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运费最低,但时间太长,而且还要在北京周转。如果在时间上没有问题,这是最经济的一个选择。而且火车托运的安全性,都比较高。



    汽车可以直达,但费用也不低。而且还有一个风险,就是在路上的安全性。毕竟两千多公里的路程,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出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周筠对三种运输方式的利弊优劣,进行逐一介绍和分析。



    何维德仔细评估了一下三种运输方式的优劣,说道:“还是联系飞机货运算了,虽然运费高昂,但最大的好处是,运输时间短,而且安全可靠。”



    “好,我来安排。”



    谈完事情,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



    周筠立马淘米煮饭,洗菜做菜。



    饭熟了没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整点什么酒?”周筠问,“北大仓、老龙口,还是哈啤的?”



    “酒就算了吧?”何维德客气地说。



    “你一个爷们都不整酒,那怎么都说不过去的。”周筠一边摆碗筷和酒杯,一边大声地说着。



    “在我们东北啊,酒可是社交的硬通货!”周筠说道:“不说爷们,就是娘们,整酒,那都是必须的。”



    “年轻人谈恋爱的时候,考验男孩行不行时,拿瓶吹酒。考验女孩对男孩够不够意思时,也是一起拿瓶对吹。



    大家觉得,如果喝不了酒,还进一家门,那就太有些不合群了。



    如果言语上整不来,酒上面再整不来,那两人还有啥意思?还不如早一点分散,来得更好。”周筠笑眯眯地说道。



    “你和姐夫,就是这么吹瓶吹到一起的?”何维德调笑道。



    “那是的!不吹瓶,怎么能够整到一起来?”周筠很是自豪地说道。



    “好!”何维德大声笑道,“既然姐这里有这个规矩,那我也必须入乡随俗,按规矩办。”



    “何况,姐是我看过的,最漂亮的东北女人,我就是再不喝酒,哪怕把小命整掉了,我也陪姐整一个够,你说是不是?”何维德豪气地说道。



    “这才像个爷们!”周筠一边夸,一边递给何维德两瓶哈啤,“先吹两瓶,再整北大仓!”



    周筠和何维德隔着桌子,面对面地站着,各人拿起一瓶哈啤,“咕噜咕噜”的,就吹了起来。



    吹完一瓶哈啤,何维德在周筠炒的干豆腐卷大葱中,夹了一筷子干豆腐,丢尽了嘴里。



    周筠则是夹着大葱吃得津津有味。



    接着又是站着把第二瓶哈啤吹进了肚里。



    把哈啤吹了,周筠便斟了两杯北大仓。



    何维德看着那足足有三两的酒杯,心想,这哪是酒杯,明明就是茶杯,就是小碗,好不好?



    东北风人难道连酒杯、茶杯、小碗,都经常互替互用吗?



    “弟,我告诉你,这北大仓,可是用东北特产的优质大蛇眼红高粱为原料,使用传统工艺酿造的。



    你看这酒质,清澈透明,闻闻这香味,酱香浓郁,喝进去,口感特别的醇正。”



    周筠兴致盎然地介绍着北大仓酒。



    “来,喝!”



    周筠拿起酒杯,像喝白开水一样,一口就喝掉了一大半杯。



    何维德见状,也只有跟着喝了一大半杯子的酒进肚子里。



    “姐,你长这么漂亮,是个男人见了,都不会不想你的方子的。



    姐夫到深圳打工,一年多都不回来,他就不想你吗?



    他就不怕你被别的男人,给泡走了?”



    何维德笑眯眯地看着周筠。



    “界都是结了婚的女人,不值钱了,放在哪里,都不用担心。”周筠随口说道。



    “去!少女勾心,少妇勾魂,结了婚的女人,对男人才是最有杀伤力的!”何维德立即对周筠反驳道。



    “听说你们南方的女人,都小巧玲珑,特别的温柔,特别的迷人,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啊?”周筠突然对何维德问道,“你说,我老公是不是打工打工,就乐不思蜀了?”



    “只要是女人,就都会温柔体贴的。温柔不温柔,一是看她对谁,二是看男人的温柔观。”何维德答道。



    “像我,就特别喜欢姐这样的东北女人,漂亮,温柔,能干,进得厨房,上得厅堂,干得职场。



    可惜我已经结了婚,生了孩,又舍不得离婚,否则,我就是进去几年,也要非把姐干了不可!”



    何维德半真半笑地向周筠说道。



    “你离不离婚,进不进去,和我有什么关系?”周筠一下子就温柔地看着何维德,满脸的绯红,也不知是被酒整的,还是被何维德刚才的话整的。



    听到周筠这样说,何维德突然想起前世听说过的,那句涌动一时的名言:“我的仔宫,用不用关你什么事!”说这句话的影视明星,好像也是东北人。



    唉,东北女人就是这么直来直去,敢爱敢恨,最在乎的是自己的感受,最在意的是爱的浓度和纯粹,只要有了爱,什么名,什么利,都可以统统地抛弃。



    何维德举起酒杯,一碰周筠的酒杯,说了一句“感情深,一口闷,干!”



    就一口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得一滴不留。



    周筠见状,也说道:“感情深,一口闷,干!”



    接着一杯北大仓没啦。



    何维德斟上第二杯,一碰周筠的酒杯,说:“感情厚,喝不够,干!”



    “哗”的一声,又是一口,就把刚刚斟上的酒喝了。



    周筠也是一碰何维德的空杯,说道:感情厚,喝不够,干!”



    第二杯也跟着喝光了。



    何维德斟上第三杯,说道:“感情铁,喝出血,干!”



    “哗”的一响,酒杯空了。



    周筠举起酒杯:“感情铁,喝出血,干!”



    第三杯酒也跟着空了。



    何维德把剩下的半瓶北大仓一分为二,端起杯走到周筠身边,对她说道:“姐,把你的酒杯端起来。”



    “你要干嘛?”周筠不解地问。



    “你端酒的手,穿过我端酒的手,然后,我们交叉把各人手里的就干掉。”



    何维德没有回答周筠的问话,而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对周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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