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又被不孝子给气到了。
在从常宁口中得知了魏钰的“土匪”行径后,魏皇真的是好气又好笑。
堂堂一个皇子,哪至于还去坑蒙拐骗了?没钱不知道跟他这个父皇说吗?难道他还会苛待了自己儿子不成!
对此,魏钰只能说是不苛待,只是抠搜而已。确实是没有他出去坑蒙拐骗来的方便。
被人看守着的酒楼包房内,常宁和孙昭二人站得相当拘谨恭敬,一个两个在京都有名的纨绔,这会儿眼睛都不敢乱瞟一下。
【啊——天哪,我居然遇到皇上了,我居然遇到皇上了,我居然遇到皇上了……】
【皇上怎么会出宫啊,还被我给遇上,这也太巧了!不过皇上居然会问九殿下的事,看来九殿下果然是深得龙心!】
魏皇被他俩的心声吵得有点头疼。
尤其是那个叫常宁的,话太密!真不知道国子监祭酒怎么教子的,居然把自个嫡子教成这么个德性!
因为实在吵得很,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话,魏皇看向常宁的目光很嫌弃,于是他转头去看孙昭。
嗯,这小子的脸虽然跟他爹孙义康长得像,但至少人没他爹那么一言难尽。
魏皇问孙昭,“方才,你说你刚从贤王庄子上回来?”
孙昭一愣,眼珠稍转之后,他立时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孙昭赶紧回道:“是,草民去贤王庄上,是为了一观贤王殿下在庄子上布置的生态养殖模式。”
什么玩意儿?
这回轮到魏皇愣了。
这怎么还多了个生态养殖模式的东西呢?不孝子没跟他说啊!
魏皇这一皱眉,周围人就都得提心吊胆。
于是,就着生态养殖模式这事,孙昭向魏皇交代了九殿下为他们一干璞玉指明的青史留名之路——《论大魏畜牧业的崛起之纨绔改过自新篇》!
在阐述完毕后,孙昭忍不住慨而生叹道:“我等向来不知自己还有这等天资,若非九殿下的提点,当真是要埋没了啊。”
魏皇听完愣生生沉默了。
就连候在一旁的李成都给听傻了。
总管大人忍不住掀了掀眼皮,瞅了眼眼前的傻小子,愣是没想明白刑部尚书的儿子怎么会如此……单纯?
【这埋没倒算了,照我对九殿下的了解,与其说殿下是因着欣赏提点的,倒不如说是殿下看中了人傻钱多这点了】
李成这话说的对啊。
魏皇忍不住在心里赞同点头。
就魏钰那小子的德性,无利不起早,看中的要真是天资过人也就罢,但就眼前这俩,天资过人?
财力过人还差不多!
魏皇沉吟了一下,严肃颔首,“不错,既然贤王选中了你们,那就好好做,别辜负了朕和贤王对你们的信任。”
天哪!
皇上居然夸他们了!还对他们委以重任?!
孙昭心里激动,一张脸绷得死死的,抱拳郑重答道:“皇上放心,草民一定会将皇上的话记在心里,一定会按照贤王殿下的指示刻苦奋进,发挥头悬梁锥刺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势必要让大魏的畜牧业遍布整个天下,让天下百姓都能吃得上肉!”
魏皇老怀欣慰了。
不怕臣民在他面前说大话,就怕儿郎们年纪轻轻,却连梦都不敢说一个的人!
他就欣赏这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魏皇笑着颔首,“好,我大魏儿郎,就应该是个样子!”
又得了句夸,孙昭挺直了背,一脸正经回了句,“陛下谬赞,草民愧不敢当。”
“朕说你当得就能当得。”
魏皇给了他们承诺,“发展畜牧业的事,你们尽管去做,若有难处,尽可找贤王帮你们解决。只要所做之事不违背大魏律法,也不给当地百姓带去麻烦,那朕都会酌情给你们行个方便,如何?”
孙昭大喜,“谢皇上恩典!”
等到魏皇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后,常宁立刻拉住喜滋滋要走的孙昭。
“诶诶诶,孙兄孙兄,你先别走啊,那个,你们还缺人吗?要不也算我一个吧?”
孙昭瞥了眼谄媚的常宁,呵呵一笑,反问道:“不觉得贤王殿下是骗子了?”
常宁脸扭曲了下,然后笑着咬牙否认了,“当然不是了!孙兄你真是会说笑,贤王殿下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骗子呢!刚才是我嘴贱,我不好,我给你和贤王殿下都道歉!”
孙昭嗤笑一声,一把揽住了常宁的肩往前走。
“行了,咱们认识都这么多年了,说这些话做什么,你的那份啊,我早就给你都预备好了!”
“啊?真的?那你给我留的是什么?我可不养豕啊,那玩意儿腥得很。”
“养豕?你想得美!给你留的养鹅。”
“鹅?这个好,对了,你养的什么?”
“我啊,羊!我准备日后去幽州那边买地养羊,学北胡。”
“哇,孙昭你行啊,带我一个!我也想去幽州看看。”
“行啊……”
-
离开酒楼后,魏皇在回宫和去魏钰庄子两个选项上犯了难。
他问李成,“你觉得朕该不该去一趟魏钰那庄子上?”
李成笑答:“您是皇上,去哪儿都行。”
魏皇对李成的回答表示很满意。
“说的对,朕去哪儿都是应当的。那小子在庄上买地又建学堂的,如今还要建研究院,他干了那么多事,朕还没亲眼见过呢。去,安排马车,朕现在就去那庄子上看看。”
魏皇到庄子上没花多少时间。
就是到的时候,一行人被庄子上安排巡逻值守的人给拦住了。
还好当时何永正在外面,瞧见动静过来一瞅,在对上李成公公那张白面脸,还有候在马车旁不苟言笑且气势凌人的护卫们时,他心里隐约间就有了个答案。
特别是当何永一询问,在听到李成回话时的尖细嗓音,他心里就彻底明了了。
“你就是这庄子的管事吧,我们家老爷与你家主子有旧,今日得闲,特意过来看看。”
李成说着,从袖中掏出块令牌给何永递了过去。
何永一瞅那令牌,瞳孔不由缩了下。
果然,宫中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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