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鹤堂?!
苏锦书还没成亲,陈君泽就如此迫不及待要带人走,走之前还放把火?
小喜鹊诧异,她才离开没多久,这就动手了?
李有田穿戴整齐,来到外面,拦住一个小宫娥,“什么情况。”
“回李公公,安鹤堂那边忽然走水了,太子妃和毓王爷还在里面。”
“太子妃也在!”李有田瞬间严肃了起来,扭头对小喜鹊道:“我们快去看看。”
天知道小喜鹊有多不想管这些事情,可还是跟着李有田来到了安鹤堂门口。
火焰舔舐着安鹤堂的牌匾,整个场面乱成一团,李有田指挥着宫人灭火,逐渐跟人群容在一起。
“你这个贱人!”厉喝从小喜鹊身后传来,一道长鞭击在身侧,荡起一阵尘土。
杜鸣儿怒目圆睁,“你们主仆二人到底在筹谋什么!这么大的火,王爷若出不来,你就跟着陪葬吧!”
不等小喜鹊辩解,杜鸣儿直接一掌给她轰进了火坑中。
“救命啊!”小喜鹊尖叫的扑灭身上的火苗。
这怎么又天降横灾!
她就不该跟过来,只要靠近主角,准没好果子吃!
小喜鹊欲哭无泪,无奈环顾周围。
火焰大多集中在外面,堂内浓烟滚滚,十分呛人。
“咳咳咳!”小喜鹊抓起桌上的茶水打湿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透过黑烟,依稀看到有人影倒在地上。
走进一看,居然是已经昏迷的陈君泽。
“王爷!王爷!”小喜鹊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
地上的人没有动静。
查看一圈,没有苏锦书的身影。
深宫里人心叵测,陈君泽是大祁赫赫有名的毓王,是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场大火的针对性太明显了。
看着陈君泽紧闭的双目,小喜鹊产生一个阴暗的想法,不如就这么让他死了吧,这样陈君尧就可以提前登基,她也可以得到顺风顺水的一生。
可这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真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小喜鹊还是觉得有点于心不忍。
“哎呀!该死的圣母心!”小喜鹊抱怨一句,再次蹲下身,对陈君泽进行胸腔按压。
“咳!”一口浊气从陈君泽口中吐出,他眉头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眼。
“你醒啦!”小喜鹊将陈君泽抱在怀里,用打湿的袖口捂住他的口鼻,“王爷,还能起身么?”
此时,东方传来侯照的呼唤声,小喜鹊大声应道:“我们在这!”
陈君泽借着小喜鹊的搀扶,两人一瘸一拐的走向唯一的后门。
“嘎达,嘎达”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小心!”房梁从空中坠落,小喜鹊扑到陈君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险险躲过滚烫的柱子。
火焰势头越来越旺,不时有东西掉落,小喜鹊扛着陈君泽,“王爷撑住,侯照在那边等我们。”
陈君泽的胸腔似有刀刮一样疼痛,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是专门来救本王的?”
都快死了,这是什么鬼问题。
“奴婢已向王爷投诚,王爷危在旦夕,定然要救!”小喜鹊躲着火焰,加快脚步。
侯照的身影已经在浓烟中显现出来,“侯照,我们在这,王爷受伤了!”
找到准确的方位后,侯照一剑劈开浓雾,一手抓住陈君泽一手抓住小喜鹊,便向出口跑去。
倏然,眼前闪过一道六星飞镖,从小喜鹊的鼻尖擦过,直接打入旁边的柱子中,紧接着几个蒙面黑衣人凌空而降。
侯照放下二人,亮起长剑,身上杀气四溢。
小喜鹊抱着陈君泽躲在侯照身后。
刀光剑影,兵器交接的声音不绝于耳,侯照的战斗力以一当百,有黑衣人钻空子,举刀朝他们砍过来,侯照直接当胸一脚,狠狠的踹飞了迎面扑过来的恶徒。
小喜鹊紧紧把陈君泽圈在怀里,不敢撒手。
混着焦臭的黑烟味,陈君泽却再次清楚的闻到了女孩身上的香甜,一只手无意识的环住了小喜鹊的腰身。
敌众我寡,哪怕侯照武功再高,身后带着两个拖油瓶,再强劲的实力都施展不出来。
再这样打下去,只能把侯照的体力消耗殆尽,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余光瞥见卡在柱子上的飞镖,小喜鹊灵机一动。
她放下陈君泽,把几个飞镖从柱子上拔下来,取下头上的发带,和簪子,充分发挥一个簪娘的基本素养,简要的做了个可以弹射的机关,虽然弹力很小,但近身作战也绰绰有余了。
小喜鹊将飞镖卡在红绳中间,对准一个黑衣人的腰身打了过去。
“噗!”黑衣人不可思议的看着飞回来的螺旋镖,口吐黑血倒地不起。
“成了。”小喜鹊再次猫腰靠近,“侯照,掩护我!”
“欻欻”几下,小喜鹊连飞三镖,连中三镖,瞬间帮侯照除掉不少敌人。
侯照看向她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些赞赏。
手中的飞镖已经用完,小喜鹊看着别处还有,正要去拔,明晃晃的大砍刀便直接落在了身侧,小喜鹊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
侯照被其他人缠住,小喜鹊惊恐的看着逼近的黑衣人。
“小贱人,本想留你个全尸,现在用你的项上人头来祭奠我的弟兄吧!”
小喜鹊飞快的摸索着身上可以用来防守的工具,凛冽的刀风劈面砍来,与此同时,小喜鹊也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袖箭入心,动脉血液喷射!
滚烫的鲜血从刺客胸膛喷出,小喜鹊眼前一片血红。
“哐啷”一声,砍刀应声而落,小喜鹊耳侧的一缕碎发迎风而落。
灼灼火光中,一身明黄的小喜鹊乌发飘散,白皙的肤色在秀发间若隐若现,黑亮的眼睛中透着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半框眼泪顺着下颚滴落在地。
陈君泽看到小喜鹊手中握着的是两根极细的袖箭。
瘦弱却坚毅。
“走!”侯照突然发出一股庞大的内力,小喜鹊拽着陈君泽,两人直接被他一掌送了出来。
最后一根横梁轰然倒塌!
“侯照!”小喜鹊惊呼。
“他没事,不用担心。”陈君泽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爷。”小喜鹊连忙去扶他,“你怎么会昏迷在安鹤堂?”
陈君泽盘腿运息,一口黑血再次从口中吐了出来。
他中毒了。
小喜鹊刚要帮他查看伤势,杜鸣儿的一声呼唤,便将她挤在了两米开外。
“王爷!”杜鸣儿哭的梨花带雨,恨不得扑进他怀里,“哪个混蛋居然敢谋算王爷,若是让鸣儿知道非把把她大卸八块不可!”
陈君泽皱眉闭眼,没有说话。
见她身边有人照顾,小喜鹊慢慢起身准备远离。
刚要转身,便看到陈君泽睁开暗红的双眼,“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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