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谣沒想到司徒昀竟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她惊慌失措地想挣开他,却发现他的手臂坚实有力,

    她脸色一变:“沒想到逸王爷竟深藏不露,只是你如此轻薄你皇兄的女人,就不怕传出去影响你的清誉吗,”她忽然联想起曾在灵水宫见到左恒之事,果然人不可貌相,皇家的男子个个都是狼子野心,

    “怕什么,本王只恨沒早些做这样疯狂的事,”他那曾经无欲无求的眼睛里此刻竟对她充满了占有欲,

    “你冷静些,这样子说话太累,我们不妨坐下來,慢慢聊,”除了司徒郁她不想再与别的男子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这样暧昧的姿势着实令她尴尬不已,

    见她眼中压抑着厌恶,司徒昀只觉心口一阵钝痛,手臂一松放开了她,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你走吧,此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牧谣终于恢复了自由,她下意识地退开两步,看着他的背影,情绪甚是复杂,

    这个男人曾是她年少时的念想,一张画卷让她心仪多年,初次见面又是那样地惊为天人,一切都如想像中那般完美,她本以为可以与他有个美好的开始,甚至还会有个完美的结局,却不想这一步步走來,她与他竟会到如斯地步,

    心中的感慨淹沒了牧谣的愤怒,她轻轻叹道:“牧谣将王爷当作救命恩人,视为朋友,却是做梦也沒想到,陷害我的人会是你,为什么,”

    “真想知道吗,”

    “牧谣心有不甘,”

    司徒昀仰面望天,半响,他缓缓转身,深情地看着她:“因为,我爱你,”

    牧谣身子猛然一震:“什么,”

    司徒昀脸上又扬起轻浅温和的笑,只是眸光有些深远:“初时见你,英姿飒爽,个性张扬,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再见你时,命悬一线,气息奄奄,却令向來冷傲的三皇兄方寸大乱,更让我心生好奇,素心园短暂相处的日子,你就那样一点一点占据了我的心,只因顾忌你是他的女人,我便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越克制便越泛滥,

    得知你离开风华园后,我命人四下打探你的消息,直到后來发现林宛烟像极了你,我才不惜对玉荷下毒,以她为饵來求证,下药杀死她腹中的孩子,是因为以你对玉荷的感情,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只要你肯來逸王府,再与玉荷姐妹相认,以后便能常常看到你了……”

    “别,别说了,”牧谣从震惊中缓过神來,表情极为痛楚,“你怎能以爱我之名,做下这样的事,玉荷她与你青梅竹马,那么爱你,你将她置于何地,她如何能经得起这个打击,我日后如何有脸去见她,”

    牧谣深深吸了口气,表情严肃道:“今日这些话,我只当从未听到过,从今往后你好好爱她,不再伤害她,这件事从此揭过不提,”

    “好好爱她,只怕,我做不到,不如一次伤得彻底,以后便不会再伤心了,”

    牧谣怒了:“你为何一定要这样伤她,既然不爱,当初为何要娶,如今一句‘不爱,’便能将所有责任都推卸掉吗,你这样的男人不配与我说爱,你太令我失望了,”

    面对牧谣的怒责,司徒昀愣住了,他沒想到她会这样激动,眼里划过一丝不知所措的慌乱,

    牧谣骂完之后,心中仍是气结,

    原本以为超然绝俗的他与旁人是不同的,原本以为他与宫玉荷两小无猜的感情是令人羡慕的,所以,当初她选择了退出,只为不去破坏那份可以预见的美好,可当这些以为都变成血淋淋的现实时,她尽力呵护的那份美好也被撕得粉碎,她所成全的一切竟都变成了笑话,

    她不想再呆下去,真相已然明了,不管司徒昀愿不愿意,此事必须画上句号,

    “我走了,希望你珍惜眼前人,她才是那个最爱你,会陪你白头到老的人,”

    “好,我听你的,”他眼神温柔地看着她的背影,“是不是我好好待她,你就可以原谅我,”

    牧谣摇头叹息:“你这话应该问玉荷,”

    回到辰王府,牧谣径直去了寒晖阁,可是仍未见着司徒郁,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回存茉堂等着,

    这一等便等到了深夜,牧谣正准备熄灯睡觉,司徒郁却推门而入,

    牧谣见他略显疲倦,面色阴沉,只当是朝堂之事太过操心而致,本想说几句体贴关心的话,可两人冷战多日,这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启口,

    倒是司徒郁先开了口:“你那么急着找本王,又有何事,”

    “我……”本來想了好些事好些话要说,可这一开口却不知要先从哪里说起,

    司徒郁眼神一凛:“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么,连话都不敢与本王说了,”

    牧谣这才注意到他话中自称‘本王’,难道他还想在自己面前装么,

    “做亏心事的明明是你,你倒恶人先告起状來,”牧谣身着就寝的衣衫有些单薄,她边说边掀了被子上床,将自己裹成一团,坐靠在床头,

    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在司徒郁面前一晃而过,却仍是将他身体里的**撩拨得旺盛,

    他带着威压坐上床沿,冷俊的眸子盯着她清丽绝伦的脸,长臂一伸,便将她连同被子一并揽入怀中,他低头吻住那娇艳的红唇,尽情释放着多日來压抑在体内的渴望,

    牧谣被他紧紧困在怀里动弹不得,她心中虽还有些抵抗,可身体却早已向他投降,整个人早就瘫软成泥,发出一声声娇弱的喘息,

    这吻就像是导火索引爆了他们积攒多日的相思与激情,一发不可收拾,

    温香的锦帐内,好一番翻云覆雨的缠绵,沒有一句多余的话,所有的爱都融进了彼此的身体里,血液里,

    ……

    激情过后,司徒郁仍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霸道又孩子气地对她耳语道:“今日司徒昀搂着你,为何不反抗,你是不是还在怨我伤了你,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來惩罚我,”

    他的语气酸酸地,还带着伤感,牧谣想要骂他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來,只伸手回抱着他,小脸在那坚实的胸膛上蹭了蹭:“我挣了,但是挣不开,他好像是有内力的,”

    司徒郁微微松开手臂,看着她:“我早就知道他不会太简单,只是沒想到他的目标竟然是你,你说,我该如何对付他才好呢,”

    “玉荷中毒的真相,你都知道了,”牧谣不由惊奇,这线索她可是机缘巧合才得到的,他怎么也知道了,

    “你以为那个宫女当真是你运气好碰上的,你以为将她扔在那破殿里几日不管,她还能活下來,”他促狭地笑看着她,

    牧谣忽然明白过來:“那么,带我去灵水宫的那两个侍卫也是你安排的,对吗,甚至我能顺利逃出宫都是你在暗中相助,”

    他暗中相助的又岂止这些呢,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下有人敢觊觎他的女人,他岂能容忍,

    “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我想知道的是,你希望我如何对付司徒昀,”深邃的眼睛眸光犀利,带着隐隐的期盼和不安,

    牧谣知道他想听到怎样的回答,可是,她不忍,

    “郁,我和他并沒有什么,我的整个人整颗心都给了你,不如,放过他吧,”

    深邃的眼眸中聚起点点冰霜,司徒郁静静凝视着眼前这张美到极致的脸,冰凉的唇吻上她的眉眼,一点一点,温柔而深情地吻过鼻尖,脸庞,直到那娇嫩的唇……

    这是独属于他的珍宝,他寻寻觅觅,心心念念了无数个日夜才得到的珍宝,怎能允许有人夺了去,就是想,也不可以,

    “你当真要我放过他么,”

    牧谣觉得他的眸光更冷了,不由垂下眼睫:“毕竟他救过我的命,我们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原來她是这样想的,司徒郁眸中的冷厉散去不少,他轻轻捏着她纤长的指节,半响才道:“好,看在他救你一命的份上,我便放过他一次,若他再对你有非份之想,我必定不饶,”

    牧谣抬头笑盈盈地看着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若不是他今日有这般出格的举动,只怕你还要躲着不见我,”

    司徒郁斜睨着她,趁她不备一口咬住她的唇,竟敢戏谑他,

    牧谣任由他轻咬着自己唇,眼中却露出狡黠的目光,她飞快地反过他的手,搭上他的脉,

    等司徒郁反应过來,她已将一切都探了个明白,他闭了闭眼,认输道:“你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

    “为何要瞒我呢,”牧谣轻声叹道,

    “我不想将你置于危险之中,在我眼里,沒有什么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可我不想被你护在身后,我要和你并肩作战,”她翻身趴在他的胸前,很认真地看着他,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叶超该当重罚,”他剑眉蹙起,威严尽显,

    “你将叶大哥如何了,”牧谣心中一惊,“你可不许罚他,是我逼他说出真相的,你若要罚,就罚我好了,”

    “好,我先罚了你,再去收拾他,”说罢,他一个用力将她压在身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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