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纳闷顾鎏陵叫自己来做什么。
“啪嗒!”一声。
容心羽机敏的躲开差点砸中自己肩膀的石子。
一抬眼,便锁定月下屋顶上风华无双,犹如仙人的男子。
眸光微转,容心羽掠起轻功,飞了上去,落在了顾鎏陵身边。
“嘘!”顾鎏陵修长如葱白的指尖比在唇瓣。
容心羽轻手轻脚的蹲到他身边,透过屋顶的缝隙往里看。
好家伙!
屋里正好一轮云收雨歇,容心珞趴在梳妆台上,凤锦荣在身后紧紧贴着她。
容心羽瞬时瞪大眼,心里啧啧称奇:她就觉得这二人有奸情,居然都发展到这一步了!
丝毫没有察觉,一旁的顾鎏陵正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她灵动的表情。
“表哥,大姐姐的清白毁在顾二公子手里,咱们真就要看着她嫁过去吗?”容心珞背靠凤锦荣,拉住他箍在身前的手不让他离开。
凤锦荣很满意她的依恋,感觉自己又行了。
心疼的摩挲容心珞脸颊上的红肿,镜中的眼神满是狠厉:“她既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也没有用了。”
容心珞难掩心底欢喜兴奋:终于不用再伏低做小,被那个草包压在头上了!
却娇柔的道:“可是大伯那边……”
凤锦荣冷嗤:“君为臣纲,舅舅只要一心辅佐我,以后还怕少了他荣华富贵?再者,一个女孩儿而已,回头让二叔将你大哥过继给舅舅继承他的衣钵便是。”
容心珞有些不太满意,忍不住道:“就不能让我大哥直接继承吗?”
凤锦荣说:“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爹是外祖母与原配所出,与大舅并无血亲关系,你娘又是商贾出生,二房并无建树,身份上说不过去。”
容心珞心底嫉妒委屈,却也不好说什么。
随后感觉身子燥热难耐,竟是又想了。
而身后的凤锦荣仿佛心有灵犀,紧紧搂住她:“不提那些倒胃口的人了,漫漫长夜,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今夜珞表妹可得让表哥尽兴……”
“啊,表哥……”
随后,是容心珞各种夸张的叫喊,二人双双逐渐兽化中……
容心羽激动的面红耳赤,正有点嫌弃角度不好,看的不够清楚,眼前就被一物挡住。
诶?
容心羽诧异转眸,就见顾鎏陵眸光清冷的看着自己:“他们的药效发作了,除非解药,否则没有人能分开他二人,你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
容心羽定睛一看,才发现他给自己的是一面铜锣。
一下子就明白了顾鎏陵的想法!
容心羽眸光微转:“光敲锣,外面的人未必敢来,我有一个不甚成熟的想法——咱们不如加把火?”
顾鎏陵微微勾唇:“随你!”
这一笑仿佛夜昙花开,旖旎到极致,让容心羽都忍不住晃了下神。
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好看又勾人啊!
容心羽以免自己被这心怀叵测的男人迷惑,赶紧提着铜锣跳下了屋顶。
片刻后,东苑厢房火光诈亮。
“哐!哐!哐!”
“走水了,东苑走水了,快来人呐!晋王殿下还在里面呐——”
“哐哐哐哐哐哐……”
“救驾!”
铜锣声震天,很快吸引了一大波人。
二三十个庄丁冲进院子里,就看见厢房的一个窗户烧的厉害。
庄子上的管家立即吩咐人上去灭火,自己则带着另外十几人撞破了房门,冲进去救人。
下一刻,却全部呆愣当场。
望着地面上忘我纠缠的两具白花花……
最前面的庄子管家震惊之后,面如死灰……
容心羽早扔了铜锣,双手后背,往自己所在的院子走。
“接下来,顾二公子还有何吩咐?”这话是对身边同行的顾鎏陵说的。
顾鎏陵侧眸去看几乎快蹦蹦跳跳的容心羽:“郡主似乎很高兴?”
容心羽抬眸看他:“这是其次,本郡主比较好奇,顾二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顾鎏陵停下脚步,淡淡的道:“这件事还没有了,明日一早,还要辛苦郡主一番了。”
“只要你别过河拆桥,我力所能及的,都好说。”容心羽意有所指。
顾鎏陵闻言看了容心羽一眼,唇瓣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抬步朝前走去。
“诶,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卖深沉吗?”容心羽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喊,却没有得到回复。
这大概就是价值不对等,谈判桌上,自己没有入对方眼的意思了!
闹腾了大半夜,也是够累的,容心羽觉得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消化一下新身份,想想接下来如何随机应变吧!
“哎,回去睡觉!”
这时,穆夏从一旁走了出来,跟在容心羽身边。
“郡主不跑吗?顾二公子居心叵测,很有可能出卖您。您方才所为也并非万无一失,二小姐是知道您身边有我们几个女卫,所以之前还叮嘱您一定甩开我们独自前来,方便算计您。
等晋王清醒过来,二小姐借机随便一挑唆,晋王对您一向不假辞色,怕是要借机砍了你!”
“呵呵,我还怕他太隐忍不砍我呢!”容心羽却是轻轻一笑,跟着纵身往自己院子的方向飞去,留下不明所以的穆夏。
而阴暗处,顾鎏陵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主子。”待穆夏走后,一个黑影飘到他面前,恭敬的唤道,“太子准备回京,着人问您的安排。”
“明日回京!”顾鎏陵说。
护卫青延愣了下:“可是那位神秘居士的信上说,让您五月之前不要回盛京,否则恐有三祸沾身!如今看来,倒是被她给料中了一祸。那么她说的另外两件事,主子您不考虑一下吗?”
而这料中的“一祸”,主仆二人心照不宣,指的必是与容心羽的纠葛。
盛京第一女恶霸,粗鄙无礼、满腹稻草、行事跋扈狠辣……如今和这样的女子牵扯到一起,可不就是祸事吗!
“藏头露尾,面都不敢露的人,只凭一张纸,就想让我跟着她的安排走?若非见不得光,便是故弄玄虚之辈,没有多了不得!”顾鎏陵冷嗤。
他如今任职都指挥使,一般情况都驻扎京郊北营兼职训练新兵蛋子。
若非收到那封自称“瑶光居士”送来的古怪信笺,还不会这个时候回京。
当时与太子经过这庄子的时候,觉得场景有些熟悉,仿佛在梦里见过,心理不免好奇。
着人一问,便看见晋王出来,邀请他与太子同游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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