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又看了眼被五马分尸的轮椅,小喜鹊不禁担心,陈良景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看来得找个机会,把轮椅给修一下。
返回东宫的时候,陈君尧正与苏锦书在正殿商量事情,她不便打扰,便一个人先回了房间。
掏出这朵香气扑鼻的溪岚花,小喜鹊一筹莫展。
她对于制香并没有研究,但也应该与药粉的原理相同,当务之急,是要先查查这溪岚花的功效。
只是这东宫里面并没有过多的藏书,若是想要翻阅的全面些,必须得去藏书阁,可这藏书阁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晚上,小喜鹊伺候苏锦书和陈君尧用完晚膳后,皇帝有事召见,又留苏锦书一个人独守空房。
小喜鹊在帮她梳头的时候,问道:“小姐,我今日去佛堂的时候碰到和枫公主,她之所以被罚跪其实都是因为我。”
小喜鹊简要的把事情给苏锦书讲了一遍。
苏锦书道:“和枫公主本不该遭此一劫,明日我去求母后将彩灯放出来,你过几日送些东西过去,公主一人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能帮便帮吧。还有那花,可研究出什么来?”
小喜鹊摇头,“就知道是朵很香的花,我们也不可能拿着这溪岚花直接冲到太医院,那样就会打草惊蛇了。”
苏锦书莞尔,眸子如琉璃般璀璨,“喜鹊,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跟之前大不相同啊。”
受到女主的夸奖,小喜鹊嘟了嘟自己的嘴巴。
“那是小姐教的好,前段日子我跟着毓王去虞州处理瘟疫的事情了,一路上学了不少,回来了才能够更好的保护小姐。”
苏锦书比小喜鹊年长几岁,向来都是把她当妹妹看的,伸手捏了捏她圆鼓鼓的脸颊,“那你说说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走?”
小喜鹊眉眼一弯,“那就让我去藏书阁看看吧。”
第二日,清晨,陈君尧盯着两只黑眼圈,乌云密布的从殿外归来。
小喜鹊也被人喊起来服侍,万分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刚进寝宫,就听到茶盏的碎裂声。
小喜鹊一个激灵,打起精神,快步走进殿内。
“那些臣子太过迂腐!本宫乃是正统血脉,他们居然堂而皇之的刁难本宫,简直是欺人太甚!”
陈君尧面色晦暗,苏锦书在一旁宽慰他。
“阿尧,万事不可急于求成,毓王携功而归,造福百姓,乃是大祁的福分,你身为太子更要以身作则,后面为民请命的事情更多,自有你发挥的地方。”
听懂苏锦书赞美陈君泽,陈君尧的目光忽然变的犀利,他冷冷的站起身,“本宫这几日有事要忙,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阿尧。”
陈君尧只留给苏锦书一个冷漠的背影,再没回头。
小喜鹊命人收拾残渣,几步来到苏锦书跟前,“小姐,太子这几日可能压力有些大,你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苏锦书黛眉微皱,“我那日回府与父亲商量,现在朝中局势复杂,父亲实在是不愿意出手相助,若我有别的法子帮他,也不至于让他忧愁至此。”
咋还会自我PUA了呢。
男人没本事,管女人什么事!
不等小喜鹊劝解,苏锦书拿出一块玉牌,“这是阿尧给我的,你这几日可以自行出入藏书阁,但宫中耳目众多,你须得多加谨慎。”
小喜鹊接过来,“那小姐你呢?”
“我这几日回去省亲,再替阿尧出出力。”
苏锦书的圣母光环终于在此时照亮了小喜鹊的双眼。
在原书里,她是个智勇双全的女子,只可惜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一心只扑在陈君尧身上。
算了,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这种事情也轮不到她一个婢女插嘴。
小喜鹊拿着玉佩,补了个回笼觉,在天色擦黑的时候,进入了藏书阁。
虽是夜晚,但藏书阁里面灯火通明,上万本图书被归类的井井有条。
按照竹签上的标注,小喜鹊来到草药经这一面墙。
“植物,花卉。”小喜鹊抽出一本书,席地而坐,借着烛火,全神贯注的翻阅。
“啊~嗯啊~你轻一点,人家痛嘛!”
一阵旖旎的声音传出来,虽然是刻意压低的声音,但因为藏书阁太空太寂静,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男人喘息的声音,女人迷离的声音,扰的小喜鹊心神不宁。
这是什么腌臜东西。
小喜鹊气闷的堵着耳朵。
戒备森严的皇宫里,居然还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出现。
小喜鹊强忍着恶心,将书本收起来揣在怀里,准备离开。
蹑手蹑脚的从一扇扇书墙走过,突然脸上落了一只大手,小喜鹊整个人直接撞进一个温软的胸怀里。
“别说话。”秦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喜鹊立刻比了个OK的手势,秦青这才放下她。
下一秒,穿戴整齐的两个人,便从后面的书架中走了出来。
小喜鹊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面色潮红的女子是陈良钏身边的那个兰芝。
至于另一个带刀侍卫,她虽然没见过,但这次也记住了他的脸。
等两人离开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秦青才将小喜鹊带出来。
“在藏书阁里搞,外面是没有地方吗!真恶心!”小喜鹊一阵恶寒。
秦青看了她一眼,“在任何地方也不适合。”
小喜鹊意识到说话不太对,讪讪一笑,“秦大人怎么也在藏书阁啊?”
“和你一样,翻阅古籍。”
“是最近按察司又遇到什么棘手的案子了吗?这么晚,大人都不下班?”
提起来这件事,秦青就有些头大。
月色下,两人并排而行。
宫中三三两两的侍卫经过,看似太平,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这几日盛京出现了拐卖少女的案子,已经连着失踪六名女子了,按察司的大门都险些被踏破。”
这段日子待在宫里,都忘了外面的剧情进展了。
小喜鹊看向秦青,突然发现前不久做的那根檀木簪子正别在秦青的脑袋上。
“大人是盛京出名的断案如神,案子虽难但肯定有破绽,依照大人的头脑,一定会迎难而解,不过拐卖的案子,需要看什么书啊?”
“与一般的拐卖民女不同,盛京并未出现任何采花大盗一类的人物出现,一个普通女子无法同时拐带这么多人,力道是男人,可留下的痕迹却是女人,传闻古籍上有记载易容术,所以便进宫来寻找一下有无记载。”
“然后我们就不约而同的碰到了这么一出。”
秦青无奈的笑了笑,“宫闱复杂,你也多加小心。”
说话间,两人行至宫门口,听到一人在前方滔嚷,“她已经到门口了,你让本公子进去,同她一道出来。”
守卫被柳相安磨的不厌其烦,见秦青靠近,才松手让他进去。
“阿青,这次怎么这么久啊。”
阿青?
小喜鹊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秦青,又看了看一脸关切的柳相安,再看了看那根独一无二的黑檀木簪。
什么时候来的情感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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