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到门口,傅辞眉心微拧着,臂弯上挂着件厚外套朝她快步走来。
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低声,“不冷吗?”
时倾掀了掀眼帘,看向他,视线不太清。
睫毛上不知何时挂上了雪花,已经融化成水珠,遮挡了视线。
手指轻抚了下,望向远处。
下雪了啊。
今年的初雪好像比往年早些。
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傅辞伸手揽着她朝家里走。
时倾从浴室里出来,见桌上放着杯牛奶,还冒着丝丝热气。
收回视线,径直朝站在落地窗前的傅辞走去。
听到声响,傅辞挂了电话。
还未转身,劲腰就被两条白皙手臂环住,紧接着娇软贴上他后背。
傅辞眼底眸光深了深,丢开手机,转身把人打横抱起来。
先喂她喝了牛奶,然后给她吹头发。
期间,时倾就坐在床沿边上,双手环着他劲瘦腰身。
等耳边声音消散,时倾淡淡出声,“我做了个梦,梦到我会死。”
傅辞放下吹风机,垂首望着小姑娘清冷沉寂的黑眸,反手握上她的手腕,把她按在床上,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嗓音低沉。
“你要是死了,我陪你殉葬。”
时倾忽然就笑了。
这个男人,是真能做出来。
伸手勾着他的脖颈朝下压。
咬了下他的薄唇,力道有些大,相贴的唇间溢出一股淡淡铁锈味。
时倾松开,唇角染上淡淡的红。
轻笑声在两人耳边荡开,“傅辞,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傅辞愣了下,胸腔震荡,柔声哄着她。
“乖,再说一遍。”
“傅辞,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炽热的吻重重压下来。
喘息声交缠,热浪翻涌,一室旖旎。
......
学校。
中考成绩出来了,贴在公示栏上。
崔泽羽看着左上角时倾的名字,彻底服气了。
又是满分。
崔嫣然紧紧捏着手指,气息不稳。
时倾请了将近一个月的假,回来后还能稳居年纪第一。
若是一直保持这种成绩,别说年纪第一了,就是全市第一,全国第一,都不是没可能。
而她拼命努力,这次竟然掉到了二十名开外。
总分和上次月考整整差了十五分。
明明她估算的成绩比月考还要高,怎么会......
“大佬就是大佬啊,又是第一!”
“哎,这让我等凡夫俗子怎么活?”
“之前那些要看时倾笑话的人,现在不敢出来了吧。”
“智商这种东西嫉妒是没用的。”
“......”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崔嫣然差点没忍住上前把成绩单撕碎。
沉沉呼出几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直直盯着时倾的名字,闭了闭眼。
满分,呵!
那也要看她能不能等到高考那天。
没叫崔泽羽,转身离开。
时倾和林拾月从校门口走进来,见公示栏围了一群人。
“倾姐,十月,中考成绩出来了,我们快去看。”
闫倾城看到两人,跑着过来。
林拾月看向时倾,时倾低敛着眉眼,没什么精神,“你们去,我先回教室。”
转身迈着长腿朝教室走。
闫倾城啧了两声,“我师父昨晚又去偷人了吧!”
搞得她蠢蠢欲动,也想找个男朋友了。
林拾月脸颊挂着酒窝,扫见谢涵走进来,对闫倾城说道,“你让谢涵陪你吧,我也先回教室了。”
闫倾城:“......”
望着树枝上压着还未融化的初雪叹气,缩了缩脖子。
真羡慕有人暖被窝的人。
教室里,许湉见林拾月跟在时倾后边走进来,越发的心慌。
他们答应让林拾月消失,为什么还没动手?
她昨天见到跟在舅舅身边那个人了。
舅舅来江城竟然没见她。
为什么不见她,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可若真是察觉到什么,为什么没找她?
她给舅舅打了电话,他说忙着处理一些事情。
等事情处理完了,自然会见她。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可她就是心慌。
偏偏她这次考试成绩一塌糊涂。
让她连用来见舅舅的底气都没有。
时倾和林拾月的成绩却依旧耀眼。
年纪第一第二,一个全科满分,一个差两分满分。
明明都是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倾和林拾月还荒废学业那么多年,怎么就能考出这么好的成绩。
这次的试卷是市里教育局科研室出的题,时倾是南家的人。
教育局长是时倾的舅舅,她能提前拿到试卷也不是没可能。
反正她是绝对不相信时倾和林拾月能考出那么高的成绩。
一定是作弊。
在时倾走过来在位置上坐下后,许湉转头问时倾,“时倾,你请了快一个月的假,怎么还能考满分?”
“我们都是同学,你要是有什么秘籍,可不能藏着。”
许湉本想调动班上其他学生的情绪,结果没一个人附和。
神色冷沉,深呼口气继续开口,“你舅舅好像就在教育局吧,你是不是......”
话说一半,冷不丁对上时倾那双黑沉沉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许湉瞬间哑火。
她的声音并不小,走廊上有学生经过,一定会有人听到。
只要有人传出时倾作弊,上边就会调查时倾的舅舅。
到时候他们自顾不暇,对林拾月就更好出手了。
薛道彦上次利用傅寒对傅辞出手没得逞,一定会再出幺蛾子。
他们现在在江城,江城现在已经是个铁桶,薛道彦明知现在动不了她,不会浪费他在江城隐藏在深处的人手。
那就只能是许湉了。
之所以没拆穿许湉的身份,就是在等着她找死。
证据送上门,可不是两年那么简单了。
意外忽生,许湉没动手,林拾月没事。
时倾晚上回到家,毫无征兆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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