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鹏走了,张若风也被我骂回去了。
张若风下了晚自习后,去了烈火酒吧,才知道店被砸了,衣服也来不及换(他一般到酒吧才换上保安服),赶紧回家拿了红缨枪就来医院。
曾小宝、柯大力等人平时都挺照顾他,听说大家都受了伤,他比谁都着急,嚷嚷着要报仇。
不用多说,肯定被我一顿臭骂,一脸委屈地回家睡觉去了。
学生就好好上学,一天到晚闹什么劲?
当天晚上,我和阿发、阿财就在医院睡下,负责照顾大家的饮食起居和吃喝拉撒。
曾小宝是第二天醒来的,得知我没要刘永良的钱,直呼知己啊知己,还让阿发和阿财扶他起来,说要当场给我磕一个。
“你轻点嘚瑟吧,都伤成啥样了,还这么不自觉!”我哭笑不得。
“嘿嘿,这才哪到哪,被人扎了一刀而已!现在给我十个妹子,我也一样应付得来!知道我为啥叫曾小宝吗,我爸当年看了鹿鼎记后,毅然决然地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希望我能和韦爵爷一样夜御七女!”曾小宝大笑着,继而又说:“虎哥,等我好了,就去找那个刘永良报仇。”
“这事还用你出手啊?安心歇着吧,交给我就行了。”我淡淡道。
“哈哈,也行!但收拾他的时候,我必须得在场!我要亲眼看着他挨刀,让他知道得罪宝爷我的下场!”曾小宝叉着腰,坐在床上哈哈大笑。
吴凡和董星快到中午的时候才来,他俩一直在外面忙生意,刚刚听说烈火酒吧的事,就赶紧来医院了。
慰问完曾小宝,吴凡问我:“接下来怎么弄?”
我说:“先用常规手段找他。”
吴凡说:“要是找不到呢,有非常规的手段不?”
我说:“有一个,但还不计划用,等走投无路的时候再说吧。”
吴凡点了点头:“行吧,我和董星都挺忙的,有啥需要我俩办的说话就行。”完事,他还丢下五万块钱现金,医院这边确实需要不少的钱。
吴凡放钱的时候动作特帅,再加上他脸上的刀疤,增添了不少成熟气息,看着也稳重、踏实了许多。
男人啊,果然还是得有钱,所谓的毛躁、轻浮、慌张,无非都是兜里没子儿映射出的自卑。
那天过后,我和阿发、阿财仍旧在病房里陪着曾小宝他们。
与此同时,各路朋友都在帮忙打听刘永良的下落,魏亮、宋兴文、郭文鹏都出了力,就连吴凡都没闲着,业务员出门谈生意,都得看看附近有没有刘永良。
但这家伙好像突然失踪了一样,再也找不到影子了。
后来才知道,是梁云泽让他暂避风头,短时间内不能在外面瞎晃了。
梁云泽当然不至于怕我,但他和洪卫军说好了,这事到此为止。洪卫军口头答应,但也劝梁云泽,说我还在气头上,有可能对刘永良不利,两人最近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梁云泽权衡利弊之后,才做出了让刘永良暂时躲躲的决定。
很多人告诉我,这也就是现在,要搁到几年前,梁云泽根本不吃我这一套,敢动刘永良一根汗毛就能把我腿给卸了。
我说巧了,我就是几年前的梁云泽。
刘永良我肯定是吃定了,谁他妈的都留不住!
我继续放出风去,让人四处搜寻刘永良的下落,悬赏金甚至提升到了五万,只要真实有效,奖金肯定立马到账。
可惜的是,这家伙一直没有消息,真真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烈火酒吧已经在重新装修,柯大力等人的医药费、赔偿款也都到位了。他们本来就比曾小宝伤得轻——曾小宝是被扎的,他们是被砍的,性质不一样——所以一个个都出院了,至于重新开业以后是否回来,我还真不知道,也不关心,到时候再说呗。
我现在就一个目标,刘永良!
那天,我在食堂打了饭回来,看到病房里空无一人,一头雾水的出去找,才发现阿发和阿财在偷医院的纸壳子,已经运到消防通道里了,而曾小宝坐在轮椅上,正给他们加油鼓劲。
我哭笑不得,说你们至于吗?
曾小宝回过头来,笑嘻嘻说:“虎哥,最近你出了不少血,我们想着给你分分忧呗,等卖了这点纸壳子,就够咱们的晚饭了!”
因为没要刘永良的钱,曾小宝的医药费全是我出的。
现在酒吧也没开张,我失去了经济来源,还要负担老张家的费用——曾彤彤家,魏亮管着,桑鸿飞家,暂时能够自给自足,已经算是给我减轻不小的压力了——现在就靠吴凡和董星输血,但他俩做得都是些小生意,也拿不出多少钱来。
曾小宝能想到这一点,知道心疼钱、担心开销,曾彤彤在天有灵也该欣慰了吧。
我的眼睛微微有点红润,但还是笑骂道:“不至于啊,再穷也缺不了你们吃!”
曾小宝笑着说:“缺不缺的,能省一点是一点呗!”
我正想夸他几句,手机突然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没完了啊,一直找我?”接起来后,对面传来刘永良恶狠狠的声音。
“呵呵,你要不躲的话,我也不找你了……大名鼎鼎的良哥,最近怎么成缩头乌龟了?”知道他性格爆,竟然主动打电话过来,我肯定不能放过这个可以激他的机会。
一听这话,曾小宝、阿发、阿财都回过头来看我。
“呵呵,要不是云泽拦着,我他妈至于躲么?”刘永良冷笑着。
但我能听出来,他有点恼火了。
“怕我就怕我,搬梁云泽出来有意思么?他不拦你,你就敢露头了?上次在酒吧门口,但凡你多等一会儿,我就来了,你跑什么?”我趁热打铁,继续刺激着他。
“你他妈在开玩笑吗,我会怕你?!”刘永良越说越怒。
“怕不怕的,约一个呗,就咱两个单挑,我不跟军哥说,你也别跟梁云泽说,完事以后各走各的,谁也不准再提这事……你敢不敢?”
“草,来呗!”
我提出这么优厚的条件,刘永良不可能不答应。
“就今天晚上八点,西郊的雪糕厂,谁不来谁孙子!”我恶狠狠道。
“就这么定了!”刘永良挂了电话。
“虎哥,你真要跟他单挑啊?”曾小宝立刻凑到我身前,阿发和阿财也奔了过来。
“单挑个毛,我跟他讲jb道义!准备家伙,今天晚上来个三英战吕布!”我搓着手,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怎么是三英呢,不是四个人吗?”曾小宝一脸迷茫。
“你也算人啊?”我低头看向曾小宝身下的轮椅。
“……别这样啊虎哥,我虽然没啥战斗力,但我也能给你们加油助威啊!我说过了,我要亲眼看那家伙挨刀!”曾小宝急了眼。
在曾小宝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几个终于带上了他。
晚上七点,提前一个小时,我们就抵达了西郊的雪糕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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