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时,时倾就对谢行远提出了伤情鉴定申请。
含星拿到委托书后,去了医院开具伤情鉴定报告。
视频,伤情鉴定报告。
人证物证齐全。
还有时倾亲自出面,史海军想赖都赖不掉。
唯一的希望被斩断。
这下彻底走投无路。
双目无神,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
他完了,这辈子都完了。
他要是真的被判刑,他的妻子孩子怎么办?
被人指指点点两年吗?
许以良面露不忍,沉呼口气,上前把浑身颤抖的常芳扶起来。
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自己朝谢涵走过去,面色复杂,沉默良久,“谢涵,能不能放过他一次,你想要什么叔叔都可以给你。”
“我可以把你接去许家,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抿了下嘴角,“比对许湉对你更好。”
不等谢涵有所反应,他又说,“如果你在意家里有许湉生活过的痕迹,我们可以把现在这套房子卖了,再买一套大的,你看行吗?”
话说完,就连警官都无语了。
人家小姑娘和亲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不好?
非要去和一家子外人生活在一起。
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妈,恨不得没生过她。
人小姑娘有受虐倾向吗?
许以良诚意满满。
等着谢涵的回答。
在他看来,谢涵在怎么镇定也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
经历过父亲牺牲,母亲改嫁,想必更渴望家庭的温暖。
他开出的条件一定能打动谢涵。
当他自信满满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冷嗤。
“许先生,我没有受虐倾向。”
许以良瞳眸骤沉,脸色冷下来。
“谢涵,我很有诚心,你不要......”
“怎么?威胁?”
一直没开口的时倾,倚着椅背懒懒散散曲腿站着,黑眸清冷氤氲着寒凉。
轻笑一声,转身。
唇角勾着浅薄的笑,又冷又邪。
一看就十分的不好惹。
“谢涵,我护着,你动她一根头发试试!”
语调平稳,声音偏低。
一字一句都透着危险。
让人不敢轻视。
许以良彻底没话说了。
同时也震惊,谢涵到底有什么好,能让南家的小公主出面护着。
他一直都是个计较利益得失的人。
眼见史海军没救了,也不再多浪费功夫。
在警察询问的笔录上签了字,带着常芳离开。
三个人满不在意的来。
两个人狼狈的走。
留下史海军一个人接受法律的制裁。
当然,少不了那几个绑架未遂的学生。
郊区没有监控,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暂时不能对几人做处罚。
时倾亲自把谢涵送回去。
回檀园的路上,时倾联系了南泽。
他是证人。
——
第二天,警局通知李颖找到了。
也有证人愿意作证。
谢涵想到昨天林拾月的警告,她们是朋友有什么事不能瞒着她,就给林拾月发了消息。
林拾月问了时倾忙不忙,时倾知道是谢涵的事,开车和她一起去警局。
在檀园门口遇到了神色担心的闫倾城。
“我和你们一起去。”
明天就是大考,家里人来陪她。
这两天她和家人住在酒店,不知道谢涵发生的事情。
三人上了车,闫倾城问林拾月关于谢涵的事。
林拾月知道她对谢涵很关心,就把事情给她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妈的,那些人渣!”
闫倾城气的双眼通红,恨不得把那些羞辱谢涵未遂的人大卸八块。
关于谢涵那个妈她知道的不多,谢涵不说,她也不会问。
以为就是不喜欢谢涵,没想到是个恨不得谢涵死的狠毒女人。
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要,去关心照顾一个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养女。
脑子里进的不是水,是屎吧!
真特么是个脑残!
“今天那个女人会去吗?”
欺负她家谢涵,弄不死她!
林拾月摇头,“应该不会。”
那个女人昨天去警局还是因为肇事对方是她丈夫的亲戚。
否则就她毫不关心谢涵样子,怎么可能知道谢涵受伤。
即便是见到谢涵,从始至终对谢涵一句关系都没有。
这样一个狠心又自私自利的女人怎么配做一个母亲!
闫倾城咬牙切齿,“便宜她了。”
在去谢涵家的路上,时倾接到南泽打来的电话。
手机连着车载蓝牙,按了接听,南泽孤冷的声音响在车厢。
“小倾儿,我现在下了高速,正在去警局的路上。”
声音虽然清冷淡漠,但语气轻缓。
这是唯独对时倾才有的。
“嗯,我们会晚一些到。”
“去接你那个同学?”
时倾透白的手指握着方向盘,看向前边道路的眼睛微闪,“是。”
二哥的性子一向淡漠,绝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和他无关的人,即便是站在他眼前,也不会入他的眼。
怎么昨天善心大发了?
“她住什么地方?”
时倾挑眉,不动声色,“西郊。”
“我刚好从西郊经过,你不用跑一趟,我顺便把人带过去。”
顺便?
时倾眼睛眯了下。
二哥昨天能帮谢涵一把,已经让她挺意外了。
如今又是帮忙作证,又是帮忙接人。
什么居心?
“......行,我把位置发你。”
切断电话,林拾月才出声。
“倾倾,刚才那是南二哥?”
怎么和她认识的不太一样?
几年不在京都,变化这么大?
时倾勾了下唇角,“是他。”
“你帮我把谢涵家的位置发给他。”
“哦,好。”
林拾月拿了时倾的手机,点开微信找南泽的备注。
发过去后,刚想右划退出,一条信息传过来。
是温漾。
“倾倾,温姐姐给你发消息了。”
“嗯。”没有要看的意思。
林拾月把手机息屏,放在操控台的置物格里。
闫倾城看着她自然的举动,羡慕极了。
师父对十月好信任啊!
什么时候师父也能对她这般信任?
不过,师父二哥的声音真好听。
清冷如玉。
又带着一丝柔和。
和财经新闻上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
谢涵家。
谢涵收到林拾月给她发的消息。
看着手机,愣了一会。
倾倾的二哥来接她?
那个样貌清冷淡漠风致如妖的男人?
谢涵唇角抿了下,压下心底不正常的异样。
给林拾月回了消息,告诉她,她在十字街口等。
谢爷爷和谢奶奶和她一起去。
谢奶奶早上没去包子铺,在家蒸了一屉自己吃。
听到谢涵说有人会来接他们,还是同学的哥哥,就想着把包子拿两个。
人家大早上开车过来,说不定早饭都没吃。
谢涵看着奶奶拿了连个油纸袋就朝里边装,急忙起身。
六月份的温度虽然高,但早上空气清爽,有微风吹过,凉丝丝的,很舒服。
就在院子里摆了个小桌子,一人坐个小马扎围在一起吃饭。
谢涵起的急,绊倒了小马扎,差点把桌子也绊倒。
吓得谢爷爷把手里的包子都丢了。
急忙去拉她。
也幸好是谢涵体重轻,谢爷爷还有把子力气。
在谢涵马上就要摔下去时拉住了她。
“涵涵,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碰到?”
谢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起身时忽然就有点头晕。
见爷爷惊慌失措,连连摇头。
“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绊倒了。”
谢奶奶放下包子,慌张走过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磕着那了没?”
“没有,就不小心绊倒了。”
谢奶奶上下打量即便,见她真没事才放心。
“你坐下,别乱动。”
转身去拿包子,嘴里念叨着从外边听来的八卦。
“我听你张奶奶说,李婆子前段时间又和她儿媳妇吵架了,那儿媳妇受不了要和李大壮离婚,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孙子不在家,李婆子想得慌,让儿子去接,结果人家铁了心要离婚不回来。”
谢奶奶从一个小木箱下边拿了个精致的粉色纸袋子,把两个包子装进去。
拿过来,放在小桌子一边。
“你们猜结果怎么着?”
谢涵和谢爷爷对视一眼,很配合摇头。
谢奶奶叹气,“李婆子那个心呀,都是黑的,不知道在哪找了个歪门邪道的法子,听说花了大价钱,买回来一个小人。
回来写了大壮媳妇的名字,每天用针扎,不到两天,大壮媳妇身体就不舒服了,在娘家吃早饭的时候,一头栽倒了地上,到现在还在医院不省人事,她跟个没事人一样,把孙子抢了回来,也不说去看看大壮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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