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咳嗽个不停。
她和谢辞渊这才在一起多久,怎么就被人问到订婚这种事了!
姚安泽看时染反应这么大,顿时像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样,会心一笑:
“哎哎哎,是不是害羞了?”
时染简直想要一口水喷死姚安泽,她哪里是害羞了?
“我们这才刚在一起,连对方家里几口人、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现在说什么订婚!”时染无语。
谢辞渊附和地点点头,然后看向时染,一本正经道:
“谢辞渊,男,25岁,家中三口人,父亲母亲和我,关系和谐,以后不会有任何家庭矛盾;名下房产数套,可支配资产xx亿,每年分红约……”
时染听着听着,缓缓打出一个“?”
姚安泽:他这朋友,是不是有点恨嫁?
谢辞渊介绍完自己的情况后,还又特地补充了句:“别多想,我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单纯介绍一下我的家庭情况,你不要有压力。”
时染:……谢辞渊真的以为她傻是吗?听不出来这些反话?
可时染偏偏还真就吃软不吃硬,她观察了下谢辞渊的脸色,小漂亮不会是真的跟姚安泽一样,天天想着订婚吧?
谢辞渊注意到时染试探的小眼神,失笑,正要开口再解释几句。
一旁的姚安泽却是想到自己的助攻任务,抢先道:
“我用我的颜值担保,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说完后,还十分感性地补充了句:“说句实话,能够在这个年龄订婚结婚,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啊。”
他就很想订婚,但是他偏偏单身啊!
时染看着一脸憧憬的姚安泽,有些无话可说。
跟在时染身边护姐的时诗听了全程,再也忍不住了,她拍了下姚安泽的肩膀。
姚安泽转过身,就看到时诗一脸认真地对他道:
“你好像有那个恋爱脑哎。”
姚安泽瞳孔骤缩,嘴唇更是哆哆嗦嗦地看向时诗。
时染以为姚安泽把打击到了,当即劝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千万别跟两百多月的孩子计较。”
谁知,姚安泽竟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被你发现了!我这么重要的秘密,竟然被你一个孩子发现了!”
时染&时诗&谢辞渊:“……”
姚安泽叹气,他毕生梦想就是当咸鱼摆烂,偏偏姚家就只有他一根独苗,兄弟姐妹一个都没有,便只能忍痛继承了家业,每天勤勤恳恳去公司打卡。
“要是小翎愿意跟我结婚,那我的公司、财产就能全部给她了,这样以后每天她负责去公司,我在家做家务照顾她,等小翎心情好的时候给我发点零用钱,日子多美好啊!”
时染听到这番话,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只能表示尊重,并祝福。
姚安泽则是又回到了刚刚那个话题:“你们这在一起得半个多月了吧?要是我,结婚证都已经领完了,你们居然还没有订婚的想法!这不正常!”
谢辞渊看姚安泽越说越上头,轻轻咳了一声。
过了,过了。
他刚刚说那些话,本意也只是让时染多了解他一些,而不是给时染什么压力。
姚安泽还有一大堆真情实感的话想要倾诉,但收到谢辞渊的提示,再怎么想说,也只能憋住了。
台上。
时婳和顾淮恒交换完订婚戒指,全场掌声雷动,都在祝福这对新人。
时婳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明亮的灯光照下来,鸽子蛋般大的钻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时婳浅浅勾了下唇,她和顾淮恒的婚姻就像这钻石,只要两家没有破产,就会永远熠熠生光。
这样确切的未来,倒是十分有安全感。
顾淮恒亦看向时婳。
他和淮声不同,淮声前面有他撑着,所以可以随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但他前面却没有任何人,所以走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权衡利弊。
时婳不是一个好的联姻对象。
她不爱他,不会事事以他为先,像是一阵风,永远都抓不住。
但他喜欢这个女人,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她了。
所以这辈子,也想为自己争取这么一次。
“一纸婚书,喜结良缘。两位新人交换完订婚信物后,要一起签定婚书,意为正式定亲,终身已许!”主持人开口cue流程,打断了这对未婚夫妻的思绪。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在婚书上签下了姓名。
至此,订婚宴的主要流程便结束了。
用餐时,时家几个小辈、谢辞渊和顾淮声被安排到了一桌。
江凛那桌的位置刚好又在时染正对面。
时染看了看旁边的时译治、谢辞渊,再看看同一桌的面色恍惚的顾淮声,干脆什么都不说了,直接吃饭。
哎,人生处处是抓马啊!
“吃完饭后你先走,我和时诗时意留下来送客就可以。”时译治盯着认真埋头吃的时染,道。
“为什么?你想孤立我?”时染震惊。
时诗时意听到这句话,也都敢怒不敢言地看向时译治。
果然,大哥露出真面目了。
时婳来敬酒,刚好听到时染这句话,当即挑眉看向时译治。
时译治忍住想要把时染打包扔出去的冲动:“你明天不是要拍戏吗?我是让你早点回去休息。”
时染哦哦两声。
时译治转头,不想搭理她。
时婳目光掠过时染身旁的谢辞渊,直接道:“那等会儿染染就拜托谢先生送回家了。”
谢辞渊和时婳对视一眼,知道自己算是得到时婳的认可了,唇角勾起,点了点头。
时译治正要皱眉说他的司机也在,时婳的眼神就已经扫了过来,嗓子一噎。
要是他开口,时婳这爱情保镖指不定又要怼他。
旁人也就罢了,时婳却是他这副身体的姐姐。
时译治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一个妹妹还不够他操心的,穿个书,还给他安排了个姐姐……
这世界对他恶意未免太大了。
宴会结束,宾客们便一一离开。
顾淮声在门口送客,看到时染和谢辞渊,深吸了一口气。
整整一晚上,他始终没有缓过来,时染是时婳的妹妹,以后跟他是“一家人”这件事。
“淮声哥哥。”方幼凝试探着打了个招呼,虽然父亲告诉她已经销毁了所有证据,但是时婳的态度,却让她不安起来。
她总觉得自己可能被暴露了。
顾淮声颔首,对方幼凝的态度一如既往。
方幼凝心里却是猜忌更重,她故意找了个话题:“亭晚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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