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管我今后能是谁,手里握有一支强悍的骑兵部队再说!



    怎么建立起这样一支部队?



    从这十个人做起?当然是从这十个人做起,而且,不能泄露了这个天大的秘密,而且,这支部队从现在开始就要开始投入训练。



    想到这里,他问身边的大兄鲜东说,“大兄,你看咱们这一辆车用一匹马能不能拉动?”



    大兄鲜东问,“你要干啥?”



    “你就说能不能拉动吧?”



    鲜东想了想,说,“就这么重的载,还走这么慢,怕是一只羊也能拉得动。”



    鲜北右拳砸左手掌上说,“着啊!”



    他用力过大,抻着了伤口,伤口疼了起来。



    哥几个连忙凑近问询,说,“咋啦咋啦?”



    鲜北说,“兴奋了,一高兴就震了一下伤口,不要紧——大兄,要是这样,那前一辆车也能投出一匹马,也就是说,有四匹马可以投入训练!”



    “训练?”鲜东没明白他四弟说的意思,“训什么练?”



    鲜北给他们讲起来:



    “我那个年代里,早就不用马驰骋沙场了,在战争中,人们一色地用铁家伙,甚至用原子弹。可是,这个年代里,马是很重要的战争工具。你们在战场上用战车是吧?可是,七十多年后,就是咱们现在路过的赵国,出现一个叫赵武灵王的人。



    “赵武灵王时期由于受到与中山之战失败的耻辱,信宫大朝五日,发布了胡服骑射的国策,在全国开始了影响深远的‘胡服骑射’的练兵运动,全国士兵改变传统的宽大战服改为紧小为特征的胡服,改变传统的步兵为主体的军队结构,改为骑兵和弓弩兵为主体的军队构成。



    “‘胡服骑射’的政策,放弃中原人的宽衣博带和战车战术,换以短衣紧袖、皮带束身、脚穿皮靴的胡服和单人骑兵战术,战力一下子强大起来,一举攻灭了中山国,西北打败了林胡、楼烦。在北边新开辟的地区设置了云中、雁门、代三郡。”



    鲜西这时插进话来,问,“你多次提到‘胡’,这‘胡’是什么人?”



    “‘胡’……就是骑马放牧的一伙人。”鲜北说,“咱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地方,不过我想他们现在虽然可能骑马,但也像路边走的赵国人一样骑马,形成不了战斗力。可能、可能是我们传给他们的骑马征战。不过,我们尽量对他们保守我们的秘密——我们要建立自己的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部队。起码,身处草原,不至于受外人的欺负。”



    鲜南说,“就这几匹马?”



    鲜北说,“马多少不重要,没有马我们可以去夺。关键是训练我们的人,能骑在马上,挥刀和人拼杀,‘忽’的一下子就出现了,还没等敌人回过神来,咱们就冲到了他们眼前,手起刀落,让他们身首两异!”



    鲜东说,“怎么训练?那就开始吧!”



    “好,”鲜北说,“那就停车。”



    鲜东叫停车。



    车停了下来,鲜北钻出车斗,对自己坐的车,和前边的车说,“卸下一匹马来,一辆车,就用驾辕那匹马拉着就行。”



    两边的人照着鲜北说的去做。



    鲜北看卸下马来,就说,“原来拴羊的绳子呢?”



    高峰找来,鲜北在他两个哥哥搀扶着,下了车,让高峰把绳子在马背上绕过,两头系了一个绳套,坐在马上两条腿正好圈着脚尖插在两边的绳套里——权当是马镫了。



    鲜北让高峰上马,坐好,把两只脚的脚尖插在两边的绳套里,让他体会一下,得不得劲。高峰说,“挺得劲的。”



    鲜北让大兄把马的缰绳反转交给了高峰,对他说,“你的两条腿夹住马的肚子,手放开马的缰绳,催马前行,你敢不敢?”



    高峰没骑过马,但是,他胆大心细,在大家面前呈英雄,就说,“敢!”



    鲜北嬉笑着说,“赵大叔讲话了,你走两步。”



    要是鲜北穿越前的人,一般会笑的。可是秦朝人不知赵大叔是何许人,也不知“走两步”有什么可笑的,就没有人笑。



    高峰用两个脚跟磕了马的肚子一下,说,“架!”



    “对啰!”鲜北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鲜北没有教高峰两脚跟磕马肚子来催促马前行,他完全是个本能的动作。



    马走了起来。鲜北在旁边对高峰说,“你要催促马前行,就放开缰绳,两腿夹马的肚子;让它停下来,你就勒住缰绳!”



    “知道了。”



    鲜北又说,“让马掉过头,走回来怎么做?”



    高峰说,“拉住一面缰绳,催它走。”



    “对啰!走起来!”



    高峰夹住马的肚子,嘴里说,“驾!”



    马走了起来。



    鲜北说,“让它跑起来!”



    高峰就连着磕马的肚子,马就跑了起来。跑出二十几米,鲜北又说,“停下!”



    高峰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



    鲜北又说,“转过头来!”



    高峰收紧一侧马缰,两条腿催促马行进,马就把头调转过来。



    鲜北向高峰招手,让他回来,他就两腿磕着马的肚子,马小跑了起来。到了鲜北跟前,高峰勒住了马的缰绳。



    鲜北说,“对,就这样!高峰你下来,把那四匹马都弄成一样长的绳套,放在马背上,还谁像高峰一样愿意骑在马上?”



    大家都挣着要上马,最后,鲜北让他三兄和封济、黄灿三人上马。



    三人等绳套绑好,在别人的扶持下,上了马,鲜北对他们四个人说,“一,没有外人的时候可以套在脚套里练,就像刚才高峰的那几个动作。看有人了,立即把脚从绳套里抽出来,把绳套揣在怀里,不要上外人看到,听到了没有?”



    四人齐声说,“听到了!”



    鲜北又说,“这是最要紧的事情,咱们这样骑马,以及做的这个插脚的绳套,是万万不可以外泄的!听到了没有?”



    这回不仅四个人,他们所有的人,都齐声应声。



    “二,”鲜北继续说,“咱们现在就四匹马,咱们轮着练习,我有伤在身不能练以外,包括赶车的,赶羊的,大家都轮流着练习。两天之后,我还有新的科目,练到什么程度算可以了呢?在马上任意行走奔跑,在马上冲锋陷阵,劈杀挑刺地下的人;再高级了,还可以在马上和也骑着马的人搏击——当然,这种情况越晚到来越好。”



    大家没有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都是唯唯诺诺的。



    鲜北一挥手,说,“高峰任教官,像我一样发布指令,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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