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懊恼地说道:“如果我警惕一点,早就该发现那个服务生的不对劲了,昨天晚上有人敲我的房门,估计也是他。”
听到楚倾还被私生饭敲了房门,纪宴舟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一紧,眼神冰冷,恨不得现在去派出所手刃了这个该死的私生饭。
“以后让赵遥给你安排安全性更高的酒店,经费公司会报销。”
楚倾轻笑了一声,心底的紧张和烦躁消散了很多,甚至还有心情跟纪宴舟开玩笑。
“纪总,这样对其他艺人怕是不太公平吧。”
纪宴舟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妥协道:“走我的私账,你不喜欢的话就在楚翎的工资里扣。”
楚倾没有说话,纪宴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正转头看着窗外的雨幕,车窗上映出她漂亮的脸,眼眸弯弯,嘴角的笑意明媚。
……
到了酒店,纪宴舟在同楼层开了一个房间,打算今晚就在酒店休息。
楚倾的视线落在他眼底一小片青黑的印记上,不由皱了皱眉。
“你这是熬了几天的夜?”
纪宴舟不由抬手摸了摸眼下,他从电梯的镜面映出来的画面上注意到了自己有些憔悴的脸。
他抿了抿唇,觉得这样出现在楚倾面前实在有些不妥。
“记不清了,严导把高难度的戏都安排到了前期,之后会轻松一点。”
楚倾皱着眉很不赞同地说道:“这样下去身体会出问题的,身体比工作更重要。”
纪宴舟愣了一下,好笑道:“赵遥应该经常给你说这些道理吧。”
纪宴舟不止一次听到赵遥汇报工作的时候吐槽,楚倾简直就是爱豆里的卷王,工作比放假还开心。
当然,这个吐槽赵遥是带着炫耀的心思,实在是有些凡尔赛。
公司里的其他经纪人看到赵遥故作苦恼的样子,简直恨得牙痒痒,他们也想带这种工作努力又自觉的艺人。
楚倾眼神飘忽了一瞬,“我在说你呢,你扯我做什么?”
她丝毫不讲理。
纪宴舟唇角微勾,垂眼看着她脸上的理直气壮,语气很温柔,“行,我都听你的,明天就让严导给我放假。”
楚倾有些受不了他这种语气,看了田甜一眼,无奈道:“不是听我的,是你本来就该休息几天了。”
田甜缩在角落里,眼含热泪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搞暧昧。
恨不得大吼一声,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
纪宴舟刚回到房间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纪清叙:【哥,倾倾姐姐为啥去医院啊?你知道吗?】
纪宴舟眉梢一挑,看了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马上快凌晨一点了。
纪宴舟:【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熬夜玩手机?】
纪清叙:【……我刚要睡觉就看到了热搜,这不是担心得睡不着嘛。】
纪宴舟:【去睡觉。】
见他不告诉自己,纪清叙恶从胆边生,开始挑衅纪宴舟的权威。
纪清叙:【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和我这种小粉丝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吧?[可怜]】
纪清叙:【哥,是不是倾倾姐姐不回你消息啊?别难过,她肯定没其它的意思,就是不喜欢你而已。】
纪宴舟刚扔下手机准备去洗澡,听到微信消息连着响了两声,他又拿起手机。
看到纪清叙的消息,纪宴舟冷笑一声,“小兔崽子。”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纪宴舟:【她没事,你现在就把手机放下,不然明天你会发现你进不了场馆。[微笑]】
明天是周六,纪清叙正好放假赶上演唱会的最后一场。
看到纪宴舟语句末尾发来的笑脸,纪清叙手一抖,当即扔下手机,乖乖闭上了眼睛。
妈呀,追不到老婆的男人好可怕。
……
担心的人不止纪清叙一人,超话和热搜话题下面粉丝们急得上蹿下跳。
有不少大粉半夜都在联系星宸的工作人员,想确认一下情况。
然而现在知道情况的就几个人,很多星宸的工作人员也是一头雾水,联系赵遥也没能得到回复。
毕竟赵遥现在正忙得团团转。
楚倾一觉睡到了中午,她起床慢腾腾地收拾好,洗漱之后感觉神清气爽。
拿起被静音的手机,这才发现手机上的消息都快爆炸了,还有一堆未接来电。
楚倾睁大眼,一时不知道该先回复谁。
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楚翎打来的电话。
楚倾连忙接起,“哥,我没事,昨天忙得太晚,我刚睡醒。”
她刚说完话,门铃便被人按响。
楚倾有些手忙脚乱,“等一下,我去开门。”
楚翎在得知了她进医院的消息就联系到了赵遥,虽然知道楚倾没事,但是听到她的声音才感觉踏实了下来。
他见楚倾好似有些忙碌,本来准备简单询问一下就结束通话,却无意间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昨晚休息得怎么样?一起去楼下吃午餐吗?”
楚倾手机还在举在耳边,看到站在门口打扮得很是帅气的纪宴舟,不由眨了眨眼,
她对纪宴舟点了点头,又对手机那端的人说道:“哥,我去吃午饭了,不用担心我。”
楚翎脸色一黑,“等等,纪宴舟跟你在一个酒店?算了,你把手机给他。”
楚倾愣了愣,将手机递给纪宴舟,“我哥找你。”
纪宴舟眉梢一挑,接过手机,“什么事?”
楚翎深吸一口气,“你怎么在她旁边?你不是在剧组拍戏吗?”
纪宴舟笑了笑,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楚倾,慢悠悠地解释道:“你别误会,我跟她没有住同一个房间。”
楚翎实在忍不住了,对着手机吼道:“你他妈的,我能不知道你们没住在同一个房间?别对着我妹说这些不要脸的话!”
坐在车内的其他三个人被他吓得一激灵。
陆桉惊恐地看了楚翎一眼,往远离他的方向蹭了蹭,拽着姜时惟的袖子瑟瑟发抖,“翎哥这个妹控要黑化了,他是在吼纪总吗?”
姜时惟的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低头看了一眼他刚吃过煎饼的爪子,语气很是温柔,“手洗了吗?”
陆桉一抖,急忙松开手,腰杆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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