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地点。
还是那家名叫“肥肥羊”的火锅店。
同样的桌位，陈闯，孙斌，二人相对而坐，一如上个月见面时的情景。
唯独少了装着老爷子的骨灰盒。
然而，
这次见面，气氛稍显尴尬。
陈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因为他的原因，导致老同学丢了工作。
孙斌倒是没想那么多，银行的铁饭碗对别人或许很重要，但是他并没有那么看重。
一来，家里有钱，不差那点收入。
二来，银行工作表面风光，背地里却一地鸡毛，有苦自知。
再有，当时他清楚的知道，陈闯租保险柜，存的是骨灰盒，是他自己鬼迷心窍，为了业绩，为了转正，接下这单业务。
沉默片刻，陈闯率先开口，直入主题，直言不讳说明了来意。
你踏马活在梦里呢！
孙斌听完，心头万马奔腾。
“老同学。”
“真不是哥们不帮你。”
“现在这情况，银行的人根本不可能接你的业务。”
“你就是说破大天，这事也没戏。”
陈闯表情淡定，“你只管找人，成不成单说，但是，这事你得帮我办了。”
你牛笔！
孙斌比了个大拇指，二话没说就掏出手机给银行的一个小老弟打了过去。
“斌哥？找我有事？”
孙斌吭吭哧哧道：“嗯，是有点事，小吴，我这有个业务，你要不要？”
“斌哥你要给我介绍业务？”电话那头，小吴一脸喜色。
“还是斌哥够意思，离职了还想着兄弟，斌哥你放心，这业务弟弟肯定用心做。”
“额…你确定要？”
“要！必须要啊！对了，斌哥，对方什么人？”
“这人吧，你多半也认识。”
“我也认识？谁啊？”
孙斌抬头看了陈闯一眼，一脸纠结。
“陈闯。”
我拿你当亲哥，你当我是表弟？
电话那头。
一听陈闯这个名字，小吴脸都绿了，连忙打了个哈哈。
“斌哥，你可别拿我逗乐子了。”
“喂喂喂…您说…什么？款项出问题了？行行行…我马上赶过去…”
“不好意思，斌哥，我这有点事急着处理，回头请你吃饭。”
啪嗒。
电话挂断。
孙斌对着陈闯摊摊手，你看吧，真不是哥们不帮忙，人家听到你的名字，吓得电话都挂了。
陈闯表情不变，指了指手机，示意继续。
孙斌只好又拨通一个电话。
“老孙，我是孙斌，给你介绍个业务要不要？”
“谁的业务？”
“额…客户的名字叫陈闯，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陈闯。”
电话那头，前一秒还感恩戴德，下一秒瞬间骂骂咧咧。
“苟日的孙斌！老子没得罪过你吧？”
“那个王八蛋的业务，谁要你找谁去，莫来坑老子！”
“啪！”
电话重重挂断。
“唉。”
孙斌叹了口气，骨灰盒一事闹得银行天怒人怨，陈闯在银行的名声就好像那螺狮粉，顺风臭十里。
但是，陈闯坚持。
他又好面子。
半个小时后，孙斌将通讯录里前同事的电话打了个遍。
无一例外，一听陈闯两个字，所有人都跟避瘟神似的，直接挂断。
最后几个电话，更是响起了被拉黑的提示音。
而此刻。
直播间里，数万粉丝笑麻了。
就很欢乐。
主播在银行臭名昭著。
看直播看的就是个乐呵。
这一通电话，全程反转，毫无尿点。
可惜银行的人没在当面，不然的话，粉丝们都十分好奇，银行的人看到陈闯会有什么反应，动手动脚？拎着西瓜刀追砍一条街？
“主播大名人，银行职员：介绍业务，好好好，谁？陈闯？滚你的吧！”
“主播同学晚上做梦估计都在打电话。”
“银行：别跟我提陈闯，听到就想打人。”
“笑不活了，你们快看主播同学脸上的表情，生无可恋。”
“主播同学，看看一排被拉黑的通讯录，看看主播，心中——你踏马是真把同学往死坑啊！！！”
能找的全找了一遍。
婉拒的。
骂人的。
拉黑的。
孙斌随手将手机丢在桌面上。
“你都听到了，哥们尽力了，人家不敢接，我也没办法。”
陈闯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看不出任何失望的样子，甚至还不忘安慰一句。
“老同学，别往心里去，办不成没关系，我不怪你。”
孙斌：“……”
找人一事揭过。
陈闯沉吟几秒，招呼孙斌吃饭。
旋即，又将直播静音了。
直播间。
粉丝心态又不好了。
“好气啊，一到关键时刻主播就搞事情。”
“主播你是真的苟。”
“我靠！我又聋了…”
“有没有懂口语的大佬，出来翻译一下。”
“主播：我买了一吨炸药，明天你去把银行炸了。主播同学：不不不，犯法的事情，我不干！”
“喂，妖妖灵吗，有人要炸银行！”
“他瞎编的，这你也敢信？”
弹幕疯狂滚动。
静音增添的神秘感，已经将粉丝们的好奇心拉满。
前面静音是防止落下把柄。
那么这次静音又为了什么？
“你们说主播又有啥馊主意？”
“这谁知道，我又不是主播肚子里的蛔虫。”
“有没有可能是主播想通过同学的关系，搭上某位银行的大领导？”
“找银行领导有什么用，这事已经闹大了，哪个银行敢放任不管，声誉不要了？”
……
与此同时，
xx银行，某办公室，主任端坐桌后，部门经理直溜站着，一脸愤愤。
“主任。”
“我觉得没必要和他客气了，您是不知道那小子态度有多恶劣，我一打电话，那小子直接破口大骂，说什么银行算个蛋，他干的就是银行。”
“还有…”
经理顿了顿，欲言又止。
主任满面怒容。
“说！还有什么？！”
经理一脸羞愤，“他还说，想让他拿回骨灰盒，除非…行里的领导跪下求他…”
“混账！我看他是寿星佬吃砒霜，活腻了！”
主任一拍桌面，气的直骂娘。
“你现在就去通知法务，让他们今天就去法院走诉讼程序。”
经理低了低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转身刚要走。
身后，主任若有所思。
“我记得人力资源小刘的家里有人在法院工作吧。”
经理一下领会，连忙回身。
“对对对，小刘的二叔是法院的三把。”
主任冷冷一笑，
“你让小刘来我办公室一趟，跟银行斗，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
还是那家名叫“肥肥羊”的火锅店。
同样的桌位，陈闯，孙斌，二人相对而坐，一如上个月见面时的情景。
唯独少了装着老爷子的骨灰盒。
然而，
这次见面，气氛稍显尴尬。
陈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因为他的原因，导致老同学丢了工作。
孙斌倒是没想那么多，银行的铁饭碗对别人或许很重要，但是他并没有那么看重。
一来，家里有钱，不差那点收入。
二来，银行工作表面风光，背地里却一地鸡毛，有苦自知。
再有，当时他清楚的知道，陈闯租保险柜，存的是骨灰盒，是他自己鬼迷心窍，为了业绩，为了转正，接下这单业务。
沉默片刻，陈闯率先开口，直入主题，直言不讳说明了来意。
你踏马活在梦里呢！
孙斌听完，心头万马奔腾。
“老同学。”
“真不是哥们不帮你。”
“现在这情况，银行的人根本不可能接你的业务。”
“你就是说破大天，这事也没戏。”
陈闯表情淡定，“你只管找人，成不成单说，但是，这事你得帮我办了。”
你牛笔！
孙斌比了个大拇指，二话没说就掏出手机给银行的一个小老弟打了过去。
“斌哥？找我有事？”
孙斌吭吭哧哧道：“嗯，是有点事，小吴，我这有个业务，你要不要？”
“斌哥你要给我介绍业务？”电话那头，小吴一脸喜色。
“还是斌哥够意思，离职了还想着兄弟，斌哥你放心，这业务弟弟肯定用心做。”
“额…你确定要？”
“要！必须要啊！对了，斌哥，对方什么人？”
“这人吧，你多半也认识。”
“我也认识？谁啊？”
孙斌抬头看了陈闯一眼，一脸纠结。
“陈闯。”
我拿你当亲哥，你当我是表弟？
电话那头。
一听陈闯这个名字，小吴脸都绿了，连忙打了个哈哈。
“斌哥，你可别拿我逗乐子了。”
“喂喂喂…您说…什么？款项出问题了？行行行…我马上赶过去…”
“不好意思，斌哥，我这有点事急着处理，回头请你吃饭。”
啪嗒。
电话挂断。
孙斌对着陈闯摊摊手，你看吧，真不是哥们不帮忙，人家听到你的名字，吓得电话都挂了。
陈闯表情不变，指了指手机，示意继续。
孙斌只好又拨通一个电话。
“老孙，我是孙斌，给你介绍个业务要不要？”
“谁的业务？”
“额…客户的名字叫陈闯，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陈闯。”
电话那头，前一秒还感恩戴德，下一秒瞬间骂骂咧咧。
“苟日的孙斌！老子没得罪过你吧？”
“那个王八蛋的业务，谁要你找谁去，莫来坑老子！”
“啪！”
电话重重挂断。
“唉。”
孙斌叹了口气，骨灰盒一事闹得银行天怒人怨，陈闯在银行的名声就好像那螺狮粉，顺风臭十里。
但是，陈闯坚持。
他又好面子。
半个小时后，孙斌将通讯录里前同事的电话打了个遍。
无一例外，一听陈闯两个字，所有人都跟避瘟神似的，直接挂断。
最后几个电话，更是响起了被拉黑的提示音。
而此刻。
直播间里，数万粉丝笑麻了。
就很欢乐。
主播在银行臭名昭著。
看直播看的就是个乐呵。
这一通电话，全程反转，毫无尿点。
可惜银行的人没在当面，不然的话，粉丝们都十分好奇，银行的人看到陈闯会有什么反应，动手动脚？拎着西瓜刀追砍一条街？
“主播大名人，银行职员：介绍业务，好好好，谁？陈闯？滚你的吧！”
“主播同学晚上做梦估计都在打电话。”
“银行：别跟我提陈闯，听到就想打人。”
“笑不活了，你们快看主播同学脸上的表情，生无可恋。”
“主播同学，看看一排被拉黑的通讯录，看看主播，心中——你踏马是真把同学往死坑啊！！！”
能找的全找了一遍。
婉拒的。
骂人的。
拉黑的。
孙斌随手将手机丢在桌面上。
“你都听到了，哥们尽力了，人家不敢接，我也没办法。”
陈闯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看不出任何失望的样子，甚至还不忘安慰一句。
“老同学，别往心里去，办不成没关系，我不怪你。”
孙斌：“……”
找人一事揭过。
陈闯沉吟几秒，招呼孙斌吃饭。
旋即，又将直播静音了。
直播间。
粉丝心态又不好了。
“好气啊，一到关键时刻主播就搞事情。”
“主播你是真的苟。”
“我靠！我又聋了…”
“有没有懂口语的大佬，出来翻译一下。”
“主播：我买了一吨炸药，明天你去把银行炸了。主播同学：不不不，犯法的事情，我不干！”
“喂，妖妖灵吗，有人要炸银行！”
“他瞎编的，这你也敢信？”
弹幕疯狂滚动。
静音增添的神秘感，已经将粉丝们的好奇心拉满。
前面静音是防止落下把柄。
那么这次静音又为了什么？
“你们说主播又有啥馊主意？”
“这谁知道，我又不是主播肚子里的蛔虫。”
“有没有可能是主播想通过同学的关系，搭上某位银行的大领导？”
“找银行领导有什么用，这事已经闹大了，哪个银行敢放任不管，声誉不要了？”
……
与此同时，
xx银行，某办公室，主任端坐桌后，部门经理直溜站着，一脸愤愤。
“主任。”
“我觉得没必要和他客气了，您是不知道那小子态度有多恶劣，我一打电话，那小子直接破口大骂，说什么银行算个蛋，他干的就是银行。”
“还有…”
经理顿了顿，欲言又止。
主任满面怒容。
“说！还有什么？！”
经理一脸羞愤，“他还说，想让他拿回骨灰盒，除非…行里的领导跪下求他…”
“混账！我看他是寿星佬吃砒霜，活腻了！”
主任一拍桌面，气的直骂娘。
“你现在就去通知法务，让他们今天就去法院走诉讼程序。”
经理低了低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转身刚要走。
身后，主任若有所思。
“我记得人力资源小刘的家里有人在法院工作吧。”
经理一下领会，连忙回身。
“对对对，小刘的二叔是法院的三把。”
主任冷冷一笑，
“你让小刘来我办公室一趟，跟银行斗，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