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陈涛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宁咬牙说道:“我说,我是笔试第一名,这个名额,本来就是我的!”
“本来就是你的?啊哈哈?”
陈涛笑了,忽然感觉这丫头好天真。
看来,这丫头是不准备拿五十万了,今天就是来捣乱的。
一念及此,陈涛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不好意思,陈宁,通过我们卫生处高层的考察,你不符合录用标准,所以你已经被pass了!”
陈宁刷的站了起来,激动的道:“凭什么,我是笔试第一名,你们凭什么pass我!”
陈宁知道,这陈涛就是看自己不想拿钱,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陈涛满不在乎的道:“笔试第一名又能怎么样?我们录取的标准也不单单只有笔试,还有面试呢!你虽然笔试第一名,但是面试不合格,所以我们不予录取!”
陈宁咬牙道:“你们连录取公示都没有,凭什么说我不合格,我不服!”
“你不服也没有用,我们是独立部门,不需要公示,只要我们几个领导内部定了就可以!丫头,你也是成年人了,有些事应该面对现实!”陈涛一脸冷漠与不屑。
其实他要五十万,还真不是他一个人独享,这是几个高层商量好的,每个人都有钱分。
陈宁不知道这些,感觉很不服气,说道:“你们这样不合规矩,作为考生,我有权要求查看录取流程,是否公平公正!”
“放肆!”陈涛冷冷道:“你一个升斗小民,有什么资格提这么多要求,这就是上方的决定,容不得你质疑!”
“是,我是升斗小民,但卫生系统是锅家机器,我们锅家有监督制度,还有信访制度,富强民主文明不仅仅是口号!”陈宁攥着拳头喊道。仿佛要把压抑多日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不过陈涛却不以为然,反而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书本倒是背得挺溜,有什么用?你知道一个体制内的位子,有多少人在盯着?”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单是我的亲戚之中,就有人花一百万,想进来,那都得往后排!”
“你以为这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不说别人,就是我那秘书小张,人家也是农村的,当初录取两人,他笔试第三名,你知道他进来的时候花多少钱?”
“八十万!”
“他爸妈为了他,把家里的几十头牛都卖了!他爸又跟亲戚借了三十万,这才上岸!”
“知道我们怎么操作的,为了让他这个第三名上岸,就把笔试第一的那个给刷了!”
陈涛冷哼一声,“我说到这了,你应该听明白了吧?”
陈宁娇躯一颤,她又不傻,如何听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意思就是不管你第几名,最后都得拿钱。
如果不拿钱,就算是笔试第一,最后也照样被淘汰。
黑啊!
太黑了!!
这一刻,她有种深深的恐惧,与无力。
活了二十多年,直到今天才发现,好多东西与书本上,都是相悖的。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都是假的吗?
到最后,所有的努力,都不抵金钱的味道。
都不及他们这帮人鼻尖上那一点点的利益。
“锅家机器被你们玩弄于掌中,呵呵,我忽然觉得自己十几年寒窗苦读,是如此可笑,而又无意义!”
陈宁流着泪,伤心的笑了。
踉跄的转过身去。
她今天原本是想出示林宇交给的令牌,借此进入卫生系统。
但此刻,她却心灰意冷,有些意兴阑珊了。
陈涛轻笑一声,端起桌上滚烫的茶水,滋溜一口,想了想,又将茶杯放下了,“等一下!”
陈宁怔了一下,停了下来。
陈涛嘴角微微翘了翘,开口道:“这么着吧,我看你家里也不富裕,不如我给你安排个私人助理的工作,虽然不入编,但也是合同制,而且你知道,跟在我身边,只要我手里稍漏那么一点,都够你发财了,不如你考虑一下!”
私人助理?
陈宁秀眉微蹙,而后娇躯剧烈的颤抖起来。
她是个单纯的姑娘,但陈涛这露骨的意思,她还是听明白了。
她深吸口气,而后转过身来,重新回到陈涛的办公桌前。
陈涛嘴角微翘,“怎么样?考虑好了?我跟你讲,你只要跟我三年,我保证你……”
哗!
话还没说完,陈宁猛的抄起桌上的杯子,泼在陈涛的脸上。
“啊!啊——我艹啊!!”
“臭娘们,你他妈敢泼我??”陈涛气愤的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两只爪子不知该往哪放好。
砰!
几个安保连忙从外边冲了进来。
“陈处,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槽!你们特么瞎吗?我这叫没事??这娘们用开水泼我,这是故意伤害!赶快给我把她绑了,送到巡捕处去!!”陈涛奋力的嘶吼着。
几个安保脸色一变,立刻凶巴巴的朝陈宁围了上来。
陈宁这会儿也慌了,不过就在几个安保要动手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什么。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枚红色令牌,猛的横在身前。
“八府巡按令牌在此!我看谁敢动!!”
众人同时一呆。
八府巡按令牌?什么玩意?
几个安保都是大老粗,平时也不太关注新闻大事。
倒是陈涛脸色一变。
八府巡按?
那不是内阁最近任命的大佬吗?
那可是钦差大臣啊,替阁老行使权力的!
这丫头怎么会有八府巡按的令牌?
回过神来,他忍不住轻笑道:“好嘛!陈宁,你故意伤害本处也就罢了,居然还制造假令牌?哈哈,这可是杀头的罪名,你死定了!给我拿下!!”
几个保安不再犹豫,立马上去七手八脚的将陈宁控制住,手里的令牌也给夺了下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陈宁被按在地上,依旧死死的盯着陈涛,“这真的是八府巡按的令牌,今天也是八府巡按大人让我来办理入职的,你敢这么对我,巡按大人不会饶了你的!!”
“切!神经病!”陈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把她给我拖下去,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送到巡捕处!”
直到陈宁被拖出去,陈涛依旧脸色不屑的撇了撇嘴,“臭娘们,自己找死,没有十天半月别想出来!”
旋即,他便开始把玩起红色令牌。
还别说,这玩意做的还挺逼真的。
拼夕夕这么牛逼了,现在什么都敢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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