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踩踏秧苗
不过村民们很快便发现,双方的实力并不对等,一方是手持农具,毫无防备的村民,另外一方则是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士兵!
结果自不必多说,仅一个照面,这些村民就被尽皆制服,还有的被打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知府大人,我们来晚了!”
在将现场的村民制服以后,这些士卒的军官向马宁远略微躬身道。
“没有,你们来得正好,没有你们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这群刁民呢!”
马宁远此刻心情正好,朗声道。
“这群刁民无视朝廷禁令,擅自种植秧苗!你们去把水田里种植的秧苗全部毁了。”
马宁远紧接着瞥了一眼来人,紧接着吩咐道。
“知府大人,这……这不太合适吧!”
军官在听完马宁远的要求后,面露犹豫之色,紧接着缓缓道。
“哼,让伱们去你们就去!难道你们也想违抗命令吗?”
“是那老东西自己想不开,非要阻拦官府办事,发生这种事情,都是他咎由自取!与本官没有一丁点关系。”
随后只见村民们将老者从淤泥之中扶起,并将其抬到水田边。
马宁远瞥了一眼下属,淡淡道。
“知县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封疆大吏,是陛下那边的人了!如果不提前跟陛下通气的话,会不会让陛下以为,我谭纶仍然在搞结党营私的那一套,可是我又没有直接面呈于陛下的渠道。”
马蹄深陷于水田之中,待马重新拔出腿时,马腿上已经沾染上了黑色的淤泥,腐臭难当!而被踩踏过的地方,则不免留下一个大坑洞,坑洞里面还不停地往外面冒着气泡。
正当谭纶处理书案上的公文时,从门外传来下属的声音。
终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趁着官差疏忽的时候,突破层层阻拦,来到了水田中。
“巡抚大人,这是徐阶徐阁老给您寄过来的信!”
这名军官见马宁远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咬了咬牙,向身后的士卒们吩咐道:“听我的命令,所有人上马,把水田里的秧苗全部踏了!”
“怕什么,是这老东西自己不长眼,非要阻拦官府办事!他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谭纶将书信接过,向下属吩咐道。
谭纶如此想着,眉头紧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对,乡亲们,跟他们拼了!”
“届时,还请将这封信转交给陛下,信中有下官对于此事的一些想法,下官在此多谢胡总督了!”
福建,谭纶日常办公的府衙内。
只见淳安知县海瑞带人赶到了现场,待他看见躺倒在地上的老者后,环顾一圈,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想干什么?袭击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
而眼下,徐阶却是亲自给自己写信,这让谭纶一时间有些难以适从,毕竟这可是自己曾经最为敬仰的内阁次辅徐阶啊!
谭纶将纷乱的思绪压下,将徐阶寄给自己的书信给拆开。
“况且,你一个小小的知县,也敢向我问罪?”
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了解完毕后,海瑞的眉头紧皱,转而向一旁的马宁远质问道:“知府大人,发生这样的事,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哼,你是知府又如何?做错了事,就应该按照我大明的律法来办!”
“嗯,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
对于长官的命令,这些士卒没有拒绝的权力,只得齐声应道。
马宁远似乎被海瑞的态度给激怒了,转而讥讽道。
而那些士卒对老者的声音置若罔闻,仍然自顾自地驾驭着身下的马匹。
“驾!”
“哎哟,我的秧苗啊!老天爷,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知县大人请为我们做主啊!”
“啊啊啊,你们要是想继续踩踏秧苗,除非从老朽的身上踏过去!”
只见老者被撞出去两米远,重重地摔倒在水田之中!马蹄从他的背上狠狠踏过,顷刻间,只听见一声脆响,老者的口中呕出大口鲜血,头一歪,便没了声息。
“求求你们不要再踏了!”
老者看着已经被踩踏的不成样子的秧苗,泣声道。
而马宁远的这一番话,成功将村民们的怒火给彻底点燃,村民们无视了官差手中明晃晃的长刀,逐渐向马宁远所在的地方靠近。
谭纶说着,将手上处理了一半的公文放下,朗声道。
紧接着海瑞让跪伏在地上的村民起身,开口道。
谭纶在想清楚这背后的一切后,不由得感觉念头通达,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之感。
下属说完,便躬身离去,顺便还将门也一并带上。
“海瑞,本官等着你的弹劾奏疏!”
“啊,快让开!”眼见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当这些士卒想要勒紧缰绳,让身下的马停下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见自己刚刚种下的秧苗被毁,村民们的神情愈发激动,想要冲破官差的阻拦,去水田中,保护自己先前种下的秧苗。
“对啊,我怎么把胡总督给忘了!我将这封信的内容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他,让他转交给陛下不就行了吗?”
良久,只见谭纶满眼放光,兴奋道:“我明白了!徐阁老是想要借助我,来与严党斗一斗,毕竟我是为数不多的封疆大吏。”
老者俯下身体,将被踩踏进淤泥之中的秧苗小心翼翼地扶正。
而此时,先前那些士卒已经将水田内的秧苗全都踩踏过一遍了,眼下,是第二遍。
“没救了。”
“唉,不过信中的内容说得也对,眼下福建境内盗匪四起,百姓仍然没有过上什么安生日子!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借着徐阁老那边的支持,将福建境内的盗匪全都剿一遍呢?”
一旁的下属见状,连忙向马宁远询问着应对之策。
一马蹄下去,附近的秧苗尽皆遭殃,纷纷被踏入泥土中去。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我讲一讲。”
“是,巡抚大人!”
老者对士卒的喊话置若罔闻,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是专门放置在田地中的稻草人一样。
“是!”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村民之中,有人如此说道。
“哼,干完坏事,拍拍屁股就想走?晚了!陪我去一趟总督府,面见总督大人。”
见海瑞问话,王家村的村民们连忙将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
早在先前,自从听从胡宗宪的那一番提点后,谭纶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与清流那边断绝关系!因此,那些清流成员的来信,他一概没回。
“嗯,进来吧。”
“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们强加在我们身上的罪名吗?”
书信中的内容除了日常的嘘寒问暖以外,还包括了先前徐阶他们在裕王府内所探讨出的策略,那便是大力支持谭纶剿灭整个福建省内的盗匪!
同时还许诺减轻福建的百姓身上的负担,平反冤假错案,整治贪官,总而言之,就是让谭纶尽快出政绩。
“没了这些秧苗,咱们今年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此情此景,将现场村民心中的怒火彻底点燃,他们纷纷突破官差的阻拦,来到了老者的身前,想要查探情况。
“胡总督,下官谭纶,近日以来,下官收到了徐阶徐阁老的信,内容如下……”
马宁远说完,将海瑞至上而下打量了一遍,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铭刻在脑海中一样。
见老者拦在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此时,马上的士卒也是慌了神,连忙大吼道。
面对马宁远的讥讽,海瑞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盯着马宁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随后剩下的士卒翻身上马,排成一排,驾驭着身下的马,向水田踏去。
谭纶看着手上由徐阶亲自寄过来的信,脸上满是挣扎之色。
下属在进门以后,恭敬地将手中的书信递交到谭纶手中。
“乡亲们,跟我冲啊!”
马宁远听闻海瑞所言,当即停下了脚步。
在将信中的内容看完以后,谭纶摩挲着下巴,不停思考着其背后的用意。
马宁远瞥了海瑞一眼,冷冷道:“本官当然有话要说,瞧瞧,这就是你海瑞治下的淳安县!竟然敢无视改稻为桑的国策,全是刁民!”
“好,本官就陪你去一趟总督府!到时候让总督大人,来裁定罪责。”
“啊啊啊,官府杀人了!”
老者看着从远处向自己奔腾而来的七八匹马,眼中仿佛将要喷出火一样,径直拦在了他们中间。
“咱们走!”
一旁的侍卫见状,慌忙拔出腰间的长刀,向村民们警告道。
谭纶越想越觉得可行,随即铺开纸笔,开始写了起来。
“拼了!”
“这……属下不敢。”
而直到此时,那些马匹才停了下来。
马宁远说完,大手一挥,便向下属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海瑞却是出声叫住了马宁远,沉声道。
见海瑞过来,王家村的村民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跪伏于地,泣声道。
片刻后,村中唯一的一名郎中赶到现场,待其查看了老者身上的伤势后,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老东西,快让开!你不想活了吗?”
“巡抚大人,这便是徐阁老给您寄过来的信!说是要亲自送到您的手中。”
郎中在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你!”
“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是什么世道啊!”
“知府大人,出人命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待谭纶将写给胡宗宪的最后一句话写完后,从座椅上起身,无声自语道:“这样一来,便万无一失了!”
待纸上的墨迹干透以后,谭纶将属下唤来,吩咐道:“将这封信递交给胡总督,要尽快,不得延误!”
“是,巡抚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下属在从谭纶的手中接过信封后,便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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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不必多说,仅一个照面,这些村民就被尽皆制服,还有的被打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知府大人,我们来晚了!”
在将现场的村民制服以后,这些士卒的军官向马宁远略微躬身道。
“没有,你们来得正好,没有你们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这群刁民呢!”
马宁远此刻心情正好,朗声道。
“这群刁民无视朝廷禁令,擅自种植秧苗!你们去把水田里种植的秧苗全部毁了。”
马宁远紧接着瞥了一眼来人,紧接着吩咐道。
“知府大人,这……这不太合适吧!”
军官在听完马宁远的要求后,面露犹豫之色,紧接着缓缓道。
“哼,让伱们去你们就去!难道你们也想违抗命令吗?”
“是那老东西自己想不开,非要阻拦官府办事,发生这种事情,都是他咎由自取!与本官没有一丁点关系。”
随后只见村民们将老者从淤泥之中扶起,并将其抬到水田边。
马宁远瞥了一眼下属,淡淡道。
“知县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封疆大吏,是陛下那边的人了!如果不提前跟陛下通气的话,会不会让陛下以为,我谭纶仍然在搞结党营私的那一套,可是我又没有直接面呈于陛下的渠道。”
马蹄深陷于水田之中,待马重新拔出腿时,马腿上已经沾染上了黑色的淤泥,腐臭难当!而被踩踏过的地方,则不免留下一个大坑洞,坑洞里面还不停地往外面冒着气泡。
正当谭纶处理书案上的公文时,从门外传来下属的声音。
终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趁着官差疏忽的时候,突破层层阻拦,来到了水田中。
“巡抚大人,这是徐阶徐阁老给您寄过来的信!”
这名军官见马宁远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咬了咬牙,向身后的士卒们吩咐道:“听我的命令,所有人上马,把水田里的秧苗全部踏了!”
“怕什么,是这老东西自己不长眼,非要阻拦官府办事!他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谭纶将书信接过,向下属吩咐道。
谭纶如此想着,眉头紧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对,乡亲们,跟他们拼了!”
“届时,还请将这封信转交给陛下,信中有下官对于此事的一些想法,下官在此多谢胡总督了!”
福建,谭纶日常办公的府衙内。
只见淳安知县海瑞带人赶到了现场,待他看见躺倒在地上的老者后,环顾一圈,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想干什么?袭击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
而眼下,徐阶却是亲自给自己写信,这让谭纶一时间有些难以适从,毕竟这可是自己曾经最为敬仰的内阁次辅徐阶啊!
谭纶将纷乱的思绪压下,将徐阶寄给自己的书信给拆开。
“况且,你一个小小的知县,也敢向我问罪?”
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了解完毕后,海瑞的眉头紧皱,转而向一旁的马宁远质问道:“知府大人,发生这样的事,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哼,你是知府又如何?做错了事,就应该按照我大明的律法来办!”
“嗯,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
对于长官的命令,这些士卒没有拒绝的权力,只得齐声应道。
马宁远似乎被海瑞的态度给激怒了,转而讥讽道。
而那些士卒对老者的声音置若罔闻,仍然自顾自地驾驭着身下的马匹。
“驾!”
“哎哟,我的秧苗啊!老天爷,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知县大人请为我们做主啊!”
“啊啊啊,你们要是想继续踩踏秧苗,除非从老朽的身上踏过去!”
只见老者被撞出去两米远,重重地摔倒在水田之中!马蹄从他的背上狠狠踏过,顷刻间,只听见一声脆响,老者的口中呕出大口鲜血,头一歪,便没了声息。
“求求你们不要再踏了!”
老者看着已经被踩踏的不成样子的秧苗,泣声道。
而马宁远的这一番话,成功将村民们的怒火给彻底点燃,村民们无视了官差手中明晃晃的长刀,逐渐向马宁远所在的地方靠近。
谭纶说着,将手上处理了一半的公文放下,朗声道。
紧接着海瑞让跪伏在地上的村民起身,开口道。
谭纶在想清楚这背后的一切后,不由得感觉念头通达,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之感。
下属说完,便躬身离去,顺便还将门也一并带上。
“海瑞,本官等着你的弹劾奏疏!”
“啊,快让开!”眼见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当这些士卒想要勒紧缰绳,让身下的马停下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见自己刚刚种下的秧苗被毁,村民们的神情愈发激动,想要冲破官差的阻拦,去水田中,保护自己先前种下的秧苗。
“对啊,我怎么把胡总督给忘了!我将这封信的内容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他,让他转交给陛下不就行了吗?”
良久,只见谭纶满眼放光,兴奋道:“我明白了!徐阁老是想要借助我,来与严党斗一斗,毕竟我是为数不多的封疆大吏。”
老者俯下身体,将被踩踏进淤泥之中的秧苗小心翼翼地扶正。
而此时,先前那些士卒已经将水田内的秧苗全都踩踏过一遍了,眼下,是第二遍。
“没救了。”
“唉,不过信中的内容说得也对,眼下福建境内盗匪四起,百姓仍然没有过上什么安生日子!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借着徐阁老那边的支持,将福建境内的盗匪全都剿一遍呢?”
一旁的下属见状,连忙向马宁远询问着应对之策。
一马蹄下去,附近的秧苗尽皆遭殃,纷纷被踏入泥土中去。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我讲一讲。”
“是,巡抚大人!”
老者对士卒的喊话置若罔闻,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是专门放置在田地中的稻草人一样。
“是!”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村民之中,有人如此说道。
“哼,干完坏事,拍拍屁股就想走?晚了!陪我去一趟总督府,面见总督大人。”
见海瑞问话,王家村的村民们连忙将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
早在先前,自从听从胡宗宪的那一番提点后,谭纶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与清流那边断绝关系!因此,那些清流成员的来信,他一概没回。
“嗯,进来吧。”
“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们强加在我们身上的罪名吗?”
书信中的内容除了日常的嘘寒问暖以外,还包括了先前徐阶他们在裕王府内所探讨出的策略,那便是大力支持谭纶剿灭整个福建省内的盗匪!
同时还许诺减轻福建的百姓身上的负担,平反冤假错案,整治贪官,总而言之,就是让谭纶尽快出政绩。
“没了这些秧苗,咱们今年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此情此景,将现场村民心中的怒火彻底点燃,他们纷纷突破官差的阻拦,来到了老者的身前,想要查探情况。
“胡总督,下官谭纶,近日以来,下官收到了徐阶徐阁老的信,内容如下……”
马宁远说完,将海瑞至上而下打量了一遍,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铭刻在脑海中一样。
见老者拦在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此时,马上的士卒也是慌了神,连忙大吼道。
面对马宁远的讥讽,海瑞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盯着马宁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随后剩下的士卒翻身上马,排成一排,驾驭着身下的马,向水田踏去。
谭纶看着手上由徐阶亲自寄过来的信,脸上满是挣扎之色。
下属在进门以后,恭敬地将手中的书信递交到谭纶手中。
“乡亲们,跟我冲啊!”
马宁远听闻海瑞所言,当即停下了脚步。
在将信中的内容看完以后,谭纶摩挲着下巴,不停思考着其背后的用意。
马宁远瞥了海瑞一眼,冷冷道:“本官当然有话要说,瞧瞧,这就是你海瑞治下的淳安县!竟然敢无视改稻为桑的国策,全是刁民!”
“好,本官就陪你去一趟总督府!到时候让总督大人,来裁定罪责。”
“啊啊啊,官府杀人了!”
老者看着从远处向自己奔腾而来的七八匹马,眼中仿佛将要喷出火一样,径直拦在了他们中间。
“咱们走!”
一旁的侍卫见状,慌忙拔出腰间的长刀,向村民们警告道。
谭纶越想越觉得可行,随即铺开纸笔,开始写了起来。
“拼了!”
“这……属下不敢。”
而直到此时,那些马匹才停了下来。
马宁远说完,大手一挥,便向下属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海瑞却是出声叫住了马宁远,沉声道。
见海瑞过来,王家村的村民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跪伏于地,泣声道。
片刻后,村中唯一的一名郎中赶到现场,待其查看了老者身上的伤势后,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老东西,快让开!你不想活了吗?”
“巡抚大人,这便是徐阁老给您寄过来的信!说是要亲自送到您的手中。”
郎中在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你!”
“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是什么世道啊!”
“知府大人,出人命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待谭纶将写给胡宗宪的最后一句话写完后,从座椅上起身,无声自语道:“这样一来,便万无一失了!”
待纸上的墨迹干透以后,谭纶将属下唤来,吩咐道:“将这封信递交给胡总督,要尽快,不得延误!”
“是,巡抚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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