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如鸟,则真可耻矣;耻之,耻之,莫若师文王。”把文章抄到考卷上后,董遥笑道:“我这篇八股文破题非常妙,这一篇文章肯定能考中举人,我得意地笑!”
剽窃了一篇清朝经典八股文后,董遥的心情很好,他构思剩下的那几篇八股文。
这个时代的董遥都是只考一次,就通过县试和府试,成为童生,这说明,他的八股文功底还是不错的!
拥有这个时代的董遥的记忆,董遥把乡试剩下的那几篇八股文作出来没有问题。
午时三刻,董遥放下毛笔,他把考题答完了。
吃过中午饭,董遥把草稿纸上的文章一一誊写到考卷上。
酉时二刻,董醒把答好的试卷整理好,他呼叫考号的士兵,交卷。
外面守卫的兵丁把负责收卷的外帘官叫过来,从大门上的孔洞,把董遥的卷子收了上去。
董遥从孔洞望出去,确定收卷官把他的卷子在木匣中摆放好,他长出了一口气。
背诵了数千篇经典八股文,董遥作八股文的水平上升到一定高度,他作的那几篇八股文是上乘之文。
加上第一篇八股文,如果不出现意外情况,董遥肯定能考中举人。是否考中第一名解元要看运气。
因为一场便要在考场里待上三天,最少要准备四顿饭的吃食,考场会准备炭火,作为取暖和做饭所用,带进场的不一定是冷饭,可以现做。
杨景枚给董遥准备的吃食很不错,除了大饼、包子以外,还有鸡蛋和卤肉等食物。
天快黑了,董遥把馍夹牛肉热了一下,他草草吃了晚饭。
这时,大多数考生,有实力的考生都答完题了,吏员收了考生的考卷,不许离场,考生们只好继续在考舍中受罪。
乡试最重要的第一场,到此时算是考完了,后面两场,即兴发挥即可,已经无关大局。
此时考舍之外,外帘官忙个不停。
巡绰官巡视考场,收掌试卷官负责收卷并立案备查,弥封官负责将考生答卷糊名,誊录官负责将糊名的考卷进行誊录,对读官负责检查誊录结果是否正确。
坐在木板上,董遥修炼易筋经。
其实,修炼内功不一定非要如武侠小说中说的那样五心朝天。
五心朝天是道教进行修炼的一种身体姿势,是指包括两手心、两脚心和头顶心,共称五心。
五心向上的打坐姿势这种姿势有利于经脉畅通和思想的稳定。
其它姿势也能修炼内功,只是效果不太好罢了。
天黑了,有些考生点燃蜡烛继续答题。
酉时七刻,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
董遥站起来凑到窗口前一看,远处冒起浓烟,有学生为生火燃炭做饭,把考舍引燃了。
贡院内着火可以说极为平常,每届乡试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防备走水,考生的考舍是近乎完全封闭的空间,里面的蜡烛和炭火,还有稻草和纸张,都属于易燃物品,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烧着。
关键是四体不勤的读书人缺乏救火的经验,起火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逃走,在发觉门出不去的情况下,就开始用衣服拍打,结果很快衣服被引燃,小火变大火。
好在,这次的火灾不是发生在半夜。
董遥的考舍离火灾现场比较远,不能出去救火,他在考舍中继续练功。
士兵、吏员、官差齐动手,他们很快就把大火扑灭了。
第二天辰时二刻,第一场圆满胜利结束,考生们出场。
贡院的大门开了,董遥跟着众考生出了贡院。
贡院大门口旁边,一个绝美的少女走向董遥:“致远,考得怎么样?”
朱秀媺上身是一件束身的白色窄袖上衣,露出了纤细到令人疯狂的腰肢,天蓝色的裤子,轻薄的,略显宽大,红色绣花鞋,随着她诱人的步伐,一双美妙长腿曲线若隐若现,雪白俏脸两侧,挂着精致鎏金耳环,乌黑的头发。
十多天前,在塘头城,董遥陪朱秀媺在河边洗过澡后,朱秀媺开始称呼董遥为致远。
“考得还可以。”董遥把考篮递给杨景枚:“应该能考中举人。”
“吹,董遥,到现在,你还在吹牛。”刚出了贡院的董文不屑地看董遥一眼:“第一题你做了吗,怎么破题的?你肯定不会做!”
“董文,你不要得意,致远哥肯定比你考得好。”杨景枚心里骂董文一句,其实,她也不相信董遥能考中举人。
“凤舞阁开出的赔率是一赔十。”朱秀媺把董遥请到一边:“你有几成把握考中解元啊?”
山东布政司乡试,省城济南的赌坊当然不会放过个机会,他们筛选出十名最有希望考第一名解元的考生,并以这十个考生的乡试成绩开了盘。
排名第一的种子考生王平是济南府院试案首,上一次乡试,考试期间,他患了风寒,不幸落榜。
这一次乡试,王平志在必得,他考中举人的赔率为五赔一。
赌坊给王平考中第一名解元开出的赔率为三赔一。
登州府院试案首周扬威是排名第十的种子考生,他考中举人的赔率为一赔一。
赌坊给周扬威考中第一名解元开出的赔率为一赔三。
考前,赌坊认为登州府著名神童董文是普通考生,他们没有关注董文。
当然,赌坊更没有关注今年登州府院试录取的秀才中的最后一名董遥。
但这几天,带领董家庄民团打死不少海盗和倭寇的董遥在登州城码头放言能考中解元,他和董文赌博这个消息在济南城传开了。
济南城最大的赌坊凤舞阁反应迅速,他们立即开盘。
今年,董考中举人的赔率为一赔五。
凤舞阁给董遥考中第一名解元开出的赔率为一赔十。
随即,登州城中的赌坊大都开盘,他们开出的赔率和凤舞阁差不多。
赔率很高,显而易见,包括凤舞阁在内,登州城中的赌坊都不看好董遥。
“举人应该是十拿九稳。”董遥笑了笑:“是否考中解元要看运气,四成把握。”
“那我押你考中解元五万两银子。”朱秀媺笑道:“能赌赢五十万,以后我就有钱了。”
和董遥认识时间不长,但朱秀媺相信董遥,她看董遥一眼,这应该就是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致远哥,咱们回去吧。”杨景枚拉起董遥的手。
直到贡院快关门时,杨景昌才一瘸一拐从贡院出来:“我隔壁考号失火,我吓了一大跳,把脚扭伤了,真倒霉!”
“反正你准备去国子监,考不好也没事。”董遥笑道:“老杨,发大财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登州府大粮商杨丙文的是有钱人,他准备出钱给他二儿子杨景昌捐一个监生。
杨景昌从国子监毕业后,花钱操作一下,杨景昌就能做官。
“发屁的财,回去后我让小二押五千两银子赌你考中举人。”
打死杨景昌,杨景昌也不相信读书人中的混子董遥能考中举人,他骂董遥一句。
坐马车回到杨家粮油店,杨景昌让粮油店的掌柜老吴到凤舞阁帮他押一千两银子赌给董遥考中举人。
昨天,周扬威的书童把杨景枚的婚书和二千五百两银子送到杨家粮油店,换走了那个翡翠老鼠。
孤注一掷,董遥让粮油店的掌柜老吴到凤舞阁帮他押一万二千两银子,赌董遥考中解元。
董家庄科研所各个科研小组都在烧钱,董家庄民团训练要花钱,高速发展的董家庄每天都要花不少银子。
虽然不确定他能考中解元,但缺钱的董遥想赌一把!
“你考中解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把你的大额银票都押上,致远,你疯了!”杨景昌骂董遥一句。
在考舍中待了几天,董遥很累,他洗过澡后补觉。
酉时五刻,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酒进了卧室,董遥极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头还有些发晕,一切都像梦一样。
杨景枚的小腿就搭在董遥的小腿上,手放在董遥的胳膊上。
“小妮子又跑到我床上睡觉。”亲格景枚一下,董遥轻轻地移开杨景枚的小腿和手臂,从床上爬了起来。
董遥扭脸一看,惊呆了!
杨景枚的睡裙捋在腹间,完全露出了那窄小的白色亵裤,少女雪白的肤肌闪着青春的光泽。
女孩没有醒,微闭的双眼更现出她那长长的睫毛在细长的眉毛下透出她的秀丽和灵气;乌黑凌乱的长发洒在洁白的枕头上,更衬托出她那白皙又有些红润的脸颊;她的嘴唇微张,露出洁白光亮而整齐的牙齿,更显出她的妩媚,青春和可爱。
第二天傍晚,乡试试第二场入场,酉时二刻,董遥背着铺盖卷,他掂着考篮,跟着众考生往贡院大门口走。
“以权谋私,董氏当铺的掌柜钱大林挪用当铺的二万两银子收了一个前宋的翡翠观音,后来发现是赝品,他典卖家产赔偿当铺的银子。”排在董遥前面的周扬威头也不回,他说道:“你换给我的那翡翠老鼠看起来也是前宋的精品,董遥,那个翡翠观音是你的,你换给我翡翠老鼠也是赝品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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