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白弃怨念太深感染到了周围的气氛,女孩终于从自己费尽千辛万苦还是沒有吃到肉的遗憾中回过神來,眼角瞥见依旧傻傻站在房门前的男孩,白映儿皱了皱眉头,

    少言寡语的杳适时咳嗽两声,指尖凝气一弹,解了男孩的穴道,同时也对白映儿一颔首,解释道:“属下忘了,”

    本來还在埋怨这人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的白映儿嘴角堆起一抹释然笑意:“健忘是病,得治,不过,你记得自己要娶的媳妇就够了,”

    “小姐,”话音刚落,最先有反应的却不是杳,端坐在白映儿身边一直沉默着的海棠红着脸急声开口,

    白映儿一脸好奇的盯着海棠的脸,若有所思道:“怎生急成这般样子,放心吧,小姐到时候定不会差了你的嫁妆,”

    惯來少言寡语的海棠听了这话受惊不小,忙站起來躬身对白映儿解释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白弃在穴道解开之后就不断的想开口说话,只是她们主仆其乐融融完全沒有插话的机会,欲言又止下不由得懈气般大喊出声,见白映儿抬眼看过來,男孩如蒙大赦般激动,继续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谁知白映儿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沒有答话的意思,只是扫了一眼鸢尾,后者会意开口:“三少爷,晚膳的时辰,我们在小厨房,很奇怪吗,”反问间眼神中有着疑惑,她虽然与白弃接触不多,却也知晓他今日的样子与传闻相差甚远,

    “并非,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这今日有无贼人來过,”白弃并不打算一开始就说出白灵的事情危言耸听,只希望自己担忧的事情不会真的发生,

    “沒有,”杳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白弃皱眉同样淡淡的对白映儿道:“大姐姐十年未在府中不知规矩,未出阁的清白女子怎能有小厮近身,”男孩自以为他把对杳的排斥掩饰得很好,殊不知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嘴角勾起的弧度却出卖了心中想法,

    “若是府中的小厮皆能轻而易举的制服主子,那这般说法也不算太难以接受,”也不知这少言寡语的暗卫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硬是要在白弃这里争个所以然出來,也不在乎自己这临时的主子白映儿就在身边,

    男孩听过杳的回答后不怒反笑:“大姐姐对奴才真是宽厚,”嘲讽的表情太过明显,白映儿自然听出了话外音,只是她无拘无束惯了,也不喜好用那些教条管着身边的人,且,能让一贯不喜不怒的杳有这番变化,白弃也算功不可沒,

    白映儿扶额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朝白弃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件有趣的事,”

    “小姐,”鸢尾闻言轻声提醒般的喊了白映儿一声,语带疑惑,

    白映儿回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在白弃开口询问之前继续说道:“嗯,小屁孩,你老实交代,往常这个时候你早该在落日轩守着,怎么会有闲心來我这翻箱倒柜,”

    男孩眸光一闪,却又很快恢复淡然的神色:“你管那么多作甚,我想去哪便去哪,”

    “说得也是,”白映儿闻言赞同的点点头,在白弃暗自庆幸的同时,接着道:“既然你不愿说实话,那慢走不送,”

    男孩一愣,过了几息才反应过來,怒道:“臭丫头,你什么意思,,”

    白映儿撇撇嘴,嫌弃的看着他,似乎在嘲笑他今日怎生这般蠢笨,察觉到他表露在外的暴躁,女孩不紧不慢道:“你什么都不说,即便在我这耗上十天半月也沒有任何意义,何必浪费时间,回家洗洗睡为上,”

    白弃此刻面色如墨,小脸阴沉得吓人,他只觉得每多跟白映儿接触一次,便能刷新一次对她的看法,明明在外生活那么多年,这说话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是从哪里來的,更要命的是她虽善于挑人火气,却实在未超过他的忍耐限度,于是只好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吐不出來,着实难受得紧,理智也快要罢工,想到自己來杓兰院的初衷,男孩深吸一口气道:“白灵不见了,”

    说來白映儿真无意要逗弄男孩,毕竟这一天琐事下來,她也很是疲倦,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而白弃寻了自己明显是有要事,却吞吞吐吐只字不提,她只好想办法激出他的话,至于白弃欲言又止的事情,她也觉得不难猜测,毕竟能让男孩这么担忧的,除了那位天真烂漫的五妹妹,恐怕不会再有旁人了,

    “你知道是谁做的,”白映儿并沒有露出吃惊的神色,出口的话也不是疑问,

    白弃在脱口而出的同时就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快把事情说出來,不过他到真是小看了这位大姐姐,听闻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能冷静的想从自己这里套到消息,只是他虽然心中有很多猜想,却实在不敢肯定:“猜测而已,”

    白映儿听罢他这有所保留的说法,眉间一挑道:“说说看,”

    “我住的院落一直有娘亲生前留下的人守着,而能神不知鬼不觉在我身上下毒的,府中不超过三人,爵爷,白熙,白静,或许,现在还得加上你这个臭丫头,不过,爵爷沒必要用下毒的法子伤我,他手下有的是暗卫可以轻而易举取了我的小命,至于白静,那丫头闭门不出很多天了,想來多的事情烦忧,祸害不到我这來,”白弃见女孩沒有继续赶他离开,于是边说着边行至桌边坐下,

    白映儿见状示意鸢尾为他盛上饭,轻声问道:“那白熙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孩闻言又是一愣,这臭丫头是怎么回事,他好像沒肯定事情是白熙做的吧,他们手中根本就沒证据吧,为何白映儿就是直接跳过了这个确定的过程,开始猜测白熙行事的原因,

    而女孩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惑,眨眨眼无奈的解释道:“府中就这么几号人,一一排查过后便是白熙,既然认定了只能是他,那不是也得是了,”

    “......”白弃一口白饭成功的哽在喉间,鸢尾忙抬手抚上他的背脊为他顺气,而后贴心的端了一杯清水过來,男孩点头道谢之后盯着白映儿看了半晌,见女孩一副坦然的样子,不由叹息道:“白熙为何如此,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你回府之前,他从未有过这般大的动作,”

    言罢白弃才反应过來自己这话说得有些不恰当,仿佛责怪白映儿带來灾祸似的,不过又见女孩并沒有生气的迹象,他也沒有贸然解释,只是心间有些忐忑的看着她,

    “算了,我们在这里一味猜测也无大作用,日后再说吧,”白映儿像是突然泄了气,不再揪着这个话題不放,这般倒是如了白弃的心愿,他本就不想白映儿为了白灵去冒险,那样他自己也会过意不去,

    “不过,你还沒说开始在我院里一番捣乱是为何呢,”其实白映儿不过是突然想到关于白熙的问題变得很好解决,但也不想把自己跟白熙契约的事情说出去,于是随口转了个话題罢,哪知这话刚一出口,白弃便涨红了脸,目露凶光的盯着坐在一旁的杳,恨恨的开口大有秋后算账的意味:“你还好意思问,本少爷若不是担心你出事,至于紧张成那样吗,不知好歹的臭丫头,竟然派人捉我,”

    白映儿在心中大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随即苦笑着看向杳,眼神中大有:“你自求多福吧”的意思,

    不得不说这话有些伤人,可失去理智的荀朔哪还管得了这么多,他只知道自己完了,若是自己的命根子一直这样无用,他便沒法传宗接代,那荀府的家业会落在谁手里,别说娘亲为了固颜已经服了禁药无法再生育,即使能够生育,不确定性也太高,

    况且,近來主母不是颇受家主的喜爱吗,那两人涣然冰释,他还嘲讽了一番,现在想起,怕是主母所谋不小,虽然他身子无中毒的迹象,会不会自己这突然的异常,亦与她们有关,

    荀朔心里这般猜测着,面上却依旧是烦闷之色,虽然知晓谁把他害成这样的很重要,但身子是自己的,他一日这般情形,便一日难堪,

    要说他也是情非得已,发现这件事情是个偶然,之后试了很多次,若不是实在沒了办法,他也不会來找荀二夫人解决,

    花秋影的泪水此刻根本止不住,这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连主人的事情她都不舍得荀朔牵扯其中,而事事都与女儿两人扛着,如今见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如此颓唐的样子,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大,

    抿了抿唇,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去请了宋医师來,可好,”

    按理说若不是救命的要事,一般人都是不请医师的,原因无它,实在是这大陆上医师的稀少所至,物以稀为贵,所以医师的酬劳不是一般人家负担得起的,而花秋影虽然不缺这点银钱,却依旧不愿请医师的缘由,在于她怕自家儿子这事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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