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到派出所的几人,还没等审问,就很主动的,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因为他们都是派出所的常客,几进几出的,所以他们根本不在乎,心想大不了跟以前一样,被关几天。
他们几个人,泣不成声的哭诉了何雨柱对他们的暴行,把何雨柱说成是残暴之徒,让警察赶紧去轧钢厂把他抓起来,他们这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让警察哭笑不得。
当娄晓娥做完笔录,路过这几个人审讯的房间时,正好听到了那个带头男人的声音:“他说是轧钢厂的。”
娄晓娥知道这应该说的是救他的那个大哥哥“郝仁”,然后笑嘻嘻的离开了派出所。.net
骑上自行车,娄晓娥不敢乱往小胡同里面走了,专门走人多的大路,向家的方向赶去,她要回去找她老爸告状,顺便问问啥时候方便带自己去轧钢厂转转,看能否遇到那个叫“郝仁”的大哥哥。
回家的娄晓娥向父亲讲述了自己中午的遭遇,讲的那叫一個曲折婉转,惊心动魄,听的娄父提心吊胆,等最后听到女儿说被人救了,并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娄父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他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丫头,干嘛讲的那么复杂,白白让人担心。还有,以后少走那些偏僻的胡同,最近街上都是到处乱转的街溜子!”
等他问清楚了那些堵自家闺女的人关在哪个派出所以后,娄父就开始打电话,作为一个资本家,轧钢厂原本就是娄家的工厂,公私合营以后娄家做了股东,虽然只有分红的权利,但那也是一笔很大的财富,他还被人戏称“娄半城”。
过了半个多小时,娄父接到了电话,对方告知了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并告诉他整个事件中并没有什么叫郝仁的人救他女儿,救她女儿的人是轧钢厂二食堂的副主任何雨柱,对方反问他是不是搞错了名字,娄父瞬间明白女儿应该被人“欺骗”了,救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用了个假名字,对此娄父只能说可能是自己女儿记错了,再次感谢了对方以后才挂断电话。
此时在派出所里的赵有德有点着急了,本该送出去的信竟然没有了,明明早晨在吃饭的时候还专门确认过,就放在衣服兜里的,可是现在翻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他猜测可能是掉落在当时的胡同口了,他只想尽快出去回胡同口找找看。
看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大哥,小弟们都很费解,看着小弟们疑惑的眼神,赵有德心里着急,但是不敢跟小弟解释什么,只能“忽悠”他们的说道:“我怀疑我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四个小弟听到大哥赵有德这么说,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脸色发白,其中一个小弟不确定的问:“大哥,不……不会那么倒霉吧!”其他人也附和着说:“就是啊,大哥!”
赵有德本想继续编下去,忽悠下小弟,给自己的紧张找个宣泄口,就看到拘留室外走来一人,不禁脸色一变,谄媚的说道:“张所长,我们这点小事怎么还把您老人家给惊动了啊,不至于啊!”
张军张所长看着一副嬉皮笑脸的赵有德,呵斥道:“收起你那嬉皮笑脸的模样,这里是派出所,给我严肃点!我就是来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惹娄半城的女儿,原来是你赵有德啊,那我就不奇怪了,你们摊上大事了,好自为之吧!”
张军之前接到了上级领导的电话,张军听出来了,领导让当做典型案例,因为这帮人竟然敢大白天当街调戏妇女,影响十分恶劣,从严从重从快处理,所以好奇的他想看看是谁有胆子竟然敢这么做,当他看到是赵有德的时候就不意外了。
赵有德在张军走后,一直楞在原地站着,一句话也没说,这更吓坏了跟着的小弟们,他们着急的问道:“大哥,真让你说对了,我们该怎么办?我......我们不会吃枪子吧?”
听到小弟的话,赵有德才回过魂来,一脸愤恨的说道:“吃个屁的枪子,就算他是娄半城也不能让我们吃枪子,不过这次应该不是拘留几天就能解决的了。”
赵有德不管不顾的躺在了关押室的地上,神情没落的说道:“哎,这次我们是踢到钢板上了,是大哥对不起你们,到时候你们把责任推给我就行,我一个人扛着,不就是坐牢嘛!等我出来,我会去找那个叫何雨柱的混蛋算账的!”
四个小弟听到自己的大哥这么说,都感动的热泪盈下,“大哥,事情是我们一起做的,我们一起抗,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扛呢?”
“就是,就是!”剩下的几个小弟也在一边表忠心。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我是大哥,这事就由我来扛吧!”赵有德知道这事是躲不过去了!
张军当天就完成了报告的提交,赵有德5人当晚就成功入驻了拘留所,他们的到来受到了在押人员的“热烈”欢迎,让他们初次体会到了大家庭的温暖与关爱。
何雨柱回到轧钢厂食堂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吃着徒弟张爱国给留的饭菜,何雨柱再次感受到了这个腼腆不爱说话,一直做事做人都很踏实的徒弟的与众不同,这样的徒弟值得好好教,相反马华最近跟刘岚学的喜欢八卦和传播消息,都有点“长舌妇”的感觉了,得找个时间敲打敲打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徒弟。
下午在办公室睡得迷迷糊糊的何雨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开门发现是马华,何雨柱略有不满的说道:“你小子找抽是不,不在后厨好好练习,跑我这里啥事!”
马华一点也不在意师傅的语气,笑着说道:“师傅,是杨厂长的陈秘书让我来找你的,说是厂里来了重要的人物,他忙着回去招待,让我来通知你,尽快去杨厂长的办公室一趟!师傅,你是不是有啥好事没告诉我们啊?”
何雨柱看着好奇心特别强的马华,冷着脸训斥道:“马华,别说师傅没提醒过伱,要想做好一个厨师,还是收起你那点好奇心吧,否则以后师傅也教不了你多少东西的,你好自为之吧,看你最近上蹿下跳的,跟个长舌妇似的,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看着真生气的师傅,马华脸色通红,差点都被吓哭了,“师傅,我错了,我以后改,您别生气!要不你打我一顿都行!”
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肩膀,留下一句话:“那就让你师傅我,好好看看你以后的表现吧!”
何雨柱去杨厂长办公室的路上,思考着最近也没做啥出格的事情啊,想不明白杨厂长找自己的目的,难道是药酒的药材收集好了,让自己帮着做药酒?
等敲开杨厂长办公室的门,走进去以后,何雨柱发现里面人还真不少,竟然还有中午救过的女生娄晓娥,何雨柱立刻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应该是娄晓娥家人带着她来感谢自己了。
看到自己进来了,娄家三口人都从坐着的沙发上站了起来,娄父娄母满脸笑意的看着何雨柱,尤其是娄母,那是越看越满意,竟然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看的何雨柱心里一惊,头皮发麻。
再看娄晓娥,满脸的羞涩,眼中充满着浓情蜜意,何雨柱顿时一阵头大,这不会是真看上我了吧,那就有点麻烦了,吓得他不敢乱说话了。
还是杨厂长先开的口,满脸笑意的说:“何雨柱同志,真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本事啊!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们轧钢厂的娄董事,这位是他的爱人,旁边那位我就不给你介绍了,你们中午的时候已经见过了!”
杨厂长又转头看着娄家众人,笑着说道:“他就是我们厂二食堂的副主任何雨柱同志,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娄父率先走过来,伸出双手握着何雨柱的手,仰头看着这个身高有一米八五的年轻人,笑眯眯的说道:“小同志,真的感谢你的帮助,要不然小女可能就要被那些坏人的非礼了,我们今天来就是专门为了向你道谢而来的!”
何雨柱对热情的娄父说道:“不用那么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任何一个人遇到那种情况都会伸出援手去帮忙的,不值得您一家人亲自跑一趟来特意感谢!”
娄母拉着娄晓娥上前说道:“值的!你不知道,我们家就晓蛾一个孩子,要是她出点什么事,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啊,所以我们得好好感谢你才行!”
娄晓娥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抬头仰视着这个在她生命中最黑暗、最无助、最恐惧的时候出现的男人,他就像一道光芒,在她心里闪耀着,驱散了黑暗、无助和害怕,为她带来了光明和温暖,差点让她的心都被融化了。
何雨柱被娄晓娥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刚要开口说话,娄晓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略带可爱和幽怨的说道:“大哥哥,你不是说你叫郝仁吗?那何雨柱又是谁?你是不是骗我了?”
一个问心三连击,让何雨柱哑口无言,这个那个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个事情,最后无奈的搪塞道:“可能是你记错了吧!”
娄母看到何雨柱的囧迫样,连忙开口说道:“行了,别站着说话了,我们去沙发那边一边喝茶,一边聊。”
娄母在沙发上不断的问着何雨柱一些问题,比如多大了,家中几口人什么的,尤其当问道他有没有对象的时候,娄晓娥身体前倾,一脸紧张的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阿姨,那个,我有对象了,而且都快要订婚了!”
娄晓娥听了之后,微微抬起的身体立马跌落在沙发上,她心里顿时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很不是滋味,她委屈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看着女儿的模样,娄母心里也是一阵心酸,真是应了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只能违心的回应道:“那...那就恭喜你了,何同志!”
娄父在心里无奈的一叹,女儿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小伙子,可惜不过是庄生晓梦迷蝴蝶,是命运的安排,是缘,亦是劫!
所谓相逢,只分缘深缘浅,所谓相遇,不过是宿命,造化弄人啊!
所以,只有在对的时间遇到遇到对的人,才会不谋而合,才会一切刚刚好!
杨厂长见场面有点冷,赶紧帮忙打着圆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聊到了何雨柱的谭家菜上,这才打开了话匣子,娄谭氏给何雨柱详细的讲解了谭家菜的过去与现在。
谭家菜是有名的官府菜之一,是清末谭宗浚的家传筵席,因其是同治二年的榜眼,又称“榜眼菜”,烹制方法以烧、炖、煨、靠、蒸为主,“长于干货发制,精于高汤老火烹饪海八珍”。
谭宗浚的儿子谭篆青及夫人赵荔凤相继去世后,女儿谭令柔接管谭家菜,家厨彭长海掌灶,但是她后来参加了工作,谭家的家宴停歇了,随之解散了家厨。
谭家的家厨被解散之后,彭长海带着师弟、师妹跑到果子巷开了个馆子,以“谭家菜”为名号。
因过去的食客都是挥霍无度的达官贵人,进入新时代,这些人大多销声匿迹,名贵菜肴根本卖不动,谭家菜别说发展了,连传承都是个问题了,尤其是在这个物资统购统销,定量供给的时代。
后来,政务院的领导在西单承恩居饭馆招待外国客人时,得知了谭家菜的情况,随即提议将谭家菜班子全部迁至首都饭店,谭家菜才得以继续发展。
听着娄母对谭家菜了解的这么详细,何雨柱忍不住向娄母问了一声:“阿姨,请问您是?”
娄母脸带笑意的说道:“阿姨以前是谭家小姐从小长到大的丫鬟,后来我家老爷就收我做了义女,一直待到嫁入娄家,我和我们小姐情同姐妹,直到小姐参加工作后才断了联系,彭长海我也认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父亲应该是跟他学习的谭家菜,我依稀记得当年确实有个姓何的人,但是记不清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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