突破口了，司令部和172师跟随行动，咱们的任务就是牵制住这帮鬼子掩护主力撤退。读看看跳出包围圈后休整好了再来找鬼子算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弟兄们不会白死的。”
“既然是牵制，就要有留住鬼子的实力，只放一个团很难困住鬼子，刚才你也看见了，我们一个团两个冲锋就拼完了，鬼子要是攻过来一团很难抵挡。卑职还是建议全师留下，彻底困住这伙鬼子。”
谭何易知道自己一个团留下就是拿来牺牲的，杨俊昌不会留下来等鬼子飞机和援兵的，又不好挑明了说，只好宽慰唐如儒说：“明光，放心去，这里有我们一团顶着足够了，我们迂回到南边建立阻击阵地，小鬼子就无法赶你们的。大哥我是有名的飞毛腿，绝不会被围住的。你要不放心就把迫击炮连留给我好了。”
年轻的唐如儒出身大户，桂系上层尔虞我诈、相互欺骗、出卖下属的事见得多了，自然知道其的关节。看了看远处的战场，伤感地说：“师长，你们先走。我们全团都扔这了，就这么走了我心里不忍，就让我留下来再陪弟兄们一会。我会和一团赶回去的。”
杨俊昌知道这个出身名门的部下对自己舍弃属下有意见，军情紧急也顾不上解释，叹了口气说了声：“保重！皖西见！”说完与两人握了握手带着二团和野战补充团追赶主力去了。
对面台湾第一联队第三大队的小原少佐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对参谋官说：“向波田长官报告我军位置，现近万支那正规军南下。我部判断支那军已经开始突围，我部两侧与友军之间空隙很大，无法形成包围，请求兵力支援。”
他又对手下两个队长说：“支那军行色匆匆、攻击猛烈，是想夺路而逃，现无功而返，必然沿公路继续南下。眼下支队部尚宿州，与我军相距十公里，联队部离我们也有20公里，间大量地段无人防守。你们立即率部乘坐汽车公路上巡逻监视，随时封锁公路，报告他们的位置，一会儿飞机就会赶来助战，主力也会相继赶到，那时候我们就有截击之功。”
留下转移到南边不停火力骚扰的谭何易、唐如儒现鬼子动汽车，数鬼子准备向南拦截主力，连忙命令两个炮连12门迫击炮对着公路猛炸。第七军虽然上海损失惨重，增添了大批补充兵，但老底子还，平时训练也严，炮兵射击相当准确。三轮覆盖就摧毁了十几辆军车，毙伤余名鬼子士兵。
小原勃然大怒，自进入支那一直是所向无敌、屡受嘉奖的部队却被一群突围出来的溃兵纠缠，两次被攻进阵地伤亡两多人，现竟被炮兵打击。恨只恨自己的步兵炮队留了联队部，掷弹筒受射程影响无法构成威胁。没炮就不能进攻了吗？笑话！他立即组织一个半队正面进攻，两个队左右迂回，吃掉这股不知死活的支那军。
鬼子兵的进攻隐蔽而且迅速、低姿不断占据地物相互掩护着向1团接近，机枪、掷弹筒紧紧跟随步兵实施火力支援。谭、唐两人指挥迫击炮没点子地射，却很难对散兵线队形的日军造成大的损伤，，机枪火力点不断被炸毁、密集的子弹压得守兵抬不起头来，好不容易射出一颗子弹立即招来几颗子弹的精确报复。
谭何易无奈地对吊着左胳膊的唐如儒说：“没想到小鬼子这么能打，咱们北伐铁军竟也难以抵挡。看来咱们兄弟俩要交代这苏北平原上了，主力远去咱们已成孤军，就拼死一战！”说着抄起一把上了刺刀的七步枪，打光里面的五颗子弹，击毙了四个鬼子，挺身跃起冲向一个挂着仁丹胡的敌人。
还没等两枪相撞，身后传来一声枪响，自己的对手胸前多了个血洞，凭着惯性一直冲到面前。谭何易下意识地拨开刺刀，顺势扎进对方胸膛。等他拔出刺刀，唐如儒手提驳壳枪走到他身旁说：“咱们兄弟一起杀鬼子，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又是一声枪响，左侧冲过来的一个鬼子应声倒地。又一次扑空地谭何易笑骂道：“亏你还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拼刺刀还打枪。”
枪声连续响起，两人面前倒下了五具尸体。单手换了弹夹的唐如儒笑着回应道：“打仗哪里还讲什么章法，能消灭鬼子就行。听说北边陈海松部队里有手枪队，就是拼刺刀时打冷枪用的。他给咱们的作战手册里有好多好战术好办法，可惜咱们没时间练，上峰也不当回事，太可惜了！”
两人说话间，没有了榴弹子弹威胁的一团士兵已经冲到他俩前边，一千多国人和七多日本人、台湾人战成了一团，整个战场上杀声震天、尘土飞扬、血花四溅。枪支的碰撞声、沉重的喘气声、闽南国骂、广西国骂、皖东国骂、日本粗话不绝于耳。
唐如儒这才知道自己的弟兄是死这些汉奸部队手里的，气的连续打倒了七个。谭何易也看出来了对方的身份，扔掉步枪，掏出左轮手枪，连续放倒了三四个汉奸士兵。
虽然他们痛恨、看不起这些汉奸，可鬼子军官的带动下、血光刺激下，自认为是日本人的台湾兵爆出嗜血野性和严格训练的功效，让人数占优的一团步步后退，冷枪换来的是疯狂的杀戮，走了一夜只吃了点干粮的广西兵渐渐被围成一堆，俨然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十几挺机枪架了外围，血腥的屠杀即将生。
“啪、啪、啪……”清脆的枪声从公路方向传来，外围的鬼子机枪手纷纷毙命。双方这才现公路上穿黄色军装戴钢盔的鬼子士兵不知何时都换成了穿灰布制服的国士兵，一部分占据高处火力掩护，另一部分端着步枪快步压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以为胜利已成定局的鬼子们无法接受，鬼子军官挥舞着指挥刀试图指挥部队消灭这些偷袭者，却招来了几米外呼啸而来威力巨大的子弹，创口惨不忍睹，弹者立时毙命。几十个试图逃跑的台湾兵也被打得不成人样，吓得普通士兵连枪都端不住了，看得一团士兵高声喝彩。
随着后一个疯狂冲出来高声怒骂对方卑鄙的日本大尉被击毙，刚才还主子的庇护下耀武扬威的四多台湾兵面对内外夹攻被对方“缴枪不杀”喊话的感召下，明智地选择了投降，高举起手里的三八大盖对方的指挥下离开包围圈，一片空地上放下武器，集坐洒满鲜血的土地上，惶恐地等待着自己的终命运。
被包围以为难逃一死的一团三多人对死里逃生的现实不敢相信，虽然救星们臂章上是“n4a”的字样，证明他们是一只叫做“四军”的部队，虽然他们几个士兵过来热情地请他们坐下休息，请他们的长官出来商议军情。可他们鬼魅般得行动、冷酷残忍的打击方式还是让广西兵留下恐惧的烙印，保持深深地戒备，站原地不敢动，手里的步枪依然平端着指向四周。
见一团始终保持戒备“四军”也不过来打扰，自行处理鬼子留下的各种物资，对战俘进行简单训话后指挥着俘虏们打扫战场。不管是日军的的，不管是机枪掷弹筒迫击炮还是三八大盖、汉阳造，连鬼子皮带、子弹盒、钢盔、件包、背囊统统装上汽车，看得广西兵这一阵心疼，这他母亲的打得什么仗嘛？纯粹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谭何易心里虽然不甘、不耻对方的行为，看看自己部下几乎人人带伤的状态，放弃了争执的打算，命令部队收起枪原地坐下休息，相互包扎伤口，喝水吃干粮恢复体力。
坐地上看了半天才现对方不过才200多人，却收缴起2000多件武器，不到半个小时，战场物资全部装上剩余的30辆汽车，一多穿上鬼子军服、顶着钢盔、打着日本军旗的士兵和50多个俘虏的押运下大摇大摆地向南开去，其他人指挥俘虏整队后向东南方向走去。
见对方要走，谭何易走出队伍请对方指挥官过来叙话。一个“四军”少校过来举手敬礼用湖北话报告：“四军三师旅侦察营长王建生参见长官，请长官指示。”
回礼后，谭何易放下心来拿出长官派头问道：“感谢贵军及时救援，七军171师一团全体官兵定将牢记贵军恩德，可否告知贵军各位指挥官的名讳，以后好当面致谢？”
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的王建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答道：“长官不必气，都是国家军人，岂能见死不救。我们军长叶挺、师长彭雪枫、旅长张爱萍。我军苏北驻扎近半年，执行骚扰敌人运输线的外线破袭任务，目前分散公路沿线帮助转移。”
“你们不准备撤离吗？”
“身为国家军人守土有责，我军遵照上级指示将坚守苏北与日寇周旋，伺机打击敌人保护姓。你们一路都有四军各师部队接应，整个淮河南北都是我们的防区。”
“你们收缴武器怎么连我军装备也带走了？”
“长官等人还要长途赶路，轻装好，有随身轻武器就够用了。一路上我军捡拾了许多贵军各部遗弃的轻重武器，这些武器扔给鬼子不如我们拿去武装民众。我们沂、睢宁、沭阳、宿迁、萧县建立了数万民兵队就缺武器了。”
“武器你们拿去，还请你们留点粮食给我们。”
“我们公路上给贵军留下了一千斤鬼子干粮和几个罐头以及弹药、药品，希望对贵军有所帮助。鬼子虽然这一带兵力空虚，但战斗力较强，而且飞机很多，请兄弟快离去。祝兄弟一路顺风，快跳出包围圈。”说完敬礼准备离去。
“等等。”一旁听了半天的唐如儒走过来问道：“贵军应该是部队，看身手就知道训练有素、战力超绝，不知和陈海松将军有何渊源？”
“陈司令员是八路军、四军训练规范、战术原则的制定者。我本人就是从张掖**旅侦察连调过来的，曾接受过他的亲自指导，我们都很佩服他。”王建生自豪地说。
“你们很幸运，有一个好上司，一个有本事的长官。真期待着能见到他。好，少校，祝你们顺利坚守下去，再见！”
“他是我们的幸运，也是人的幸运，我陪张旅长到徐州去见李长官时就曾奉周副主席之命呈上陈司令编写的训练手册和作战手册，希望能帮助贵军提高战斗力，难道长官没有见到？”
“啊，见到了，很不错，回到后方后我们一定会仔细研读。”
“不怕长官多心，我们张旅长说贵军只会羡慕，但绝不会去照办的。”
“此话怎讲？”两人不由得同时问道。
“我们旅长说这些训练方法和作战方式只有穷苦出身的泥腿子部队和有严明纪律、高责任心的革命军人才能坚持下来，部队做不来，主要是吃不了这个苦。啊，我没有贬低贵军的意思，时辰不早了，长官请上路，再见！”王建生跟着四方面军打过各路白匪，苏北见识了的虚弱，话语不自觉流露出轻视，觉失言后匆匆告辞追赶部队去了。
见对方远去，谭何易、唐如儒才收起心的波澜对望了一眼，叹了口气，带着部队走上公路取了干粮物资，迅速离开公路向西南方向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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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俊昌作为桂系的后起之秀，考虑问题可不像28岁血气方刚的唐如儒那样冲动，叹了口气，握住唐如儒的手说：“算了，173师已经往南去寻找突破口了，司令部和172师跟随行动，咱们的任务就是牵制住这帮鬼子掩护主力撤退。读看看跳出包围圈后休整好了再来找鬼子算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弟兄们不会白死的。”
“既然是牵制，就要有留住鬼子的实力，只放一个团很难困住鬼子，刚才你也看见了，我们一个团两个冲锋就拼完了，鬼子要是攻过来一团很难抵挡。卑职还是建议全师留下，彻底困住这伙鬼子。”
谭何易知道自己一个团留下就是拿来牺牲的，杨俊昌不会留下来等鬼子飞机和援兵的，又不好挑明了说，只好宽慰唐如儒说：“明光，放心去，这里有我们一团顶着足够了，我们迂回到南边建立阻击阵地，小鬼子就无法赶你们的。大哥我是有名的飞毛腿，绝不会被围住的。你要不放心就把迫击炮连留给我好了。”
年轻的唐如儒出身大户，桂系上层尔虞我诈、相互欺骗、出卖下属的事见得多了，自然知道其的关节。看了看远处的战场，伤感地说：“师长，你们先走。我们全团都扔这了，就这么走了我心里不忍，就让我留下来再陪弟兄们一会。我会和一团赶回去的。”
杨俊昌知道这个出身名门的部下对自己舍弃属下有意见，军情紧急也顾不上解释，叹了口气说了声：“保重！皖西见！”说完与两人握了握手带着二团和野战补充团追赶主力去了。
对面台湾第一联队第三大队的小原少佐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对参谋官说：“向波田长官报告我军位置，现近万支那正规军南下。我部判断支那军已经开始突围，我部两侧与友军之间空隙很大，无法形成包围，请求兵力支援。”
他又对手下两个队长说：“支那军行色匆匆、攻击猛烈，是想夺路而逃，现无功而返，必然沿公路继续南下。眼下支队部尚宿州，与我军相距十公里，联队部离我们也有20公里，间大量地段无人防守。你们立即率部乘坐汽车公路上巡逻监视，随时封锁公路，报告他们的位置，一会儿飞机就会赶来助战，主力也会相继赶到，那时候我们就有截击之功。”
留下转移到南边不停火力骚扰的谭何易、唐如儒现鬼子动汽车，数鬼子准备向南拦截主力，连忙命令两个炮连12门迫击炮对着公路猛炸。第七军虽然上海损失惨重，增添了大批补充兵，但老底子还，平时训练也严，炮兵射击相当准确。三轮覆盖就摧毁了十几辆军车，毙伤余名鬼子士兵。
小原勃然大怒，自进入支那一直是所向无敌、屡受嘉奖的部队却被一群突围出来的溃兵纠缠，两次被攻进阵地伤亡两多人，现竟被炮兵打击。恨只恨自己的步兵炮队留了联队部，掷弹筒受射程影响无法构成威胁。没炮就不能进攻了吗？笑话！他立即组织一个半队正面进攻，两个队左右迂回，吃掉这股不知死活的支那军。
鬼子兵的进攻隐蔽而且迅速、低姿不断占据地物相互掩护着向1团接近，机枪、掷弹筒紧紧跟随步兵实施火力支援。谭、唐两人指挥迫击炮没点子地射，却很难对散兵线队形的日军造成大的损伤，，机枪火力点不断被炸毁、密集的子弹压得守兵抬不起头来，好不容易射出一颗子弹立即招来几颗子弹的精确报复。
谭何易无奈地对吊着左胳膊的唐如儒说：“没想到小鬼子这么能打，咱们北伐铁军竟也难以抵挡。看来咱们兄弟俩要交代这苏北平原上了，主力远去咱们已成孤军，就拼死一战！”说着抄起一把上了刺刀的七步枪，打光里面的五颗子弹，击毙了四个鬼子，挺身跃起冲向一个挂着仁丹胡的敌人。
还没等两枪相撞，身后传来一声枪响，自己的对手胸前多了个血洞，凭着惯性一直冲到面前。谭何易下意识地拨开刺刀，顺势扎进对方胸膛。等他拔出刺刀，唐如儒手提驳壳枪走到他身旁说：“咱们兄弟一起杀鬼子，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又是一声枪响，左侧冲过来的一个鬼子应声倒地。又一次扑空地谭何易笑骂道：“亏你还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拼刺刀还打枪。”
枪声连续响起，两人面前倒下了五具尸体。单手换了弹夹的唐如儒笑着回应道：“打仗哪里还讲什么章法，能消灭鬼子就行。听说北边陈海松部队里有手枪队，就是拼刺刀时打冷枪用的。他给咱们的作战手册里有好多好战术好办法，可惜咱们没时间练，上峰也不当回事，太可惜了！”
两人说话间，没有了榴弹子弹威胁的一团士兵已经冲到他俩前边，一千多国人和七多日本人、台湾人战成了一团，整个战场上杀声震天、尘土飞扬、血花四溅。枪支的碰撞声、沉重的喘气声、闽南国骂、广西国骂、皖东国骂、日本粗话不绝于耳。
唐如儒这才知道自己的弟兄是死这些汉奸部队手里的，气的连续打倒了七个。谭何易也看出来了对方的身份，扔掉步枪，掏出左轮手枪，连续放倒了三四个汉奸士兵。
虽然他们痛恨、看不起这些汉奸，可鬼子军官的带动下、血光刺激下，自认为是日本人的台湾兵爆出嗜血野性和严格训练的功效，让人数占优的一团步步后退，冷枪换来的是疯狂的杀戮，走了一夜只吃了点干粮的广西兵渐渐被围成一堆，俨然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十几挺机枪架了外围，血腥的屠杀即将生。
“啪、啪、啪……”清脆的枪声从公路方向传来，外围的鬼子机枪手纷纷毙命。双方这才现公路上穿黄色军装戴钢盔的鬼子士兵不知何时都换成了穿灰布制服的国士兵，一部分占据高处火力掩护，另一部分端着步枪快步压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以为胜利已成定局的鬼子们无法接受，鬼子军官挥舞着指挥刀试图指挥部队消灭这些偷袭者，却招来了几米外呼啸而来威力巨大的子弹，创口惨不忍睹，弹者立时毙命。几十个试图逃跑的台湾兵也被打得不成人样，吓得普通士兵连枪都端不住了，看得一团士兵高声喝彩。
随着后一个疯狂冲出来高声怒骂对方卑鄙的日本大尉被击毙，刚才还主子的庇护下耀武扬威的四多台湾兵面对内外夹攻被对方“缴枪不杀”喊话的感召下，明智地选择了投降，高举起手里的三八大盖对方的指挥下离开包围圈，一片空地上放下武器，集坐洒满鲜血的土地上，惶恐地等待着自己的终命运。
被包围以为难逃一死的一团三多人对死里逃生的现实不敢相信，虽然救星们臂章上是“n4a”的字样，证明他们是一只叫做“四军”的部队，虽然他们几个士兵过来热情地请他们坐下休息，请他们的长官出来商议军情。可他们鬼魅般得行动、冷酷残忍的打击方式还是让广西兵留下恐惧的烙印，保持深深地戒备，站原地不敢动，手里的步枪依然平端着指向四周。
见一团始终保持戒备“四军”也不过来打扰，自行处理鬼子留下的各种物资，对战俘进行简单训话后指挥着俘虏们打扫战场。不管是日军的的，不管是机枪掷弹筒迫击炮还是三八大盖、汉阳造，连鬼子皮带、子弹盒、钢盔、件包、背囊统统装上汽车，看得广西兵这一阵心疼，这他母亲的打得什么仗嘛？纯粹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谭何易心里虽然不甘、不耻对方的行为，看看自己部下几乎人人带伤的状态，放弃了争执的打算，命令部队收起枪原地坐下休息，相互包扎伤口，喝水吃干粮恢复体力。
坐地上看了半天才现对方不过才200多人，却收缴起2000多件武器，不到半个小时，战场物资全部装上剩余的30辆汽车，一多穿上鬼子军服、顶着钢盔、打着日本军旗的士兵和50多个俘虏的押运下大摇大摆地向南开去，其他人指挥俘虏整队后向东南方向走去。
见对方要走，谭何易走出队伍请对方指挥官过来叙话。一个“四军”少校过来举手敬礼用湖北话报告：“四军三师旅侦察营长王建生参见长官，请长官指示。”
回礼后，谭何易放下心来拿出长官派头问道：“感谢贵军及时救援，七军171师一团全体官兵定将牢记贵军恩德，可否告知贵军各位指挥官的名讳，以后好当面致谢？”
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的王建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答道：“长官不必气，都是国家军人，岂能见死不救。我们军长叶挺、师长彭雪枫、旅长张爱萍。我军苏北驻扎近半年，执行骚扰敌人运输线的外线破袭任务，目前分散公路沿线帮助转移。”
“你们不准备撤离吗？”
“身为国家军人守土有责，我军遵照上级指示将坚守苏北与日寇周旋，伺机打击敌人保护姓。你们一路都有四军各师部队接应，整个淮河南北都是我们的防区。”
“你们收缴武器怎么连我军装备也带走了？”
“长官等人还要长途赶路，轻装好，有随身轻武器就够用了。一路上我军捡拾了许多贵军各部遗弃的轻重武器，这些武器扔给鬼子不如我们拿去武装民众。我们沂、睢宁、沭阳、宿迁、萧县建立了数万民兵队就缺武器了。”
“武器你们拿去，还请你们留点粮食给我们。”
“我们公路上给贵军留下了一千斤鬼子干粮和几个罐头以及弹药、药品，希望对贵军有所帮助。鬼子虽然这一带兵力空虚，但战斗力较强，而且飞机很多，请兄弟快离去。祝兄弟一路顺风，快跳出包围圈。”说完敬礼准备离去。
“等等。”一旁听了半天的唐如儒走过来问道：“贵军应该是部队，看身手就知道训练有素、战力超绝，不知和陈海松将军有何渊源？”
“陈司令员是八路军、四军训练规范、战术原则的制定者。我本人就是从张掖**旅侦察连调过来的，曾接受过他的亲自指导，我们都很佩服他。”王建生自豪地说。
“你们很幸运，有一个好上司，一个有本事的长官。真期待着能见到他。好，少校，祝你们顺利坚守下去，再见！”
“他是我们的幸运，也是人的幸运，我陪张旅长到徐州去见李长官时就曾奉周副主席之命呈上陈司令编写的训练手册和作战手册，希望能帮助贵军提高战斗力，难道长官没有见到？”
“啊，见到了，很不错，回到后方后我们一定会仔细研读。”
“不怕长官多心，我们张旅长说贵军只会羡慕，但绝不会去照办的。”
“此话怎讲？”两人不由得同时问道。
“我们旅长说这些训练方法和作战方式只有穷苦出身的泥腿子部队和有严明纪律、高责任心的革命军人才能坚持下来，部队做不来，主要是吃不了这个苦。啊，我没有贬低贵军的意思，时辰不早了，长官请上路，再见！”王建生跟着四方面军打过各路白匪，苏北见识了的虚弱，话语不自觉流露出轻视，觉失言后匆匆告辞追赶部队去了。
见对方远去，谭何易、唐如儒才收起心的波澜对望了一眼，叹了口气，带着部队走上公路取了干粮物资，迅速离开公路向西南方向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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