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叶风的猜想,清微之所以体弱多病,是因为小球阴气太重,伤了她的精元,可后来他已经将小球带走,清微却突然间晕倒了,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叶风手指轻轻搭在清微手腕上,眉头微微一拧。
这脉象变了!
之前的清微虽说体弱,但脉象还算正常,但此刻的她脉象乱的简直不像是个人。
叶风手上一动,指尖立刻出现了几根银针,将灵气覆盖在上面,随即快速的落在清微身上几处大穴上。
病床上的清微突然喘息了一声,身体动了动,然后张嘴吐出一个名字,“伯安。”
叶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灵气罩内的小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伯安,来自民国三十年。”小球的声音在叶风脑海中回荡,同时开始躁动起来。
“放我出去吧,清微在叫我。”男人急切的喊着,明知他是灵魂体,根本冲不出叶风所设的灵气罩,仍旧拼命的撞击着。
叶风没有急着把他放出来,而是淡淡的问:“你之前说百年来我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这么说清微也不知道你的存在,但她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
“我可以入梦与她相见,我们在梦中做一对恩爱夫妻。”陈伯安一提起这个,声音中带了几丝喜悦。
入梦?
叶风没想到两人是通过梦境相遇,清微也说过她八岁的时候就频繁的开始做梦,刚开始的梦并不清晰,但随着年岁增大,梦境逐渐完整,少女春心萌动,自然无法克制的在梦中爱上了那个叫伯安的男人。
也就是说清微昏迷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昏迷,而是去梦中与陈伯安见面,而这一次陈伯安被他带走了,所以清微的意识陷入了混沌中,无法醒来。
“啊!清微,你醒了!”
夏倾城一声惊呼,打断了叶风的思考,他一低头,果然看见清微已经苏醒,眼睛里有些迷茫。
“倾城,叶风先生,你们怎么都在这?”清微温柔的问。
夏倾城坐在病床前,拉着清微的手,吸了吸鼻子,“清微,你突然晕倒,都快吓死我了!”
“还好有叶风在,他给你扎了几针,你才醒过来。”
清微朝着叶风微微颔首,“叶风先生,谢谢你救了我,以后你就是梅林花园的贵客,这里随时欢迎你来。”
叶风弯下腰,将清微身上的银针拔出,收回了怀中,顺势探了一下她的脉象,已然恢复了正常,“先不必谢,我倒是有句话想问问你。”
“先生问吧。”
“清微小姐认识陈伯安吗?”
听到这个名字,清微表情变化了一下,嘴唇紧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沉默片刻,清微才淡淡的回答:“算认识吧,我只在梦中见过他,我自八岁起就梦到他,刚开始只是背影,后来依稀能看清他的容貌,这几年我就能与他在梦中交谈,甚至是……”
清微不再往下说,一想到梦中的场景,她与陈伯安耳鬓厮磨,缠绵悱恻,颊就不由得染上了一层绯红。
夏倾城有些惊讶,在她印象中,清微一直是性子清冷,无欲无求,充满娴静气质的美女,没想到清微竟然会做春梦。
叶风倒是不惊讶,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我曾经以为我与伯安是天定的缘分,我们将会遇见并且相爱,可是我派人找了他很久,倒是找到了几个名叫陈伯安的人,却都不是梦中的那张脸。”清微眼神中满是悲伤。
叶风抬眸看了一眼清微泛红的脸颊,她本就体弱,又与陈伯安在梦中共赴云雨,过了阴气,怪不得身体这么虚。
“清微小姐,你就没想过他并不存在吗?”
叶风这话,令在场的两个女人都愣住了,清微颤抖着嘴唇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是人!”叶风目光灼灼的盯着清微,见她没有丝毫的惊讶,心中就已经明白了。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你心里很清楚接触陈伯安对你没好处,但是你不舍得这段感情,你虽看遍名医,可心里却并不想治好,你怕自己痊愈后,就再也见不到陈伯安了。”
叶风声音平淡,可却直击要害,清微的脸色瞬间惨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说对了!
清微知道陈伯安就在她身边,明知是穿肠毒药,却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与他在梦中缠绵,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流逝,逐渐陷入绝望。
怪不得她忧思过重,她的苦楚根本无法与外人说。
“叶风先生,你……你是不是能看见他?”清微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滴落。
叶风点点头,掌心不自觉的放在灵气罩上。
“可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能成全我们?”清微死死的抓着被子,哭得泣不成声。
夏倾城听着两人的对话,眼神从不解到迷惑,最终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能无声的抱着清微安慰。
灵气罩内的陈伯安听到清微的哭声,疯狂的撞击和嘶吼:“清微!”.net
叶风眉头微拧,这个男人已经近乎疯狂了。
“放我出去,我求你了!”男人声音颤抖,充斥着痛苦。
以灵魂之体撞击灵气罩,这家伙是真的不怕灰飞烟灭啊!
“陈伯安,我提醒你一句,你只是一个灵魂体,就算出去清微也看不见你,而且你的一次次入梦,是在透支她的生命,你确定还要和她见面吗?”
叶风轻飘飘的一句话,令陈伯安顿时安静下来。
“我只问你,想不想让清微活?”叶风声音冰冷的问。
“想!我想!”陈伯安毫不犹豫的喊道,只要清微活,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那你就要听我的!”说完,叶风指尖弹出一道灵气,犹如一条小蛇似的钻进了清微的眉心。
灵气陡然钻入,清微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随后痛苦的呻吟起来。
“嗯~好热,我好热啊!”
清微掀开了被子,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她常年畏寒,衣服厚重又严实,一时半会也脱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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