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一看,老七等人站在车外,正笑脸盈盈地看着我们。
知道木小夕是做样子的,我也故作淡定地下了车,顶着脸上的唇印迈向别墅,一路都有人叫夕姐和玉哥。
别墅的一楼和外围,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巡守,这是一个“大哥”最基本的配置了,干这行的总得有点防范意识。
来到二楼,我和木小夕进了卧室。
她好像挺累了,一进门就躺在床上,四仰八叉一点也不避讳,好像真的把我当成结婚多年的丈夫。
她挺漂亮,但我不好意思看,转头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将换洗衣服和清洁用品都拿出来,按照生活习惯往衣柜和卫生间放。
别看我有女朋友,但没有和女孩子一起生活的经验,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闺房应该是什么样。
拉开衣柜的刹那,看到各色的衣服和丝袜,还有各种贴身私密的内衣,还有淡淡的清香随之飘出,我忍不住“唰”的红了脸,赶紧“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咋了?”听到动静,木小夕躺在床上奇怪地问。
“……啊,我衣服往哪放?”
“就衣柜啊,旁边不是给你腾出来一块空间吗?”
我吸了口气,重新打开衣柜,发现左边果然有块空的区域。
我目不斜视,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摆好。
趁着这个时间,木小夕进卫生间洗澡,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脑子里忍不住有了一些画面,但我强行按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卧室里研究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把沙发当床榻,在上面铺了被褥和枕头。
不一会儿,木小夕出来了,她已经换了睡衣,是略有些透明的真丝材质。
我鼻观口、口观心,认真玩着手机。
“该你去洗澡了。”木小夕看了我一眼,朝着她的床走过去。
我如释重负,赶紧钻到卫生间里。
卫生间也挺大,是干湿分离的,外面洗手池和马桶,里面是莲蓬头和浴缸,中间被透明的玻璃门隔开。
我关上门,脱了衣服,走进浴室中。
浴室里还湿漉漉的,空气中还漂浮着木小夕的体香。
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这种情况都难免有遐想,我也只能尽力保持冷静和理智,匆匆洗过澡后,同样换了睡衣出去。
木小夕正趴在床上玩手机,真丝睡裙仅仅盖住她的臀部,两条白皙的腿不断晃来晃去。
我躺在沙发上,也玩起了手机,楼下隐隐传来老七等人的喧哗声。
“等到11点多,他们就安静了。”木小夕随口道。
“嗯。”我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木小夕突然下了床,盘腿坐在床尾的地毯上,伸手“嘎吱嘎吱”地摇起了床。
“你这是……干什么?”我坐起来,惊讶地看着她。
“咱俩小别胜新婚,不来点小动静,容易引起怀疑!嗯,还要更激烈点。”木小夕一边说,一边摇得更猛,“嘎吱嘎吱”的声音愈发响亮。
“……你经验挺丰富啊!”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还用说!”木小夕一脸得意,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个意思?”我有点懵。
“完事了啊!”木小夕拍拍手,重新回到床上。
“怎么就完事了,这才一分钟不到!”我有点急眼了。
“一分钟不到才合乎常理啊,咱俩那么久没见了,还能坚持半小时才有鬼!”木小夕振振有词地说。
“扯淡,就算很久没见,一分钟不到就完事也太夸张了……这样就完的话,老七他们肯定会在暗地里笑话我!”我很恼火,径直起身走到床尾,继续“嘎吱嘎吱”地摇起了床。
考虑到确实很久没见了,我只摇了二十分钟才停手。
“一生要强的男人啊……呵。”木小夕坐在床上,面露冷笑。
“正常发挥罢了!”我厚着脸皮说道。
“不信,试试。”木小夕幽幽地说。
“啊?”我诧异地看向她。
“开玩笑的,还当真啊?”木小夕“嘁”了一声。
“……啊,以为你又想给我奖励了!”我贱贱地摸了下脸,一天接触下来,我已经确定这姑娘挺好相处的,不矫情、不做作,也能开得起玩笑。
“想得美,梦里啥都有!”木小夕翻了个白眼,躺下盖了被子。
“不过说真的啊……”我返回去,躺在了沙发上,也给自己盖好被子,“我还没说想明白什么了,之前就给我奖励是不是不合适啊?”
“没啥问题,你想得对。”
“你咋知道?”
“你要是连这个都想不明白,柯先生怎么可能让你过来。”
“……你还是听听吧,万一想错了呢?”
“行,说吧。”
我躺在沙发上,把自己的想法讲了一遍。
“完全正确。”听完以后,木小夕笑着回道。
“这样一来,寿无疆就会更加重视我了?”我试探着问道。
“百分百把你调到总部去。”木小夕信誓旦旦地说。
“……但你要受几天委屈!”我于心不忍。
“没事。”木小夕伸手关了灯,一片黑暗之中,她幽幽说:“算不了什么的。”
“感谢。”我轻轻说。
木小夕没有回话,呼吸渐渐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我也进入沉沉的梦乡里。
……
第二天上午,我们早早就起了床。
手挽着手下楼吃了早餐,接着又在老七等人的陪同下赶往木小夕的分公司。
福田区,万寿集团分公司的大楼里,木小夕带我开了例会,当着一众主管、部长的面,直接封我做副经理,明确告诉大家她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全权处理业务上的事情。
不一会儿,便有警察找上门来,说木小夕涉嫌一起伤害罪,就连我也要跟着过去接受询问。
昨天晚上那起事件发生在闹市区,被路边的监控完整记录下来,且现场还有民众录像,并上传至网络上。
在这个几乎人人都是自媒体的年代,又在深市这样的大都市里,警察没有可能坐视不理。
我们二人被带到局子里。
伤人的是木小夕。
她不仅割了费江山耳朵,还在人家胸前捅了一刀,而我只是扔了一下桌子。
所以,她被暂时关押,等候下一步的处理,而我则平安无事地走出来。
离开局子之前,我和木小夕见了一面。
“接下来,该你表演了……”隔着铁栏杆,她抓着我的手轻声道。
“……好。”我也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这一刻,我们好像真的成为了命运共同体。
出了局子,我便给寿无疆打电话。
“寿董,我是崔青玉……”我迅速把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的事讲了一下,“小夕可能要判,你能捞下她么?”
“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寿无疆沉沉地说:“捞是肯定要捞,小夕是我的得力爱将,我不捞她谁捞她啊?但是……”
寿无疆轻咂着嘴,继续说道:“搁到平时,这还真不叫事,顶多拘留几天就出来了……但柯玉书今天刚刚上任,就发生了这样的恶劣事件,关键在网络上闹得还挺大,简直就是给他上眼药啊!趁机立威也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也罢,总之他现在已经盯上这件事了……想捞小夕恐怕很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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