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
“先别管那些，快吸噬此人的鲜血！”
龙腾再提醒一声。
“哦。”
李桢起身走到影刺的身边，缓缓蹲下，向着影刺胸膛上的伤口伸出了右手。
灵气溢出，形成一个气旋，一股强劲的吸力牵引着伤口溢出更多鲜血。
龙腾则拿起了影刺的长剑和铃铛，而后在影刺脸上揭下了一张近乎透明的薄膜。
他讶异的发现，这张如面膜般的薄膜，竟然也是一件法宝。
进过一番仔细辨识，他大约能猜到，这张薄膜法宝是由某种幻灵类生命的皮炼制而成。
“不错，不错，是件很有用的法宝！”
龙腾满意的笑了笑，再看看那柄长剑和那只小铃铛，他的笑意更浓。
今晚，又是一次大丰收呀！
有过一次经验，李桢今晚对噬血术的运用更熟练更顺利。
接下来，她自然要继续投入到炼血术的修炼中。
“龙腾，这人算是被我杀掉的吧？”
浑身红彤彤的李桢，没有急着上楼，她指着地面上影刺的尸体问道。
“至少有你大半功劳。”
龙腾心知，若没有李桢，自己虽也能斩杀影刺，但不会如此轻松，搞不好会受重伤。
李桢再问：“我已经吸噬了他的全身鲜血，他留下的三件宝物，我只要一件，不算过分吧？”
龙腾想了想，点头道：“这柄剑给你，它的剑身柔韧，可以圈在腰间当一条皮带，适合随身携带。”
他不缺攻击型的法宝，有金针和一把短刀，这柄宝剑对他的帮助不大。
“好！”
李桢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只是对法宝很好奇，龙腾给她什么法宝，她不是很在意。
“要滴血使它认主，在想要它的威能增强的时候，用你的功力灌注进去。”
龙腾指点一句，随即将那柄长剑递向李桢。
“嗯！”
李桢感觉身体颇为难受，拎着长剑上了楼去。
龙腾则拖着影刺的尸体进了一楼的卫生间，用阴冥鬼火毁尸灭迹。
随后，他在一楼客厅稍作收拾，正准备上楼，却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
不是他的手机响了，而是李桢的。
他拉开了放在沙发上的包包，从中取出了李桢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任姐”二字。
李桢的手机应该设置过，锁屏状态下不能接电话，龙腾只能拿着几件宝贝和这部手机上楼。
“婆娘，你的秘书给你打电话了！”
敲了敲李桢的卧室房门，龙腾喊了一声。
李桢打开房门，当着龙腾的面接听了电话。
“我没事儿，你也没事儿就好。”
“没发生什么意外，不用报警。”
“嗯，你也要注意安全。”
结束通话，李桢见龙腾仍在盯着自己，皱眉道：“看什么，我哪里不对劲吗？”
“没什么。”
“又想睡在这边？”
李桢怪笑道：“别忘了，跟我太靠近，后果很严重。”
“本座知道！”
龙腾闷闷的走向隔壁的书房。
李桢觉得他的神色有些古怪，但也没有多想，转身关上了房门。
走进二楼的书房，龙腾关上门，坐在了书桌后面，将那只铃铛和那张易容膜放在书桌上。
他的眼睛在看着书桌之上，心思却不在那两件影刺留下的法宝上。
就在刚才，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血炼神功》本就有着很快的修炼速度，在自己的帮助下，李桢的修为进度快得吓人，这对他是好是坏呢？
他想到了之前两次被家暴的遭遇，心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方才，修炼《血炼神功》的恐怖之处已经体现了出来。
修为无限接近筑基期的影刺，稍有不慎就被李桢的“血气沸腾”逼进了死路。
李桢还未完全炼化掉吸噬而来的鲜血，异性与她太接近，或是她感受到了紧迫的危险，体内血气会自动沸腾，继而透出身体，那种被《血炼神功》的功法祭炼过的血气，虽然威力不如阴冥鬼火，却也不是寻常修炼者能够抵挡的。
这还是李桢对《血炼神功》没有完全掌握的情况下，一旦她修为大幅拔高，绝然会更加厉害。
“本座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不想那些了，那婆娘不像是忘恩负义的人，她若真是以怨报德，本座也不是没有法子收拾她！”
甩了甩头，龙腾抛却杂念，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书桌上的两件法宝上。
那张易容面膜没什么好看的，他知道此种法宝如何利用。
那只小铃铛让他的心思活络起来。
“灵魂攻击类的法宝，用处很大呀！”
龙腾心想，这颗星球上的修炼者，水平普遍不高，更没人注重灵魂方面的修炼，他们如果没有灵魂防御型法宝护身，这只小铃铛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件大杀器。
于是，赶紧滴血认主！
午夜。
龙腾接到了李燃打来的电话。
“龙先生，我们找到白玫瑰了！”
“哦？在哪里？”
“在西郊的一座废品收购站里。”
李燃回答说：“她的情况很不对劲，好像疯了一样，我们的人刚刚把她包围，见她情况特殊，没敢轻举妄动。”
“本座过去看看。”
“您别来，影刺可能会伏击您。”
“影刺？他已不足为惧。”
深夜，22点35分。
龙腾驾驶着李桢的白色宝马车，来到了楚州市西郊。
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废品收购站边上，他寻到了理着大平头的李燃。
“龙先生，您真的已经解决掉了影刺？”
见到龙腾，李燃倍感奇异的问道。
“是的。”
龙腾先点头，又问道：“白玫瑰人呢？”
“躲进一间屋子里了。”
李燃答话之际，忍不住上下打量着龙腾，心想这厮真是奇人，在那么多缉凶组的同僚的监控下，他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一位诡刺组织的顶级杀手，实在厉害。
“啊！”
忽地，一声惊叫传来。
龙腾循声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她似乎出了什么状况，面容呆滞，偶尔露出惊恐的神情，时不时怪叫一声。”
李燃解释道：“她的实力不算差，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我们不想冒险，所以……”
“本座先过去看看，你们不要太靠近。”
龙腾言罢，迈步深入这座废品收购站。
看着龙腾渐行渐远，留有一头长发的高云逸皱眉说道：“帝景豪庭小区那边有不少咱们和楚州警方的人，他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小区，怎么就把影刺给解决掉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李燃苦笑一声，又挑着双眉说道：“把他弄进咱们缉凶组，非常明智呀！”
“嗯！”
高云逸点头道：“能轻松收拾影刺的人，咱们缉凶组也没几个。”
华夏武道协会倒是强者如云，筑基期强者都有不少，不过那些强者只是会员，成天只想着捞好处，鲜有愿意无私奉献的。
此时，龙腾来到了这座废品收购站深处的一栋房屋近前。
这栋房屋有两间房，周围是堆积如山的废品。
两间房皆是黑漆漆的，没有亮灯，房屋周围也只有十几米外的地方有一盏白炽灯亮着。
龙腾手握金针，脚步轻缓的来到了这栋房屋的门前。
房门是开着的，从中偶尔会传出一声女子发出的惊叫。
龙腾与白玫瑰交过手，心知这位女杀手的实力不弱，也不想轻易涉险。
他置身在房屋门外，从裤兜里取出了那只小铃铛，灌注一些灵气之后，将它摇了摇。
叮铃铃……
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无形的音波荡漾开来。
让龙腾如何都没想到的是，他只是想借这种灵魂攻击的音波，逼迫白玫瑰出来，或者是将她震昏，然后再与她交手，可是她确实出来了，但却显得无比老实。
身着白衣的程灵素，面无血色，双眼空洞。
她仿佛完全失了神，呆呆的走出房屋，走向龙腾，浑身没有半点气势，更无杀意。
龙腾后退几步，她则跟着向前几步。
龙腾停下，她也在距离他不足三米远的地方停下。
“咦？”
龙腾一头雾水。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位女杀手的一双毫无神采的双眼，始终盯着自己手中的小铃铛。
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小铃铛，龙腾仍旧十分疑惑。
“你想要？”
他将左手抬起，出声问道。
程灵素沉默不语，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仿佛根本没听到龙腾的言语。
龙腾又尝试着摇了摇左手中的小铃铛，而眼前的女杀手立即变得神色痛苦，双手抱头。
她再看向龙腾的时候，蜡白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哀求之色。
龙腾还是搞不懂——
这铃铛是见灵魂攻击型的法宝，铃声确实会令敌人头疼欲裂，可是听到铃声后，如果没有立即昏厥过去，正常情况下，敌人肯定会选择逃跑才对。
就算不逃跑，也该奋起反抗，攻击摇铃的人。
偏偏这个女杀手不动手，也不逃跑。
“她肯定丧失了清醒的自我意识！”
龙腾只能猜到这一点，至于白玫瑰为何会这样，他目前还猜不到缘由。
他拿着小铃铛，在这片废品收购站之中到处转悠，不论他去哪里，白玫瑰都是一直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女杀手显得格外老实，就像是忠心追随的奴仆。
许久过去，她又恢复了疯疯癫癫，不再跟着龙腾，怪叫着跑向一边。
龙腾不太明白，尝试着摇了摇手中的小铃铛。
很快，白玫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神情呆滞，异常老实安静。
“会被这种铃声控制？”
龙腾醒悟过来，继而想到，这只小铃铛原本是影刺的法宝。
“上次见她的时候，除了不爱说话之外，她还是很正常的。”
龙腾暗暗揣测道：“莫非是这次见了影刺后，遭遇了意外状况？应该是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很容易就能斩杀了这个女杀手，可他并不想那么做。
如果白玫瑰与他正面交锋，二人互相搏命厮杀，他不介意将之格杀。
可是——
此时人家这种状态，他有点下不了手。
若不杀她，把她交给缉凶组也是一个选择。
不过那样的话，缉凶组即便留着她的性命，至少会废掉她的一身修为，然后将她长久囚禁。
“她这一身修为，白白浪费了太可惜。”
龙腾觉得，既然能控制这个实力不弱的女杀手，为何不利用一下呢？
别的不说，多一个忠心不二的手下，肯定是件好事。
他决定尝试一下，他有法子能够确保这个女杀手不仅仅受这只小铃铛法宝的控制。
思及至此，龙腾带着白玫瑰走出了这座废品收购站。
看到李燃和高云逸迎了上来，他开口道：“白玫瑰已经不具威胁，本座带她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她弄醒，再审问一番。”
“这个……”
李燃皱了皱眉头，见龙腾心意已决，心知不好提出异议，犹豫片刻后，只得点头，“龙先生可要万分小心呀，如果真的问出了什么，请务必把情况向组里说明。”
“没问题！”
龙腾应承一声，带着白玫瑰坐进了李桢的宝马车里。
原来的那个龙腾是个代驾员，开车自然没问题，如今的龙腾也一样。
临近午夜，龙腾回到了帝景豪庭小区，带着白玫瑰进了李家的别墅。
二人一起到了二楼的书房，没有惊动李桢。
一路上，白玫瑰程灵素非常老实。
龙腾指着窗户下面的沙发，吩咐道：“坐下。”
程灵素这次不再毫无反应，而是乖乖坐了下来，但神情仍旧呆滞，眼眸依然空洞无神。
龙腾左手拿着那只小铃铛法宝，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一边观察，一边思量。
“本座如果唤醒她的意识，她会不会继续受控制呢？”
为了稳妥起见，龙腾取出了那面铜镜，如果有意外状况发生，他可以催动这件法宝，凭借它释放出的金色光幕将程灵素禁锢起来。
紧跟着，他又在一动不动的程灵素身上点了几下，封住她的几个大穴。
做了很充分的防止意外状况的准备，龙腾才在短暂的状态调整后，念诵起了醒魂咒。
完整的念诵过两遍醒魂咒，程灵素的双眼渐渐恢复了几分神采。
很明显，她已重获自我意识，从浑噩中解脱出来。
她当然尝试过动动身体，奈何重要大穴被点，真气无法运转，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坐着。
“先别管那些，快吸噬此人的鲜血！”
龙腾再提醒一声。
“哦。”
李桢起身走到影刺的身边，缓缓蹲下，向着影刺胸膛上的伤口伸出了右手。
灵气溢出，形成一个气旋，一股强劲的吸力牵引着伤口溢出更多鲜血。
龙腾则拿起了影刺的长剑和铃铛，而后在影刺脸上揭下了一张近乎透明的薄膜。
他讶异的发现，这张如面膜般的薄膜，竟然也是一件法宝。
进过一番仔细辨识，他大约能猜到，这张薄膜法宝是由某种幻灵类生命的皮炼制而成。
“不错，不错，是件很有用的法宝！”
龙腾满意的笑了笑，再看看那柄长剑和那只小铃铛，他的笑意更浓。
今晚，又是一次大丰收呀！
有过一次经验，李桢今晚对噬血术的运用更熟练更顺利。
接下来，她自然要继续投入到炼血术的修炼中。
“龙腾，这人算是被我杀掉的吧？”
浑身红彤彤的李桢，没有急着上楼，她指着地面上影刺的尸体问道。
“至少有你大半功劳。”
龙腾心知，若没有李桢，自己虽也能斩杀影刺，但不会如此轻松，搞不好会受重伤。
李桢再问：“我已经吸噬了他的全身鲜血，他留下的三件宝物，我只要一件，不算过分吧？”
龙腾想了想，点头道：“这柄剑给你，它的剑身柔韧，可以圈在腰间当一条皮带，适合随身携带。”
他不缺攻击型的法宝，有金针和一把短刀，这柄宝剑对他的帮助不大。
“好！”
李桢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只是对法宝很好奇，龙腾给她什么法宝，她不是很在意。
“要滴血使它认主，在想要它的威能增强的时候，用你的功力灌注进去。”
龙腾指点一句，随即将那柄长剑递向李桢。
“嗯！”
李桢感觉身体颇为难受，拎着长剑上了楼去。
龙腾则拖着影刺的尸体进了一楼的卫生间，用阴冥鬼火毁尸灭迹。
随后，他在一楼客厅稍作收拾，正准备上楼，却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
不是他的手机响了，而是李桢的。
他拉开了放在沙发上的包包，从中取出了李桢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任姐”二字。
李桢的手机应该设置过，锁屏状态下不能接电话，龙腾只能拿着几件宝贝和这部手机上楼。
“婆娘，你的秘书给你打电话了！”
敲了敲李桢的卧室房门，龙腾喊了一声。
李桢打开房门，当着龙腾的面接听了电话。
“我没事儿，你也没事儿就好。”
“没发生什么意外，不用报警。”
“嗯，你也要注意安全。”
结束通话，李桢见龙腾仍在盯着自己，皱眉道：“看什么，我哪里不对劲吗？”
“没什么。”
“又想睡在这边？”
李桢怪笑道：“别忘了，跟我太靠近，后果很严重。”
“本座知道！”
龙腾闷闷的走向隔壁的书房。
李桢觉得他的神色有些古怪，但也没有多想，转身关上了房门。
走进二楼的书房，龙腾关上门，坐在了书桌后面，将那只铃铛和那张易容膜放在书桌上。
他的眼睛在看着书桌之上，心思却不在那两件影刺留下的法宝上。
就在刚才，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血炼神功》本就有着很快的修炼速度，在自己的帮助下，李桢的修为进度快得吓人，这对他是好是坏呢？
他想到了之前两次被家暴的遭遇，心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方才，修炼《血炼神功》的恐怖之处已经体现了出来。
修为无限接近筑基期的影刺，稍有不慎就被李桢的“血气沸腾”逼进了死路。
李桢还未完全炼化掉吸噬而来的鲜血，异性与她太接近，或是她感受到了紧迫的危险，体内血气会自动沸腾，继而透出身体，那种被《血炼神功》的功法祭炼过的血气，虽然威力不如阴冥鬼火，却也不是寻常修炼者能够抵挡的。
这还是李桢对《血炼神功》没有完全掌握的情况下，一旦她修为大幅拔高，绝然会更加厉害。
“本座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不想那些了，那婆娘不像是忘恩负义的人，她若真是以怨报德，本座也不是没有法子收拾她！”
甩了甩头，龙腾抛却杂念，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书桌上的两件法宝上。
那张易容面膜没什么好看的，他知道此种法宝如何利用。
那只小铃铛让他的心思活络起来。
“灵魂攻击类的法宝，用处很大呀！”
龙腾心想，这颗星球上的修炼者，水平普遍不高，更没人注重灵魂方面的修炼，他们如果没有灵魂防御型法宝护身，这只小铃铛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件大杀器。
于是，赶紧滴血认主！
午夜。
龙腾接到了李燃打来的电话。
“龙先生，我们找到白玫瑰了！”
“哦？在哪里？”
“在西郊的一座废品收购站里。”
李燃回答说：“她的情况很不对劲，好像疯了一样，我们的人刚刚把她包围，见她情况特殊，没敢轻举妄动。”
“本座过去看看。”
“您别来，影刺可能会伏击您。”
“影刺？他已不足为惧。”
深夜，22点35分。
龙腾驾驶着李桢的白色宝马车，来到了楚州市西郊。
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废品收购站边上，他寻到了理着大平头的李燃。
“龙先生，您真的已经解决掉了影刺？”
见到龙腾，李燃倍感奇异的问道。
“是的。”
龙腾先点头，又问道：“白玫瑰人呢？”
“躲进一间屋子里了。”
李燃答话之际，忍不住上下打量着龙腾，心想这厮真是奇人，在那么多缉凶组的同僚的监控下，他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一位诡刺组织的顶级杀手，实在厉害。
“啊！”
忽地，一声惊叫传来。
龙腾循声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她似乎出了什么状况，面容呆滞，偶尔露出惊恐的神情，时不时怪叫一声。”
李燃解释道：“她的实力不算差，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我们不想冒险，所以……”
“本座先过去看看，你们不要太靠近。”
龙腾言罢，迈步深入这座废品收购站。
看着龙腾渐行渐远，留有一头长发的高云逸皱眉说道：“帝景豪庭小区那边有不少咱们和楚州警方的人，他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小区，怎么就把影刺给解决掉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李燃苦笑一声，又挑着双眉说道：“把他弄进咱们缉凶组，非常明智呀！”
“嗯！”
高云逸点头道：“能轻松收拾影刺的人，咱们缉凶组也没几个。”
华夏武道协会倒是强者如云，筑基期强者都有不少，不过那些强者只是会员，成天只想着捞好处，鲜有愿意无私奉献的。
此时，龙腾来到了这座废品收购站深处的一栋房屋近前。
这栋房屋有两间房，周围是堆积如山的废品。
两间房皆是黑漆漆的，没有亮灯，房屋周围也只有十几米外的地方有一盏白炽灯亮着。
龙腾手握金针，脚步轻缓的来到了这栋房屋的门前。
房门是开着的，从中偶尔会传出一声女子发出的惊叫。
龙腾与白玫瑰交过手，心知这位女杀手的实力不弱，也不想轻易涉险。
他置身在房屋门外，从裤兜里取出了那只小铃铛，灌注一些灵气之后，将它摇了摇。
叮铃铃……
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无形的音波荡漾开来。
让龙腾如何都没想到的是，他只是想借这种灵魂攻击的音波，逼迫白玫瑰出来，或者是将她震昏，然后再与她交手，可是她确实出来了，但却显得无比老实。
身着白衣的程灵素，面无血色，双眼空洞。
她仿佛完全失了神，呆呆的走出房屋，走向龙腾，浑身没有半点气势，更无杀意。
龙腾后退几步，她则跟着向前几步。
龙腾停下，她也在距离他不足三米远的地方停下。
“咦？”
龙腾一头雾水。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位女杀手的一双毫无神采的双眼，始终盯着自己手中的小铃铛。
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小铃铛，龙腾仍旧十分疑惑。
“你想要？”
他将左手抬起，出声问道。
程灵素沉默不语，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仿佛根本没听到龙腾的言语。
龙腾又尝试着摇了摇左手中的小铃铛，而眼前的女杀手立即变得神色痛苦，双手抱头。
她再看向龙腾的时候，蜡白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哀求之色。
龙腾还是搞不懂——
这铃铛是见灵魂攻击型的法宝，铃声确实会令敌人头疼欲裂，可是听到铃声后，如果没有立即昏厥过去，正常情况下，敌人肯定会选择逃跑才对。
就算不逃跑，也该奋起反抗，攻击摇铃的人。
偏偏这个女杀手不动手，也不逃跑。
“她肯定丧失了清醒的自我意识！”
龙腾只能猜到这一点，至于白玫瑰为何会这样，他目前还猜不到缘由。
他拿着小铃铛，在这片废品收购站之中到处转悠，不论他去哪里，白玫瑰都是一直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女杀手显得格外老实，就像是忠心追随的奴仆。
许久过去，她又恢复了疯疯癫癫，不再跟着龙腾，怪叫着跑向一边。
龙腾不太明白，尝试着摇了摇手中的小铃铛。
很快，白玫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神情呆滞，异常老实安静。
“会被这种铃声控制？”
龙腾醒悟过来，继而想到，这只小铃铛原本是影刺的法宝。
“上次见她的时候，除了不爱说话之外，她还是很正常的。”
龙腾暗暗揣测道：“莫非是这次见了影刺后，遭遇了意外状况？应该是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很容易就能斩杀了这个女杀手，可他并不想那么做。
如果白玫瑰与他正面交锋，二人互相搏命厮杀，他不介意将之格杀。
可是——
此时人家这种状态，他有点下不了手。
若不杀她，把她交给缉凶组也是一个选择。
不过那样的话，缉凶组即便留着她的性命，至少会废掉她的一身修为，然后将她长久囚禁。
“她这一身修为，白白浪费了太可惜。”
龙腾觉得，既然能控制这个实力不弱的女杀手，为何不利用一下呢？
别的不说，多一个忠心不二的手下，肯定是件好事。
他决定尝试一下，他有法子能够确保这个女杀手不仅仅受这只小铃铛法宝的控制。
思及至此，龙腾带着白玫瑰走出了这座废品收购站。
看到李燃和高云逸迎了上来，他开口道：“白玫瑰已经不具威胁，本座带她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她弄醒，再审问一番。”
“这个……”
李燃皱了皱眉头，见龙腾心意已决，心知不好提出异议，犹豫片刻后，只得点头，“龙先生可要万分小心呀，如果真的问出了什么，请务必把情况向组里说明。”
“没问题！”
龙腾应承一声，带着白玫瑰坐进了李桢的宝马车里。
原来的那个龙腾是个代驾员，开车自然没问题，如今的龙腾也一样。
临近午夜，龙腾回到了帝景豪庭小区，带着白玫瑰进了李家的别墅。
二人一起到了二楼的书房，没有惊动李桢。
一路上，白玫瑰程灵素非常老实。
龙腾指着窗户下面的沙发，吩咐道：“坐下。”
程灵素这次不再毫无反应，而是乖乖坐了下来，但神情仍旧呆滞，眼眸依然空洞无神。
龙腾左手拿着那只小铃铛法宝，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一边观察，一边思量。
“本座如果唤醒她的意识，她会不会继续受控制呢？”
为了稳妥起见，龙腾取出了那面铜镜，如果有意外状况发生，他可以催动这件法宝，凭借它释放出的金色光幕将程灵素禁锢起来。
紧跟着，他又在一动不动的程灵素身上点了几下，封住她的几个大穴。
做了很充分的防止意外状况的准备，龙腾才在短暂的状态调整后，念诵起了醒魂咒。
完整的念诵过两遍醒魂咒，程灵素的双眼渐渐恢复了几分神采。
很明显，她已重获自我意识，从浑噩中解脱出来。
她当然尝试过动动身体，奈何重要大穴被点，真气无法运转，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