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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曼领衮楚克,已被我何洪斩杀,这就是与我杀胡堡对抗的下场,……”

    一直清朗的声音穿过整个战场,蒙军定时大乱,加上蒙骑中的悲呼,让原本就已经被明军一波接一波的shè击打的焦头乱额的蒙骑更加混乱,主帅的战死,更是加快了这支队伍败亡的速度,仅存的敖汉部,科尔沁的几个头领还没缓过神,尚未组织发达命令,场面就开始陷入了混乱。

    各军之间,是相互践踏。

    混乱!

    没有什么词比这个更恰当的形容此刻的蒙族联军了。

    从组织骑兵,到发布命令,衮楚克一直是这支蒙骑联军的统帅,灵魂领导人物。没想到,却在大意之下,被敌方小将斩杀。这对蒙军的士气打击是致命的,尤其是刚才遭遇到明军的连番攻打惨败之后。

    兵败如山倒!!!

    漫山遍野弥漫着败亡的气息。

    蒙骑这下彻底败了,无论是rou体上军事对抗,还是jing神上军士战心,蒙军是败的一塌糊涂,一败再败。原本就不是正规军的“农牧兵”惶惶如丧家之犬,逃散。奔逃中因为相互碾压而死的蒙军不知凡几。

    而斩杀了衮楚克的何洪,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仿佛尽舒胸中块垒。全身兴奋颤抖,仰天呐喊:“大伯,父亲,你们看到了吗,今天何洪亲手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一声喊罢。

    大大悲嚎!

    秦明叹息一声,就在刚才他已经从林文信处了解到。何洪入杀胡堡之前,何家也是当地的有名的晋商,一次父亲出货西出杀胡,与蒙人交易,却不料归途中被人半道伏杀。消息传来后,何家乱成一片,只有何洪与堂兄稍加镇定,不过却也是茫然四顾,不知前路何方。

    当时何洪已经十六岁,文武双全,何云也有十八岁,两兄弟都是当地有名的英才。少年得志,自是分外得意,不曾想家道突变,骤逢巨难,灾难并没有压倒他们,年轻的何洪仿佛一下子成熟起来,与堂兄何云撑起了家族的重担,何洪对父亲,大伯的遇难,一直耿耿于怀,想何父一生奔走行商,一直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从不轻易与人结仇,怎么落得如此下场。肯定事有蹊跷。于是何洪两兄弟在接手父亲留下的烂摊子后,就托父亲生前交好的一些行商好友代为查询。

    孰料,这些人莫不是规劝两兄弟莫要节外生枝,向外张扬,忘记仇恨,爱惜生命好好活着,更有一些人在何父生前百般阿谀,死后千般冷眼,虽然商人逐利,但前后变化如此快速,倒让两兄弟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何洪,何云两兄弟何其聪明,见这些人支支吾吾,搪塞不已。顿时明白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于是,堂兄弟二人,明面上不在追查何父身死的原因,暗地里却是散尽家财一般要追查原因。

    两年后,两兄弟终于花费重金,并转让一些店面父亲生前一个好友,才从他那里那里得知:何父是死于奈曼衮楚克之手。

    消息,让两兄弟震惊不已!

    要知道这何父入蒙古行商做的一直是盐巴,丝绸等生意,算是一个正经明面商人。但当时衮楚克新投后金,急需立功,但手上武器,装备奇缺,恰好何父到他部族行商,就让何父走私一些武器与他,何父不从,恼羞成怒的衮楚克最后把他杀害。

    了解到真相后,两兄弟有种无力的感觉,衮楚克职掌一族,手下骑士何止千计,两兄弟人小力微,不足成事,虽然后来斥巨资招募一些乡勇,组织起来后,偷袭过一次奈曼部,不过损失惨重,就连何洪也差点交代在那里。这次的惨败,让兄弟二人认识到光靠这些业余散兵游勇,是不会成气候的,更不可能报掉父仇,恰逢秦明征军,两兄弟思谋良久最后决定从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斩杀衮楚克,为父报仇。

    看着如疯魔般窜入蒙骑中,左砍右杀的何洪,秦明轻轻叹息。

    长枪前引,一阵旗帜翻动,林文浩,一马当先,其后紧跟着是林文信与全部明骑,看来是要主动出击,追击蒙军。

    ……

    西坡之上,血染荒坡。遍地可见残肢断骸。风沙久久不曾掩埋。

    此一战,五万蒙军折损一半,伤亡达到两万余,除去被明军用火铳阵消耗掉的三千多骑,余下尽皆是逃亡中互相践踏而死,累累尸骨铺就了数十里。蒙军惨败而归。其后在追击中,俘虏归降的蒙军五千多人,也被秦明是悉数斩杀。

    对于这些归降后金的部落,秦明的原则是:一个不留。

    蒙军惨败消息,旬ri之内传遍杀胡,大同,漠南蒙古……乃至整个大漠。闻者无不惊骇莫名,皆言大漠要变天了。而秦明嗜杀之名,杀胡堡之残暴之名,更是在大漠之上被人广为流传,闻者能止小儿啼哭!

    当然此一战,秦明所属伤亡也是不小,共有六百名伤亡,轻伤不计其数。其中有五百多是新降的蒙骑。

    最后打扫战场,收取战利品,竟然掠夺了两千匹良马,其中牛羊更是不计其数,如此丰厚让秦明等大喜过望。

    这蒙骑没有先祖的实力,却硬撑着面子,蒙古不缺马,尤其是上好的战马,五千轻骑人人均是一人双马,战斗之中,骑士伤亡巨大,良马却没有什么损伤,最后都被明军捡了个便宜。

    最后,明军追击蒙军将近百里到达凉城后,遇到凉城蒙族人誓死抵抗,才引军返回。

    回堡后,秦明军休整十ri。

    又十ri,秦明率轻骑两千,火铳兵一千,攻凉城,凉城陷,其部落牧民凡有抵挡逆从者悉数被杀。

    崇祯八年十月二十三ri,这场由后金外力介入的蒙军攻明战,终以蒙军惨败而落定尘埃。

    至此,秦明之名大漠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秦明的后院也硬生生的被秦明用枪炮轰出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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