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都已经顺着你来了还不行吗

    “额济纳,她和易利顷。”

    闵行洲冷笑一瞬,情绪不阴不阳的,“不搭了?”

    赵二咬牙坚持,“搭。”

    赵二腿有些麻,强撑扶着茶几起身。

    后半夜,闵行洲离开包间,他人神色散漫的蹲在会所门口,拨通某串尾号2323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他挂掉,重打第二遍。

    “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他人脾气是越来越不好,打第三回。

    “您…”

    啪嗒一声震裂,最后摔了手机,沉默的蹲在那儿抽烟。

    他猛吸几口,尼古丁烈性太浓,他咳了一声,轻轻冒出一点灰白色的烟雾。

    烟有瘾,怎么吸进肺里都不够。

    他手搭在膝盖上,黑眸深深凝住燃了半截的烟,看它一点点燃烧,他掸掉烟灰,慢慢把烟放到嘴里衔住。

    选味儿最厚的,其实挺难戒,不碰,就犯瘾,比精神鸦片还要折磨人。

    喜欢就不戒呗。

    秦涛站在他身后,吩咐保镖捡起手机,“拿去拷贝资料,给你们七爷换新手机。”

    保镖点头离开。

    秦涛没敢靠近,双手插兜,抬头看黑夜,大晚上的正在通话中。

    他嫌秦涛烦他,扔掉半截烟,起身回包房。

    那晚,太子爷一直输牌,秦涛他们时不时偷偷放水,也不知道他怎么的,捏好牌在手里就是不出,醉醺醺的眯起眼似能将牌看出花儿来,说不上究竟是生气还是喝醉。

    他不是轻易就会醉的人。

    秦涛他们委实后悔让他出来,还不如让他忙着,可让他忙着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或许他知道,据说他一直派人盯易利顷。

    他情绪一向不外表,今晚,酒精估计起了作用。

    秦涛有伤挨不住了,让人顶位置,去洗手间伸懒腰活动腰,一顿抱怨,“老子的腰差点就废了,行洲坐那儿我都不敢动,就怕他突然点我。”

    赵二何尝不是,“他真不回去睡觉?”

    两个人蹲下来,齐齐靠墙。

    秦涛给林烟发微信,“可能觉得被带绿帽哟。”

    赵二听到绿帽二字,笑得有点大声。

    “你新女朋友昨晚托我给你带话,有空去横城剧组探探班。”

    “什么新女朋友,没心思谈,就一普通朋友,出来吃几次饭。”秦涛心思都放在打字上,“她是林烟公司的,我顺手给点热度。”

    赵二笑着偏头,“哟,秦少爷,给姓易的守好男人名声?”

    秦涛打理自己的新发型,染色了,出院当天染的。

    赵二手肘推他,“真不谈?真打算单身一辈子?”

    秦涛说,“知道我为什么没娶未宁姐吗,我对未宁姐一点点兴趣都没有,我也怕绾绾知道后伤心难过,就突然能懂行洲为什么还娶林妹妹。”

    林烟去了额济纳,看胡杨。

    深秋季节最美的风景,莫过于胡杨,她听说过没来过。

    不是只和易利顷,有林老爷子,有陪同医生。

    林老爷子窝在家里太久,她答应他带他出来玩太久了。

    林老爷子明显不兴奋,因为是易利顷在身后推他的轮椅。

    那人,态度冷得要死。

    林老爷子问他,“值得?”

    他眼神停留在打电话的女子身上,“无所谓。”

    林老爷子说,“别是得不到才想要。”

    易利顷,“你也不喜欢她和闵行洲有结果,我们不该是一条船上?”

    易家倒了,论天秤。

    林老爷子心中的占比依然持平,谁也不喜欢,又或者觉得那两个男的对“真爱”二字估计不知道怎么写。

    喜欢占有,喜欢征服,喜欢争夺,这是他们一贯经历过的权色游戏。

    以什么都该臣服自己的心态占有一样东西,包括女人。

    林老爷子望着林烟的背影,“她没那个福分和你们度余生,让一个人挺好,她无法掌控你们。”

    易利顷说话挺毒,“你哪天走了,她一个人你狠心?”

    林老爷子哼了哼,“那也不能是你,你表面斯文,实则阴险。”

    易利顷推了几步,停在胡杨树下,“慌什么。”

    三个字,意味不明。

    林烟通话那边依旧是上证所,上证所挂牌上市的事,谈下来了。

    她扭头挥手机,“爷爷,事成了。”

    林老爷子眯起眼睛点点头,这一路,他耍孩子气只让林烟推,不让易利顷推。

    易利顷哪肯让林烟累,非得推。

    老爷子也不说话,两个人一顿眼神交战,老爷子败阵。

    待了三天,又去巴音布鲁克大草原,去阿尔山。

    老人家开心不少,裹着厚厚的棉衣,头上一顶新买的假发帽,在看杜鹃湖的晨雾。

    林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慢慢剥糖衣,递给林烟,“你是不是在躲闵行洲,还惦记呢?”

    林烟站得笔直,只说一句,是带爷爷出来玩。

    林老爷子不追问,一同看着湖面上的缕缕薄雾。

    离开港城那段时间,盛艺成功借壳上市。

    闵行洲人在京都。

    他老子刚出院就和他吵了一架,一通电话后,他老子斥他来京都赔罪,他服输。

    胡同大院角落的四进院儿,四周岗哨戒备森严,一派浓郁的官味儿。

    闵行洲虽然在京都完学,还是第二回踏进这个地方,这个家。

    警卫刚关上大门,院里那霎硝烟四起。

    因电话里那一吵,再见面时,闵文庭差点掏枪,被四兰一个眼神拦下。

    闵行洲吊儿郎当的站在台阶下方,一动不动。

    闵文庭最看不惯他从小到大都是不服管教的德行。

    可想想,今儿是中秋,不愿闹太僵。

    闵文庭已经努力稳平语气询问。

    无非关乎老撒姆是他什么人,关乎席森到底死在谁手里。

    谈到最后,闵行洲依然不冷不热,毫无交代。

    闵文庭来气快,哪次不是能和闵行洲吵起来,抄起笔架就砸在他脚边。

    闵行洲踢了踢笔架,沉郁着脸,同样是带着一肚子火离开这间四进院儿。

    中秋的夜晚,大道边。

    西装外套被他收在弯臂,在道路旁霓虹灯的照射下,高大的背影,消沉孤寂。

    司机开着车,慢悠悠跟在他身后。

    闵行洲连发五条信息。

    「不回来了是吗,你当真是吗」

    「你不回来我找别人」

    「林烟」

    「吃饭了吗」

    「不理拉倒」

    他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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